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关平正于后院舞枪晨练,关闯急急来报,原是黄巾贼众已兵压门外。
关平更衣往城墙一看,城下周仓拄着长刀,裴元绍则手持亮银单刃画戟,背负一巨把弓,立于马上。
见关平来到,裴元绍高声嚷嚷道:“尼玛!两面环山、一面环水,就只南面一个入口还他.妈修了四丈余高,这是村落还是堡垒?还让不让人活了!”
周仓瓮瓮道:“从未闻只修一出口的,还有没点兵法常识!?”
关平暗暗偷笑,谁说只有一个口?村西北后山有小路,以机关巨石堵死,轻易不开启;村东北角的驴棚下尚有隧道一条,是引护城河时预留的,内部窑烧至釉,可挡水浸,于河床下直通对岸!
周裴二人驻足良久,越发郁闷,这城墙怕有五人多高,不符合常理又怎样?还能让身后这群这不通攻城器械的黄巾兵徒手爬上去不成?那不得哗变了?是用亲兵又不舍得。将其围困死的办法更是操蛋,军队上万人吃马嚼一天得多少粮食,为了个破寨子值得吗?
“二位这便要攻城?不等左髭丈八了?”关平见二人犹豫不决,火上浇油道:“要攻便攻,不然我就回去吃早饭了!”
裴元绍眼珠一转,对周仓使了个狡黠的眼色,周仓会意,道:“俺昨日将你之言俱告于元绍了,已决定先不攻城,但俺也不能白来一趟,这样吧,黄巾军后退五里,你敢与我单挑否!若你胜,俺便等左髭丈八来再作计较,若你败,便迎俺们进城!”
关平尚未答话,旁边陶升道:“你个黑锅底要脸不要!这么大个儿向个少年挑战!”
周仓黑脸一红,恼羞成怒道:“呔!你既敢出头,有种下来与我单挑!”
陶升面露轻蔑,举起断手将刚才话重复一遍:“你个黑锅底要脸不要!这么大个儿跟向个身残之人挑战!”
“我.操!”周裴二人异口同声道。
关平笑的肚痛,扶着城墙道:“这黑厮身高力大,我可不与他打,要打你来打!”
裴元绍见其竟挑起人来,揶揄道:“吆喝,口气不小,你当我软柿子?”
“不是看你软,主要是那黑厮着实魁梧!”关平顿了顿,又道:“可见你废话恁多,手下功夫怕也只了了!”
“大言不惭,那便让我领教下你的身手,接我一箭!”裴元绍腰身一缩,于背上摘下大弓,手拈箭矢,弦呈满月,‘噌’的一声,那箭如闪电般厉射而来!
关平未想其说射便射,且身手迅捷伶俐,待缓过劲来,那箭矢已离身不远,他急用臂铠挡去,‘当’的一声脆响,手都被震麻了!
关平忙触发神力,左手臂铠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绿芒,瞬间变驱散了酥麻之敢。
关平冷视裴元绍,道:“好箭法,不输于‘李大目’!来而不往非礼也,裴陵,替周仓接着大斧!”,说完他左手捉住墙边巨斧手柄,神力灌臂,暴喝一声,猛将这百斤巨斧甩出!
巨斧势重,‘呼呼’破风声厉响,旋转之劲竟将空气带起一圈涟漪,周仓大惊失色,忙喊道:“元绍!速躲!”
裴元绍不但托大,一戟柄抽于战马臀部,那马吃痛‘希律律’一声狂奔而出!
那马刚一离开,只听惊天撼地一声巨响!那巨斧正砸中他方才驻足之处,直没入柄!!
方才还闹哄哄的黄巾叛军一时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周、裴二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此子怎有如此巨力?!!”
“开城门!”
众人尚在惊窒息之中,忽听城门内一声大喝,翘头望去。
城门绞盘声传来响,巨石缓缓擎起,至半开处止住,石跺后竟还有一铸铁之门,那铸铁门左右打开一道缝,关平自这只容一人一骑的门洞中策马电射而出!
冲至黄巾军百步之外,关平挽僵纵马掠阵半圈,朗声:“兵马速退!”
“这小子,好气魄!”周仓伸出拇指赞许一声,回头喝令道:“所有黄巾将士听令,全军退至五里外官道处!不!退十里于林外安营!”
黄金叛军轰然撤退,转眼便无踪迹!
关平俯身向城门头望去,陶升会意,放海东青振臂而起,飞掠出去,半晌,海东生自空中亮鸣三声。陶升听闻,大喝道:“关平,敌军已退至三里外!”
周、裴二人闻声如遭霹雳,洞心骇耳!裴元绍对关平道:“那断臂之人竟有控鹰之术!?”
关平冷视二人,将手中硬枪舞出两道枪花。
裴元绍必死心,继续道:“小子,那人若能投我麾下,我可即时撤兵!”
“哼!”陶升自城头上冷笑,他今日常遭关平洗脑,且耳闻目睹之下早已知黄巾军俱是豺狼虎豹之辈,他本心向善,怎会答,断然拒绝道:“少白日做梦!黄巾军兵败垂成只争早晚!
裴元绍正欲再言,远方海东青又盘旋而回,此次竟鸣叫五声,陶升接茬道:“黄巾军已至五里外!
关平颇为意外,抬头看向裴元绍,道:“黄巾军脚程居然如此之快?可抵精兵!不知……”关平正欲问黄巾军是谁所训,却见裴元绍正张弓搭箭,瞄向天空!嘴里还嘟囔道:“既不投于黄巾军,怎能留此奇物!”
关平暴喝道:“狗贼尔敢!”他策马猛冲,双手齐挥,于三十步外,将两枚暗器电闪掷出,
关平本意是扰乱裴元绍瞄准,故而大声喝止。但裴元绍此时正注视海东青,未理会关平,可那暗器却正冲裴元绍面门而去!
旁边周仓正不知生了何事,见关平掷暗器,怎会无视,只见他飞身而起,将手中大刀若无物般挥出,正劈中暗器!
裴元绍尚不知差点进鬼门关,他瞄准目标,弓如满月,攸地松手!可那箭矢却未射出,而是坠落于地。
原来是关平另一发暗器目标正是弓弦,那弓弦已如满月,这一断,弦丝便如疾鞭一般崩弹而起,正中裴元绍面颊,将其抽落马下!
关平此时急怒,夹马而来,挺枪便向地上裴元绍后心口戳去!
裴元绍此时正迷糊,哪有心力躲避!
“着刀!”
就在关平枪尖即将破体之时,只听周仓一声暴喝!一刀破空劲力已临关平脖颈!
关平大惊,身子猛然拧转,使出梅花桩上的灵猿跃涧,自马上原地拔起!那硬枪借身躯旋劲之力轮出好大一个圈,抽砸向周仓,左手神力同一时间骤然发起!
周仓此时已了解来龙去脉,本就理亏,这刀砍出,只想施围魏救赵之计,并未想拿关平姓名。他见关平跳起,正好借势拐开大刀。待要言语,却见关平于半空中竟能扭身将枪抽打过来,慌乱间将大刀竖起挡去!
周仓这大刀是临时自手下处寻来,不过是柄普通木杆大片刀,怎能抵住包铜硬木枪杆的抽击,只听‘咔嚓‘一声,大刀应声而折!那枪杆正中周仓前胸,将其也一并抽落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