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出狱了！
程锦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护住自己，满脑子都是疑惑。
想不到盛黎川的速度这么快？这才几天，就把沈越寒这个祸害给放出来了？
“锦然，我去市局找你，他们说你调来省厅了。”沈越寒上前一步，满脸堆笑，欲拉程锦然的手。
但在看守所里呆了三天，沈越寒之前的翩翩风度似乎已经消失殆尽。
之前神采奕奕的眼神现在只剩下黑眼圈，两颊也消瘦了下去，下巴上还有胡茬，头发虽然看出来是梳过的，但看着很油。
“你刚出来？”程锦然甩开他，“不是应该先回家吗？”
“我这不是先来看看你么……”沈越寒似乎很委屈，“锦然，真的谢谢你救我出来，程家，那个该死的程家……”
“好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程锦然不耐烦地道，“你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去上班了。”
喝奶茶的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且还很气愤，早知道就不出来买奶茶了。
“我就是想和你说……”沈越寒语气里满是哀求，“能不能帮帮我？”
“怎么帮你？”程锦然觉得自己得回去复习一下盛黎川给她制定的那个，救出沈越寒之后的计划。
“程漪然以为是她爸把我弄出来的。”沈越寒说，“所以她不想管我了，我刚一进去的时候她就和我说了分手，现在不知道和哪个男朋友在外地玩呢。”
“所以呢，程家把你踢了？”程锦然冷笑，“这不是很正常么？程家向来都是只留有用的。”
沈越寒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所以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
“但是你沈越寒，不是一般人，对吧？”程锦然说。
“什么意思？”沈越寒疑惑地看着程锦然。
“意思就是。”程锦然慢条斯理地开口，“如果你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那就去找程漪然，用你上次征服她的办法，再征服她一次。”
毕竟，沈越寒的一切勾当都是建立在程氏医院里的，如果想让沈越寒露出更多的马脚，只能让他回程氏。
“我当时……”沈越寒有点不好意思，“我当时是被她倒追的。”
程锦然的心抽了抽，当然了，程漪然当然是为了抢她的东西。
“程漪然也是人，不可能没有感情，所以，她也不可能说甩了你，就甩了你的。”程锦然说。
虽然她自己都怀疑程家那群人的脑回路到底有没有感情，程金磊能把自己的结发妻子和亲生女儿逐出门外，真的有感情吗？
“但是……”沈越寒还是很犹豫地看着程锦然。
程锦然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喜欢沈越寒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个男人的意气风发。后来他开始傍上程漪然，又开始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变得猥琐了。
“你在程氏医院的职务，不是还保留着吗？”程锦然说，“回去复职啊，继续弄你那个麻醉师的产业链，升副主任，对吧？”
“真的可以吗……”沈越寒唯唯诺诺地看着程锦然，“锦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我现在只有我自己了，程家不管我了，我也失业了……”
程锦然很想说，是。
但她不能说，毕竟，之后还要和沈越寒保持一定的关系，才能更好地找到他的那些罪证。
“沈越寒，这才多久，你就变成这样了。”程锦然这次说的是实话。
“我……”沈越寒低下头，“锦然，我真的需要你。”
“你自己去找程家吧。”程锦然说，“如果程漪然知道，是我把你救出来的，她会立刻和你复合的，等你进了程氏，之前说的那些计划，我们可以继续合作。”
“真的吗！”沈越寒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谢谢你！锦然，真的谢谢你！那，等我进了程氏，你还能帮我升副主任吗？之前那个论文我投给《柳叶刀》了，还没收到回复。”
程锦然险些嗤笑出声。
沈越寒的脸皮是比地球还厚吗？
“嗯，我帮你弄升副主任的资料。”程锦然点头，之后手机就响了，“我接个电话，领导找我了，你先回去吧。”
之后就不顾沈越寒一副还想说什么的样子，接起电话飞快朝省厅办公楼里走去。
但电话对面不是来质问她旷班的领导，而是盛黎川，“在忙吗？”
“没有，在午休。”程锦然想了想，还是不把沈越寒来找她的事情告诉盛黎川了，等有空再说吧，“怎么了？”
“今天是情人节，晚上约你出去吃饭。”盛黎川说，“我去接你。”
“情人节？”程锦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三月十四？是什么情人节来着？
“白色情人节。”盛黎川回答道，“下班之后我在省厅门口等你。”
之后的整个下午程锦然都沉浸在期待的小激动里，连隔壁桌的同事差不多抽了两包烟，把办公室里抽得云山雾罩，也都没破坏程锦然的好心情。
但快下班的时候程锦然才反应过来，和自己的合约丈夫过情人节，有什么好激动的呢？
熟悉的迈巴赫停在省厅门口，车门外，高大的男人穿着趣÷阁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束蓝色妖姬，吸引了无数来来往往的目光。
程锦然走出省厅办公楼，脸立刻红了。她三两步跑过去，“你就不能低调点！”
“我高调吗？不就是等我夫人下班而已，难道不低调吗？”盛黎川把花塞进程锦然怀里，满意地打量了她几眼，然后拉开车门，“我又没开直升机过来放烟火。”
“……”程锦然无语，但嘴角还是带着甜蜜的笑，坐进了迈巴赫。
车子滑行在夜色里，奔向城市陌生的角落。“高空旋转餐厅？还是摩天轮餐厅？”盛黎川问。
“啊……普通餐厅吧。”程锦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恐高症。
最终盛黎川选择了坐落河畔的高空旋转餐厅，落地窗外，整个城市的灯火一览无遗。
“我小时候到了这种高处就总是在想，等我长大了，能在这个城市的哪个角落生存。”程锦然开口。
“之后却发现不是角落，是中心。”盛黎川指着一个方向，“这座城市的中心，还有居于城市中心的男人。”
程锦然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但盛黎川下一句话却直接暴露了老流氓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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