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眼看前面的人就要倒在地上了,若是倒在了地上,那接受的就是马蹄的践踏,想到此那人立马从马背上用力一跃朝前面即将要倒地的身子飞去,手臂用力一勾直接勾住了她的腰,然后用力一提,将她提到了自己怀里,最后快速的一个转身又回到了马背上,动作一气呵成,快的让人来不及眨眼睛。
男子直接抱着怀里的人坐在了马上,却看也不看怀里的人一眼,一双锐利的鹰眸直视着前方,继续疾驰着身下的烈马。
轩辕莺儿心里还有些惊魂未定,闭着眼紧紧的抱着面前的这个人,宽大厚实的胸膛不禁让她有些微微红了脸,却只能将头埋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略微抬头只能看到他格外有型的下巴,很是好看,再往下就是他脖子间凸出的喉结雨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很是诱人,顿时让轩辕莺儿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了起来,双手抱得更紧了。
“王上,还是属下……”突然一个声音传入了轩辕莺儿的耳朵里,让她身子紧跟着轻轻一颤,耳朵里却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只有“王上”这两个字在她脑子里萦绕。
感受到怀里的人轻微的颤抖,北冥炎以为是她被冻着了呢,索性一只手驾着马,另只手却揽上了怀里女人的腰,由于她是面对着自己的,所以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抱了抱,虽然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湿了,但是自己好歹是个男人,身体的温度也是比她高的。
他这一动作不禁让怀里的轩辕莺儿心跳又跟着加速了几下,隧抬起头来看向他,随知正好他也低头看了过来,目光交汇处轩辕莺儿再次脸红了起来,然后快速的将头低了下去,心跳的更快了。
好一张漂亮的脸,自己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皇兄之外再也找不到如此美貌的男子了,可是他却偏偏是那第二个,只是他那双眼睛犹如一只雄鹰的眼睛似的异常犀利,正好让他平添了一股野性的味道在里面,再加上他身上这些服饰,一看就不是自己国家的服装,还有刚才那个人称呼他为“王上”,此时轩辕莺儿更加确定这个人是塞外之人,具体是哪儿的却是不清楚。
北冥炎与她对视时眼神只是淡淡的轻瞟一下,没有丝毫的温度,同样脸上也是一点表情也没有,见她快速的低下了头,自己也抬头望向了远方,继续疾驰着烈马,自己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南苏国。
进了城门,北冥炎便用力一拉缰绳,马儿立马叫了一声:“嘶——”然后高高的翘起了前踢,待落地平稳之后,后面的几个人也纷纷将马停了下来。
“你家在哪里?”突然一声混厚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传入轩辕莺儿的耳朵里,立马惊的轩辕莺儿再次抬头看向了他,却见他目光只是淡淡的从自己身上扫过一眼接着便望向了远方。
带着些许失落,轩辕莺儿微微低了低头,淡淡的开口说道:“小女子多谢公子搭救之恩,万不敢劳烦公子再费匹马之劳,公子将我放于此处便可。”
说完轩辕莺儿就感觉腰间一紧,紧接着就被人给抱了起来,等到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了地上,而那人也已经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上,又是淡淡的一眼然后就听到“驾”的一声几个人骑着马扬长而去。
轩辕莺儿虽然嘴上说着不希望他送自己回家,但是心里还是希冀他能够坚持一下,那怕是一句也可以,但是他却动作麻利的直接将自己送下了马,不免心里的失落感更重了,虽然自己没有莞儿姐姐漂亮但是也算是美人一个,他竟然如此冷眼的去看自己,着实让人有些生气。
带着些许的不甘心,轩辕莺儿转身朝王府的方向走去,心里固然挂念着皇兄,却也因此又多了一个人。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不知不觉半个多月的时间都过去了,歧宣王和歧宣王妃已经失踪了半个多月了,各国都在猜测这两个人的生死,但是也只是猜测而已,只是这早已经引发的各国蠢蠢欲动起来。
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寞兰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依旧躺在床上,丝毫没有苏醒痕迹的那个人,上次看到大叔给他换药,才发现他的伤有多骇人,若是一般的人估计当场就一命呜呼了,他却在水里泡了一天还存了一口气下来,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大叔,您今天又采了什么药回来啊?”寞兰出门就看到他背了一竹篓的草药走进了院里,连忙上前帮忙将他身上的竹篓卸下来问道。
“这次啊采了一些解毒的,那小子身上积攒了不少寒毒,正好趁这次大伤一起给他治了。”老谷一边转身卸着身后的竹篓,一边给寞兰说着,“还好这小子之前克制了一下这寒毒,不然啊,我还得去给他找药引子去。”
“哦,那这样说来,是不是这寒毒很快就可以全部清除了?”寞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张口问了一句,心里想着他刚才所说的之前的克制,是不是就是指自己给他解毒的那几次,不免心里庆幸了一下。
“呵呵,你这丫头,在我这谷里呆了半个多月,我那书房的书都快被你啃完了。”老谷一边笑着她一边说着,心里也很是欣赏这么一位女子,德才兼备,不输于男儿。
看她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老谷转而一脸认真的对她说道:“寒毒本身也不是一种难解的毒,能让他积累到这种程度肯定也是有一定原因的,这种毒最让人烦心的就是日后长久的调养,至少也得调养个三五年吧,才能彻底痊愈。”
“不过,照他现在这副样子,能醒过来就是一种万幸了。”接着老谷惆怅的感慨了一下,然后弯腰将竹篓里的草药拿出来,蹲在地上分捡了起来。
寞兰也很有眼力劲的去晾药的架子上拿了几个箩筐过来,然后也跟着蹲下来观察着地上这一摊草药。
“虽然是萍水相逢一场,但是我依然希望他能够苏醒过来,毕竟上天都是有好生之德的,不是吗?”这么多天过去了,寞兰心里早已经平静的不能在平静了,张口淡淡的说着,不过语气里还是隐隐约约透露着些许的惆怅。
“人生百态,世事无常,不到死亡的那一刻,谁又能知道自己活到哪一天呢?”老谷听着她说出来的话,发了一句感慨,说完看到她认肯的点了一下头,但是脸上却多了一丝伤感和一抹无奈的笑,自己也清楚她在笑什么,她在笑她自己的身体,即使自己找遍了所有的医书,也没有找到医治的办法,只能暂时压制。
“大叔不必自责,这本也是命运的安排,怪不得别人。”寞兰看他一脸自责的样子于是便说了句安慰他的话,对于像这种不求回报费劲心思的想要帮助自己治病的人,寞兰心里更是感激不尽。
“我从小因这病就不讨人喜,如今您能不嫌弃的收留我,真的是很感激了。”寞兰欣慰的对他笑了笑说着,虽然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落姘的过去,但是看她之前在落府的地位就知道了,索性也就直接运用上了。
“呵呵,还真多亏了你这丫头在这儿,不然呐,我还真没时间去照顾那小子。”老谷对她笑了笑说道,知道这丫头心里不好受,于是也适当的说了句宽慰她的话。
晚上寞兰像往常一样,打盆热水给他擦脸擦手,火炉子上煎着他的药,飘散的整个屋子里都是一股子中药味,寞兰早已经熟悉了这个味道,如今也不觉得反胃了。
有时候看他胡子长的老长了,还会拿大叔修剪胡子的工具给他刮刮胡子,看着他这副样子自己的心里生不如死,忽然想到若是自己也到了这一天,他会不会心里也如自己这般难受?
寞兰正拿毛巾给他擦着手,突然看到他的手指动了一下,寞兰还以为看错了,也没去理,谁知过了一会又感觉手心被轻轻挠了两下,寞兰这才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他真的回来了。
寞兰瞬间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办了,眼泪都流了下来,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好一会子才想起来去找大叔过来看看,于是立马放下他的手朝老谷的房间跑了过去。
“大叔大叔,动了动了!”寞兰一边激动的喊着,一边“砰、砰、砰”的用手拍着老谷房间的门,“大叔你快去看看呀!”寞兰喊的很急,生怕一会他又出什么事。
“什么动了啊?”老谷打开房门就看见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在自己门口叫唤着,一脸疑惑的看着她问道。
“大叔,是他,他的手指动了。”寞兰一边说着还一边蹦哒着,脚下激动的都停不下来了,就差伸手将他给拉过去了,“大叔快,您快去看看他是不是要醒了?”
“真的吗?”老谷一听这消息,立马也跟着兴奋了起来忙确认了一遍,看到她连连的点头,于是赶忙说道:“走,咱们去看看。”之后便跟着她朝那个屋里跑了过去,连自己房间的门都来不及关了。
老谷进到屋里,寞兰连忙给他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让他坐下,老谷也毫不客气的直接坐了下来,伸手搭在了他脉搏上。
“怎么样啊?大叔。”寞兰在一旁看着,见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焦急的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将手收回,老谷转过身看着面前满脸着急的这姑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拿手捋着自己的胡须,一脸欣慰的笑着说道:“不用担心,照他这样,估计明天就会苏醒过来了。”
“真的吗,大叔?太好了太好了!”寞兰一听这个消息瞬间激动的都要跳起来了,忽然看到大叔投过来奇怪的目光,寞兰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心的解释道:“主要是照顾了他这么多天,终于有些回报了,所以比较激动而已。”就怕一个不小心遭到他的怀疑。
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脸上也因为激动和兴奋泛着红光,眼睛也较之前变得灵动起来,寞兰还是头一次在这谷里表现的如此激动。
果然,老谷看着她略有深意的笑了笑,然后看了眼炉子上煎的药,只是说了句:“喂他服药吧。”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像他这样的男子,光凭这长相就能俘获不少少女的心,又何况他身后还有显赫的权势,能让这丫头欢呼雀跃成这个样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他却不知道,这丫头也早已经俘获了这名男子的心。
寞兰自然是不知道他想的什么,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身上,知道了他能醒来的消息,心里这颗石头才终于落了地,嘴角也一直跟着微微上扬着,直到深夜寞兰才靠着火炉子枕着他的手背趴在他床边睡了过去。
轩辕辰逸的手指动了两下,感觉有一只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动不了,轻轻闭着眼睛,眉头却是越皱越深,最后转了几下眼睛,眼皮跟着动了几下睫毛轻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烛光让轩辕辰逸不适应的轻轻眨了几下眼睛,望着竹制的屋顶盯了好一会子才将目光放了下来,嗅着屋里浓浓的中药味,听着“咕噜咕噜”煮东西的声音,轩辕辰逸慢慢扭头朝声音来源看去,却没成想还有个人趴在这儿呢,就趴在自己手背上,难怪刚才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手上似的。
看她一身的粗衣布衫扭头睡的沉沉的样子,轩辕辰逸也不忍心叫醒她,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一个女子抱着自己的手睡觉,若是让那个女人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想到此轩辕辰逸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了,他们有没有找到她,或者她真的已经……
“嗯!”轩辕辰逸突然嘴里闷哼一声,虽然身体上的伤很痛,但是心里的伤似乎更痛,是不是自己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嗯~~”寞兰嘴里嗯哼了一下,有些不情愿的动了动身子,然后拿手揉着眼睛从他手上爬了起来,睁着一双朦胧的双眼朝他看去,却在下一秒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