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她记得赫连律殷说过这里面是酒,害她还以为他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虽然以前或许会喝酒,但自从自己认识他,一次也没见过赫连律殷喝过酒。
“我说过不用你管!”赫连律殷伸手去抢,沈阑君轻巧的躲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错觉,现在的赫连律殷身手没有以前矫健了,以前虽然没有和自己交过手,但从眼神里也能感觉到他的精明。
是他故意让着自己?
沈阑君很费解。
趁沈阑君出神的空挡,赫连律殷一个侧步闪过她的身边,顺便把那个敞开的小葫芦抢了过来。
里面的液体撒了一半在地上,赫连律殷表情更凝重了。
“该死!”
沈阑君狐疑的问道:“看样子这个东西应该对你很重要,你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帮你去找。”
“我说了不用你管你听不懂是不是!”赫连律殷一吼,声音大了些,吓了沈阑君一跳。
场景似曾相识,从前某天也发生过此类事件,沈阑君依旧不解。
其实一开始就保持沉默挺好的。
沈阑君耸耸肩,一语不发的离开了湖边。
赫连律殷依旧黑着脸,看着沈阑君离开的方向微微皱起了眉。
再次出发,本来不算大的车厢一下挤了三个人,沈小三依旧在外面驾车,恭鸣榷以体虚为由来在车厢里不出来,欢喜和沈阑君则紧挨着对方坐在一边,恭鸣榷一个人独占一边。
最后,恭鸣榷还是被赫连律殷拽了出来,三个人挤在一辆小小的马车上,任谁看了都觉得如此怪异。
赫连律殷面无表情,沈小三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恭鸣榷则嘟着嘴把不满意表现的淋漓尽致。
车厢里的沈阑君掀开车帘看了看,说道:“回平清吧,回那个山洞。”
沈小三挠了挠头道:“小姐,平清现在很危险,说不定纵火的贼人正等着我们呢。”
沈阑君道:“我们到处逃才是真的危险,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是绝不会想到我们不但没逃,还回了最危险的地方的。”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说不定他们只是想要我的命,你们跟我一起实在是太危险。”
“哼。”
一声微弱的冷哼传来,沈阑君侧了侧眼,看了赫连律殷一眼。
两人都没动静,就像处在冷战中一样。
沈小三拗不过,只得生生的改了方向,朝着平清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沈阑君和赫连律殷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流,恭鸣榷觉得其中很有古怪,不过也没敢多问,甚至在经过一个城镇的时候,赫连律殷从马贩子手里顺了一匹病马出来,一路上给病马吃了各种各样的草,那匹病马竟然奇迹般的精神了起来。
但从此路上就看不见了赫连律殷的身影,只是在经过某个落脚点的时候,可以看到他事先留下的记号,以及停留片刻的身影。
这天,趁休息的时候恭鸣榷终于忍不住了,悄悄地问沈阑君。
“野丫头,你跟赫连哥哥闹别扭了吗?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你们之间一句话都没有?”
沈阑君咽了口泉水,抹抹嘴巴,回答道:“没什么别扭啊,你看每次都有人精心的安排好休息的地方,不是很好嘛?”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