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子要黑化。
爷不伺候了,跟你丫的白月光过一辈子去吧你!
江免越想越气,起身时突觉胸口绞痛,窒息感铺天盖地的涌上来让他眼前一黑。
江莺刚拿着单子回来就见他要栽倒,边喊边跑过去,“免免!”
焦急的女声响起的同时,一道隐忍的倒抽气声猛地令时醉停下了脚步。
这边。
江免疼得额上全是冷汗,白皙修长的手指死死抓着胸前的衣服,眉目间尽是痛苦之色。
江莺看他喘不上气了,赶紧把他口罩拿下来,心急如焚的拿出药,“免免,快,把药吃了。”
江免连气都喘不匀了,哪能吃得进去药,无力的靠在江莺怀里艰难道:“疼……”
江莺哽咽着本想让护士去喊医生,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笼罩下来,紧接着,她怀里的弟弟就被人抢了过去。
“哎,你干什么!快放下他!”
m.
男人置若罔闻,抱着江免就大步朝前方走去。
江莺急坏了,连忙追过去,刚想阻止他,却被男人一个冷戾的眼神定在了原地。
这时候,江莺才看清楚抱着弟弟的人是谁。
时……时醉?!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等等,他不是有洁癖吗?连人都不能靠近他半步之内,今日却主动来抱她弟弟?
时醉抱着江免去了病房,不一会儿就跑过来几个医生,与此同时,专家和院长也一齐赶了过来,将病房围的水泄不通。
看着时醉脸沉似水的盯着弟弟看,眉宇间还透着几分焦躁,江莺傻愣在原地。
这走向好像不太对。
江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入眼便是熟悉的纯白天花板,鼻尖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啧。
这操.蛋的身体。
江免叹了口气微微转头,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眸里。
卧槽!
江免被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
时醉眼皮微敛,将所有情绪尽藏于眼底,顿了片刻,他起身坐在床边。
先是盯着江免的脸看了会儿,最后才俯身凑近他,冰凉的呼吸喷洒在他唇间。
“找到你了。”
男人声线嘶哑,低沉又危险。
似毒蝎蛰伏在暗夜里,死死窥伺着猎物。
男人的侵略性太强,江免连忙移开眼看向别处。
找个屁。
分明找的是什么白月光,才不是他。
江免心里有气便冷着脸不理人。
下巴突被抬起,男人磁性而又性感的嗓音近在咫尺,“生气了?”
江免毫不客气的拍掉他的手,“自重。”
时醉脸色一沉,飞快禁锢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在他下嘴唇上咬了一口。
江免疼得嘶了一声,直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声音特别响。
时醉目光沉沉地紧盯着他。
这小东西。
一如既往的暴脾气。
就是这个味。
得劲。
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时醉不怒反笑,“也就只有你敢这么欺负我。”
“到底谁先欺负谁的?”
“你,”时醉突然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你先欺负我的,我找了你很久。”
好歹是个深井冰大佬。
语气不要这么委屈巴巴的,搞得像老子是个渣男似的。
江免翻了个白眼,拿手推他,“我胸口不舒服,别压着我。”
时醉踢掉鞋子钻进被窝里,侧身抱住他,不时拿鼻子在他颈边嗅个没完。
痒得不行,江免抬手捏住他的鼻子,“有完没完?”
时醉抓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下,“没完,这是你本来的样子?还是你寄身的身体?”
“关你屁事。”
“好好说话。”
“你在教我做事?”
话语刚落,下巴又被捏住了。
男人的手劲很大,钳住他下巴不放开。
随后,江免的下嘴唇又被咬了,疼得他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回答。”
男人言简意赅,隐含着几分威胁。
江免磨了磨牙,不爽道:“本来的样子!再死就真的死的那种,你满意了?”
闻言,时醉放在他腰间的手骤然收紧,“情绪起伏别太大。”
“你要是不气我,我情绪会大?”
身下的人儿跟吃了炸药似的,身体不好偏又爱发脾气,时醉第一次感到无奈,“行,怪我。”
他态度软了下来,江免却更不爽了,“别挨着我,找你的白月光去。”
“吃醋了?”
“吃瓜皮。”
“我哪来的白月光?”
江免正要怼他,突听他补了一句,“从始至终都是你。”
额……
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江免懵了。
【黑化值:87。】
“??”
“黑化值没变化你报什么?”
【你离开他后,黑化值涨到98,现在才降的。】
行叭。
原地踏步。
江免回神,又问时醉,“那你怎么没认出我来?”
“你这又是马桶盖又是猫的,能靠声音认出你都算不错了。”
“合着你还挺骄傲?”
时醉一言不发的紧紧抱着他。
直到抱着实体,时醉才真切的感受到把人找回来了。
江莺走进病房时,就见病床上的两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紧贴着。
我嘞个去。
大佬你清醒点,你不是不近男女色的吗,为什么这么黏着我家免免!
江莺想出声阻止,但本该睡着的时醉忽然睁开眼睛看向她。
那双眼里翻涌着阴冷暴戾的情绪,瞳孔漆黑幽森,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江莺莫名觉得毛骨悚然,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喉咙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丁点的声音。
嘴唇动了动,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安静地离开了。
等人一走,时醉亲了亲江免的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眼里深沉的墨色似想将他溺在里头。
江免闭着眼给了他一巴掌,“眼神收敛点,跟狼似的让人害怕。”
“你怕了?”时醉嗓音沙哑。
“怕。”
时醉凑过去摩挲着他的唇,哑声道:“不许怕我。”
江免伸手捂住他的嘴将他推开,再抬腿压在他身上,“我困,闭嘴,睡觉。”
霸道的小东西。
可偏偏时醉就吃他这一套。
听说时醉跟江免认识,江料赶紧跑过来想贪点便宜。
江免唇色透着病态的白,有股惊心动魄的美,此时正慵懒的靠在门边盯着江料看。
他这眼神有点唬人,江料扯了个僵硬的笑容问他,“小免,时醉去哪了?”
江免未答反问:“想攀高枝?”
“我只是单纯的想跟他交个朋友。”
“朋友?你也配?”
江料脸色难看,“江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免的起床气还没散,如今看到他这副嘴脸就觉得厌烦,“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怎么,小学没毕业?”
江料怒火中烧,正要反击回去,余光突见时醉在朝这里走来。
他立马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恭维道:“醉少爷久仰大名,我是江料,小免的哥哥。”
哥哥?
就他妈恶心人。
江免心气一起,抬脚就踹,“哥尼玛币。”
情绪起伏太大,江免瞬间心绞痛,虚弱的倒进前来接住他的时醉怀里。
病美人形象好像没了,江免试图补救,“啊~我好柔弱。”
柔弱?
时醉看向被踹倒在地上,许久都没爬起来的江料,一时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