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如飞雪,漫天飞舞。
“这女人什么来路啊,也太生猛了一些。”
周涛躲到墙后,露出半颗脑袋望着院里。
苏哥被逼成了一只猴子,才落脚便再次窜了出去,丝毫不敢停留。别说进攻了,就是防守看上去都有些吃力。
三十余秒,一副扑克倾泻而出,她的手上总算是没牌了。
“苏哥,接着。”
黑头叫唤了一声,从厨房抓了一口煎饼的平底锅出来,用力跑向苏哥那边,自个却在空中转了两个圈。
苏哥纵身跃起,接住了平底锅落在地面,“好兄弟,回头给你烙饼吃。”
“娘的,要不是自己闪得快,非得给射成窟窿。”望着身上的十余道划痕,苏哥暗暗骂道。
吐了口唾沫,苏哥快速扑向女人,好不容易熬来的反击时间,没道理就这样错过。
女人嘴角微翘,一记翻身高鞭腿劈向苏哥。
苏哥下身一沉,左手伸手去抓,继而往上一抬,右手平底锅顺势一拍。
咚!
一声脆响,左手收回,右手轻旋,平底锅成九十度再次砸去。
女人重心失衡,左腿跺地身形瞬间腾空,双手撑地再推,高跟鞋尖踢在苏哥的胸口上。
苏哥酿跄退了几步,左手揉了揉胸口,再次摆出迎招的架势。
女人腾空一翻,同样倒退了几步才站稳,只是脸上诡谲的笑容愈发浓厚,“嘤嘤嘤,小哥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哟。”
“老女人,打架就打架,说个鸡毛话。”
苏哥一个激灵,这女人也不知道多少岁了,撒娇说话就不知道恶心吗?
“哼!”
女人冷哼一声,死期到了都不知道,还嘴硬。
她的白嫩手掌同时一旋,两张扑克瞬间由手背翻转至手心,左手一张小鬼,又手一张大鬼。
苏哥下意识后撤了两步,将平底锅横于胸前。心中却是疑惑,怎么还有两张牌!
“小鬼下地,大鬼上天。”
女人双手双指各捏一张牌,一上一下,两道影子飞了出去。
没有色彩的小鬼瞬间没入地面,颜色绚丽的大鬼却是悬浮与苏哥头顶。
“跑!”
“苏哥,快跑!”
骤然间,周涛的眼中,透出千万道灵气窜成的线,交错如蛛网!
可惜,电子音终究是需要时间去反应。等苏哥反应过来时一张扑克已经插向苏哥的后背。
微光一闪,苏哥看得真切,正是最开始的那张黑桃a。
女人冷笑,十指灵动,手指所到之处,便是扑克的方向。
不时便有嵌在墙面或者地面的扑克飞射而出,仅仅两秒,就有十余张扑克从困境中解脱,积极响应女人的命令。
而这个数量,还在持续增加。
“古有剑客御剑数百柄,今有荷官布阵编丝网?”
周涛瞪大了双眼,如果不是敌人,他真忍不住要夸上一句“人才!”
这他娘的也行?
周涛不由泄气,这才一个女人苏哥就已经吃不消了,还有一个到现在都没能感知到她的位置呢,这架怎么打?
一张张扑克或腾空而起或贴地飞行,盘旋着包裹在苏哥的四周。
他抬着头,望着眼花缭乱的扑克,眼睛的速度慢慢跟不上扑克的飞行速度。
“打她的大鬼!”
“打她的大鬼!”
黑头一声声叫唤着!
女人猛地一惊,心头一颤,抬眼望去,却发现贱兮兮的鹦鹉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了高空中。
从未被人看出的绞杀阵被一只鸟破了?
不过还好,只要再等两秒,这个修炼者必死!
苏哥猛地抬头,一张小丑脸孔正冲着他笑。情急下,没有找到别的物品,苏哥猛甩手中的平底锅,七八米的距离,他有十分把握击中。
“绞杀!”
女人冷哼一声,成剑式的双手在空中交叉画下一个十字。
骤然间,黑红相交的五十多张扑克朝着一个点集中,而中心点正是苏哥的胸部往上些许。
平底锅撞飞了悬浮与空中的大鬼,瞬间一半的红桃方块扑克失去了牵引,一张张比之前更快的四处乱飞,打得四处乒乓作响。
少了一半,还有一般。
连小鬼都没有看见的苏哥又哪里打得到。
望着拔地而起的扑克,苏哥心一横,毫无美感的扑向地面,呈大字贴在地面!
“赌了!”
“早死早超生,不死万万年!”
苏哥大吼,没了之前的豪言气魄。
唰!
唰!
破空声久久不断,一张张牌快速靠拢,随即再次远离,飞行轨迹与女人的x手势丝毫不差。
就在此时,地面石子滚动。
“曹,还有后续?”
苏哥猛地惊觉,他猛然腾地而起,双眼中尽是惊恐,这个女人太变态了吧。
一根藤蔓直接扎穿了苏哥的手掌,瞬间便撑破了表皮,从指缝间朝上生长。下一秒,一根根藤蔓从地面钻出,足有数十根。
苏哥什么都顾不上了,用尽全身力气跑向周涛。
而此刻,女人也意识到了不妙,向着反方向跑去!
砰!
一根根藤蔓从墙壁中穿出!四面八方,如若绝境。
“啊!”
女人尖声一叫,身体重重摔在地面,一根藤蔓绕住了她的脚踝,紧接着四五根藤蔓将她举起,整个身躯悬浮在空中。
“宝贝儿,咱们的房子四周全是小蛇蛇!”
“要不,本鸟先溜了?”
黑头越飞越高,直接吓掉了几根鸟毛。
“蠢货,这叫藤蔓,不是蛇!”
周涛暗骂,心中却如滴血一般,这他娘的哪是打架,这是拆家啊!
心疼间,他一个激灵,脑袋里闪过一个词,“绞杀!”
瞬间,数十根藤蔓闪动,交错万千,前一秒还花枝招展的荷官被扎成了马蜂窝,连叫声都没能发出。
“跑!”
周涛大喊,下一秒,控制着轮椅往屋内跑,院落的地下,他还感受到无数根已经见到的这种藤蔓!
他的脑袋已经彻底浆糊了,为什么上一秒苏哥差点死了,下一秒这个女的就受到了同样的待遇,只是苏哥活了下来,创造这门阵法的女人却死了!
“不是我!”
苏哥才望向周涛,便听到了周涛的答复。
顾不上轮椅,苏哥一把扛起周涛,直接往二楼跑!外面那种密集的藤蔓,跑出去就是找死!
中院里,一根如针管的藤蔓从地面伸出,吸食着女荷官的、血液……连地面上的每一滴沾血的沙子都没有放过。
高空中看得真切的黑头两支翅膀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