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熙国皇宫外,号角阵阵。
二十万士兵齐整列阵,恢弘而威严的气势压阵四方,震耳欲聋的宣誓声响破天际。
聂天麒披袍擐甲,英姿飒爽地骑在白色骏马上,冷峻的面庞凛着一身的骁勇善战的气概。
此时的他,如同肃杀四方的英勇将士,戎马一生,威风八面,不可匹敌。
兵哥铁马,军令如山,待点兵结束,聂天麒率领二十万铁骑,浩浩荡荡便往南冀方向奔驰而去。
他面朝前方,眼眸凛锐入刀。
也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烽火台上的三个人影。
皇帝,皇后,以及古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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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尘滚滚,铁骑扫荡而过,激起漫天黄沙。
一连跑了十日,将近南冀领域,士兵们接命今日早早驻扎营地歇息,等候军令。
聂天麒下马走近营帐,听着将士们禀报此地的地形,以及探子们打探回来的军情。
此时皇朝士兵所在地处于南冀百里之外的东位,而北冀的士兵有四十万,正驻扎在南冀五十里之外的北位。
在聂天麒领兵来之前,南北冀两国已战过两场,南冀一胜一负收场,两国各都损失了一半士兵。
北冀原本只剩二十万,随后立即快速从北冀再调遣来二十万支援,如今共有四十万。
而南冀兵力却只剩三十万,且一半的重将已死,有些将士已战死战场,有些则已被此前南冀王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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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南冀上下民众惊慌逃散,都称南冀将亡国,南冀王早已不理朝政,就连战场都未曾去过。
不仅轻敌,甚至还对战情不闻不问,南冀王在南冀民众的信誉直降冰点。
举国上下对他无不失望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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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麒听到此时,全程皱着眉头听着探子们的禀报。
探子们瞧见聂天麒的神色,吱呜问道:“太子殿下,有句话……属下不知当不当说……”
“但说无妨。”
探子又看了看聂天麒的脸色,鼓起勇气道:
“太子殿下,属下认为,我们皇朝在此时去支援南冀,不仅不能得到认同,万一与其余五国产生了芥蒂,如此还会影响皇朝在五国的势力……”
聂天麒抬了抬手,阻住了探子的话,随后将坛子们挥退后便独自坐在营队里沉思。
领兵前来,是他所选;务必要助南冀胜战,是他所命。
如今的他已毫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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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春末。
营帐外恰好是一片花林。
聂天麒在营帐里沉思良久之后,便走入花林去透透气。
深夜的空气异常清馨,此时周围静谧无声,心头的思念被无限地放大。
聂天麒移开熙国已有十日,离开古玥也有十日。
他担忧久不回熙国且仍旧丧失此前记忆的古玥,能否与母后和睦相处?
是否也会如他思念她这般地思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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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林不大不小,聂天麒却也转了几圈。
待他回到营帐的半途中时,看到一队的队长急忙跑来。
“太子殿下,有一事需禀报您处置。”
“何事?”
队长面色难堪,极勉强道:“五队今晚跑走了一位逃兵。”
“跑走了?”聂天麒面色一沉,“我军还有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