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刚一愣神,就有人已掠向自己,花非花只能待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是何人,缘何在此鬼鬼祟祟?”
那人声音听上去很械,花非花甚至觉得那不是人声,而那靠近自己的身躯泛着冰冷,花非花甚至觉得那是块冰块,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是这里的仆役,我上来是为了看看这里准备的东西有没什么欠缺?”
花非花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尽力气息平稳平静的把话说完,鬼知道这不像人的人如果感觉出自己对他的害怕,会不会对自己不利?
“嗯?闲杂人等不得到此。”那人又械的说到。
花非花如释重负,忙说到:“好,我这就下去。”
花非花则踏出一步,那人又械的说到:“站住,我家主人要见你。”
花非花真想骂人:一会让人站住一会让人走,你有完没有啊?
“跟我走,别想耍花招,否则让你瞬间毙命。”
花非花听着那冰冷的声音,真想一闷棍子打过去,你家主人要见我,我还真不信在见到你主子之前你敢杀了我,但想归想,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那不像人的人向前走,让花非花感觉诡异的是:那家伙在第六个房间门口站住了脚,轻轻的扣动门板。
nnn的,怎么刚好是这间房间?那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还有会拿出来么?但随之又想,好在刚才不在这房间里,不然,那些鬼人……
花非花还未想完,门就被推了开来,而入眼帘的坐在案后的那个人,正一脸温雅笑意的看着花非花,花非花一愣神,差点没哭了,刚摆脱了那个缠人的落倾城,就又对上了这个对自己问东问西的笑面虎。
“小姑娘,咱俩倒是有缘分,没成想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咱们又见面了。”
温暖的笑温暖的话语,却让花非花的心里透着股子彻骨的寒,他那双眼睛看着让人觉得……太惊耸了。
花非花说不出那种感觉,但却不由自主的害怕,恐慌,忙垂了头:“奴婢哪敢与爷有缘分,能再次见着爷,那是奴婢的福分。”
花非花说着,行了个礼退向一旁,大气不敢出,等着那人吩咐让自己离去。
“小姑娘,你还未及笄吧,小小年纪,如此会说话,对了,刚才我问你叫什么名子,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花非花正在迟疑要不要说出自己的名子时,突然门外传来了嘟嘟的敲门声,随之门被推开了,去去推着君如走了进来,进了门,迅速的又退了回去,君如玉看都不看花非花一眼,手转动着轮椅又前近了些,乎又是一躬到地:“圣上,隔壁间已备好了宴席,请您移步。”
花非花刚刚才平缓了一点点儿的心又开始扑通了起来,他……他真的是流云王朝的那个九五之尊?
台上那人又是温雅一笑,花非花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动都不动一下,却也不跪,开玩笑,谁跪他?
自己不想进宫,很大一部分程度上就是不想跪来跪去的,再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不引人注意的会,如果扑通一声跪了,不是刚好引起他的注意?
“算了,我还是与众同乐吧,大厅内不是有好多张台吗,随便找一张坐了就是了,何必那么费事儿?”
案后的那人并不起身,向着君如玉淡淡的说到。
“圣上,大厅之内人多嘈杂,小臣怕……怕有个万一,您……还是请您移驾隔壁吧!”
君如玉躬着的腰身一直没有直起过,座上那人也没有吩咐他起身过,花非花眼角的余光看着君如玉那别扭难受的姿势,忍不住替他难过:这,就是君臣之分啊!君不叫臣起身,臣就不能起,哪怕你难受,痛苦,哪怕你是个残废,那也是一样!
房间内还立着个人,花非花都认识,那些,应该都是扮成小厮的高阶侍卫,他们也都眼观鼻子鼻观心的立着,没有一个肯上前帮君如玉说句话。
“据我所知,这里应该是你如玉公子的地盘吧,还有人敢来这里捣乱么?”中年男人呷了口荼,慢条厮理的说到。
“回圣上,这里,是有的,就在您到之前不久,这里还有人来过,不过幸好小臣今日也请了神卫府的东方将军,由他出手教训了,最终,他还是不放心,人已经追了出去。”
君如玉一直那样躬着身低着头说话,站在花非花的角度,听起来有些嗡声嗡气,少了份以往气定神闲的温润如玉,多了分对事件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隐忧。
“是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我说怎么不见东方爱卿呢?还以为你谁都请了,唯独漏了他?”
“圣上,他是您的爱将,我怎么会漏请了他呢,就怕他公务繁忙抽不开身,这不,这出去追人也有阵时间了,以他的功力想必追个人必不在话下,这么久没来,怕是已回去处置公务了。”君如玉声音平淡,话音不高。
“你说的也有道理,朕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这传遍京师的水果节是如何个进行法,想在我那深宫内院也来一个,让后宫的众嫔妃与诸臣子夫人也多些会见见面,平日里少有走动,就是亲戚也不亲了,立个名目,好让她们也热闹热闹亲近亲近。”中年人说着话眼睛却看向了花非花。
“回圣上,小臣办这个水果节,说白了也是为了好玩,我因身有残疾,不良于行,常居家中,常感郁闷,总想着找些法子解解烦闷,近年来京城里出了些比较少见的水果,就想变着法子的玩闹一下,家父还常常说我不务正业,净干些无聊的事情,就比如这次,他百般不同意,但我贴子都已发了出去,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
君如玉神色恭敬,虽然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中气不足,但却足以让座上的那人听清楚,座上之人神色微寒,好似在思量着君如玉话中的真假,花非花却也听出了话音,这君如玉是在变着法子的说他自己与威北候君清上不和呢!
“这么说来,你这水果节还真是来之不易,皇城中的王公贵族,能被请来的十之**吧?”
“回圣上,最多十之二三而已,想必大部分还是冲着家父的名号而来,其余的人多是臣平日里结交的狐朋狗友。”
君如玉小心亦亦的回着当今一把手的话,眼角的余光扫了花非花一眼,脸上的担心意味甚浓,想必座上之人早就知道了花非花的身份,如果没有猜错,他今日不是为自己而来,而是为了这个不让人省心的花非花吧?
而他问的那些话句句诛心,明摆着是让自己往坑里跳,话里有话,自己何置于能请动朝中十之**的众臣,私自在朝中结交朋党,那可是流放杀头的众罪,好在今天自己请的大部分都是些生意人,及一些虽然家人有人在朝中任职,自己却无什么高贵身份的闲职之人,他就是想找出什么毛病,怕是也难寻出来。
再加上之前说的清楚,是水果节,是民间行为,就是有个把官员在里面,那也是无可厚非的,这些水果在闹面上价值之高怕是他比谁都清楚,有这么个会能得到水果吃到水果,怕是个人都想来,他不都不请自来了么?说白了,还不是有冲着能弄些水果回去的嫌疑?
“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名门如玉的君如玉公子,也会用这个名称来称呼自己的那些朋友,实不相瞒,君爱卿,我今日前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把你这里展出的各样水果每月都要一筐,绝不多要,听说那花果山的东家与你关系非浅,办这个事儿应该不是个难事儿吧?”
老狐狸,就知道你刚才拿那些话筐我,必是想捞些好处回去,没成想,胃口却如此之大?
花非花神色一凛,每样每月一筐,他没疯吧,他每月都要了五十筐了,再一样一筐,还嫌便宜占的不够多么?
君如玉不动也不说话,座上之上撂下话后就自得其乐的喝自己的荼,花非花在心底里把他骂了一千遍:神气什么?不就是个皇帝么?哪天老娘不高兴了,给你下点料,看你还得意个屁啊?
“圣上,这事儿,有些非同小可,小臣怕是……怕是做不了主,外面摆的那些水果,有一大部分连臣都没见过,没吃过,听说是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展览用的,根本就没有货源,更不知道具体什么功用,小臣怕……怕万一有些什么副作用,责任重大,臣不敢呈给圣上,不如……不如由臣和他们斟酌一下,确定没有副作用,捡着有功用有货源的呈给圣上享用?”
“大胆君如玉,连朕交给你的事都敢推诿,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座上之人突然发难,君如玉的身子蓦的就从椅子上跌了下去,两腿软绵绵的瘫在地上,上身不稳的依在自己的腿上,花非花看着平日温润如玉翩翩佳公子玉质风清的君如玉突然委靡在地,心底里突然掠过了一丝淡淡的不适。
但随之,那种不适渐渐弥漫至全身,花非花觉得双腿好似已不能支撑自己的体重,身子颤颤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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