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妾还梦到万岁爷送妾椒墙,周围人都夸赞妾这是椒房之喜。”桑青曼不好意思道,“谁知醒来,竟然是做梦。”
“那你前儿可梦到什么了?”康熙一声听不出息怒的声音响起。
“呀,就是什么都瞒不过万岁爷,妾前儿梦到万岁爷给妾洗手作羹汤呐,那妾美的晚上睡觉都笑出了声。”
桑青曼歪头,赶紧偷偷打量男人,发现他情绪还在可控范围内,忙将她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她说,“万岁爷,非也非也,也许万岁爷没有见到臣妾。但是臣妾却是夜夜见君呢。”
配合女人脸上的表情,还有那说来就来,漫延自整个脸颊的绯红,仿若真的有万岁爷给她做羹汤一般。
梁九功听的一噎,忽然道:“平主子可真爱说笑。”
桑青曼一向求生欲很高,她眉眼弯弯,未语先笑。
脸上的微笑动作,带动咀嚼肌鼓起来,腮帮子先闪过温和笑意,她忽然伸手捂嘴,惊呼,“呀,万岁爷,咱们这么久没见了吗?”
“朕以为你会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日日不见夜夜思君。”康熙冷笑。
打从开春开始,万岁爷祭奠蔓贵妃回来后,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氛围了。
偏生,谁都去看万岁爷,独独这位主子不去,这还是从万岁爷回来后,平主子,第一回见万岁爷呢。
这里去永寿宫,还要走找一段路,按理銮驾还可以走过去的,偏生万岁爷忽然就下来了,众人也摸不准万岁爷的意思。
“比金子还真哦。”桑青曼笑着比划手指,在康熙跟前服侍的御前宫女太监,打华盖伞的都统统退到后面,给桑青曼让空间出来。
“万岁爷是特意来看妾的吗?”
她嘿嘿笑着,也不嫌生,自个儿走过去,将手挽住男人的衣摆,声音透着喟叹,“姐夫,好久没见你哦,妾好想你哦。”
她说话时,眉梢都带着喜意,仿佛空间都晕染一片欢喜。
康熙也没有拆穿她的打算,忽然低头问她,“既想朕,为何从不去乾清宫。”
丫的,这是道送命题。
“你侍茶的期限还没有过吧。”康熙边走,心底沉甸甸的仿若即将要来暴风雨前的乌云。
周围服侍的人,都怕他忽然就爆发压抑的情绪,偏生,就女人不怕他,笑嘻嘻的,仿若永远没有忧愁,就她活的最肆意一般。
“真想还是假想?”康熙忽然问。
任由她拉着衣摆,没有要让她放开的意思。
“谁爱说笑了,本宫的梦,本宫难不成还能告诉你们假的不成。”
桑青曼气呼呼的,双眼一瞪,就将梁九功和一干人等,呼的不敢接她话了。
已经快要走到永寿宫月台上了,桑青曼舍阶而上。
在踏上第一个石阶时候,男人忽然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打横抱着,低头看她时,温热的气息铺面而来。
男人忽然气息灼热,问她,“那你上上上个前儿,可梦到什么了?”
男人视线如距,声音悠远,说话的时候,那性感光滑的喉结还触碰到她的脸颊,痒痒的,桑青曼喏喏直笑,推搡着男人移开一点。
可男人似乎,力气比她大不少,骤然而聚的视线打量她,“怎么?”
“说不出来了?”康熙忽然道。
桑青曼忽然捂嘴,狡黠的视线,在男人身上上下打量,一脸神秘兮兮的让他低头下来,“万岁爷,你低头来,”
康熙看她一眼,忽然低头靠近她嘴唇。女人狡黠的充满试探和挑逗的舌头,在他耳边轻轻一tian,声音若蚊子一般闪过。
就在男人忽然愣住一瞬间,一下推开男人,跳了下去。
好险画欢书颜等人差点没扶住她,还是沈元在地上,差点成了肉盾才勉强让她避免被摔倒在地的命运。
“万岁爷,妾知道你去看你心中的替身了,妾去见温僖姐姐哦。”她挑眉一眨眼,“万岁爷可不能来偷听女儿家说话哦。”
桑青曼带着画欢书颜几人就走,长长的吐了口气,拍着胸脯骂男人。
差点今天就没法过去了。
整整两个月了,后宫就她心底压着一口气,没去看过男人,今天一见,就找她算账。
——“该死的小气,偏执,又爱算旧账的、喜怒无常的、掌控欲强的狗男人。”
桑青曼心底闪过一段骂人的话,拍拍手掌欢乐的就去主殿了。
可这头,这再一次骂他狗男人的话,一下钻进康熙心底。
但是他脚步未动,思绪却停在女人让他低头,那一句低语中,她说:“万岁爷,妾梦到自己怀你孩子呢。”
梁九功上前叫了声,“万岁爷。”
康熙沉默了会儿,看着桑青曼离开的方向,忽然问,“那日老四出去的时候,听说哭了。”
他不知道老四看到多少,不过当时,确实让老四跑出去了,但是第二日,老四就回来了,比以往开朗了几分。
康熙一直记着这事儿,但是蔓贵妃的事儿,朝堂和兵部的事情,忙得让他一直没有怎么进后宫。
今天一出乾清宫,没想到就遇到人呢,还是满嘴谎言,可能听多了,康熙都能淡定的等她说完。
只是,最后一句话,还是让康熙看着她背影良久没说话。
梁九功高高提起的心,放下一点,他恭敬道:“有奴才嚼舌根,说四阿哥克母,那日,”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后,又补充道:“那日四阿哥去见平主子的时候,却是哭了,奴才后来安排人回来说,平主子当时生气了,”
“当场让苏培盛说情况,后又将蔓贵妃的事情,大概讲给了四阿哥听。”
他擦擦汗水,惊讶道:“奴才没想到,平日里好说话的平主子,事后让人将那嘴碎的奴才,打了好一顿板子。”
“老四心结可除了?”
康熙摸着白玉扳指,继续踱步往偏殿去。
梁九功躬身,在前面开路,试探道:“应是除了吧,四阿哥从那以后,就再没有在哪个奴才那里听说过有关他克母的声音呢。”
康熙视线忽然顿住,停住脚步看了梁九功一眼,“这种嘴碎的奴才,还留着?”
梁九功冷汗滴落,“奴才以为平主子惩罚了就!”
他看着万岁爷的脸色忽然转冷,斟酌着怎么讲话,就听万岁爷冷漠的声音,像刀子一般插-入心底,“做事,连平嫔都比不过。”
“所有说这种诛心之言的,说太子和四阿哥克母的,一应奴才,”男人声音冷漠,“一应杖毙。”
“就是你们办事不力,才会让这种流言在宫里传开。”
他忽然压抑着情绪道,“佟贵妃办不好这事儿,你也办不好,那朕的御前总管,你也当到头了。”
梁九功吓得冷汗滴落,噗通一声跪下,“万岁爷息怒,奴才知错。”
回应他的,却是万岁爷冷冷看他一眼,忽然转身就走了,那一眼,让梁九功知道,万岁爷对这种嘴碎的奴才,是起了杀意的。
“等会儿,中午去正殿用膳。”就在梁九功战战兢兢,刚应了声“喳”后,忽然听到万岁爷的话。
梁九功啊一声,这才忽然转过弯来,万岁爷的意思,是去正殿看平主子和温僖贵妃啊。
“是。”梁九功呼出一口气,“奴才等下就去安排。”
感谢平主子那祖宗,万岁爷这话,意思是这事儿过去了。
正殿里,桑青曼懒洋洋的坐在美人靠上,比之温僖贵妃端庄而坐的样子,她算得上是没点正形。
“看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谁惹你了?”
温僖贵妃端了水果过来,挨着桑青曼坐下。
“来的时候,遇到万岁爷了。”桑青曼用银签插了一块甜瓜放嘴里,享受的眯起来,“今年这内务府瓜收的挺甜的。”
温僖贵妃看她一眼,忽然道:“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桑青曼问。
温僖贵妃坐在她身边,意有所指的说,“头儿内务府的人还来问,说你喜欢吃甜瓜就多收了些上来。至于别的后妃的,自然也就按照几个受宠的后妃喜好来。”
她说着,吐了一口气,“我虽然是贵妃,可是能得这么私下来问,估摸也沾你光。”
桑青曼差点没一口将甜瓜喷出来,“你可别拿这个打趣我,你堂堂一贵妃,说这话,也不嫌弃掉身家。”
“你可别吐出来,”温僖贵妃递帕子给她插嘴,“没见,宫里头吃的水果,可就没有单独按宁滢的喜好来准备的。”
“她喜欢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桑青曼一惊,擦了擦嘴道,“若按你的说法,宫里岂不是都是盖熙熙爱吃的水果咯,两宫太后和贵妃都还在呢,内务府这么搞,不怕被摘脑袋?”
“想什么呢,自然礼制不可废,每月的月例供给都有固定份额,”
她低头,又亲自给桑青曼剥一种引进的、叫山竹的果子,说道:“就比如这种果子,就只有你爱吃也是你先提的,内务府在完成份额的时候,就优先满足受宠的后妃。”
“宁滢喜欢吃岭南的荔枝,可你也知道,从南方运送过来,多半已经变味了,不够新鲜,每年也就只有等湖广总督和两江总督这边上供上来,也是优先紧着两宫太后和受宠宫妃的。”
桑青曼忽然不说话了,她忽然想起,她宫里,每年的荔枝成熟的时候,她好像都是吃够的。
“下次宁滢来,多给她留些。”她低头闷闷道:“宁滢每次来都笑嘻嘻的,我以为她跟我一般,没心没肺。”
“后宫女人,又有谁能像你一般,过得算是舒心的一个。”
温僖贵妃看着偏殿方向,忽然道:“你别以为盖熙熙受宠,她受到的攻击和约束比你多多了。”
————
桑青曼忽然问,“齐芸,你忽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作为演员,她的共情能力和对环境感知能力,绝对不差。
先前那番话,看似单纯,可她这闺蜜的意思,都在说她受宠。
桑青曼因为自己家族势力大,几个极品叔叔又将她当闺女宠,自然要什么都是紧着她来的。
何况她还有个极品作精母亲,基本每个季度都要给她送进来银票,可以说在后宫里,除了身份她碍于太子和元后的原因,不能给她提高位份外,在财务和月例方面,她是最富有的一个。
连佟贵妃和温僖贵妃都不能跟她比,如此大的财务,她不受宠用银子铺,她也能在后宫过得好。
何况,她还受宠,内务府的人看菜下碟,可从来没人敢怠慢储秀宫。
当然,这只是在桑青曼凄惨反派命运还没来前的待遇了。一旦一朝失势,她会被踩到最狠的一个。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后宫上,桑青曼即便受宠的名气与女主差不多并驾齐驱,但是她却相当低调。
从来很少出门的,就是奴才,她也少处罚。
上次因为四阿哥的事情杖打奴才,还是第一次做这事。
低调久了,她都忘记了,她其实在男人那里也算受宠的。
“青蔓,我知道你受宠,也有本事抓紧万岁爷的心。”
她让丫头端了桑青曼爱喝的梅子汤,亲自给她乘了一碗,语重心长道:“可是,再受宠,这后宫也是看万岁爷的心情和恩宠活的,”
“你舅舅闲赋在家,官场受挫。”温僖贵妃呼出一口气后,忽然道:“我的消息是,开年后,兵部那边,可能要有变动。”
桑青曼握紧了手里的茶盏,忽然问:“变动又如何。”
“你可别冲动。”温僖贵妃忧心忡忡的,“你的性子,可别往万岁爷枪上撞,后宫不得干政,”
“你可别好好的,将自己前程作没了,”
温僖贵妃语重心长道,“前朝的事情,让他们前朝的人自己去,你舅舅的事情,就让他们男人自己去烦。”
桑青曼狠狠喝了口茶水,“我知道轻重,”
“不会出格的,”她说,“就为了盖庭那种小人,我也犯不着将自己折损进去。”
也许是因为自己劝说有效了,温僖贵妃让人将屋里收拾干净,终于对她笑了,“三月下旬就要大选了,在三月前,兵部尚书就要辞官交接工作,”
“三月?”桑青曼咬住牙齿,抬头诧异问,“这么快?也就没几天了。”
“不然呐,你以为我特意找你来说这些干什么,消息得来看,十有八-九是熙妃的父亲上去。”
二人起身,温僖贵妃又丢出个炸-弹,忽然将桑青曼定在原地,轰鸣一声在耳边炸开。
她忽然问,“万岁爷是脑子发抽吗?”
她舔-舔上嘴唇,内心一片冰凉,“就盖庭那种草包佞臣也要放上去。”
“就为了一个盖熙熙,他果真是脑子都不要了。”
桑青曼的话音一落,温僖贵妃被她吓得魂都快飞了,急忙上前一步捂住她嘴巴,声音难得发颤,“你疯了,这种话也说。”
“你真的将万岁爷得罪了,你以后怎么走。”她声音透着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意,“你难道要打算出宫吗?”
“怕什么,出事了我担着。”桑青曼忽然笑了,笑的比任何时候都娇媚,好看的芙蓉面上,相较以往的欢喜,多了两分凉意。
她说,“果真是不该有的,就不要多奢望太多。”
桑青曼看着温僖贵妃的神色,忽然失笑,“我怎么可能出宫啊,你忘记我是后妃了啊。”
——“就算要出宫,也肯定是要等极品家人的命运,和自己凄惨命运改变了先啊。”
桑青曼心底划过这个念头,脸上却越发笑的好看,她刚挽住温僖贵妃的手,准备去用膳。
就见温僖贵妃跟前的贴身宫女上前,在温僖贵妃跟前低声道:“主子,先前万岁爷跟前的梁总管来,说万岁爷中午在正殿用膳。”
桑青曼手一抖,颤声问:“你说什么,”
“你问她,不如来问朕。”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僖贵妃脸色立马变了好几个色度。
桑青曼却是如遭雷劈,她们刚刚说话,真的没有被听到吧。
温僖贵妃忽然拉着她跪下,“臣妾给万岁爷请安。”
桑青曼想跪下去,被男人拖了起来,一双眸子,看不出息怒的盯着她。
她讪讪一笑,声音谄媚道:“万,万岁爷来了多一会儿啊?”
梁九功低头,他实在不想看平主子的脸色,那垮下来又忽然堆满笑意,这后宫里,也就真的就她有这一份能耐。
万岁爷又没有听墙角的打算,只是在平主子这里,每次都她比较倒霉。
他们其实来的不久,就听到平主子骂熙妃的爹盖大人,以及平主子骂万岁爷没脑子。
康熙冷笑,“没多一会儿,只听到你骂朕没脑子。”
更严重的是,那句忽然串进心里的话,康熙是真不知道,女人竟然胆大包天,还有想出宫的打算。
男人一张脸黑如锅底,拖着桑青曼往前走,边走边回头叫温僖贵妃,“还不带路。”
桑青曼笑的尴尬,忽然乖巧在男人臂弯蹭了两下,开始不要脸不要皮的撒娇,她说,“万岁爷,怎么可能没有脑子呢。是妾没有脑子。”
康熙忽然顿住脚步,居高临下看着她,忽然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问:“你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没脑子吗?”
他伸出手指,按在她唇角,忽然低头在上面咬了一口,冰凉的指尖从她嘴角刮向耳后,龇一声响起,疼痛从脸颊蔓延到耳后。
桑青曼忽然抬头,疼的泪眼汪汪的,叫道:“万岁爷,疼。”
康熙视线暗了暗,忽然低头咬在她耳垂处,声音透着杀意,他说:“平嫔,你最好给朕搞清楚,你是谁,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也许怕她不够疼,还用力咬了一口,“朕知道你有被害妄想的病症,朕暂时不跟你计较,但是,你,最好要搞清楚朕的底线在哪里。”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低沉醉人,但是说出的话,又让人头皮发麻。
有一瞬间,桑青曼以为自己要对付女主的心思,被男人知道了。
她吓的脚背弓起,全身汗毛竖起,但是心跳却被她生生压了下来,芙蓉面上闪过可怜的表情,抱着男人撒娇,“好嘛好嘛,不就是骂你的替身么。”
“大不了以后我少骂她就是了,你咬我咬的好疼的姐夫。”
真是个疯子,桑青曼闭眼,一下压下心底的躁动,咬这么重,疼死她了,她恨不得打爆狗男人的狗头。
偏生身体敏感的不行,桑青曼报复性的掐男人腰,她感觉到指尖下肌肉收紧,估摸也是掐青了。
但是她自个儿却是嘤嘤嘤直哭,“姐夫欺负人。”
康熙压下心底的烦躁,让梁九功拿来帕子,亲自给她插嘴角和耳朵处的血迹,笑的一片森然,如凶兽撩起的獠牙,随时准备向她扑去。
去膳厅的时候,男人将她抱起来,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你应该知道,朕说的是什么!”
玛德,桑青曼一脸懵逼,她知道个毛线,这个男人真的是十分找打,若是她打的过他的话。
心底就快要抓狂了,但是脸上还得赔笑。
好气哦,她还不能发作。
桑青曼十分痴缠的挽住男人胳膊,一脸陶醉幸福,“知道了姐夫,姐夫不要生气了嘛。”
到膳厅时,温僖贵妃已经带着几排服侍的御前宫女太监到了。
见桑青曼脸色还可以,温僖贵妃主动给两人拉开凳子,微笑着缓和气氛。
她说,“万岁爷,臣妾没,没想到万岁爷会忽然来,所以午膳就,就准备了锅子,不知万岁爷能否习惯。”
康熙看她一眼,抱着桑青曼直接坐下去,看着准备好的锅子,不咸不淡的道:“朕也没想到,你堂堂贵妃,会跟她一起胡闹说朕没脑子。”
桑青曼一个头两个大,这个男人好小气哦。
她还没下去请男人消气,温僖贵妃却被吓得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下,“万岁爷恕罪,都是臣妾的错。”
桑青曼啊一声,急忙道:“那是我,……”她还想说话,却被康熙捂住了嘴巴,就让温僖贵妃一个人说。
等最后她说完了,康熙只道:“这顿锅子,你陪着她用,用完,你就自个儿去领罚。”
温僖贵妃大松口气,眼神看过去,也不要桑青曼说话。
桑青曼却一顿午膳,用的如坠深渊。
这个男人太狠了,知道用连坐的方法来罚她,甚至是吃饭的时候,男人都把她伺候的挺妥当的,可是罚温僖贵妃,比她自己还难受。
离开的时候,温僖贵妃被罚了关半年的禁闭,连今年大选的协助主持都被取消了。
男人狠起来,果真是跟疯了一样。
桑青曼被男人直接带去乾清宫了,一个下午,整整一个下午,她人被男人抱在怀里,陪他看奏折。
看奏折的时候,还让梁九功读给她听,然后就让她背出来。
她一旦背不出来,就被男人直接清场,在乾清宫侧殿惩罚她,无论她最后怎么求饶都没用。
梁九功和一众御前的人都被清场出去,听着侧殿里屋传来女人低低浅浅的哭声和求饶声,好不可怜。
“万岁爷今儿好像太激烈了些。”
几个宫女忽然脸红,心跳加快的将手搓了搓,整个身体虽然激烈压制,但也难免被里面的声音,勾动了一汪情思。
梁九功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外面,看了几个御前宫女一眼,那几人急忙哑声了,不敢再说话,只勉强将步子移开些,免遭里面声音都刺-激。
众位宫女苦不堪言,是有苦不敢说啊,都怨平主子平时低调惯了,但是在侍寝时,那声音丝线缠缠的,不怪她们会失态呀。
屋里,桑青曼累的脚趾头都不想动,看着男人一脸餍足的样子,哭道:“万岁爷为啥罚温僖姐姐,明明是妾不小心说的。”
康熙没回她的话,反而摸着她的嘴角,问她:“疼吗?”
桑青曼点头,还没说话,就听男人的声音冰冷无情道:“知道疼就好,就能记住。”
桑青曼带着心思去找温僖贵妃,忽然被拦住,生生将要起的火压下,一脸笑靥如花问:“呀,是万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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