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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束发束发,射箭骑马(1 / 1)

天阴沉着,相比昨日,增添几分煞气,乌云堆积咫尺之上,像是要把这江南古镇压碎。镇中天方台,还是那样,古老,却少了昨日文比的人山人海,这时,万物寂静,像是生怕一丁点声响坏了这寂静的世界,古镇人家都是门户紧闭,如若不是昨日那样喧闹,刚来的人怕会以为这古镇废弃多年,突然,马蹄声近,金戈碰撞,交织成战场上嗜杀的战歌。

镇南将军李执斌,带着精兵三十,来到古镇。

任家。

“任老兄,我李某人又来抢你江南武才了啊”,李执斌骑着战马,刚一到任家门前便冲着府中大喊,坐下战马更是声声嘶吼,像是在给李执斌助威,身后三十精兵严阵以待,那神色只有常年厮杀疆场的人才会有。

“李兄,又是十五年呀,过得可好”,任枋的声音从府中传来,未几,便见任枋身着一袭白衣,手持一令牌从任家走出。

李执斌看见那令牌,急躁躁的从马上下来,身后精兵也一同下马,李执斌上前两步,说道,“你看你这迂腐家伙,不就是来征个军吗,非得将这祖宗请来”,李执斌说着,舔了舔嘴,向上眇了几眼,跪倒在地,说道,“末将李执斌见过大司马令,前来选举江南武才,共辅家国江山”,说完,站起身来,口中还说道,“老家伙,得了江南首师三十年,坑了我两回啊”,说着笑着向任枋打去。

任枋赶紧躲避,说道,“你那牛劲,我这身子骨可受不起,李兄,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随我进府吧,巳时三刻再去天方台,远途劳顿,稍作歇息”。

“马放马槽,随我进府”,李执斌脸上露出坚毅,向着后方三十人说道。

“遵命”,三十人齐喊,震入天地,天上的乌云像是又近了一分。

“爹,这是···”?任天乔被门外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惊醒,揉着眼从房中走出,看到家中出现这么多人,向着任枋疑问道。

“哎呀呀,小天乔吧,我是你李叔叔”,李执斌看着任天乔,欢喜的走向他,伸手抱去。

“生人勿近,在下并未听闻自己有个李姓叔叔,还望自重”,任天乔巧妙地躲开李执斌的熊抱,冷冷的说道。

“天乔,这是镇南将军李执斌,前些年与我相识的结义兄弟,那时你出生不久,并未记得,快见过李叔”。任枋缓缓地向任天乔解释道。

天乔脸色缓和,向向着李执斌一拜李,说道,“李叔,小子任天乔,见过李叔,刚才唐突了,还望李叔不要见怪”。

“哈哈哈···不打紧,都是跟你爹一个怪脾气,习惯了,嘿嘿,习惯了,贤侄可有兴趣来我营中做个校尉当当呀”。李执斌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

“李兄,小犬已是江南首徒,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任枋慌忙说道,像是生怕李执斌动手抢人。

“哈哈哈,不说了,内堂歇息去了”,李执斌笑着走向内堂,“原地歇息,巳时三刻,出军天方台”。

无话,任天乔郁闷的挠了挠头,心中暗道,“这李叔真是豪爽之人,若是在先世之中,也会是英雄好汉吧,醒也醒了,去找包子耍去”。

巳时三刻,天方台。

“就··就这几个人,你这老匹夫,这几年干了些啥,习劲之人这么少”,李执斌指着身旁的任枋,有些气急败环的说道。

“十个人就不错了啊”,任枋心中暗笑,脸上却一脸严肃的说道。

“罢了罢了,十个总比没有好”。

任枋冲着李执斌笑了笑,抬腿向台上走去,“江南武斗,共十轮,胜场多者,入选校尉候选”,任枋在台上大声说道,旋即对着包劲说道,“包劲,你昨日束发来迟,就罚你在台上不得移动一步,可认罚”。

“包劲认罚”,包劲若无其事的说道,看面色不改,像是不怕这不可移动之罚。

“有意思啊,看来这包劲是这十人中的佼佼呀”,李执斌手抚着下巴,笑着道。

“武斗···开始···包劲上台迎战”。

“都让他不动了,还叫包劲第一个上,不得不说,首师太狠了”。

“是啊是啊,包劲就是个买包子的,他那力道能比得上别人吗”。

“看来首师也看不起他呀,虽然包劲跟首徒关系不错”。

“都别说了,昨天的事忘了”?

只见一壮年信手疾步冲上台去,正是刚才说话之人,此人名叫李牛,是镇东李家铁匠铺的少爷,从小便开始接触打铁技术,十岁那年开始向外包活儿打铁,力道非常。

“包兄,在下李牛,赐教”,话音刚落,李牛一个箭步上前,右手出拳,正向包劲鼻梁,包劲不慌不忙,头向左一歪,躲过拳劲,口中说道,“太慢”,又见李牛横扫左方,口中叫喊,“看招”,包劲蹲下身,左手出拳,向上猛的一推,正中李牛心口,李牛吃痛,慌乱向后退了几步,正要出拳,只听包劲说道,“退吧,你打不过我”。

李牛眼中一怔,旋即说道,“习劲之人,岂能比不过书生,昨日才子群战首徒,今日我等岂能退缩”,说完,李牛又是一箭步向前,这回直冲包劲心口,包劲眼光紧闪,左手护胸,右手握拳,只见李牛冲上前去,忽然变向,照着包劲下体砸去,包劲一惊,想要向后退去,又想到不动之罚,连忙换手,护住下体,李牛力道实属非常,慌乱防护,还是让包劲有些吃痛,包劲眼光紧缩,怒道,“你惹怒我了,卑鄙”,说话间,包劲右手起劲,直冲李牛头颅,一拳砸去,只见李牛轰然倒地,激起尘扬,包劲又是一拳砸在李牛后背,李牛胸口一堵,顿时喷出一口鲜血,不省人事。

“抬下去这小人”,包劲平静的说道,脸上煞气非常,就像是在战场上厮杀已久的将军。

“包子,没想到,五载的苦读,竟让你的心性变得如此···嘿嘿,倒有几分将军之相”,任天乔看到包劲脸色,心中暗道。

与任枋同在武台观战的李执斌竟然跳起,舔着嘴唇,指着台上的包劲,口中有些激动的说道,“哎呀,老家伙,这小子我必须要带走,必须要··哈哈哈,真他奶奶的好”,说完赶紧闭上了嘴,瞄了瞄身旁的任枋,“老毛病··嘿嘿··老毛病”。

天方台上,包劲一人站立,台下数人面面相觑,竟然不敢再上台,只听包劲大吼一声,“上来,受死”。

“有什么可怕的,习劲之人不能丢脸”,说完,只见一残影冲上台去。

“包兄,在下廖禀梁,东街码头苦力,望从军改命,登得大将之位,赐教”。忽而,廖禀梁急动,竟是朝着包劲心口,一指,包劲笑道,“不管用的,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突然包劲面色一变,只见廖禀梁身影忽闪,竟在众目之下绕到包劲身后,抬腿一踢,包劲暗道,“劲在双臂双腿,所以有那恐怖的速度吗,嘿嘿,再让你吃个亏吧”,随后双臂暗动,也不转身,像是静等着廖禀梁。

啪!!!

一声巨响,包劲未动,廖禀梁凌然而立,眼中露出惊讶之色,低声说道,“你的劲···可以移动”,随后又是四指朝背,“寸劲,破”,只见廖禀梁右手四指朝着包劲后背,离之还有一寸,猛的变拳,一拳轰上。

锵!!!

包劲后背与廖禀梁右手撞在一起,发出金属碰撞之声,包劲头向后扭,低声说道,“寸劲?你也会?”说着,手中暗劲涌动,转身,朝着廖禀梁心口,“破”。

说话间,包劲拳劲已到,直击心口,廖禀梁回防不及,顿时飞出一丈,哗!!!一口鲜血喷出,艰难的站起身来,拱拳道,“包兄,在下认输”,说完,径直地跳下台去。

“承让”,包劲向着廖禀梁拱手道。

“来,接着上”,包劲冲着台下众人,喊道。

“不打了,认输,最强的两个都败了,唉,比不了,认输认输,不打了”。

“怪物,上去送死呀”。

“败了败了,不跟他打,死活不跟他打,太恐怖”。

任枋看到台下众人都没了斗志,缓缓上台,一旁的李执斌赶紧跟上,任枋望着台下,说道,“可还有人上台战”?“对呀,还有没有”?一旁李执斌也有些得意的说道。

“不打了,认输”,台下虽然乱糟糟的,但最多的还是这些话语。

“哈哈哈,痛快,这回不虚此行啊,遇到这么个娃娃,好”,李执斌望着台下,大声地笑道。

“既然无人,那包劲位居第一可有异议”,任枋和气的说着。

“没有没有,底下的娃娃都吓破胆了,没了没了”,李执斌在一旁打着哈哈。

任枋听得李执斌说话,瞪了他一眼。李执斌舔舔嘴唇,笑了笑,不再说话。

“接下来,除去包劲,九人”,任枋想到李牛重伤,随即改口,“不,八人武斗”。

最强二人败下阵来后,余下的几人都是无精打采的敷衍着,心中都是想着赶紧比完,赶紧回家。

不一会儿,武斗结束,任枋站在台上,说道,“武斗结束,接下来有意从军者留下,无意者回家”,任枋面无表情地说着。

“走吧,在这没得到好名次,到了沙场还是炮灰一个,走了走了”,一人心生胆颤,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想要教唆几人一同离去。

“男儿不从军,何以报家国。我留下”,还是有人热血激昂,反抗着先前的话。

“都他奶奶的别嘈嘈,听老子说几句”,李执斌有些奋抗的说道,眼睛瞄着任枋,笑了笑,“老毛病,老毛病”,随后一脸严肃,说道,“从军,保家卫国,可知何为保家,就是自己妻儿老小免受战火侵扰,就是自己熟悉的家还在”,李执斌眼中血丝满布,像是嘶吼,“但国不在,何以为家,你们,就是再用自己的血肉筑起城墙,保护妻儿,可懂”?

“将军明智,末将懂”,没等台下几人说话,身在后方的精兵三十像是想到伤心往事,激动的嘶吼。

“如你们所见,在身后的三十人都是孤家一人,他们亲人···”李执斌激动着,眼中有泪打转,旋即又是一脸严肃,说道,“会死,你们还从军吗”?

“从”,底下几人也是如同战士一般,嘶吼着。

“好,好男儿,封兵拜将”,李执斌一改往日嬉笑,脸上煞气流露,说道,“包劲,校尉可否”?

“领命”。

“廖禀梁,校尉手下千夫长可否”?

“领命”。

“张近,千夫可否”?

“领命”。

······

天又转晴了,那压紧古镇的云像是被这几人热血击碎一般,散了。

热气回肠,热血回荡,家国无人保,妻儿架归何处,父母年已老,岂让白发空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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