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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扑朔迷离,逆转3(1 / 1)

凤兮曾在东临墨池处见过自家娘亲的画像,但她与自家娘亲面容的相似程度不足七成。?w?w?w?d?a?s?h?u?b?a?o?c?c?大书包www..com不得不说,自家娘亲满身贵胄,端庄娴雅的气质难掩,这是瘦削卑微的她比不得的,是以,她又怎会与自家母亲的模样如出一辙?

纵然容颜相似,但这气质却是差得有些远了。而自家这外祖父出神怅惘的反应,无非是再度挂念起她的娘亲罢了。

一想着这些,凤兮心底也迫切的想猜测,想知晓,满身华贵且曾母仪天下的自家娘亲,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是温和如水,还是端庄大气?

但无论是什么样,她都莫名的肯定,她的娘亲定是温柔良善之人。

瑞王府仆人不少,但主子却仅有睿老王爷与凤兮二人,是以显得睿王府幽密宁然,毫无嘈杂之感。

这两日内,王府中平静与温暖之意蔓延着,然而这份平静却未保持多久,便被一封来信打破了。

送信之人,是宁王府的家仆,而送来之信,却是宁王府中大世子亲自书写,意在邀凤兮明日去汴京的西湖游湖赏景。

得知此事,睿老王爷倒是笑骂:“那小子历来只注重公事,此番能抽时间陪凤兮,算那小子识相。”

凤兮则是不置可否,然而心底深处却是漫出复杂。

曾记得那日与宁王府之人用膳时,曾在自家那舅舅口中闻得,宁王府大世子,年纪二十有二,乃东临内阁之臣,更是东临新帝的近臣。

小小年纪便官位显赫,如此一来,那大世子定是聪明非凡,亦或是清透如许,是以,与那样的人游湖赏景,怕是没那么安生。

时辰渐逝,转眼次日时。

睿老王爷又是差人为凤兮着新衣,又是让婢女为凤兮梳妆打扮。

待日上三竿时,凤兮出得屋来,身上已是华裙奢靡,头上青丝微挽,珠钗淡雅,加之妆容淡薄,娴雅得当,令人乍眼一观,委实清秀别雅,虽不倾城,但满身淡然清透的气质已让人心生印记,难以忘却。

彼时,睿老王爷正立在凤兮屋外,将凤兮妆容打量几眼后,面上生出满意与慈爱,缓声笑道:“凤兮这番打扮,倒是好看。”说着,目光稍稍悠远,又补了句:“你娘亲十五六岁时,也曾如你这般打扮,然后在游湖之际,与你微服而来的父皇相遇。”

凤兮怔了一下,上前搀住睿老王爷的胳膊,稍稍转移话题:“凤兮不过是去见大表哥,外祖父何须让人将凤兮这般隆重打扮?”

睿老王爷笑笑:“汴京的西湖,常有不少贵家公子云集,你此番随你大表哥去瞧瞧,若看中了哪位公子,外祖父为你做主。”

凤兮脸色微变,忍不住转眸朝睿老王爷望去,“外祖父难道不知凤兮已是许了人?”

睿老王爷眉头一蹙,只道:“你是想说你与大昭小儿的婚配?”

凤兮点头。

睿老王爷默了片刻,叹息一声:“王公贵胄之家,并非真正好的归宿。这世上,又有哪个帝王或是王侯对女子存有真正的感情?再者,王族之家深如水,处处危机与陷阱。外祖父宁愿将你嫁给寻常的贵公子,也不愿将你嫁入王侯之族。”

“但凤兮如今,已是大昭的皇子妃了。”凤兮低道,“再者,大昭皇子如今就在宁王府,想必不久也会来拜会外祖父的。”

“只要凤兮不愿,纵是这大昭皇子妃的名分已定,外祖父也能为你消却。再者,闻说那大昭小儿历来不归宫中,时时在外面野,这等小儿,怕是陋习极多,若将你嫁给他,自是不妥。他此番不来这睿王府正好,若敢来,外祖父定让他吃闭门羹。”

看来自家这外祖父是极为不喜顾风祈了。

凤兮微怔,心底却是淡然而笑。

自家那宁王舅舅中意顾风祈,但顾风祈却在自家这外祖父眼中极不得宠,不得不说,那日顾风祈的风寒倒是染得极为适时,要不然,若他随她一道来这睿王府,定是得不到半分好眼色的。

此番出门,睿老王爷亲自将凤兮送入了马车内,并派了几名王府家奴护送,厉声威胁家奴们将凤兮护好,不容分毫闪失。

今日天色倒是微好,淡风轻浮,冬日低低的阳光撒来,透着半许暖意。

放眼东临的整个汴京城,惟有城西的西湖最是景好。

是以,待抵达西湖边时,凤兮下得车来,便见前方不远的偌大西湖水面波光,粼粼层开,委实别致,加之湖中独舟几只,画舫十许,各式的乌篷船荡漾,当真是清幽特别,景好风好。

正这时,湖心一只画舫缓缓而来,停在了凤兮不远处。

不多时,一抹人影出了画舫木屋,立在了画舫的甲板的木栏边。

那人凭栏而望,一身墨兰,墨发微扬,整个人透出朗润之意,只是刹那,那人目光朝凤兮落在,将凤兮打量一眼,已是朗然出声:“可是凤兮表妹?”

凤兮神色微动,正巧这时,驾车的车夫已是上前半步,朝她道:“孙小姐,那是大世子。”

大世子。

凤兮暗自琢磨着这三字,仅是刹那,她已是朝那画舫上的人遥遥一笑,点了头。

她缓步过去,立在西湖岸边,这番近着打量,才见这宁王府的大世子委实年轻,但浑身却透着几许隐隐的威仪与大气。

想来也是,这人年纪轻轻便官位极盛,浑身透露出高官之气,倒也正常。

“凤兮拜见大表哥。”先是朝画舫之人稍行一礼,再度出口的嗓音也是平和温顺。

那人轻轻一笑,嗓音柔和:“凤兮表妹多礼了。”说着,吩咐人将画舫再度朝岸边靠近几许,他伸手朝凤兮递来:“表妹先上画舫吧!”

凤兮点点头,目光朝他递来的手一扫,倒也未拘束,仅是将手自然而然的递在他手上,随着他一拉,她顺势踏足过去,稳稳站立在了画舫上。

那人目光在她面上流转半分,面上朗润的笑意分毫不变:“这几日祖父倒是将表妹看得紧,为了请表妹出来,有人倒是费了些功夫。”

凤兮一怔。

他笑笑,却未解释,仅是自然而然的牵着凤兮朝画舫的木屋行去,头也不回的道:“有人相思成疾,诚心请求,表哥今日正得闲,便做了回牵线搭桥的好事了。呵,表妹快进来吧,画舫内倒是有惊喜。”

凤兮心头一愕,不知他这话究竟何意,然而待入得画舫木屋,她脸色倒是沉了大半。

那偌大的木屋内,摆设精致,焚香隐隐。

而那摆了酒菜的圆桌旁,几人静坐,只是不知为何,她第一眼便望见了那抹儒雅恣意的蓝袍身影,心底深处骤然漫出了几许复杂。

这大表哥口中的惊喜,便是这厮?

“凤兮妹妹来了。”正这时,一道娴雅矜持的嗓音扬来。

凤兮这才回神,目光循声而望,正巧落在若瑶郡主那清雅的面上。

她神色微动,朝桌上其余几人一观,便见宁王府中的两名郡主及两名世子皆已到场。

这回游湖之人倒是齐全,这宁王府的大世子,是想来个府外齐聚?

“凤兮妹妹过来坐吧!”正沉默,若瑶郡主再度唤了一句。

凤兮目光再度朝她落去,只见她正示意她坐在她身侧的空位上,她眸色微动,那空位在若瑶郡主与宁王府的小郡主之间,却与那一身蓝衣的顾风祈隔得有些远了。

既是若瑶郡主相邀,凤兮自是不会当众拒绝,她足下步子稍稍一转,正要朝若瑶郡主的方向行去,不料在座的顾风祈已是干脆的起了身,待在场之人皆微愕的朝他望去时,他已是踏步朝凤兮过来,伸手便牵住了凤兮的手,儒雅的面上漾着令凤兮极为熟悉的笑:“若瑶郡主身边的位置是留给大世子的,你还是来我身边坐吧!”

嗓音一落,他便拉着凤兮朝他的位置行去,不料若瑶郡主再度出了声:“皇子殿下,我们姐妹想与凤兮妹妹亲近,还是让凤兮妹妹坐我们身边吧!”

“若瑶倒是莫再说了,你若要与凤兮亲近,日后有的是机会。”大世子笑着出了声,嗓音一落,他已是自然而然的过去坐在了若瑶郡主身侧的空位上。

凤兮被顾风祈拉着坐在了他身侧,脸色微变。

这时,在桌之人皆未言话,气氛倒是有过刹那的缄默与沉寂。

正这时,顾风祈则是朝大世子笑笑,缓慢的嗓音带着几许不曾掩饰的感激:“多亏大世子相助,要不然,凤兮今日怕是出不来。”

大世子目光朝顾风祈落来,道:“风祈兄无须多礼,呵呵,我也不过是尽了些绵薄之力罢了。”说着,亲自替顾风祈的酒杯满上了酒,而后举杯朝顾风祈道:“今日游湖,倒得尽兴。风祈兄,我先敬你一杯。”

“请。”顾风祈举杯相迎,儒雅面容带笑,嗓音短促但却平和。

大世子与顾风祈一饮开,桌上的气氛倒是松缓不少。

在桌几人皆慢慢熟练,吃吃喝喝,只不过几人皆出身高贵,一举一动委实端庄,吃喝极少,闲聊倒是多。

凤兮兀自静坐,倒是没甚胃口,闲聊之时,这些人若是提到她了,她也会顺势应上几句。

然而,令她未想到的是,顾风祈一直都有些莫名的为她碗内布菜,直至她碗中的菜肴堆积成小山,他才收回筷子,便也惹得在桌几人不时朝凤兮与他投来暧然之色。

凤兮眉头一皱,不由扭头朝顾风祈瞪了一眼,不料他稍稍一怔,但也仅是刹那,他儒雅的面上笑意清润,俊逸如风,更是如玉如华,俊美无俦。

“几日不见凤兮,便想了。”说着,推推凤兮的碗:“你多吃点。”

凤兮眸色微深,心头漫出几许冷意。

这厮这般态度,委实有些虚假,此番她与他离得近,倒是能清晰见得他眸底一片平静,毫无对女子亲近时该有的柔和与波动。

不得不说,这人表面上倒是装得像,若非她能清晰见得他眸底的平静与寂寂,她倒是真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当真想她了。

凤兮按捺神色,只道:“多谢。”

说完,便开始吃起碗内的菜肴来。

顾风祈眸色微动,面上的笑意更深,仅是片刻,他便稍稍将自己那只瓷碗朝凤兮推来。

在桌之人皆是一愣,纷纷朝顾风祈望来。

凤兮再度抬眸观顾风祈,以目光询问:你要做何?

他笑意不变,却未说话,两手紧扣那只瓷碗,对凤兮无声以待,儒雅的面容也宛如清风明月,委实俊朗别雅。

此际,饶是凤兮再笨,也知这顾风祈是想让她为他布菜了。

她眼角一抽,脸色终归是有些变化,目光再度朝顾风祈锁来,眸底深处漾起几分威胁。

这厮今儿倒是委实怪异!他常日里儒雅之意哪儿去了?

他此番昭然若揭的先是为她布菜,如今又让她为他布菜,他此举,无疑是与她故作亲近与暧然。

她按捺神色,垂眸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瓷碗,又稍稍朝在座之人一瞥,自是见得大多人皆面露暧色,而那大世子却是面容带笑,瞧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只不过,待她的目光扫到那若瑶郡主时,却是见她稍稍白了脸。

凤兮心底一怔,一时间没想透若瑶郡主因何这般脸色,她再度按捺神色,平心静气的准备顺了顾风祈的意,顺势陪他演戏,然而她的指尖还未举起筷子,却见若瑶郡主竟是探身过来朝顾风祈的空碗里放了一只鸡腿。

刹那,凤兮指头一僵。

在桌之人脸色皆变。

若瑶郡主的眸色顿时有刹那的摇晃与紧张,但她却是急忙按捺了下来,仅是极快的瞥顾风祈一眼,随即低低垂眸,努力矜持的道:“皇子殿下远道而来,若瑶虽与殿下用过几次膳,但却从未替殿下布菜。此番若瑶越距,还望殿下见谅。”

这话一落,若瑶郡主脸颊已是红了。

凤兮脸色也稍稍一变,心底顿时了然。

她倒是没料到,她不过与顾风祈分别两日,这宁王府的大郡主若瑶,竟是莫名的倾慕上顾风祈了。

难道这若瑶不知,顾风祈虽是天下四杰,皮囊确为儒雅俊美,但这人师从道观,不近女色?

突然间,她倒是明白过来,难怪今日顾风祈对她这般怪异,这般殷勤,想必他也察觉若瑶郡主心意,是以便想让她来为他挡了若瑶吧?只不过,这若瑶郡主可非他大昭的澜怡郡主,东临如今想拉拢宁王,这若瑶郡主又乃宁王嫡女,顾风祈自是不能像对待澜怡郡主那般恶劣的对待若瑶。

如此一来,这事自然棘手。

“郡主布菜,在下委实感激。”这时,顾风祈骑虎难下,道谢一句,别无多话。

这话一落,他将瓷碗收回面前,但也未啃碗中那只鸡腿,反而又为自己倒了杯酒,朝在座的几位世子敬酒,恣意笑谈起来。

饭桌上诡异压抑的气氛再度被冲散,在场之人皆松了脸色。

然而不多久,画舫外顿时扬来一道极大的琴音。那琴音近乎于尖锐,刺痛耳膜,在桌之人皆是皱眉,不及反应,只闻画舫周围水声四溢,随之而来的,是片片嘈杂起伏的女子嗓音。

“流暄公子!”

“真的是流暄公子!”

“方才听闻汴京各处传言流暄公子会在此现身,欲寻一位东临民间女子为摄政王侧妃,没想到竟会是真。”

“还不将船只划快一点,等会儿若是挤不到一个好位置,小姐我定不饶你!”

嘈杂的嗓音交织一片,犹如漫天铺地般席卷而来,使得在桌之人脸色大变。

流暄公子,夜流暄?

凤兮脸色骤然有些白,但仅是刹那便被她抑制住了。

她目光朝顾风祈落去,却见他正满面复杂与探究,也仅是刹那,顾风祈突然伸手震开了不远处的画舫的那排雕花窗,待窗户被震开后,在桌之人皆见得外面船只与画舫乱成一团,皆是挤挤碰碰的朝不远处围拢而去。

凤兮心底沉杂,冷笑浮动。

夜流暄为天下魔头,冷血无情,但这些画舫船只的女人们竟是拼命要凑上前去。

不得不说,这些女人委实蠢笨。若被夜流暄看上,亦或是成为了摄政王侧妃,那并非是大富大贵,而是离阎罗殿近了啊!

“风祈兄内力倒是极好。”这时,大世子望着那几道被震开的窗户,缓缓出了声,但面色却未受外面杂乱场景影响。

顾风祈目光朝大世子落来,“听说南岳摄政王夜流暄的车驾在前些日子便抵达东临了,大世子可有亲眼见得那南岳摄政王?”

大世子叹息一声:“有关南岳摄政王之事,皇上不让我插手分毫。我只知南岳摄政王似是入住宫中,但却从未亲眼目睹。”

“没亲眼目睹吗?”顾风祈低言一句,眸色极深。

他再度将目光落向窗外,脸色露出几许难得的严谨,然而这时,不远处琴声一起,碎然如水,亦如跫意仙音,飘渺婉转而来。

凤兮心底终归是难以平静。

是夜流暄!真的是夜流暄!

以往跟在夜流暄身边,他虽极少弹琴,但她却是听过他弹过这首曲子。

她忙朝顾风祈望来,微冷着嗓音低道:“的确是夜流暄。”

顾风祈脸色又是一变:“当真?”

“这琴音,我识得。”凤兮道。

顾风祈脸色更是复杂。

南岳将军梁信护送摄政王夜流暄直入东临,但半道却是发觉护送之人并非夜流暄本人。是以,此番随着摄政王车驾入得东临的也绝不是夜流暄本人。

而今,这本是消失无踪的夜流暄竟是突然出现,且还这般巧的出现在东临?

正想得入神,不料外面扬来的琴声戛然而止。

顾风祈凝神一望,便见外面几十道黑影突然窜起,直往那云集的画舫船只中心跃去。

霎时间,本是热呼拥挤的画舫船只霎时惊恐四散,有胆小之女们纷纷尖声惊吼:“要杀人了,要杀人了!”

一时间,嘈杂声与短兵相接的森冷声交织一片,震耳欲聋,但也骇人惊心。

大世子终于是干脆的站了起来,目光朝顾风祈落来:“南岳摄政王倒是不可在东临出现半分闪失。风祈兄,我先自行过去看看,凤兮及我这几位兄妹,便由风祈兄先照应着了。”

顾风祈深着眸子朝他点点头。

大世子这才极快的出了画舫屋门,提气便飞身而远。

凤兮神色微动,没料到自家这大表哥竟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正这时,顾风祈倒是起身出了画舫,吩咐船夫将画舫划远。

待他再度坐回原位,他目光朝剩余的两名宁王府世子问:“今日事态怕是不简单,没准后来会有变故。两位世子可会武功?”

“倒是会一点。”两位世子异口同声。

顾风祈面色稍解,点了头。

“你是在担忧有杀手会上了我们这画舫?”凤兮皱眉,低着嗓子出声。

顾风祈朝她望来,深邃而笑:“清娴深懂我心。”

“那些杀手似是朝着夜流暄而去,我们应是无碍。”凤兮淡道。

顾风祈叹息一声:“清娴怕是想得简单了。”

他尾音刚一落,不远处扬来一道惊惶之声:“漏水了,漏大水了!”

仅是片刻,一抹瘦削的中旬之人踉跄冲了进来朝着顾风祈慌道:“公子,画舫突然漏大水了,怕是马上就要沉了!”

他这话一出,两名世子与两名郡主顿时慌作一团。

顾风祈神色一沉,目光朝窗外一扫,只见外面的拥挤的船只早已离他所在的画舫有些远了,他眉头当即一蹙,目光朝那两名世子落去:“两位世子轻功如何?可会带着两位郡主腾空飞至别的船只上?”

两名世子朝外观望几眼,摇摇头,嗓音发紧:“那些画舫太远,我们怕是只能单独腾飞过去,若是再带一个人,怕是无法腾飞。”

“凫水呢?两位世子可会凫水带着两位郡主至别的画舫上,亦或是,凫至岸边?”顾风祈又低沉沉的问。

两名世子惶然垂眸,嗓音越发的紧了:“我们兄弟俩不会凫水。”

顾风祈脸色骤然冷了半分。

凤兮也沉了脸色,伸手拉了拉顾风祈的衣袖:“两位世子腾空飞至不远处的别的船只上倒是来得及,清隐你,便带着两位郡主离开吧!我轻功倒也行,应能自行腾飞。”

顾风祈脸色一紧,拉进凤兮的手,冷硬道:“不可,那些逃亡的船只越来越远,加之外面极乱,我不可让你有半分闪失!走,我先将你送至别的画舫上。”

凤兮一怔,心头蓦地一颤。

她倒是没料到,此时此际,他竟是想第一个救她,想不让她有半分闪失。

难道他不知,若这宁王府的两位郡主有半分闪失,他依旧无法拉拢宁王吗?

正想着,她已是被顾风祈拉着走了几步,然而就在这时,画舫已是进了水,转眼已是淹没了两脚。

“殿下!”宁王府的两名郡主已是吓得花容失色,若瑶郡主拉着自家妹妹踉跄至顾风祈面前,惊恐的拉住了顾风祈的衣袖。

顾风祈有过刹那的驻足,但仅是片刻,他继续拉着凤兮往外走,嘴里略微抚慰的道:“两位郡主无须担心,待在下将清娴送出去后,便立即回来救你们。”

他这话说完时,画舫内的水已然淹没至了膝盖。

两名郡主吓得浑身发颤,全然未将顾风祈的话听进去。

她们仅是死死的抓住顾风祈,踉跄着随着他往前行。

待出得画舫,顾风祈牙一咬,目光朝两名世子落去:“两位世子先逃。”

嗓音一落,他也顾不得两位世子了,反而是一手勾住凤兮的腰,一手朝两名郡主伸去,道:“郡主们吊紧在下这条手臂,千万莫要松了。”

他竟是想独自带着她们三人飞跃。

她从未见过顾风祈真正露出武功,是以也不知他的武功究竟如何,只是前些日子他教她轻功时,倒是觉得他轻功不错,只不过,若要独自带着她们三人飞跃,怕也是撑不住。

凤兮眸色一颤,只觉勾在她腰间的手极为有力,分毫不松,也令她破天荒的感觉到了半分安全。

然而,她目光朝周围一扫,只见周围的船只画舫早已离得极远了,有些甚至已然要靠近那极远的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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