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时醉在场,江料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跑了。
江免无精打采的靠在时醉怀里。
“我找了国内外专家来给你看病。”时醉搂紧他道。
“我这可是先天性心脏病,还有治?”
“有,为什么没有。”
听他语气不对劲,江免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死?”
时醉薄唇紧抿,正欲开口,却听他道:“哦~你是怕我死了没人骂你了。”
“……”
时醉很喜欢闻江免身上的味道。
跟吸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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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被时醉吸醒的时候,江免暴躁的直接抬脚踹,“要不然我一个月不洗澡你再来吸,气味更浓。”
时醉笑,“可以。”
可以你妹。
江免扫了一眼四周,这里不是他家。
“你什么时候把我带走的?”
“昨晚。”
“我爸妈他们同意了?”
“没有。”
“没有你还这么猖狂?”
“人不猖狂枉少年。”
江免嗤笑道:“都快当大叔的人了还少年呢。”
时醉笑了笑,将他从床上捞起来。
江免问:“干什么?”
“洗漱,我们去看病。”
江免有心想怼几句,但看他如此忧心自己的病,终是什么也没说。
医院。
江免无聊的躺在病床上,耳边不时传来专家和时醉的对话。
他侧眸看向时醉。
今天的时醉上身穿着纯黑衬衫,衣袖挽至手肘处。
时醉很适合穿黑衬衫,显得他气质矜冷又高贵,硬朗中透着几分沉稳。
再加上那惹眼的容貌,迷人得很。
真的太有魅力了。
不愧是老子的男人。
察觉到他的视线,时醉转头看了过来。
那深邃的眼神让江免无所遁形。
眸色微闪,他飞快垂眸抠着床单,面色很淡定,仿佛刚才犯花痴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时醉勾了勾唇,抬手示意专家离开后,径直朝江免走了过去。
右腿跪在床上,时醉的双手撑在江免的脸两侧,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嗓音低哑道:“偷看我?”
暖黄的光线映在时醉那冷峻的侧脸上,衬得他越发出尘,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帅气,
恍了恍神,江免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压下来,话里带着笑意道:“你帅还不让人看了?”
时醉眸色暗沉,一手扣紧他的腰,一手抚上他的脸庞亲了下去。
虽亲他也是有分寸的,微微侧着身子不压着江免。
浇水过后,江免的小脸红扑扑的,明艳得跟朵娇花似的。
时醉眸色越来越深,盯着他的眼神似要吃人。
深沉得可怕。
要不是顾及自己有病在身,这狗东西怕是会直接扑上来。
江免轻扯唇角,扯过被子盖住脸闷声道:“专家在召唤你。”
说完没听见人回答,他悄悄挪开被子看去,却见时醉还拿那种眼神盯着他看。
眸底幽森,如狼似虎,活像是要将他生吞入腹。
狗东西。
江免刚腹诽完,下一秒被子就被扯开,时醉一把将他捞进怀里,紧扣着他的后脑勺继续占便宜。
【黑化值:80。】
占便宜就算了,关键是时醉爱咬人。
江免拿手狠掐他都阻止不了他。
日。
狗比。
江莺来看江免时,见他面色红润,不似之前那般苍白,便知是被精养了。
看来,弟弟被时醉带走也不是坏处。
“听说时醉还给你找著名专家来看病了?”
江免点头。
江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时醉不杀人都算好的了,竟还如此费心费力的救人。
真稀奇。
“免免,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免莞尔一笑,“不正经的关系。”
“不正经?”江莺想到些什么,脸色一变,“他欺负你了?”
“没,大多数都是我仗着有病欺负他。”
江莺人傻了,“你,你欺负他?”
江免笑着凑到江莺耳旁说了一句话,江莺顿时脸色难看的站起身来。
“不行,你们不能在一起!”
没料到她反应如此激烈,江免不解,“为什么?”
“我嫁出去了,等爸老了,江家的产业迟早得你来接管,再者,江家不能绝后,哪怕我同意,爸妈也不同意。”
“姐……”
“叫妈都没用,你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了,原先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现在才知……起来,跟我回家。”
见她态度强硬,江免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余光瞥见时醉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姐,你冷静点,哪怕我同意跟你回去,那人也不会同意。”
江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对上时醉那双阴戾的眸。
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江莺离开前没再要江免跟她回家。
晚上。
“你威胁我姐了?”江免胸口不舒服,神色恹恹的靠着沙发盯着时醉看。
“嗯。”
“还嗯?”
时醉:“别激动,谈不上威胁,就是跟她讲了一些利弊而已。”
啧。
“你现在的身体太虚弱,等养好了我带你去b市动手术。”
江免看了他半天,脱鞋躺在沙发上,拿脚蹬在他小腹处。
时醉不仅没嫌弃,反而主动撩开衣服,将他冰凉的脚捂在肚子上。
江免神色微怔,眼皮轻抬看向他,“喜欢我?”
“你说呢?”时醉反问。
“我成猫那会儿可劲的欺负我,现在又假惺惺的对我好,谁知道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那会儿时醉的恶劣因子作祟,时刻想欺负他,可后来看到他奋不顾身的救自己时,难得的生出愧疚感来。
加上分别几个月,失而复得后又逢江免身体不好,弱不禁风的,时醉哪还舍得欺负他。
揉了揉他的脚,时醉笑而不语。
这笑容……
阴恻恻的,狗东西适合演反派。
小于拎着一大袋子食物敲响醉哥的门,等了许久才等到他开门。
“醉哥,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送来了。”
“去洗。”
“好的。”
小于任劳任怨的拎着袋子朝厨房走去,趁机偷瞄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人。
他见过江免几次,但这次才是近距离的接触。
似有点冷,江免整个人裹成粽子,只露出半边脸,但仅是那半边脸就勾人浮想联翩。
模样精致,像一个瓷娃娃。
易碎、珍贵。
不知怎地,小于又想到一个词:金丝雀。
走进厨房,小于边洗菜边思考。
自从江免出现后,醉哥的状态好像稳定下来了。
以前的醉哥……
光是回想一下,小于都觉得恐怖。
那会儿的醉哥浑身带刺,跟个疯子似的,谁惹谁死,脾气更是阴晴不定,不对,是根本没有晴过。
整天阴沉着脸,眉宇间还布满了阴霾,戾气特别重。把酒当水喝,一喝醉就爱坐在阳台上,半个身子都悬在外边。
小于看得心惊肉跳的,不敢喊他,怕一喊他就跳下去。
除此之外,醉哥还时刻想杀人。
他待在醉哥身边,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做错了惹他生气,下一秒就会没命。
醉哥状态不对劲又失眠,他不敢离开,怕醉哥一个不高兴就把家烧没了,长期以往,他也开始变得神经质起来。
那段时间,他活得非常艰难。
幸好,江免出现了。
醉哥也变得稍微正常些了。
说实话,小于挺感谢江免的,要不是他,醉哥大概率是要进精神病院了。
江免手里捧着杯热水,一双杏眸滴溜溜的转。
“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江免扭头看向穿着围裙的时醉,“你诽谤我。”
时醉轻笑了一声,夺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喝光。
江免怒了,“那是我倒的!”
时醉俯身堵住他的嘴,良久才退开,嗓音沙哑道:“还给你。”
“……”
狗东西。
江免白了他一眼。
时醉转身去接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江免接过捧在手里,见他朝厨房走去,眸色微闪。
大佬这是要给他做饭吃?
有点意外。
小于也觉得意外,他看醉哥亲自炒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的妈啊。
醉哥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时醉瞥了他一眼,嫌他碍眼抬了抬下巴,“出去。”
小于猛地回神,连忙跑了出去。
手背被油溅到,时醉眉头紧蹙,苦大仇深的盯着锅里的菜,眼底的暴戾压都压不住。
“妈的。”
再又一次被油溅到后,时醉暴躁的骂出声。
真想把这破锅砸了。
等三菜一汤弄好后,小于非常幸运的能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
这可是醉哥亲手做的菜啊!
吃一顿可比中几百万大奖还要惊喜。
为防止被醉哥轰出去,小于安静地吃着菜,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双眼时不时偷瞄对面两人。
“我手累。”江免有气无力道。
时醉看也没看他,“所以?”
“你喂我。”
“那我嚼了再喂你?”
“可以。”
还可以,时醉气笑了,“你是祖宗?”
江免睨了他一眼,“那可不。”
时醉舔了舔后槽牙,盯着他没说话。
江免平静地跟他对视。
气氛不太妙,小于大气不敢出,生怕火烧到他这里。
这小祖宗跟那只猫有的一拼。
但恃宠而骄也得有个度。
敢这么跟醉哥闹,还想让醉哥伺候?啧啧啧,怕不是嫌命长。
醉哥那脾气怎么可能忍……
还没想完,小于就见醉哥先败下阵来,伸手夹菜喂到江免嘴里。
怕菜烫到他嘴,喂之前还细心的吹了吹。
“……”
这是对单身狗的暴击。
时醉伺候江免吃饭时,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体贴。
端水擦嘴,剥壳喂汤。
伺候得非常熟练。
熟练到让小于不得不怀疑,醉哥私底下是不是伺候惯了。
剧组。
因把江免找回来了,时醉又继续之前的拍戏工作。
耽搁了几个月,剧组的经费在燃烧,若是其他人,导演肯定是要骂的,但因是时醉,导演只能忍。
江免蜷缩在椅子上,倦懒的看着时醉走戏。
小于守在他身旁,神色莫名。
之前守着一只猫,猫死了又守着人。
小于怀疑醉哥把对猫的感情转移到人身上了,想到这点,他有点同情江免。
“那个女人是谁?”
清冷的声音突起,打断了小于的思绪,回神看去,他恍了下神才道:“女一号。”
瞥见女人偷偷摸摸的想将口红印蹭到时醉身上,江免眸色微冷,“他们有对手戏?”
“有,她演的是醉哥的皇后。”
“吻戏床戏呢?”
“这些没有,醉哥从来不接这种戏。”
江免满意了,起身慢悠悠的朝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