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请您明辨,这事儿实不是小臣能做主,实不是推诿了事,万望恕罪。【】”
君如玉言词肯切,低头但却绝不认错。
花非花却绝不肯跪下,勉强的斜坐在自己的双腿上,花非花想过去扶起君如玉,虽然明知不可行,想挪动双膝,却动不了分毫,只能无助的看着君如玉,座上之人看不到的眼中,满是不忍与不甘。
凭什么,不按照你的意志办事就要向你下跪?
凭什么,达不到你之所想就要接受你强加给的屈辱?
这就是君主制下的泯灭人权啊,自己呢,自己的身份,比君如玉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他真要自己做点儿什么,怕是连君如玉这下跪求饶的会都没有?
君如玉脸上已泛出晶莹如玉的汗水,花非花看着君如玉雪衣之上已是一片一片的水渍,真想冲过去喊:“给你,全都给你,你要什么水果我全都给你。”
可是看到君如玉向自己投来的冷冷一瞥,知道自己不能去,自己若去,君如玉前面的所有努力不是全都白费了,以后……恐怕也会余患无穷。
“君如玉,起来吧,朕暂且信你一次,如果让朕以后发现你在撒谎,怕已不是只斥责两句了事了?”
君如玉艰难的用手向后撑着轮椅两边的扶手,两腿软软的垂在地上,双臂用力,上身向上提起,艰难的坐回了轮椅之上,君如玉坐直了身子,双唇紧抿,双眼平视,面色苍白,却坚毅的看着坐上那人。
“谢圣上!”君如玉虽然颤着声音却还是说出了那个字。
“君如玉,不要谢我,我还有事儿让你去办,听说你府上有个丫头叫花非花,膳食做的不错,宫中有个嫔妃身子骨一直不大好,而御医也束手无策,我想请她去宫中做天客,帮着嫔妃调理一下身子,你不会有意见吧?”
君如玉一怔,花非花也一怔,突然明白,原来,刚才座上那人发火是假,为要人做准备是真。
君如玉却这次不是被动,而是主动的跪了下去,如果花非花真进了宫……他不敢想,她也许,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不不不,是也许再也难见天日。
“圣上,还请圣上三思,花非花她已是臣的人,已不适合再进宫,望圣上您三思!”
君如玉头沉沉的抵在地上,身子也乎完全伏了下去,花非花原本还没完全站起来的身子也跟着伏了下去。
座上那人袖子伏起时,君如玉已斜斜的飞出去,撞在墙上又滑了下去,花非花伏着身子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事态已到了自己无法掌控的地步。
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总是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发生,花非花已经越来越习惯了,唯一不习惯的是:
为什么是这件事,为什么是要进宫,他不是说了么?自己决不会进宫去,可是,为什么?
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人提名道姓的要自己,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又到底隐瞒了自己多少事?
花非花没有哭,总以为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威北候府的那些人手里,所以小心亦亦的面对他们,总以为他们会有哪个人终会帮到自己,可是,到头来,却没有一个人帮得了自己?
原来,人头至尾,自己的命运都在那个人手里,都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手里,东方一笑不是没有能力拿回自己的卖身契,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可能拿得回来啊!
他面对的不是君家,不是君夫人,不是君清上,而是上面的那个人,自己记得他有一个名子,叫做令狐渊!
“大胆君如玉,她已是你的人?她是你的人又如何?朕只是让她进宫帮嫔妃们调理身体,又不会吃了她,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
“臣妇怎么可能宿在宫中,这于理不合?以后如果被人谈起,圣上你如何自处?又让小臣如何自处?”
君如玉面前的衣襟已被鲜血染红,却强自支撑着身体伏在地上,虽然口中的话已有些大不敬,却坚持己见,不愿退让半分。
“上次,朕找威北候问起此事儿,他也如此回我,想必是你们父子二人颃瀣一气,欺诈于我,欺君乃是大罪,你敢说没有这事儿,我想想,那时候还只刚过了年,花非花她是一个多大的孩子?想必到现在还没及笄吧?她怎么就是你的人了?这句话,你信么?君如玉?”
原本连发脾气都温和淡雅的令狐渊,说话的声音竟然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冷凝,花非花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再那么颤抖,她不是怕,而是冷,冷到骨髓的寒意,像是一道驱之不散的寒流,从头顶贯穿到脚底。
“圣上,请圣上明鉴,我与花非花青梅竹马,很多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甚至为了花非花与君如昊次大打出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必须的……必须的在君如昊之前,因为我无法抑止的喜欢他,如果不是如此,想必,她……她已经跟着君如昊远赴边塞了。”
“是么?我怎么听说是君如昊次找你大打出手的,君如玉,你不是在编故事吧?”
“圣上,君如玉不敢,君如昊他是嫉妒。”
君如玉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却任其滴落在地,花非花听着君如玉提起君如昊,心底里叹了口气:君如昊,当初,自己真的该跟他走,远离这些纷纷扰扰,以他威北候府七少爷的身份,想必带个把婢女赴任也是可以的吧?
听君如玉现在如此说君如昊,花非花只觉心疼,可到底是为谁心疼,为什么心疼,心中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令狐渊不说话,依然是那副看起来温雅的神情,但那若利刃刀箭般的目光好似要穿透君如玉的满头乌发,看到他的脑海深处。
空气中静谧压抑的气氛好似要从这稀薄的空气中挤出水来,花非花觉得自己乎要喘不过气。
“君如玉,你不愿花非花进宫,你可有问过她?”
花非花觉得道冷嗖嗖的目光同时向自己看来,不由得惶恐的抬起头向前看去,那端坐案后之人正温雅的看着自己。
+
手机阅读本站:
本书地址: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