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锐一连几日,脸色显阴。这一日晚上,赵之锐回来却显得兴奋异常。吕望一笑问:“之锐,你有什么高兴事,看你乐的似得了狗欢喜病似的。”赵之锐躺在床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兴奋的说:“吕望,陈红向我认错了。”吕望说:“你们和好啦!”赵之锐说:“不是和好,是她向我投降了,她乖乖的向我认错了。”吕望听了暗笑,他心里道:还不知道是谁向谁认错呢?赵之锐说着坐起来,他兴奋的说:“吕望,不是咱哥们吹牛,咱对付女人可有一下呢?我把她治的乖乖的似一只小猫,让她往东她便往东,让她往西她便往西……”吕望想:喝醉酒的人不说自己醉了,卖假货的人不说自己的货假,赵之锐先申明自己不是吹牛,这大抵吹牛的人也和醉鬼、卖假货的人一样吧!
赵之锐和女友和好了,吕望在赵之锐的脸上又看到了灿烂的阳光。
这日晚上,赵之锐回来问吕望吃饭了没有,吕望写的兴奋顾不得太多,一经提醒才觉得腹中饥饿,他说:“还没有呢?”赵之锐说:“那正好,我们三个一块去饭店。”吕望听了一惊,伸手摸了摸赵之锐的头,说:“你没有发烧呀!”赵之锐一把推开了吕望的胳膊说:“小吕,你干啥呢?”吕望若有所思的道:“你不是发烧怎么说胡话呢?我们就两个人你怎么说三个人一起去吃饭呢?”赵之锐听了。笑了笑,笑的极是开心,笑的吕望感到莫名其妙了。
赵之锐转身出去说:“陈红,你怎么不进来呢?——快进来吧!”随之响起了几声轻轻的脚步声,从门外进来一个女子。吕望仔细看,正是那日在公园里所见的红衣女孩。那日这个女孩穿的是红运动服,这日却穿的是一件黑连衣裙,依然那么的靓丽。那日离的远看不清楚陈红的容颜,而今天却是近看,见陈红眉清目秀的,打扮也合体,虽然说不上多美,但也楚楚有几分动人的姿色。特别是她一进门便怯怯的,红红的脸似盛开的桃花,头低垂着,一副害羞的样子,其实女人最让人动心的便是害羞时那种朦胧清纯的样子,那种感觉让人感动,又让人怜惜啊!她这个样子使吕望又想起了周丽华来,相较之下,在吕望心中周丽华更是别致。陈红有几分似周丽华,特别是眼睛,也许纯情的女孩眼睛都一样动人吧!吕望望着陈红的眼睛心动不已,当然他不是为陈红心动,而是为了周丽华心动,看看陈红,想着周丽华。吕望不由得发呆了,看看赵之锐,想想自己,不由心底潜生出一种不是滋味的滋味。
赵之锐满不在乎的介绍道:“这是我的女朋友陈红——也是我的未婚妻。”陈红翻眼看了赵之锐一眼,那目光中有些怨意,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脸更红,头更垂,心中更怯。赵之锐又说:“吕望,我朋友,大作家。陈红——你不是最喜欢文学嘛!你这回可是找对人了。”吕望听赵之锐称自己是“大作家”不好意思道:“之锐,我可不是作家——你可不要这样说我。”陈红一笑说:“他喝多了酒了。”赵之锐忙说:“我没有喝酒呀!”吕望也笑着说:“你是喝多了。”三个人互视一笑,竟成默契。
赵之锐说:“吕望,陈红想看看你写的小说行吗?”吕望看看陈红,陈红一笑,满眼的期待和渴望,吕望说:“行啊!”于是便把自己刚写完的那些东西交给了赵之锐,赵之锐转递给了陈红,陈红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入自己的小包中。
赵之锐,陈红,吕望三个人又到了那家定点的饭店。赵之锐似乎醉了,大大咧咧的坐下来大呼小叫的点了几道较贵的菜,却没有要酒,要了三瓶可乐。吕望问:“之锐,今不喝酒了?”赵之锐说:“我可是早戒了三月了啊!”吕望心中好笑,明明昨天还喝呢?陈红看了赵之锐一眼,吕望从陈红那眼神里似乎猜到了什么?——大概是赵之锐向陈红许诺戒酒了吧!
在饭桌上没有酒,赵之锐却似醉了,他在桌底下有所动作,他伸手握住了陈红的纤纤细手,陈红看了他一眼,碍于旁人,陈红没有反抗。赵之锐似乎要得寸进尺的乱摸,陈红才道:“讨厌,不要闹吗?”那娇声动听,莺声燕语般的。赵之锐嬉笑着说:“怕啥?”陈红抽出了被赵之锐握紧的手来,握成拳头重重的捶了赵之锐一下,赵之锐没觉得痛反而觉得极是舒服。
吕望看着赵之锐和陈红的打闹戏逗,看着他们卿卿我我,乐趣无穷的样子。不由也想起周丽华来,不由的生出万千感叹来,往事皆成云烟,再想也是无用,周丽华已成别人之妻,不由吕望连饮可乐,他觉得可乐如酒,似乎他的心醉了,心碎了。
陈红吃的差不多了要走,赵之锐让吕望先坐着,自己去送陈红。隔着门窗的玻璃,吕望看着这二人相依的情景,不由往事旧影又萦绕心头。吕望大声的说:“给我拿瓶酒来。”老乡云云给吕望拿了一瓶酒来,吕望打开便喝,一通猛灌,他想醉呀!
赵之锐说是一会回来。一去却是一个钟头。他回饭店来,饭店没有关门,吕望仍在喝酒,但这饭店里也仅吕望一个客人了。赵之锐见酒犯瘾,又喝了几杯才走。
回到住处,赵之锐和吕望躺在床上了,赵之锐还兴奋的问着:“我的女朋友怎样?长的不错吧!说真的——陈红对我特别特别的好,不知为什么,我也特别特别的喜欢和她在一起……”吕望静静的听着,听赵之锐在大讲自己幸福的感觉。其实这种特别的感觉,吕望和周丽华在一起时也有过,不过都是往日云烟了,已过已散,不想回忆,也不敢回忆啊!但是却总是萦绕心头。
一连几日,赵之锐和陈红形影相随,吕望看着他们,想着从前,感叹万千。
这一日,陈红单独来找吕望,使的吕望觉得奇怪,见了面便问:“之锐呢?”陈红一脸是忧,说:“之锐的父亲住医院了,之锐去了医院,这几天不回来了,他让我告诉你。”吕望听了苦苦一笑,陈红也没有多呆一会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