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下山往宾馆里走时,大家才无比吃惊的发现,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是县城南面的山坡上了!此时又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当再次踏入宾馆时,虽然只隔了**,但我们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仿佛从那些不可思议的梦境中,再次回到现实中。
“你好,昨晚有位先生来找你们几位,可能因为见你们几位不在,那位先生便留了纸条给你们。”当我们从大厅的前台经过时,一位年轻漂亮的宾馆值班经理,微笑着走过来,并递给我们一张纸条。
我们都一愣,谁留下的纸条?那张纸条非常奇怪,并不是展开的,而是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折在一起,王教授接过纸条,道了声谢,却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快步往电梯走去。
但刚走了几步,他忽然又停下来,扭头问那个值班经理:“请问,留纸条的人大概多大年纪?”
“大概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值班经理用她甜美而温柔的声音回答道。
“嗯,谢谢。”王教授这才若有所思地继续往电梯走去。
当我们再次回到王教授的房间,放松的坐在沙发上时,才感受到那种久违了的安全感。和往常一样,秦晴先检查了屋内的隐藏摄像头,以防在我们离开期间,有人进屋动手脚。等确定一切正常后,我们才彻底放心。
王教授拿出那个纸条来,并没急着打开,而是现在手中把玩着:“你们看,这纸条折的非常巧妙,如果要打开的话,必须要把纸条撕开个小口,否则用什么方法都打不开,这是为了防止别人偷看。”
我们从王教授手中把那个纸条拿过来,试着不损坏而把纸条打开,但谁也做不到,看来真如王教授说的那样,要想打开纸条,必须损坏纸才行,这种防止人偷看的方法,真是太巧妙了。
虽然我们好没看到纸条上的内容,但我们都已经猜到,这应该是蒙老头送来的纸条。当那个纸条再次转到王教授手中时,他才把那个纸条拆开,而当王教授看到纸条上的字时,我们注意到,在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复杂的表情——像是吃惊,又像是不相信,又有点兴奋。
当王教授看完纸条后,一句话也没说,而是把纸条轻轻地放在我们前面的茶几上,然后默默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倒背着书走到窗前,陷入了沉思中。
我们连忙拿起那个纸条读了起来,只见纸条上写着这么一段话:
“王教授,不要去那个村庄,否则害人害己,而且光凭你们几个的力量,是永远无法找到那个村的,见到字条之时,你也许已知道我此言非虚,并务必请再来我饭馆一趟。”
字条的落款是,“知名不现”,果然,我们没猜错,纸条就是蒙老头留下的,上面这张纸条的措辞很重,不知道蒙老头这是在善意的提醒我们,还是在恫吓我们,而他让我们过去找他,又会有什么事呢?难道真如他所说,仅凭我们的力量,永远无法找到那个村子吗?
这张纸条对于我们来说意义是什么?是为我们了一些信息,还是引诱我们进入一个更大的陷阱中呢?
“大家想过没有,我们的方向明明没错,但我们往回走时,却完全没再见到那个裂缝和树林,而是直接退到县城南面的山坡上了,这是怎么回事呢?”王教授没接着说这张纸条,而是看着窗外,缓缓地问起了这个问题。
对于他这个问题,我们当然没人能回答。
沉默了好大一会,王教授才叹了口气说:“通过这次我们的亲身经历,现在我才真正深刻认识到,也许蒙老爷子字条里说的是对的,如果光靠我们自己,可能真的无法找到那个村,因为围绕那个山村的谜团,实在是太诡异,用我们现有的知识,简直无法破解,我们一开始还以为突破了几道障碍,但没想到轻易就功亏一篑,瞬间就回到了原点,如果我们想要有真正的突破,也许只能靠蒙老爷子了。”
“那是不是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直接问他是怎么回事,并请他帮助我们找到那个村。”我顺着王教授的话问道,然后大家把目光全都转向王教授,等着他的回答。而王教授却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仍然看着窗外。
“先不忙,我们自己先把这些事情理一理,所谓的‘谋定而后动’,才不会陷入被动。”过了足足有两三分钟,王教授才转过身来,缓缓地说道。他回到沙发上,然后把那张纸条又看了一遍,突然指着上面说:“你们看,他字条上说,如果我们硬要去那个村庄,会‘害人害己’,’害己’这个当然好理解,就是指的我们几个,但’害人’又是指谁呢?”
“蒙老爷子是不是说,我们去那个村庄,也会连累到他们?”秦晴试探地猜测。
王教授点点头:“嗯,应该就是这个意思,说明蒙老爷子和那个村庄之间,有着微妙的,而且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他身边的那个小李,很可能就是那个村的人,他昨天夜里突然主动来找我们,可能出于还不为我们所知的意图。”
说到这里,王教授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出一个更让我们吃惊的结论:“还有一个细节——通过那个值班经理的情况,基本可以判定,这个纸条应该是小李送过来的,从纸条上的语气看,对于我们去那个村庄事,蒙老爷子已经知道了,但他并没阻拦我们,而好像是故意让我们经历这番波折,然后再过去找他,这里面好像很有深意啊,我想,他可能还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想告诉我们,而这些事情,不但与我有关,还有他紧密相关。
而他之所以告诉我们这些,可能是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对和蒙老爷子这些天的接触,我刚才又认真思考和梳理了一下,可以基本确定的是,他对我们并没任何恶意,即使对我们隐瞒一些事情,好像他也是另有苦衷,他确实有些事,需要我们帮忙,所以,我们应该对他更坦率一点,因为我们必须和他合作,才能有进一步的进展,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经过王教授这么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我们的思路也渐渐清晰起来,其实从见面起,我一直对蒙老爷子的印象都不错,不光是我,他们几个人对蒙老头也有类似的印象。
正在这时,王教授的手机响了,是蒙老爷子打来的电话!他让我们立即过去。这还是蒙老头第一次直接打电话过来,我们既然明确了要和蒙老头合作,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于是大家便立即动身。
再一次走在阳光明媚的街道上,我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尤其是在经历那么多诡异、黑暗、可怕的事件后,再看到街上人来人往最日常的场景,心中也会泛起暖暖的感觉,有一种想和每个人打招呼的冲动。
但谁会想到,就在东面不远的大山内,还存在另外一个神秘的世界,那里发生的一切,也许是超乎人类已有的知识边界,笼罩在幽暗、诡异、恐怖的迷雾中。
对于蒙老头的那个饭馆,我们算是轻车熟路了,很快就来到了饭馆门前。而这里仍旧处于歇业状态,门前、甚至附近的街道,都显得冷冷清清,一阵秋风吹过,片片落叶不时随风落下,更增加了这里的萧瑟感。
当我们走到饭馆门前,刚要敲门时,门就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而开门的正是小李,还没等我们说话,就听小李低声招呼说:“几位到了,请进,我们老本正在屋里等着各位呢。”
我们闪身进门,小李随后赶忙把门关上,关门的时候,他还探头往门外看了看,好像是在看有没有人跟踪我们似的。
和上次夜里来时一样,小李把我们引到了差不多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还没等我们进门,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因为我们还没吃午饭,所以肚子就觉得更咕咕直响了。
房门打开,蒙老头已经坐在里面了,而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其中还有那道最著名的“野菜炖无头鱼”。
“哈,你们几位都饿了,快,坐下来,咱们边吃边聊”,蒙老头笑着招呼道,除了王教授还客气地和蒙老头打招呼外,我们几个年轻人几乎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坐下吃了起来。
就像西方那句谚语所说的那样“饥饿是最好的菜肴”,人饿了吃什么都好吃,况且这些还都是些美味呢?就这样,我们先是一阵猛吃,直到大概有二十分钟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已经有点快装不下了。
“蒙老爷子,对于我们昨天的行动,你是不是已经都知道了?”王教授开门见山地说,没有绕任何弯。
“嗯,是的”,蒙老头也从容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有些事,只听我说的话,你们绝对不会相信的,就像你们遇到的那些事情,假设你们没有亲身经历过,谁说你们也都不会相信的,因为那些事情太怪异了。”
蒙老头说这几句话时,虽然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我们耳膜上,让我们感到一种强烈的震撼感——天哪,听蒙老头的语气,我们经历的那些怪事,他好像都知道。
“蒙老爷子,您的意思是说,那些事你都经历过吗?”胡梦有点怯生生地问。
蒙老头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听完胡梦的问题后,蒙老头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语气很缓慢而有很郑重地说:“作为守墓人来说,你们经历的那些怪异现象,不过是最外围的设计,就像是饭馆下面空间——顶多算是皇陵的最外层部分,但仅仅是这种最外层的设计,一般人已经无法突破了,更不用说它更深层的设计了。
不过你们确实不是一般人,居然能一连突破几道屏障,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听蒙老头这么一说,我们不仅倒吸了口凉气——什么,我们突破的那些,居然是最基础的,那接下来的究竟会诡异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