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吴婉娇在京城的庄子上已经试过,这样猪确实长得快,没有膻气。
“我们的猪仔都要等上一年多呢?”胡老头翘起山羊胡子。
吴婉娇笑笑没有再说话,兽医单老头也对她的作为不敢苟同,可这地方,除了世子妃的生意,他能赚什么钱,虽不赞同但也做了,嘴里念叨着真是个怪人,这种事也敢做。
戴阿四领着吴婉娇看浇灌后的地,家禽粪不停冲涮的有近一千亩,其他只有水还没有家禽粪。
“小姐,你看,这是我们试验用的十亩地,草种撒下去,能够这些猪两、三天吃一顿的”
吴婉娇弯下腰掐了一把苜蓿,还有些草自己并不认识,生长的不错,吐了一口气。
又往灌溉渠边上走,那里养着不少鸭和鹅,也长得不错,灌溉渠里的水被水车不停得往地里灌,大把大把的银子散去了,总算看到点成效。
前面小乐跟什么人在吵杂,吴婉娇好奇地走了过去,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红着一张脸站在那里,边上一个老奴跟小乐吵着,
“我告诉你,你这行为就是行窃,知道不,就偷东西叫偷了,这技术一样叫偷,明白不,这是私人地界,不是你们随便能溜达的,走,走。”小乐护犊子似得站在水车边上,不让那两人靠近。
看到吴婉娇行了行礼,“小姐,这两个人形迹可疑,不知是想偷水车,还是偷学造水车”
吴婉娇没吭声笑笑。
面前这个男人相当出色,无论外貌还是气质,并不是一般人。她听田二郎讲过临齐县的县令,据说是北地百年清贵张家的嫡幼子,非常有抱负,从十二岁起就游历了大殷朝的大江南北,是诚顺19年的状元,也是北地近百年来少有的几个状元之一,吴婉娇的姐夫是诚顺19年的探花,听说两人在游历中还曾碰过面,现在面前这个人倒跟外界传言有几份像,不知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张之平也猜到对方的身份,原来夏景皓的小妻子是个美人啊,不仅如此,还是个有本事的美人,京城的闺秀都这么厉害,连农人稼墙、开沟通渠全都懂?
“冒昧了,还请世子妃不要见怪。”张之平心想自己是个男人,总不能让女人先开口吧。
“确实冒昧了,最起码递个拜贴吧,我看你确实不打算通过正经途径获得这水车。”吴婉娇没客气,对这种不作为的为官者没有好感。
张之平脸皮厚,反应也快,“那么世子妃愿意把这水车技术出让了,不知条件是什么?”
“条件,很简单,出银子买,什么都好说。”吴婉娇本来就想把这个推广出去的,但怎么推广也是要方法的,她可不是胡老头跪着无偿请别人推广还招拒绝。
人就是这样,对越是无偿、免费的东西越质疑越不屑,男女之间也是,如果女方主动示好、付出,对方不仅不领情还会看轻对方,所以吴婉娇不打算覆胡老头的辙。
张之平干笑了几声,“世子妃真是爽快,只是在下来临齐时间也不长,接手时,是一幅烂摊子,这银子还真没有。”
吴婉娇挑了挑眉,行啊,有点道行,并不接话。
张之平心想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女人,别看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是个不简单的,也是,如果换了任何其他女人,早就哭着喊着日子过不下去了吧,可这个地段,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已经有如些之大的变化,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吧?
“我来时看了看,你北边的土丘是个无主的地,不知能不能换你这水车?”
“小姐,”小乐急了,“那地不是地的,山不是山的,怎么能开发长粮食,就算养牲口,也得有草,可那上面一毛不拔。”
吴婉娇朝小乐点了点头,把头转向张之平,“你看,连十几岁的小孩都懂”
不知为何,大家听到她这句,都忍不住转头笑了,吴婉娇纳闷,有问题吗?
戴阿四老实,“小姐,你也是十几岁。”说完也忍不住笑了,世子妃怎么这么有意思。
“啊,噢。”吴婉娇想道,我还真忘了自己现在是十四岁,“不过,我可以考虑考虑”
“小姐,”小乐急了,吴婉娇把手一竖,小乐跺了跺脚,不吭声了。
“哦,那世子妃想如何考虑呢?”
“不如,到庄里边吃边聊,如何?”
“这怕不妥吧。”
“不去算了,我回了。”
“去,去,没说不去啊。”张之平心说你不怕,我这个大男人怕什么,抬脚跟上。
到了吴家庄门口碰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张之平展眉一笑:“好巧啊,瑾之”
夏景皓看了看两人,一脸冰冷,“是好巧,怎么县太爷下乡微服了。”
吴婉娇看了看太阳,也没从西边出啊,自从正月里见过一次到现在都过去半年了,这厮怎么有空过来?一脸疑惑,有外人在,礼仪规矩没话说,做的大方得体,让人一看就是京城来的名门闺秀,夏景皓还是第一次见到吴婉娇大家闺秀的样子,真是无可挑剔。
吴婉娇感觉这两人认识而且非常熟,但就是气场不对,眉挑了一下,站在边上一动不动。
夏景皓看了看吴婉娇撩起袍子居然出了庄子的门,骑上马径直走了。
张之平眉头一锁,居然也不理人自己低着头走了。
吴婉娇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说心里不在意是假的,但在意到生气,也犯不着,说白了,这就是对吴婉娇这个人或者身份的一种漠视,这两个人都没有把她当根葱,或许有大男人自大的心理,或许本身对她的不认同。
两个男人都没有打招呼各自离开了吴家庄,吴婉娇抬头看了看门头的篇额,姐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