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不可能再来的,反正借口用多了,她也有越来越熟练的感觉。
她倒是算计的好,刚想离开,就被男人按住头,加深了这个吻,甚至最后牙齿刮着她的唇角,加深痛感后,男人声音忽然如幽冥般响起,
“赫舍里青蔓,朕能容忍你很多事情,但是唯独容不下的东西,”他说,“你回去想,仔细想清楚了,才决定要不要发病。”
大不了出手的时候小心一点,对男人说话的时候,嘴巴再甜一点,也就过去了。
她也不管康熙在生气,乖巧的将嘴巴送过去,在男人脸颊上印下一吻,“那万岁爷你先批阅奏折,妾等下再来陪你。”
——“你才发病,你全家都发病。”桑青曼气歪了,口不择言起来。
最后在心底说一句,才发现,她这心底念头一起,男人气息更危险了。
“呵”,男人一把将女人头推开,忽然道:“你说是就是吧。”
桑青曼待的无趣,知道跟男人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收获。
反正她差不多想清楚了,再怎么哄着男人,该出手对付女主还是得出手对付。
康熙冷笑,“你还知道。”
男人手里的奏折翻开,话说完后,屋里一下就陷入诡秘的安静中。
这话一说,桑青曼忽然感觉到男人将手臂抽了回去,这次看着她,声音多了几分冷度,“想不出来别的理由,就再想。”
桑青曼的脸色那叫一个好看,狗男人真能难伺候,她目前唯一的问题,不就是要去对付他的白月光替身女主么。
桑青曼也摸不准男人是什么意思,一把拉住男人的手掌,靠在她脸颊,声音凄凄惨惨,“万岁爷欺负人。”
康熙满足了,直接让梁九功将奏折抱来,在卧榻上开始继续办公。
她伸出脚底板去蹭男人的小腿,撒娇道:“万岁爷说说嘛,妾最坏的心思,不是都被万岁爷知道了么。”‘
桑青曼还是不满意,她忽然起身,从背后一把环住男人的腰,脸颊在男人背后蹭着,声音软的人耳朵痒痒的,她小心翼翼问,“妾不就是觉得,万岁爷一碗水没端平,欺负妾么?”
桑青曼不满,将头在男人肩膀处撞了撞,嘟囔道:“难道不是么。”
康熙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忽然回头看她,“宫里谁能欺负得了你。”
“你以为朕,就是这般昏君么,真的可以任由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么。”
康熙翻开着奏折,他听到女人的声音,低头看了她一眼,不过没说话。
男人不说话,桑青曼只好自己找话,“万岁爷今儿突然罚温僖姐姐,是因为妾说了你心底人的替身么?”
男人双手死死掐住她的下巴骨,仿佛要将她骨头捏碎了才甘心。
桑青曼郁卒了,她发觉了,这个男人才有病。
是个疯子。
远离保平安!
桑青曼最后是趁着男人不注意的时候,忽然就逃脱男人怀抱飞奔走的。
看那样子,跟身后有恶狗追她一般。
三月份的时候,快要到大选前,兵部这边出来了两个事件。
上任兵部尚书辞官归隐,新任兵部侍郎盖庭就晋升了,成了新的兵部尚书。
桑青曼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屋里插桃花。
三月的桃花刚刚开放,还没有漫天漫地的都是,但是好歹在宫里,有司花草的匠人专门侍弄,自然开的是特别旺盛。
桑青曼这人有一个特点,她自己活的鲜活,行事也比较鲜明,喜欢的东西都是色彩非常明亮的东西。
因此储秀宫的花圃里,都是开的最鲜艳的花,最明亮的色彩,最浓郁的味道,桃花牡丹月季和桂花,几乎是储秀宫最浓重的色彩。
就如桑青曼自个儿说的,过最肆意的人生,撩最帅的郎,喝最烈的酒。
桃花开了,桑青曼屋里到处都是能看到桃花的色彩。
可这消息一来,还是生生让她将色彩浓郁的桃花连同扁口花瓶一起,叮咚一声摔倒粉碎。
郭络罗宁滢好不容易出来陪她插花,见得这场景,忙过去打扫碎片,咋咋呼呼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摔了,你没事吧。”
“没事。”桑青曼摇头。
她看了一眼火急火燎赶来收拾的画欢,接过画欢手里的帕子,忽然撩眼皮看郭络罗宁滢一眼,然后笑了,
她说:“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忽然心底有什么东西通了。”
桑青曼添了舔嘴角,心底一片满天雪地的冰冷,那个男人,到底是亲手破了她勉强维持的那条剧情线。
郭络罗宁滢拍拍胸-脯,长长松口气,忽然道:“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你刚刚的表情,多危险。”
能坐到娱乐圈顶流的人,自然是不缺气场的,先前那一瞬没有控制住,自然让一向不怎么走心的郭络罗宁滢都感觉到了。
她亲自过来,嘿嘿笑着撞桑青曼肩膀,“盖大人晋升了,你是不是不高兴。”
“要不要喝酒,我陪你喝,我可是馋了你酒窖好久了,听说,整个紫禁城里,就数你青蔓的酒窖里装着整个京城最美味的酒。”
郭络罗宁滢拖着她,要去酒窖,边走,还边安慰:“你舅舅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按照我姐宜妃的说法,那就是,你舅舅当年的事情太大,不能晋升兵部尚书的。”
“按理兵部侍郎,如果万岁爷想起这事儿的话,应该是可以操作的。”郭络罗宁滢忽然神秘兮兮的问,“青蔓,你是不是有什么得罪了万岁爷的事情,”
桑青曼一下拍掉按在她肩膀的手,“我能有什么得罪的,我得罪万岁爷的事情多了去。”
“那为什么,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去见万岁爷。”
郭络罗宁滢忽然道:“也奇怪,万岁爷也没有进后宫,也没有让你去侍茶,这不正常啊。”
桑青曼惊讶,“怎么没进后宫了,他上次不还说,让我回来想,想好了自己错哪里了再去找他。”
“我会有什么错啊,需要去找他?”
桑青曼说着,声音没有情绪道:“这次也不用去找他了,他连那种佞臣小人都用上去了,我舅舅却是问都没有问过。他还说不是个为女人脑子不清醒的人,这看来,都不用说了。”
“祖宗啊。”郭络罗宁滢捂嘴,“这次听说是一众大臣的结果。”
郭络罗宁滢生怕桑青曼会惹得万岁爷不高兴,只好安慰她,“万岁爷对你,也不差的。”
“呵”
桑青曼呵了一声,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只是道:“小殿下想让他小舅舅去给他做伴读。”
“然后呢。”郭络罗宁滢问。
“结果当然是,万岁爷说小殿下舅舅年纪大了点,不适合做伴读。让去领三等侍卫的缺儿。”
郭络罗宁滢捂嘴惊呼,“三等侍卫,是哪里的三等侍卫?”
“御前。”桑青曼闷闷的回。
“哇,青蔓,万岁爷这是偏心的没边儿了,”她一脸震惊问,“你是不知道,御前的侍卫,是多得信任的人才能去吗;你还对万岁爷,说他诸多不公平。”
“这确实是不公平。”郭络罗宁滢煞有其事点头。
桑青曼确是摇头,“你是想多了,我们赫舍里一族,已经不需要往高爬了,”
“最重要的是太子爷,他还小,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人,我心底不安。”桑青曼心底觉得男人就是跟她做对的。
这就是受宠人和不受宠人的区别了。反正普通宫妃也感受不到这种烦恼了。
是夜,乾清宫里,去储秀宫听消息的人,就来回报了。
“万岁爷。”梁九功进来,躬身在康熙边上侍立好。
康熙在写字,闻言头没抬就问,“听到盖庭晋升,她什么反应。”
女人为这个事情,已经跟他闹好久的别扭了,不过朝堂的事情,康熙从来不跟她多解释。
女人的初衷很简单,就觉得他被美色所惑,一个佞臣都要推上去做这么大官。
对于皇帝来说,他要考虑的就不只是这个,他不是昏君,在眼皮子底下的大臣,谁都不敢随意糊弄办案。
另外重点是,还得平衡朝堂势力,现在盖庭这边,跟大阿哥一脉走的近。
太子的舅叔公在朝堂越来越大,康熙必须要扶持新的势力上来,这人选,自然是跟大阿哥的母族纳兰明珠一系近的人上。
这算是康熙御下的手段,一打一拉,总不会让某一派系的人太过独大的。
不过女人在一心为舅舅出气,还没有将这气儿顺呢。
若是一般女人,康熙也就生气懒得理了,可涉及到平嫔,康熙也有好几个晚上气不顺了。
这女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哪了,还犟着到现在都没来见他。
这次,盖庭忽然晋升,少不得那女人继续闹,估摸后面都不知自己有错的。
后妃不得干政,这为错一。
另外,心底想着要一直欺骗他,将他当成利用报复熙妃的手段。
堂堂万岁爷,自然是受不得这种侮辱的。
康熙批阅着奏折,真是在心底掂量了又掂量,最后忽然将奏折放下,看着梁九功道:“研墨。”
梁九功好悬一口气没差将自己噎着了,忙喳一声就赶紧上前,重新洗砚台开始研墨。
万岁爷一般都是要写圣旨的时候,会让重新将旧墨弄开,换新的,这个点,万岁爷不会要写圣旨吧。
心思划过,果然,就见万岁爷将明黄色的圣旨打开,调墨开始写圣旨。一张没有情绪的脸,一直划过几道思绪,才开始书写。
这一写一批阅奏折,几乎就是一个下午一个晚上。
等到晚间很晚了,梁九功才提醒,“万岁爷,该歇息了。”
“先前敬事房的人来说,又到翻牌子的时候了,万岁爷还,…”
康熙看他一眼,将新写的圣旨收好,看着梁九功道:“明儿,你亲自去一趟赫舍里府邸和范府,亲自宣旨。”
————
三月初的时候,前兵部侍郎范承勋官复原职,重新做了兵部二把手,恢复了兵部侍郎的职位。
桑青曼头天收到消息的时候,手里的桃花枝惊的生生折断,都没来得及诧异时,她额娘第二天就带着她舅舅亲自来宫里谢恩。
她舅舅范承勋因为是外臣,自然不能随意进出后宫,是太子和四小包子一起带着来的。
“臣范承勋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隔着帘子,就先给她结结实实的跪了下去。
桑青曼也是第一次见她这个工具人舅舅,只道是个难得的名臣好官,她额娘也几次以这个哥哥为自豪,所以真人是第一次见。
桑青曼视线看过去,她舅舅是标准的国字脸,一脸正气,倒是与她额娘和她本人长相有点差别。
若说有相似的地方,就是几人眼睛都是丹凤眼,微微上挑到眼尾多了一丝-诱人的味道。
她几步走下去,扶起人:“舅舅快起来,受委屈了。”
范承勋与范佳氏,父亲是大学士范文程,康熙五年殁的。
还有个兄长是福建总督范承谟,算是出生名门。
身份比不得满洲大族这般爬的高,但是在汉军旗里不是无名之辈。
桑青曼记得原著里,她舅舅范承勋出事后,是在二十五年忽然外放的。
一直到三十八年,才重新回来任的兵部尚书,外加太子太保。[备注1百度]
就是说,她舅舅这次在女主父亲手下吃亏后,最后是外放的官员,并没有恢复兵部侍郎的职位的。
这次剧情,又不一样了?
“高了,瘦了。”桑青曼扶住人起来时候,她舅舅先拍拍她肩膀,然后动容道。
“这次为了哥哥的事情,宝儿可是在宫里焦急万分,两年前去大理寺牢房看哥哥,还被刺杀了,事情到现在也是个悬案,”
范佳氏亲自让哥哥坐下后,就拉着桑青曼到另外一边坐好,开始给他诉苦拉关系。
范承勋沉默,听得这话脸上多了几分暖意,又道:“娘娘的事,臣被放出来就知道了,委屈娘娘了。”
桑青曼就笑,“有什么委屈的,那次万岁爷去了,就没有刺杀成,后面也说是三番之战吴三桂的旧部,舅舅看这事儿,有几分真假。”
“三番之战时,我负责督运粮饷于湖广、云南,因有功劳,回宫后万岁爷才调任我到兵部的。”
范承勋顿了顿道:“此番,粮草之功大,旧部一直有暗中嫉恨于我,有过刺杀,应是属真。”
竟然不是女主这边的人做的?桑青曼有点惊讶。
看来真的是巧合了。
“舅舅有什么打算。”桑青曼忽然问,“三叔这次,竟然放任盖庭晋升了,倒是有点奇怪。”
按她三叔的霸道性子,是不会吃这种亏的。
范承勋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又见自己外甥女几次担心自己,又几次涉及到朝政,怕她搞出事情,只好将朝政的事情掰碎了给她讲。
“听说你跟万岁爷怄气了好几个月,就为了舅舅的事儿?”范承勋忽然问。
桑青曼歪头,“也不算怄气,就是没去乾清宫这么勤。”
范佳氏反问,“不是怄气,那就是吃醋了。”
她忽然拉住桑青曼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又拍,“宝儿,娘在宫外听说你跟盖家那女儿在宫里一般得宠。”
“这次你舅舅的事情,一开始娘没有想明白,听了你舅舅的话,意思是你三叔特意让步的,意在推你三叔到外地做官。”
她低头面对着桑青曼好看的芙蓉面,“盖家那女儿,跟蔓贵妃有几分相似,后宫女人心底不舒服也是正常。”
“娘知道你在宫里不比府邸差,日日受宠骄纵了些都是正常。”她说着又笑了,“娘不差,自然相信宝儿也不差。”
“只是宝儿,你若心底不舒服,对付那盖家庶女,有千万种方法,”范佳氏拍拍她手背,说道:“可万不可将万岁爷推远了。”
范承勋忽然也插嘴道:“娘娘,你娘说的对,你在宫里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准备来,可不要跟万岁爷使性子。”
他说,“朝堂,纳兰明珠一派系的人,步步紧逼,万岁爷行的平衡朝政之术,你三叔和太子一系一家独大,已经犯了万岁爷忌讳。”
“这次,我也是要自请外放的。”
桑青曼听着她舅舅的话,忽然心底一片冰凉,她毕竟不是玩朝堂的,只觉得男人为了女主扶她爹盖庭上位不对。
现在才发现,她因为她额娘疼兄长,她也被动带着,竟然在不知不觉朝剧情走。
“舅舅心甘愿么。”桑青曼惊出一身冷汗,知道,这次她们分散太子的势力才是对的。
她一直没想起来,她的外族一系,也可以算是太子的嫡系了,她舅舅升职升官,可不就是让太子一家独大么。
这样看来,她舅舅真不能当兵部尚书,甚至兵部都不能留,走,走的越远越安全。
“朝堂的事,瞬息万变。今日赢了也不见得是赢了,盖庭虽做了兵部尚书,他能力有限不会长久。”
范承勋说:“娘娘,后宫不得干政,你多去哄一哄万岁爷,也就不计较你这事儿了。”
一个二个的,来谢恩是假的,来劝她去跟康熙低头才是真的。
她忽然移开头,“知道了。”
范佳氏将她抱在怀里,“宝儿,你受宠了,自然就活的更肆意些。”
桑青曼忽然问,“若我要出手对付她呢?”
范承勋当自己不存在,不过眉毛挑动,意思让范佳氏自己搞定这事儿。
范佳氏眉头一挑,问:“要对付谁?”
“盖熙熙。”
“现在她受宠,”范佳氏急道:“宝儿不可冲动。”
“娘放心。”桑青曼声音多了几分笑,“不过不是现在。”
几人说话间,赫舍里府邸的人急忙进宫道喜,“娘娘万福,四姨娘安,先前宫里梁总管亲自去府邸宣旨,”
桑青曼看他眉目间都是喜意,问:“圣旨说了什么,你这么急进宫来禀。”
“娘娘大喜,万岁爷补了二公子的缺儿,现在晋升为太子殿下的亲卫,以后在毓庆宫当差呢,老夫人让来宫里报喜。”
范佳氏一喜,惊的立马站了起来,欢喜道:“当真?”
见那长随点头后,范佳氏脸上的笑容都快裂开到耳后了。
这下的在宫里再坐不住,欢天喜地的就带着她舅舅回去了。
当天下午,桑青曼就收到了赫舍里府邸,她几个极品叔叔的消息,意思让她在宫里,赶紧赶紧去抱康熙大腿,顺便认错谢恩。
看吧,你使性子了两个月,错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人家万岁爷偏还不计前嫌,将你担心的事情都搞定了。
哄人是不可能哄人的,桑青曼没去哄康熙,倒是晚上的时候,康熙单独问了这事儿。
梁九功抹额,有点没摸清平主子的意思,只好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汇总说了一些。
梁九功说:“头天范大人跟平主子额娘进宫谢恩时,奴才特意选的这个点去赫舍里府邸宣旨的。”
“事后,小夫人范佳氏就急匆匆回来府邸,给了奴才丰厚的打赏,当日下午奴才就听说,索额图大人、一等伯心裕和一等公法保,联手给平主子来信了。”
康熙最近是事情多到一个御案都堆放不了的奏折要处理,听了这话,手里的奏折都没放,就问道:“写了什么?”
梁九功有一瞬间的脑海短路,在他的思绪里,这种人家信里写什么,作为帝王是没有兴趣去过问的。
就是这平主子,万岁爷看得紧了点,若不是他一向做事稳妥,这就要被问住了。
“都是给万岁爷谢恩典的,还有让平主子多哄着点万岁爷,说这次二公子常海,还是万岁爷额外开了恩典。”
“这一家子,都不愧一脉相承,知道要朕好处的时候,嘴巴倒是格外甜。”
康熙嘴角一勾,也不知想到什么,顿了顿忽然问:“可你看,她领情了么?”
梁九功被问卡壳了,不过知道万岁爷不需要听他说话,就只好顺着万岁爷的话说,“平主子平日里,一向都在宫里骄傲,这都是万岁爷宠的。”
“是,都是朕太宠了,为了个盖庭,她都闹了多久了。”
康熙啪一声将奏折拍在御案上,将一众服侍的御前宫女太监吓得噗通一声跪下,“万岁爷息怒。”
“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她是真的要逼的朕废了她?”康熙恼得手背青筋直冒,问梁九功,“你说,朕为何要用盖庭?”
这次,是梁九功都被问的噗通一声跪下,嘴角颤抖道:“万万岁爷,奴才不知。”
梁九功在心底,将那位祖宗,真是气的想将她绑来,亲自给万岁爷说话。
后宫不得干政,那内侍就能干政了?这不是害死他吗这。
“朕让你说就说。”
康熙今晚心情不大好,就跟霸道总裁附身一般,硬是要梁九功说。
梁九功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怕怕是因为大阿哥和太子爷,太太子爷身边站的大大臣,似乎越来越多了。”
大选,太子就要娶太子妃了,万岁爷虽然年轻,可谁能知道万岁爷当多久帝王呢。
下一个正统是太子,大臣们按捺不住,想要为后代谋一个好前程,早早站队也是正常。
可万岁爷还活着呢,这些大臣,不是犯了万岁爷忌讳么这。
“你不是说她聪明么?”
康熙明晃晃的移开头,忽然怒气匆匆的气息,就对准了梁九功。
梁九功是哭的心思都有,被万岁爷这双充满怒火的眼睛一瞪,差点将心脏给吓跳出来,还不能表现的害怕,只好声音顺着说,“是,是的万岁爷。”
“聪明,会连你都看透的,她看不透。”
“怕怕还是因为熙娘娘,平主子一直对她有意见,这次万岁爷偏帮熙娘娘,平主子才会这么大气性。”
康熙冷笑,将手里的杯盏重重一丢在御案上,“若是她两对付,朕还用盖庭?呵……她蠢你也蠢透了。”
看着万岁爷这么生气,梁九功想起来又被万岁爷眼睛瞪着,不起来,又怕万岁爷烫着自己,急的跪在地上眼泪都出来了。
只好连忙认错道:“是是是,万岁爷,奴才就是个蠢奴才,平主子也蠢,可万岁爷不要用奴才们的蠢来气自己啊。龙体要紧。”
听着这种拍马屁都不走心的话,康熙气笑了。
桑青曼带着人来乾清宫送温暖,刚走到乾清宫侧殿门前,差点没将自己嘴巴气歪了。
气呼呼的走进去,将手里的话本子连续拍在梁九功肩膀上,鼻子气的通红,“梁九功,你说什么傻话,在背后说本宫蠢呢你。”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下次本宫是不是多一点时间不来,你要说本宫骑在万岁爷头顶上这种诛心话。”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息怒。但是看她那一眼,倒是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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