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告诉你,我的名字,车到山前右路,你不要听也不要信,要我说一个假名字才心安。”
车路看着钱箬生说的相当轻松。
钱箬生皱皱眉,“好吧,是我强人所难。那那块玉珏呢?”
钱箬生下意识看了看车路的胸部。
结实的胸膛,在月光下弥漫着一股温润。
车路表示无奈,那块玉珏,他早就说过了,是他家的传家宝。
只是眼下,车路却不想再告诉钱箬生有关那块玉的任何消息。他怕她受到牵连。
他来到京都要做的事情胜算有多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可是若连累了眼前这个女子,他会一辈子心难安。
车路故意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
“你找我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去睡了。”
钱箬生郑重的点点头。
“你不想告诉我关于玉珏的事情,我也不勉强你,等你想通了自然会告诉我的。因为另一块玉珏在我这里。”
钱箬生说着拿出来她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珏。
车路自从看到那只喜笔上的重阳月后就知道另一个玉珏就在钱箬生身上。所以当钱箬生拿出的时候,他并未有丝毫惊讶。
见车路并没有像她那般大惊小怪,钱箬生深觉无趣。
“车路,你既然夺得了御试榜首,那么就和以后的官场联系起来了,你准备归顺谁?”
原来她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可是他归顺谁都和她没关系吧。
车路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昏暗寒凉。
“我来京都是有我的目的,至于归顺谁,我还没想好,大太子的势力不可小觑,可三皇子现在被封为淳王,可见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车路顿了一下。
钱箬生倒是接着道:“所以,你要看谁的势力大,谁在皇帝心中地位高,你就归顺谁吗?”
车路嗤笑。
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想成他母亲的遗愿,仅此而已。
他为什么要归顺谁呢?
当年的“五陵散人”是没有人再提及了,即便是新皇帝登基,他们会为他们主持公道吗?不会。
那一段伤疤,只会被极力掩盖。谁会掀起来回味一遍?
只有,他自己登上了那个位子,才有可能。
“钱箬生,你觉得我应该归顺谁?”
钱箬生看着嗤笑的车路,确是看不明白。
他夺得御试榜首不就是为了效力于他们吗?可不管是谁,他总得选一个,否则京都可不是那么容易呆的。
钱箬生也嗤笑。
“大太子或者三皇子,朝中已没有真正中立的人了。”
车路转身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对,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如果匈奴小王子要造反呢?”
车路一惊竟然失手打掉了一个花瓶。
花瓶碎地刺耳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你说什么?匈奴小王子要造反?”车路上前几步紧追着问道。
钱箬生知道这样的消息谁听了都要惊讶。
“是的,因为大夫人被刑部魏眠抓走,所以,白靖德和匈奴小王子达成了协商,匈奴小王子帮他攻打大周,那么打下来的江山,分给小王子三成,且地方任由匈奴小王子挑选。”
车路气的攥起拳头就砸向碎花瓶,手上鲜血直流。
钱箬生见状忙上前为他包扎。
“这件事我已经请姚晴传信给三皇子,看看三皇子什么反应?”
车路冷静下来后,问道:“白家虽贵为世代丞相,但是并没有军权,虎符也从未落入到白家手里,匈奴小王子怎会相信白靖德的话?”
钱箬生冷了脸道:“他有虎符。是······”
白靖德真让钱箬生佩服,竟然真的利用孝端公主,要到虎符。孝端公主这辈子算是栽到白靖德手里了。虎符之事一旦被查出,那么孝端公主将会被永远监禁,不能得见天日。
眼下大周一切太平,虎符就由孝端公主交到白靖德手上。
车路也没想到白靖德竟然会拿到虎符。
“有了虎符,就有了指挥权,再加上匈奴小王子的支持······。”
车路顿觉事态严重。
“匈奴小王子现在哪里?”
钱箬生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匈奴小王子的下落。
车路苦笑了一下。
就算找到他,以匈奴小王子的个性,也断不会因为曾经的救命之恩而毁约。
他们之间的恩情比不上他要的利益。
钱箬生安慰道:“魏眠那边并没有别的动静,倒是户部尚书求见了魏眠,魏眠都没有见,想来大夫人是不认罪的,所以匈奴小王子不会这么快动身。”
车路整理了下思绪。
白靖德手里只有虎符,可是那么多年沙场奋战的人定不会服气白靖德拿到虎符。这块虎符好不好用还不敢肯定。
匈奴小王子来京都只想获得更大的利益,谁给他的利益大,他就跟谁合作。
白靖德和匈奴小王子的同盟是最容易破的。
车路长出口气,这样想来倒是松快许多。
“钱箬生,你在白家要多加小心,如果三皇子知道了额这个消息不知道要怎么做,而白靖德定会把所有的罪责施加给你,所以现在你最好搬出白家。”
白靖德连造反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更别说钱箬生的性命了,若是知道她泄露了秘密,后果定是不敢想象。
“我本就不愿嫁入白家,只是当时迫于我阿弟钱进的性命,后来,是我发现白靖德有娶了孝端公主的心,要到虎符,我才死撑着,可是做了这么多努力,真没想到,白靖德还是要到了虎符。”
重生一世的白靖德比上一世狠多了,也更有目的性了。孝端公主终是被这样的白靖德彻底俘虏了。
“以你一人之力如何抵得过他?白靖德是有备而来,他早就有这个心了。你一个人怎么和他周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全你的安全,如果不尽快和白家断绝关系,将来若发现白靖德有不轨之心,你和你的家人就无端被牵连。”
车路拢了拢钱箬生额前的碎发。
钱箬生心内一颤,她确实要和白家断绝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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