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百思不得其解,暗暗压在了心底,或许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就好比为何前世盛齐和盛霄河那么忌惮她。
盛娆听得出他语气里的骄傲,明白了他的选择,挑了挑眉道:“一样。”
薛崇指尖抚着盛娆眼角,玩笑道:“念在臣这么识趣的份上,有没有奖赏?”
“少将军不是取过了?”
“那不算,那是阿娆不信任臣的赔礼。”
盛娆没和他纠结,双手环上他,在他期待的视线下,懒洋洋地眯了眯凤眸:“自己来。”
薛崇仿佛经历了大起大落,刚刚挂起的委屈瞬间变成了狂喜,不客气地动了手。
只要他不过底线,盛娆乐意纵容他,疏懒地回应着他,甚是享受。
等两人腻歪完,日已上三竿,薛崇神清气爽地推开门,叫姜荷几人布膳。
姜荷见他的神情就知道他磨磨蹭蹭那么久是干什么了,有种家养的凤凰被猪拱了的错觉。
她斜了薛崇一眼,虽然早知道会有那么一天,还是很不爽。
不过某些人两个多月了还没碰着人,又让她生出几分痛快来。
算他识相!
盛娆用了膳食后,没管薛崇,领着姜荷几人去了青桐轩小憩。
四人前脚才到青桐轩,后脚薛崇就抱着密件跟了过去,堂而皇之地占了盛娆身旁的位置。
“你大病初愈,我不放心。”
薛崇把盛娆往身上一揽,让她枕在他腿上,接过飞燕手中的薄毯给她盖上:“睡吧。”
盛娆不客气地侧了侧身:“有劳少将军。”
“臣荣幸之至。”
薛崇等盛娆睡熟了才开始翻看密件,青桐轩里门窗大开,纱幔翩飞,江南烟雨屏风遮挡住了徐徐的微风。
仍有几丝轻风绕过屏风,调皮地拂在身上,温柔地连纸张都吹不起。
盛娆仿佛回了江南,又见着了杏花春雨,还有那个满口胡言的人。
但她还没走近,忽然满树杏花纷飞,春雨斜斜密密,一阵春风拂过,粉瓣纷扬之后,红衣少年如烟雾消散。
盛娆兀地睁开了眼,头隐隐发疼,一只温热的手适时揉上太阳穴。
“吵醒你了?”
盛娆抬眸对上薛崇担忧的视线,薛崇扶她起来,递过杯茶给她润嗓。
“姜荷有事找你,是要紧的事。”
盛娆颔首,看向一旁候着的姜荷,问:“何事?”
要是不重要,姜荷不会扰她。
姜荷看了眼薛崇,眼神里是明晃晃的送客,显然是不想薛崇旁听。
薛崇自觉地起身出了青桐轩,站在池子边上,背对着盛娆。
盛娆看了眼他的背影,收回视线问:“是苏执?”
她没有什么好瞒薛崇的,现在京中能让姜荷犹豫的无非是苏执,而且苏执有理由找她。
姜荷轻声回道:“是,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让驸马知道,故对驸马放肆了。”
“无碍,瞒着他也好。”
“苏先生往长公主府送了信,约您相见。”
盛娆沉吟了会道:“什么时候?”
“说是今日或是明日,苏先生在上次的湖心亭等您。”
姜荷顿了下,又道:“兴许是有急事,否则以苏先生的秉性不会约您私下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