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学生谨遵”,任天乔毕竟是读了七年圣贤书,当即跪下行弟子礼。包劲见状,也跟随任天乔跪下,叩头,嘴上说道,“夫子教导,弟子谨记”。
曾宜见两人跪下,叹了口气,指着经史密卷说道,“武林秘史”,曾宜眉头一皱,随后说道,“你二人倒有些天分,竟能发现其中隐秘,罢了,今日就告诉尔等”。
像是都知道其中的关系重大,三人均是眼中一闪,随即,曾宜翻开经史一页,看着,缓缓道来,“武林无阶,唯有盟主一说,此者,非我朝圣上之位,又如同其位,当朝天子,号召天下文士、武将,整个天下为一人而,然那盟主之位,是号召武林有志之士,天下为武林而,盟主德者居之,文士、武者均可,但···”。
“先生,学生有惑”,任天乔打断曾宜,脸上透着不解之色。
“说吧”,曾宜看向任天乔,眼光一闪,眯着双眼。
任天乔行了弟子礼,说道,“先生,您所说的武者,武将有何不同”。
“哈哈哈,天乔啊,你可真是···”曾宜睁圆了双眼,像是瞪着,脸上震惊,却在心中暗笑,“你这小子,实在是聪明至极,老夫一字之差都听了出来,以后好相处便罢了,不好相处,我可不管你爹是谁”,脸上露出凶芒,却又被他很快的隐藏下去。“正如经史上所写,先世武林,有武功之说,而在我朝,你二人可听过武功呀”,曾宜笑了笑,看样子很是和蔼,然后继续说道,“先世之中,习武者甚多,武功秘籍也是多如牛毛,故在先世武林中,未有武者,武将一说,我朝武将,自开朝以来,均是练体中的劲,两者区别,可显而知”。
“是这呀”,任天乔面露兴奋,旋即说道,“先生,您可知包子为何会沉浸其中,像是丢了魂”,任天乔面露担忧。
“这是因为,包劲天生怪劲,在先世武林中,可谓天之骄子,必达武之极,可登盟主之位”。
曾宜话音刚落,包劲听得浑身一颤,这与他在书中沉浸时所见所听竟是···一模一样,可登···盟主之位。
包劲旋即回神,开口欲问,却听得问外声音传来,“曾宜,休要乱说,速速带他二人见我,切记,祸从口出”,声音消失,像是没存在过,只见曾宜面色惶恐,颤抖着跪下,说道,“谨遵师命”,曾宜知道,自己在任枋面前,如同蝼蚁,因为,他看到过···任枋···练武,先世之武功。
曾宜颤巍的站起来,向少年二人说道,“我说的就是这些,还有疑问我就解不了了,去见老师吧”,说完,不等他二人回话,竟直接迈步前行,任天乔与包劲对视一眼,两人脸上均流露出疑惑之色,他们不知道,曾宜为何如此行事。
“老师,少爷跟包公子带到”,曾宜站在一石门前,行弟子礼,细声说道。
“你且下去,天乔,你二人进来”,石门内传来声音,冷漠无情。
曾宜向石门鞠了鞠躬,随后转身离去,天乔包劲二人向曾宜行礼,未曾说话,转身进入石门中。
只见此间,说是昏暗,却有一缕阳光从石屋顶上照射下,又感觉顿时亮堂许多,可见四周书籍林立,有些古朴,仔细观看,竟全都是先世之书,任天乔跟包劲环视一周后,看向面前的中年人,面露惊容,说道,“爹,这···这···”
任枋笑了笑,指着四周的书籍说道,“天乔,包劲,曾宜告诉你等武林大概,看见这先世之书,还惊恐干吗”,说着,任枋面色突变,脸色沉稳,训斥着面前二人。
任天乔惶恐跪下,说道,“爹,孩儿并不是惊恐万分,只是震惊,孩儿从未想到家中藏有先世之书,所以···”
没等任天乔说完,包劲也跪下,说道,“任伯,学生也是,这万卷先世之书实在惊人,学生听闻**之厉害,自然是有些震惊”。
任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有震惊所在?哼,你二人从今日起便在此处研习这些书吧,何时明悟,何时出”,说完,竟不理跪倒在地的二人,转身走出石屋,关门而去。
屋中,天乔二人站起身来,天乔环顾四周,说道,“先世之书,非经史研习,茫茫万卷,何以参透”,他眯了眯眼,十岁孩童竟像老学究一般,叹气,翻书,研读。
“天乔,这字太难,我有点看不懂”,包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着正在看书的任天乔说道。
“你看的什么”,说着,天乔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拿起,“净宗秘”,随手翻了几页,“包子,这书你还是别看了,这类比那经史难多了你就看看有没有带画的”,任天乔随意的说了几句,旋即看着手中的书,心中暗道,“门派秘史”。
“天乔,还真有带画的呀,这下不会无聊了”。
屋外,任家书房。
“曾宜,为师所说,你可记住”,任枋坐在书桌后,望着跪着的曾宜说道。
“老师所言,学生谨记”,曾宜行弟子礼,谨慎的回答道。
“出去吧,你开始着手准备五年后的事吧”,任枋像是有些疲惫的说道。
只见曾宜站起身来,向任枋鞠了鞠躬,然后转身离去,然心中暗道,“任枋,今时委屈,他日必还”,说着,他抬手望着手中那一股若隐若现的内力。
“对不对,芝妍,为夫做的对吗,生生布幔,他们二人能斩断吗,先师追寻一生武林秘闻,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先师薨,师弟叛,就连你都···武林,我布下五年之局,就让我再看一眼当年···”任枋面色阴沉,却又带着忧郁,是啊,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去揭下武林神秘的面纱的,此间一去,是生死未知呀!
石屋密室中,任天乔与包劲二人不紧不慢的研读这先世之书,他们不知道,自己将面临整个武林,一片江湖。
“小云,你去包子铺告诉包劲父母,就说,老夫将带他们二人去游学五载,他日束发必将归来,另外,今后就由你照顾天乔跟包劲,一日三餐送到石屋中,去吧”,任枋说完,闭上双目,像是沉浸在回忆的梦中。
南柯一梦五十载,到头终是梦中人。
“枋儿,为师一生苦苦追寻先世武林,只闻得先世大儒之书,今日传授,你必须谨记于心,待我老去,找寻个能从经史中看出武林江湖的文士,去找到···武林真容”,床上之人喘了很长一口气,继续说道,“别去找你师弟,他的选择,为师不怪,自有自造化,就让他去吧”。
“老师,弟子谨记,他日必定找到命中之人”,少年时的任枋,眼中含泪,向着床上之人,低声说道,却在他的脸上露出狠色,像是想到了与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誓要将他碎尸万断一般。
“好···好···好”,床上之人连说三个好字,那刚要举起的手竟缓缓垂下。
任枋感觉到老人离世,猛的一抬头,泪忍不住了,四周寂静,留有泪声,忽然,任枋像疯魔一般,叫喊着,“老师,我不想了,我不找师弟报仇,我好好听您的话,好好研读先世之书,不惹您生气,只是···求求您,醒来吧,老师,我错了···您醒醒好不好,我发誓,一定找到那人,代您找到武林江湖···您···别离开我”。
“师父”。
任枋哭着,泪,不在是他的,是天地的,滴在地上,碎裂,告别了它的一生。
老师为师,师父为父。
任家书房,任枋还在坐着,无语泪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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