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金诚?
郭氏一顿,久久无言。八?一? ? w≥w=w≥.≥8≤1≤z≈w≈.≥c≠om
渁竞天不急,蹲着身子,拽着裙角,慢悠悠说话:“我与郭夫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能惹得郭夫人下死手,我思来想去,怕是之前路上的话得罪了郭夫人。”
“不就是说笑,给小金大人送个妾嘛,金夫人当场拒绝,怎么郭夫人就当了真,还想要本寨主的金贵命。”
“啧啧,郭夫人,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再吃醋呢,你也不能把小金大人栓在你裤腰带上呀。”
“退一步讲,郭夫人人老珠黄,小金大人不愿意钻你被窝,不一样能在外头睡女人?”
“你这个妒忌劲儿,不得小金大人看哪个女人一眼就去挖谁的眼吧?”
“这样多不好。”
郭氏险些气死,什么人老珠黄,什么钻被窝,渁竞天这个匪头子真是下流无耻。
“我没有。”
“没有?”渁竞天呵呵笑声在郭氏头顶响起,恨得郭氏想挠死她。
“没有呀,那郭夫人为何对本寨主下毒手?莫非,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说出来听听。”
郭氏哪能说,飞快道:“我真的只是想提醒渁大人,没别的意思,只是不小心——渁大人幸好无事。”
渁竞天无聊撇嘴,车轱辘子话又滚回去了。
“不说这个,就说我救了郭夫人,能把小金大人给我?”
郭氏苦道:“夫君,岂是,送来送去的。”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本寨主生气了,很生气,郭夫人得罪了本寨主,本寨主总归要做些什么,那就真的给小金大人送房美妾好了,只要郭夫人不反对,我总能让小金大人收下。”
“这就当报酬了,如何?”
如何?我呸!
郭氏呸不到渁竞天,咬牙生闷气。
没等到她的回复,渁竞天也不急,刺啦,刺啦,撕着郭氏的裙摆玩。
郭氏今天穿了一件多褶长裙,厚实的锦缎,倒也能撕一阵。
刺啦,刺啦,郭氏总觉得自己在往下掉,刺啦,身子一斜,带落一片碎石。微微低头,迅闭眼,下头的石壁直插大地,不知底有多远。从这摔下去,脸都会摔烂吧?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快拉我上去!”
郭氏哭叫起来。
纳个妾算什么,自己在娘家看多了,敢来,她就敢让她消失。
上头的渁竞天微微失望,真该让大哥在一边看着,还以为郭氏多爱大哥呢。马蛋,随时能拿金诚来换她的命啊。
渁竞天一把提上去,郭氏瘫倒在地上,呜呜哭泣。
渁竞天蹲在她身前,突然出手钳住她下巴。
郭氏生了一张满月脸,面颊有肉,下巴也圆圆的,是老人家喜欢的福相。
狠狠掐着她的下巴肉,强迫郭氏看着她的双眼。
那满眼的惊惧惶恐害怕还有恨意,看得渁竞天大笑出声。
“郭夫人,不要忘了答应了本寨主什么,否则,你就是钻到地底下,本寨主也能把你挖出来扔下去。”
此刻的渁竞天犹如恶魔,郭氏生生打了个激灵,猛地甩开头,爬起来就跑。
渁竞天看着她屁滚尿流下了山,失望的甩甩手,可惜,她现在不蓄指甲,不然,郭氏那一甩头,不得给她划两道啊。
郭氏跑的那么急,想也知道,是去恶人先告状了。
若自己是金汐儿,后宅女子,说不准真被她逃了去。
可惜,自己如今是外官,郭氏再多心思,也没用。因为,自己不用女性长辈给做主,更不受她们的压制。
能审自己的人,却是郭氏接触不到的。
唉,可惜,自己不能亲耳听听郭氏是如何在大哥面前颠倒黑白。
真可惜。
“人呢?跑了?”
气急败坏的年轻声音从崖壁一旁冒出来。
渁竞天惊讶,扒拉开跑向自己的卫同往他来的地方张望,猛的回头控诉。
“这里有小路?你竟然没告诉我!”
那愤怒的小眼神哟。
卫同气乐了:“告诉你?以前的你能干啥?”
渁竞天眯了眼:“看不起我?”
卫同叉着腰:“你就不能让我安安心心的?啊?出来上个香,你往悬崖边凑什么?差点儿被别人害了吧?啊?你这是要逼我死啊。”
这话说的,渁竞天心里有点儿甜。
走前两步朝下看,被卫同一把拉回去。
“你还往那凑。”
“你看见了?”渁竞天指着下头:“你在下头?都看见了?”
“是,看见你能耐了,差一点点就——”卫同说着把手臂间的袖子再往上撸。
“人呢?跑哪去了?我上来时没看见有人掉下去啊。我这就去逮她,看我不剥了她的皮。敢动我媳妇,活腻歪了她。”
卫同说着要往下追,虽然他没看见是谁,但顺着周围杂乱痕迹一样能找到。
地上小巧的鞋印让卫同眼睛眯了眯。果然是个女的,谁家的毒妇?!
渁竞天拉住他:“郭氏早跑了,追什么追啊。”
卫同一愣,大惊:“你大哥的媳妇?”
渁竞天也愣:“你没看见?”
“看见了,离得远,没认出来。”
渁竞天莫名:“那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卫同骄傲挺胸:“我对你多熟啊,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渁竞天默,还化成灰也认得,所以,自己和他就是孽缘吧,孽缘。
卫同不解:“郭氏为什么要杀你?”
他看得清清,郭氏绝对是要推人的。
没想到,还有证人了,渁竞天噗嗤一笑:“你别管。反正她在我手里讨不了好。”
卫同气闷:“你哥的媳妇,我却不好杀过去了。”
“你放心,早晚我收拾死她。”
卫同不说话,盯着渁竞天看半天。
直到渁竞天去摸脸,他才问:“你出事是不是也有郭氏的原因?”
“没有。”渁竞天拉着他到亭子里坐下:“当初我出事的消息送回京城,我爹娘大哥不是去找我了吗。”
“啊,我知道,我在暗地里不好现身,就没出去见岳父岳母。”
渁竞天白他:“那个时候我在匪窝里,也听到消息了,就请大哥,黎大哥,他让人偷偷传了信。那时候窝里斗得厉害,我还是俘虏,没法子出来。”
卫同捏了拳:“然后呢?”
渁竞天有种认命般的无奈:“送信的人偏碰到了郭氏的人,郭氏用了手段,截下信。后来,再没机会送信,我就…留下了。”
其实,没有渁竞天说的如此简单。郭氏不仅截了信,还让人故意说了几句话传回来,听到话的金汐儿再忍受不了折磨,再无生志一心求死,一脚踏进鬼门关,竟忆起“前世”,带来全新的三观和广大的视野,终成就了渁竞天。
那以后,渁竞天的寨主成霸之路,哗啦啦铺开。
可以说,给金汐儿最后致命一击的,正是郭氏。
卫同大恨:“当时若是接到信,我们必然救你回来,也不用吃这些年的苦。那个毒妇,我这就去斩了她!”
卫同恨毒了郭氏,若不是她横加阻拦,渁竞天仍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娇女,哪怕他娶不了她,也舍不得她受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