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63(1 / 1)

都是这关系了,还能是什么人?

亲也亲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她俩也都浅尝辄止过,而且不止一次。答案早已明了,根本不用单独拎出来讲,对方在各自心里的身份已然不言而喻。

有些话虽然没说出口,可结果显而易见。

天底下没有哪个房主会轻易同意别人搬进自己的地方,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也没有谁会在落魄时走向对头,第一时间投靠这边,何况当事的这位本身也没到穷途末路的地步,却理所当然就过来了。

彼此之间的羁绊一直都挺重,只不过早些年双方都不肯承认,光顾着闹架气对方去了,到如今才逐渐转变。

周希云了解乔言,知道这个讨债鬼是哪样的性子——若非是接受了对方,不然依照乔言往常的行事作风,保准立马就拒绝了,任亲妈出面都不会答应。尤其是对着周希云,如果按以前的惯例,乔言绝对会狠狠落井下石一波,别说接纳周希云入住小别墅了,不当面看戏嗑瓜子都算是善良的。

乔言也不知哪个时候就转了性,对周希云的态度开始有所不同了,从某一天起便收敛了许多,不再是见到这人就刻意找事。

也许是几年的留学分离使得双方的隔阂变淡了,也许是她们这些年本就是小打小闹,归根到底也没多大的矛盾,亦或全是喝酒那次的功劳……周希云不清楚,亦不在意乔言究竟怎么想的,她此刻不让乔言躲,连退路都给这位堵死了,一定要个切切实实的回答。

乔言臊得要死,只觉双颊发烫,脸热耳朵热,不久后身上也热,像被丢进冒白汽的蒸笼里不住地熏着。她如同只会把脑袋向下埋的鸵鸟,不停地扯被子盖过头顶,挪来挪去,不消停得很,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开口。

那太难为情了,对于一个恋爱经历空白的万年孤寡青年来说简直就是要命。

正面回答周希云的话,无异于亲口告白,而且还是正儿八经地公布的那种架势。乔言活了二十六年,与身上这个打小到大就相互祸害,这么久以来都是死要面子不认输,有时宁肯活受罪受委屈也不低头,现在要讲两句矫情的,那真的是很难办到。

即使她心里已经默认了周希云的存在,容许这人逐步进入自己的全部生活。

乔言脸都红了,红得彻彻底底,犹如煮熟的虾子。

周希云看不到她脸上的变化,也不管。不想说也得说,今晚非得搞个明白。

乔言这会儿没胆了,煞风景地叫唤两声,时而被周希云的压迫弄得忍不住小声嘤咛,时而又嘴硬得很,极力忽悠道∶睡了睡了,很晚了,再不休息就该天亮啦。

周希云将她的裙摆往上推了些,摸至腰际下方一丢丢的部位,另一只手则摁住她的一边肩膀,愣是不给退缩或躲避的机会,,坚持让她面对自己。周希云也不干嘛,没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守规矩忍耐力十足,可同时亦在边界线上反复徘徊,温声说∶讲了再睡,不急。

乔言赖皮地哼唧,放开了你,压得我难受。

周希云低下去堵了一次她的嘴,很有耐性。不说不结束,今晚谁都别想安宁。

周大小姐有样学样,得到了某人的真传,学会了怎么变着法子磨苛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就是不让乔言好过。

乔言平日里挺横,这时却全然不是对手,躲不开,正面也干不过对方,除了躺那里受着还是躺那里,想歇一歇缓口气都不行。周希云不给机会,逼得她退无可退。她最初还比较能扛,坚持不松口,连求饶都没有,可到后面发现周希云渐渐要动真格了,行径上也愈发亲密后,她这才开始服软,轻声细语地咕哝,耳语似的投降。

周希.….好了好了,不玩了。你先起开,有话好商量。干嘛啊,你别乱来。周姐姐--_姐姐。。“:涵。嗯.….唱.…周希…...

嘴上越是不着调,挨的欺负就越狠。周希云不惯着她了,不说就别想安生休息。

乔言记不得自己被堵嘴多少次,依稀中有印象身上沉沉的,最先还能感受到凉快的空调冷风,中间又被蒙住了眼睛,到后面只能闻到周希云发间的香气。

发尾拂到脸上、肌肤上的触感若有若无,痒痒的,乔言轻咬了下周希云,不解气地报复回去。都到这时候了,骨头还是很硬。

而周希云有的是办法使她软乎,击溃她的防线。一寸一寸,一分一秒。

乔言最后还是选择服输,不再挣扎反抗。她干脆搂住周希云,甚至反过来压在上面。周希云捏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乔言趴周希云耳畔,终于闷闷说了那三个字。

周希云摸摸她的后脑勺,抚她耳廓。

她身形激灵,半晌后又听话地重复∶女朋友…….

周女朋友这下才放过她了,饶她一回。

过一会儿,乔言平躺朝向天花板,没力气再闹腾了。

周希云尚有余力地侧身挨过去,支起身子倒在旁边,低头亲了口她的脸,拂开她颈侧乱糟糟的发丝,再是伸手进被子中。

乔言自暴自弃合上眼睛,不久再用力攥紧被子边角。

等到窗帘被夜风吹拂飘动,屋外发出枝叶摩擦的轻响,再缓慢归于平静后,周希云又用那只手碰碰乔言的脸侧,指腹在她下颌线那里重重按了按。

乔言没脸地继续用被子蒙住自个儿,鹌鹑般藏起来。

周希云不再拦她,眸光微敛,静默守在一旁,等到半分钟后又扯开被子,轻声说∶出来,透透气。

乔言坚决不面对这人,又把胳膊搭眼睛上,还说∶你转开,不要看我。

没看。周希云柔和说,拉了拉她的手腕。

乔言感觉全身更像是有火在烧了,羞得要死。她守住最后一道关卡般不给周希云瞧,等到拗不过了又认命地松开力道,在昏弱暗沉的黑夜中瞪周希云一眼,接着不管不顾地压上去要用手遮住周希云的视线。

周希云不抵抗,立即就倒那里,任由乔言如何处置。

乔言就是典型的外强内柔,嘴上不服,阵势搞得大,可真要到该上手反击的时候吧,摆弄半天又蔫了,没好意思来真的,也不忍心对周希云做什么。

主要还是念着周希云在外奔波了好几天,来回跑那么累,今天到家了还得出力做饭给自己吃,真若是下手了,周希云明天还要辛苦工作的,不一定能有精神和力气干活。

乔言靠周希云锁骨上蹭蹭,不甘心地咬咬牙,揪周希云的软肉,雷声大雨点小地威胁道∶这回让你占上风,过两天你别想好过。

周希云都乐了,说∶行,我等着。

乔言自觉落了下风没面子,毕竟每次都是周希云先自己一步,于是勒令对方不准笑,发出声音都不行。

周希云又轻笑,心情很是不错。

霸王蛮横惯了,向来不讲道理,三两下又被惹恼,便再次居高临下要啃周希云几口以示算账,彰显彰显自己的实力。

周希云顺着她的炸脾气,安抚拍拍她后背。

她们几分钟后重归于好,都没劲了才抱成一块儿。乔言故意作弄周希云,这里捏那里抓,等到周希云起反应了再不负责任地背过身装死,绝对不搭理对方。

周希云对这小心眼子又气又无可奈何,之后还是缓了很久才平息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没人看时间,总之确实来不起劲了,兴头也渐渐下去,乔言先睡着了,侧躺着没了动静,呼吸变得规律平稳,整个人都无比老实安静。她是真乏了,白天守店又画图,晚上再是这么搅和了一阵,加之吃得也饱,本就困意重重了,眼下便睡得死沉,任旁边的周希云翻身弄出响动也不受影响。

周希云为之掖被子,把她夹在外边的光溜手臂放进来,不让露在凉风底下,避免受冷。

深夜还长,剩着的时间不少,远不到天亮时分。

怕将人弄醒了,周希云没再碰到乔言,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不动。

回a城后的时光与原先没什么两样,每天照旧是那些事,变化不大。

s市的风浪再如何翻腾,动向与局势再怎么紧张,清河街这里仍然不受影响,日子还是继续平静地过,一天接一天。

周希云在回来后的第二天就接到了邢远的远程来电,下班间隙与朋友他们开了个视频会议,单独聊聊。她在车里接的视频,径直停车在外面,没回小别墅再商议,专门避开乔言。

仅仅过了一天,s市公司的局面又是另一番光景。对手公司已经全面推开了那款抄袭游戏,各路营销已经安排妥当,现在网上到处都是该游戏的硬广软广。对手这次是铁了心不要脸皮,愣是把剽窃创意的路子进行到底,后续推出的内容仍然是沿用这边的壳子,有的甚至是明目张胆盗取,连大致的模型变动都不大。

别说是朋友,现在邢远他们也憋不住破口大骂,受不了这种窝囊气,当场破防到想上对家的地盘打架。

实在是欺人太甚,还蹬鼻子上脸了。先前偷创意也就罢了,勉强能忍,但如今真就是得寸进尺,明晃晃挑衅这边但凡有点骨气都吞不下这份屈辱。

向来和气生财的温如玉都有些来火了,在视频那边的脸色非常难看。

温老板很多时候都是笑吟吟的,能不生气就不生气,平常哪怕是有醉鬼喝多了要闹事砸店,她都平和镇静就处理了,不与他人一般见识,这次气到脸黑还是不多见。

对手公司明摆着就是不怕惹事,有了第一回的试探就有第二次的嚣张,那边几乎是擦着边来的,东抄西抄,也不是完全一样,可大体上相似,拿出更早的时间线告它也没用,对簿公堂都判不了。

没有实质性的有力证据,这方就是争辩出花儿来,人家充其量就算是碰巧撞上了某些方面的构思,但细节上的东西不同不算有问题。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可以垄断任一游戏的类型,追究起来还是这边没理,干不过那边。且以上都是其次,如果闹开了,打起来了,公司的名声方面也是一大考量,多半会因此而受损,受到负面影响。

在游戏开发这个领域里,目前为止,朋友的公司还处于稳定底盘、逐步扩大发展的阶段,比不上那些行业里的老大哥,比之对手也差点资格。

这边成立的年限才多久,拼底子拼其它方面都稍微薄弱了些,经不起长期的作死。

听完这些,周希云面色也凝重,眉头拧着。

好在她依旧较为冷静,至此不会太暴躁,面对困局的首要想法是找出路,而不是郁结发火。

视频会议开完,s市那边的朋友们亦慢慢冷静下来,发泄结束,大家都稍稍理智了些。不论对手有多张狂,他们都不可以太冲动,现今最好的办法还是持续补救原本的项目,千万不能上当。

经过一番劝导,朋友平复了不少,邢远也不再骂骂咧咧的了。

一群人得想办法筹集资金,周希云转了一笔账到朋友公司,必须补上空缺。邢远私聊问∶【哪儿来的钱,找周姨拿的?」周希云回复∶【不是。」邢远∶【???????」

周希云∶【上次套现用来中转的,暂时先填上阿凯那里。|邢远∶【!!!」

邢远∶【那你呢?原来的不管了?」周希云∶【再看。」邢远∶【你有毛病是不是?|周希云∶【还行。」

邢远∶【我看你上街讨口指日可待。」

伙伴两个聊了会儿,不久温如玉也知道了这事。

邢远和温如玉都不支持周希云这么干,那无异于自寻死路,填了s市的空可a城那边还是没堵上,迟早得出事。邢远挺急,打算转一部分钱给周希云先垫着,不行再找他爸借,温如玉亦准备帮忙,她手里有部分流动资金,但不多,可不管怎样有一点算一点,总比没有好。

周希云倒不是很着急,皆拒绝了。

这阵子变动太大,周希云来回s市一趟的途中也衡量了很多,见到乔言后更是确定了想法∶她计划抛掉手里的大部分投资,不动产也卖了,只留少部分潜力大的,争取以快速减产的方式早日抽身,不至于那么被动。

周希云考虑得十分清楚,自知投的东西太杂,不论有没有如今这档子烦恼,将来总有一天还是会面对这些。诚然,那时候她应该会比现在能赚的多数倍甚至是数十数百倍,可一时是一时,终究都是很多年后的事了,未来的预估解决不了当下的处境,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没打算当世界第一富,没想过一定要挣万亿千亿的资产,赚那么多钱到死都花不完,没啥意义。她如今足够有钱了,名下随便一套房就是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触不可及的,还是应该知足。

再有,就算是从此刻起一无所有,但她有学历傍身,能力实力还在,往后再怎么惨,凭本事工作还是可以养活自己,过上不差的日子,不会真沦落到要饭的地步。

周希云再三思量了种种可能,早在s市就做好了相应的筹划。她没告诉乔言,怕乔言担心,乔言便一无所知。

邢远极力反对周希云这么干,认为她不清醒,考虑不够全面。

那些投资哪一样不是周希云辛辛苦苦经营已久的心血,先前卖掉股票就亏大发了,现在俨然就是自断臂膀。邢远很激动,差点打电话来骂,可最终无济于事,拦不住周希云的决定。

周希云这人明面上好说话,但骨子里就倔。她和乔言是同一种人,一旦下定决心要干什么就不会改变,不回头。

乔言交图收账之际,恰恰是周希云着手处理那些事的时候。

乔言还什么都不知道,拿到金主的尾款就大方请客,对周希云着实舍得,买东买西花了一堆钱,几大千流出去都不心疼。

某人真当周希云是破产户了,恨不得全方面包揽完毕。

她们夜行购物中心,路过一家奢侈品店,乔言瞥见里面有个包适合周希云,停下就不走了,准备要进那里面。

周希云将其拉住,不允许进去。

乔言还不耐烦了,打周希云手背,扯我干嘛,放开放开。

周希云说∶走了。

乔言不肯离开,指着那里头的包问∶你瞅瞅那个,白色把儿那个,好看不?

不好看,周希云说,丑死了。

乔言不乐意,你看都没看,眼珠子都没动。

这个牌子的包都丑,辣眼睛,审美跟不上时代。周希云说,抬手就蒙住乔言的眼睛,硬是把她拽走。

乔言死活不愿意,就是要进去,可迫于干不过周希云,不得已被拖着离开。

周希云时刻提防这个败家玩意儿会偷溜回去,没多久又勾住乔言的脖子,就差拎着这位了。

轻点扯,轻点,乔言表现得特浮夸,一副眼珠子都被勒得瞪出来的死不瞑目的样子,你要命啊周希云,是不是想当街谋杀我?

周希云听而不闻,扭过这位祖宗的脑袋,不让往后瞧了,沉声说∶看路,别到处瞅。

乔言就是不听话,瞎叫唤得起劲。

放手,听到没有。再不放咱俩没完啊,不放绝交。听到没?你是不是耳朵背?姓周的。周大小姐。

周希云习以为常了,走在街上也不怕丢脸,走到街角另一边了再淡然揽住乔言的腰。不顾及周围还有来往的路人,完全不在乎。

可能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做,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这种事,乔言睁大眼,人都懵了,即刻就闭嘴。

周希云问∶超市逛不逛?乔言抿抿唇,片刻,生硬道∶逛。

她们转至附近的连锁超市,下到负一楼。

周希云到人多的地方放下手,乔言挺直腰背像根杆儿一样,僵得弯腰都不会了。

逛超市只是随意买买,看中合适的就往购物车里扔。平价物品不用考虑价格,伸手拿就是了。

等出了超市,再路过一个店铺时,周希云不要太自然地进去买了两盒没眼看的东西,乔言看清那玩意儿后险些又一次脸红,麻利往旁边挪动两步离远些,装作与之不熟,不认识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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