在苏荷看来,尽管他们哈没有正式成亲,可是他们而让人早就你我一体,荣辱与共,一切事情,都要共同面对。
“好,那我不插手,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来,只是若有什么难处,你一定要告诉我,这种人,大可不留情面。”周景寒说着,若不是因为中间还夹着一个刘北威,他早就将人扔回北境了,也不会让苏荷心里不舒服。
“我明白,我呢,向来是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投桃报李,可是若那人蓄意挑衅,或者是肆意插入我的生活里,那我也不会让步!”苏荷淡淡说着,这并非是心恶,只不过她也是有锋芒的而已。
“对了,你什么时候能回王府?”苏荷抬问。
周景寒想了想说,“今晚大概就能回去,军中的事情已经大体处理好了,还有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倒是不用我亲自前来了,等事情处理完,这支队伍也要分解到各个地方了。”
“将这个摊子整理出来,也是辛苦你了。”苏荷十分心疼,从上次分别到现在,周景寒已经瘦了许多,战场上有凶蛮的北狄蛮人,回到京城,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整理,云琅王叛乱,已经让这京城乱成了一片,要想恢复到从前,还是要花费精力的。
“职责所在,无所谓辛苦不辛苦,只是没有太多时间来陪你了。”周景寒顶着苏荷的额头轻声说。
苏荷笑了笑说,“不陪我倒是不要紧,只要不给我添乱就好了。”说着,苏荷故意白了周景寒一眼。
陆嫣然的事情,周景寒自知理亏,于是只好悻悻的,双臂也用力拥着苏荷,仿佛一旦松开她就会离开了一样。
苏荷则双手捧着之后景寒的脸说,“不过没关系,我呢,是个财迷,你只要把我花出去的银子还给我就行。”
周景寒一时没懂苏荷的意思,苏荷解释说,“陆嫣然住在长相思不要银子的啊?”
周景寒失笑出声,“好好好,我十倍百倍赔给你,”说着,他贴近苏荷的耳朵,“把我自己赔给你也无妨。”
“去去去,谁稀得要你。”苏荷笑着说。
周景寒挑眉,他不肯放苏荷离开,就像是一个孩子般追问,“荷儿当真是不稀罕我吗?”
苏荷看着周景寒脸上的表情忍不住一愣,随即她笑出声来,“原来摄政王也会有这种委屈巴巴的表情啊。”
周景寒却是没有笑,他拥着苏荷,认真道,“荷儿,回答我。”
“明知故问。”苏荷白了周景寒一眼说。
周景寒反倒是较真了,“荷儿,我要亲口听你说。”
苏荷无奈,尽管在外人面前,周景寒总是不苟言笑,看起来难以亲近,可是在她这里,周景寒时常会有孩子脾气,所以苏荷时常会怀疑字身边这位根本就是个假的摄政王!
想着想着,苏荷的心就忍不住一软,若不是十足的亲密和信任,谁会轻易将自己的另一面展现出来呢?
于是乎,苏荷的语气也就跟着软下来,“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乱说,我不稀罕你稀罕谁?”
周景寒的脸上露出笑容,他现在也是极度疲惫,他将头埋在苏荷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荷儿,你要永远在我的身边。”
苏荷的头被迫扬起来,她望着帐子顶部,鼻子不知怎的就一阵酸涩,“好。”
“王爷,饭食好了。”帐子外传来云锡的声音,云锡早就知道苏荷来了,他一直是有分寸的,此刻,他拿着两个人的饭食,站在帐子外静静等着。
苏荷忙把周景寒推开,周景寒却趁机在苏荷嘴上轻轻啄了一下。
“进来吧。”随即,周景寒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脸上一脸正经,又是一种生人勿近的样子。
苏荷暗暗撇嘴,这个男人的脸变得还真快!
云锡将饭食一一摆在桌子上,周景寒拉着苏荷在桌边坐下,周景寒给苏荷亲自盛了一碗粥放到她跟前,又往她碗里夹了几样小菜,“军中吃的简单,先将就着吃,一会我让人在给你送一些乳酪去。”
苏荷刚喝了一口粥,一听到乳酪二字,瞬间一阵反胃,反应大的竟然一阵呕吐。
云锡傻眼了,他面色微变,他虽然没有成婚,但是他也听人说过,女子若是怀孕,那便会食欲不振,会呕吐的。
难道……苏荷有了身孕?
周景寒也愣住,他见苏荷干呕,急得直接扔掉手里的馒头跑到苏荷身边,“荷儿,你怎么了?”
苏荷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这时,云锡鬼使神差开口说,“苏小姐,要不要帮你请个大夫,有身孕可不能马虎……”说着,云锡顿住,“不对不对,苏小姐自己不就是大夫吗?这……”
云锡的话让苏荷和周景寒都愣住了,身孕?
周景寒愣在原地,他可是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干,哪门子的身孕?
苏荷一口水喷出来,自己也被呛到了。
“咳咳……”苏荷的鼻子都在往外滴水。
周景寒急忙给苏荷擦着嘴边的茶水,“小心一些,别着急。”
苏荷看向云锡,哭笑不得问,“你从哪里得知我有了身孕?”
云锡眨巴眨巴眼说,“老人都这么说,女子若是有了身孕,便会呕吐……”云锡现在才觉得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所以说到后面自己也没了声。
苏荷站起来,突然就笑出声来,笑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云锡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女子若是有了身孕会呕吐不错,但是呕吐不代表就是有了身孕,你刚刚的话可不是能乱说的,简直就是乌龙嘛。”
云锡的脸一下子红了,他低着头挠挠后头喃喃说,“是我唐突了。”
“好了好了,我没事,就是昨日乳酪吃多了,伤着了胃,所以现在一想起来呢,就有些反胃了。”苏荷解释说。
云锡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苏荷看出来他的窘迫,于是很善解人意地说,“云锡,你也去忙吧,不用守在这里。”
云锡就像是终于得到了赦免,一溜烟跑出去了。
等云锡离开,苏荷才笑嘻嘻看着周景寒说,“刚刚云锡说我有身孕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
周景寒无奈笑了笑,他还能想什么,那一瞬间脑子都是空白的。
“你是不是也会怀疑我?毕竟我被周景浩劫持那么久,我们……唔……”苏荷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嘴就被堵上了,看着近在咫尺的被放大的周景寒的脸,这下苏荷脑子里空白了。
“这种话说来干什么?故意试探我吗?嗯?”周景寒一边说,一边吃惩罚性地轻轻咬了苏荷嘴唇一下。
唇部敏感,苏荷微微吃痛,她在周景寒胸部锤了一下说,“不是,我就是问问而已……”
“问也不必问,你我都知道的事情,何必再去试探什么?荷儿,你被劫持的那段时间,也是我这二十年来经历的最灰暗最难熬的时间,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没有你的任何音信,我苦寻无果,我懊悔,也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所以这对我也是煎熬,我也不愿意回忆那段时间,并不是因为你和谁在一起,而是我心疼你,你本不该经历那种恐惧。”周景寒缓缓说着。
苏荷叹息一声,依偎在周景寒怀里说,“我知道,我也理解,寒,那些事情都过去了,过往的事情,何必揪着不放,我们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我们一起去经历呢。”
周景寒抱紧苏荷,“没错,未来的路还有很长,所以,荷儿,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有身孕,给我生个孩儿?”
面对周景寒的揶揄,苏荷只觉得双脸滚烫,她用力锤了周景寒一下,“喂,你说什么呢?算了,懒得搭理你。”说着,苏荷就要起身离开,却被周景寒紧紧禁锢着,“荷儿想去哪?”
“我回府。”苏荷每个好气说。
周景寒嘴角噙笑说,“荷儿之前还说会一直稀罕着我,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呢,怎么就变心了?”
苏荷白了他一眼说,“谁让你不正经了?说的这是什么胡话!”
周景寒一本正经道,“哪里是什么胡话,分明说的是正经话,你我虽然尚未拜天地,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妻,是我周景寒此生此世唯一的妻。”
“既然没有成婚,那便不是,不许胡说。”苏荷脸上的热度还没有消退。
周景寒知道苏荷是害羞,他便将苏荷又按回到椅子上说,“好好好,不逗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事情既然已经处理完了,我们的事情也该好好办一办了,这一次,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
苏荷重新端起碗,她挑着小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嗯……只是现在是不是太仓促了一些?很多事情才刚刚安定下来,你我就成亲,只怕……”
“我可不管那些,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拦。”周景寒一字一顿说着。
苏荷知道周景寒的脾气,便也不说什么,只是在暗自盘算着时间。
“王爷,属下有事情忘了禀报。”本来已经离开的云锡又出现在帐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