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惶恐。”朝臣们连忙否认,却自诩占着理儿,跪在那一动不动。
其中又有人悲痛道:“京中已满城风雨,民情激愤,皇上当真要不顾天下,一意孤行?”
另有一人接话:“皇上年少登基,朝局刚定,此刻大动干戈实属下策,会给有心人可乘之机,还请皇上三思!”
盛齐冷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沉沉地看着瑞安王:“这就是皇叔的能耐?未免可笑!”
瑞安王眼中浮现出讥讽之意,很快便敛了下去,但足以让盛齐看到。
他语气凝重:“本王不知皇上是何意,但清者自清,皇上蒙蔽不了天下人的心!”
“拖下去!谁敢阻拦,一并拖走!”盛齐冲着侍卫斥道,想携朝臣来给他施压?以为他是父皇?
他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行动起来,但出殿的路被朝臣堵得死死的,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有头发花白的老臣老泪纵横:“臣绝不能看着忠良蒙冤惨死!否则何以去见先帝!恳请皇上彻查谋逆之案!以安民怨!”
“臣等恳请皇上彻查谋逆之案,以安民怨!”
朝臣们齐齐出声,保持中立的人亦受气氛感染,加入劝阻之列,一时间金銮殿中还站着的人三三两两。
而站着的人里头相信瑞安王府和右丞相府谋逆的人也没有几个,毕竟事出突然,毫无征兆,难免引人多想。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场因新帝心胸狭隘,野心勃勃,刚登基就想稳坐皇位而策划的阴谋。
但谁让他们和右丞相府有仇呢?事不关己,当然要站在对己有利的一方。
盛齐望着眼前之状,冲瑞安王残忍地勾了勾唇角,背往龙椅上一靠:“既然出不去,那就当场格杀了,动手!”
威胁他?呵。
瑞安王眼神一缩,有些断不定盛齐是真敢还是假敢,他似乎小看了盛齐的执拗。
他身后的朝臣比他还激动,一个个像是要被当朝格杀的人是他们自己一般,群情激奋。
“皇上!”一个老臣凄惨地大喊了声,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色涨得通红。
盛齐不甚在意地扯了下唇角,冲侍卫道:“愣着干什么?动手!”
金銮殿的侍卫皆是盛齐的心腹,对盛齐唯命是从,当即就要动手。
瑞安王顿时绷不住平静了,一旁的苏山海没有他那么稳如泰山,面露惧色。
这和他们料想的不一样啊!
盛齐来势汹汹,完全不给他们反应的余地,他们要是明目张胆地反抗,就是坐实了谋逆的罪名。
因而才以退为进,想以舆论和天下逼迫盛齐退让。
盛齐的反应在他们预料之中,他越是乖张,对他们越是有利,但盛齐未免乖张过头了!
苏山海急切地看着瑞安王,侍卫的剑已经横上了二人的脖颈,再没转机,下一刻就是他们人头落地之时!
几个老臣见这架势大惊失色,腿脚发软地跪不住,急到发狂,还有胆大的朝臣扑向前去,却被侍卫架住。
盛齐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闹腾,仿佛是在看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