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就这样直接离开一走了之,但还是蹲了下来。
“玄乐?你看看我,我是君茶啊。”她轻声说道。
但是她无动于衷,很明显被吓到了,她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背,“没事了。”
渐渐地她平静下来,她缓缓地转过(身shēn)来,泪眼婆娑,“二……二皇嫂……”
君茶扶着她站起来,“不早了,跟我回去吧,你二皇兄到处找你。”
她两眼期待的看着她,“二皇兄真的有找我吗?”
君茶点点头,她乖乖的跟着她回到了之前的府中。
古黎收到君茶发出的信号,便也回去了。
刚巧在门口碰到。
“二……二皇兄……”她看起来有点怕他。
君茶叹了口气,知道他也在找她明明就很开心,怎么见着面了又怕他了呢?
古黎面无表(情qíng)的点了下头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君茶带着封玄乐跟在他后面,封玄乐一直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像极了受了惊吓的小孩子。
送她回到了之前的房间,叫了两名侍女陪着她,他们就去暗室里找他们去了。
刚一进入暗室就听到里面有嚎叫声还有撞铁笼的声音,两人加快步伐转开机关走了进去。
“你们来了。”酒若颂让开他们站在铁笼面前,里面的毒蛊人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的撞着铁笼,但又像是有知觉一样,每重重的撞一下铁笼就会哀嚎一声,这声音十分的凄凉瘆人。
君茶皱眉,“全都在这儿了吗?”
“目前发现的全都在这儿了,至于他们是从哪儿放出来的还不从得知,鲛翼那边传来消息,洞里的一个都没少。”君祈墨说道。
“有酒暮羽的消息了吗?”古黎。
“还没,不过已经派人出去打探了。”景鹤。
他们在旁边的石桌边围着坐了一圈。
酒若颂撑着头,同(情qíng)的看着他们,“我之前就是这样子的吗?”
君茶刚想说什么被君祈墨抢先,“你没有这么恐怖。”
她抿了下嘴没有说话。
“各大衙门都去打听了过了,并没有报人口失踪的。”暮青岸走了进来说道。
君茶趴在古黎的肩膀上,“你说,他们为什么会没有人报失踪呢?”
古黎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沉思着什么。
“不想了,这关在这儿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这么晚了,咱们回去吧?”君茶站起来,拍了拍裙子。
酒若颂,“这么晚了你们还回去吗?”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样走上街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没事,今晚就在这儿休息一晚吧,”古黎转头对暮青岸说道,“你调一队暗卫过来这边守着。”
“是。”领了命暮青岸便离开了。
君茶打了个呵欠,“今天确实累了,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之后大家陆陆续续的回房歇息了。
跑了个澡后躺在(床chuáng)上君茶又睡不着了,她两眼有神的看着天花板看得出神。
古黎躺进被窝,见她两眼瞪得那么大,好奇的问道,“不是困了吗?”
“我在想,这些毒蛊人都是由人转变而来,是通过药物浸泡以及毒物喂养出来的,那他们肯定是有家人的,但是各郡县都没有一家报案人口失踪的,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她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是到最后都解释不了为什么没人报失踪。
“不,有一桩失踪案。”古黎手一挥,烛灯灭。
“你和我说说?”君茶翻了个(身shēn)看着他,她觉着自己要是不想明白肯定是睡不着的。
他长臂一伸,“明天再说,累了,睡了。”
浓浓的睡意席卷而来,瞬间覆盖了她的好奇心,很快怀里的人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也慢慢的睡着了。
今晚,君茶做了个梦。
“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彻底清除毒蛊人呢?”君茶坐在一朵云上翻着手里的古籍。
“你为什么总想着清除他们呢?”一道女生不知从何传来,她四处张望,可是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谁?你是谁?”君茶放下手中的古籍,竖起耳朵等着她再次说话,可是那声音再也没响起过。
君茶倏地睁开眼睛,四周一片寂静,伸手不见五指,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梦里,她摸了摸(身shēn)边的位置,还好,人还在,她又掐了自己一把,顿时吃痛的捂着自己掐的胳膊处。
察觉到她这边的动静一向浅眠的古黎悠悠转醒,“怎么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君茶轻声道,“没事,你睡吧。”
“是做噩梦了吗?”他还是不放心她,平时睡得比猪还香的人这才睡了多久就醒了?
“没有,你快睡吧,我要睡了。”她翻了个(身shēn)背对着他,意识潜进储物戒内。
刚才的女声虽然短暂,但是却莫名的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到过。
为什么总想着清楚他们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她呀铲除毒蛊人吗?这个声音到底是谁的?
百思不得其解,躺在玉石(床chuáng)上,闭上眼,有各种各样的字符飞进她的脑袋里。
夜晚很快就过去了。
古黎叫她起(床chuáng)但是却怎么叫她她就是不醒,这倒
是让他有些着急了,施法检查她的(身shēn)体,但是发现她(身shēn)体毫无损伤,可是这意识却不怎么清楚。
见他们还不出来吃早膳,君祈墨来敲门了。
“君茶,古黎,还没起来吗?等会儿还得上早朝吧。”
古黎皱眉,这当皇帝就是麻烦,还得每(日rì)早起上早朝,有事没事都要去,简直浪费生命浪费时间。
“知道了。”古黎还是应了一声。
这皇帝当不当对他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只是他这一世是封玄凌,虽然封玄凌已死,可是他毕竟也是他,他的责任还未完成,复国大业才刚刚完成,还有很多事没完成,那他这一世的重任就还没有结束。
他轻唤了她好多声,但是她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就在他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她突然从(床chuáng)上坐起来。
他回头,关上门又走了回来,她满头大汗,他赶紧用衣袖给她擦擦,“怎么了?”
君茶惊喜的抓着他的衣袖,“我知道怎么清除毒蛊人了!我找到方法了!”
古黎皱眉,“你一晚都没休息就是在找方法?”
君茶点头,欣喜的从(床chuáng)上蹦起来,穿上足靴就往外跑,古黎抓起她的外(套tào)就再后面追她。
到了大厅,大家都在桌边坐着准备用早膳,君茶激动地说道,“我找到清除毒蛊人的办法了!”
大家都一愣,随即面面相觑。
“你昨晚出去找去了?”景鹤奇怪的问道,他昨晚可没察觉到有人晚上出去过。
君茶到他旁边坐下,古黎将外(套tào)给她披上,她下意识的抓住衣服的领子,“昨晚我在一本古籍里翻阅到了,但是有没有效还有待验证。”
她突然就后悔这么激动地就说出来了,万一是假的,那大家可不就空欢喜了。
“君姑娘,你一晚没睡这样可不行啊,赶紧吃了早饭随皇上一同回宫去休息吧。”海氏心疼的看着她说道,这孩子啊,不管做什么事都这么拼,连自己的(身shēn)体都不顾了。
君茶点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他看起来脸色也不太好,昨晚应该也没睡好。
之后,君茶和他回了皇宫,他上朝前将她送回寝宫,叮嘱她一定要好好休息,但是没躺多久,就又出去了。
她回到店里,将自己关进三楼的小阁楼里。
这里的东西最齐全,在这儿肯定能很好地验证那法子究竟是不是真的。
先从储物戒内取出一把毒草,然后磨成粉。
磨好粉后,她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办法,若是将种植毒草的有毒土壤换成甘露会不会能净化毒蛊人?
她将阁楼里的东西全都搬回储物戒内,回到
了府中,走进暗室。
在这儿将那些东西再全部搬出来,她开始一遍又一遍的研究,换方子,改剂量,举一反三。
景鹤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看到她在这儿聚精会神的捣鼓着,连他进来了都没察觉到,这姑娘心可真大。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呢吗?”景鹤突然在她面前出声。
君茶被吓得手中的锤子都掉了,砸到了腿痛的跳了起来。
景鹤又想笑呢是又心疼,扶着她到石桌边坐下。
君茶皱眉动了动脚,但是完全动不了,太痛了,砸到了脚趾头,这真的是让人痛不(欲yù)生。
“这么痛?”景鹤奇怪的看着她,刚才应该是砸到脚背了,但是砸到脚背也不应该还痛啊。
君茶一施法,隔空虚抓了下,锤子就从地上飞了过来出现在她手中,“你要不要试试?”
说起就举着锤子,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要锤死他一样。
景鹤立马抱住头,“诶诶诶,砸哪都可以,就是不可以砸脸。”
君茶是哭笑不得,“不想跟你说话。”将锤子放在一边,施法治疗自己的脚。
看她那么痛,景鹤心里过意不去,让她坐直了,他在她跟前蹲下,手掌置于她脚尖的上方,手中发出白色的微光。
慢慢的就感觉不到疼了。
“还疼吗?”他站起来撩了下头发。
君茶动了动脚趾,站起来走了走跑了跑跳了跳,“不痛了。”
“你啊,自己下次小心点儿。”
君茶瞪他,究竟是谁突然出现害得她砸伤了脚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