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师傅不远处的地方后,眼前的两人就像没有看见她一样,依旧蹲在地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围着周围转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咬了咬牙,拔出身侧刚才那个蒙面女人给她的剑,然后朝前方狠狠劈去。
突然,劈出去的剑气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化解开来,最后消散在空中。
扶桑感觉到,不知什么原因,她的身体无法动弹。而且,耳边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呵,你这女人果然狠心。若是你刚才那一剑劈下去,那么你师傅和凌默就会瞬间飘到冥狱。冥狱里残暴的酷刑,是你想都不敢想的残忍。”
扶桑身体不能动,只能眉眼微蹙着,道:“你不要胡说,我才没有要害师傅,我只是想帮他出来结界。”
也是说话之人到了眼前后,扶桑才发现,来人竟也有着一副倾城之貌。一身玄色衣袍,墨发披散脑后,白色的眼眸,绝色的容颜,让人一看便会无法自拔地爱上眼前的人。可是眼前的人,却总是一副冷冷的模样,让人不敢冒犯。
不过在扶桑心里,还是喜欢总是穿着一身白衣,容颜绝色秀美,犹如从画中走出来的师傅,那是她心里唯一想要的。
镜隐瞥了眼结界里的两人,在看见蹲在地上的凌默后,眼里不明的情绪一闪即逝。随后转身看着扶桑,冷冷地道:“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现在就朝着两人劈过去。”
说完,手一挥,解了扶桑身上的禁令。
扶桑紧握着手里剑,却突然没了劈下去的勇气,她不敢赌,她怕师傅会消失在她眼前。
镜隐唇角微勾,抬手将扶桑手里的剑夺了过来,然后用鼻子轻轻嗅了嗅,冷笑道:“哦,魔族的魔骨,到没想到竟然会被铸成剑。”
扶桑知道,她如今确实碰到对手了,她在眼前之人面前根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可即使是这样,她也绝不能丢了倾瞳的魔骨。遂飞身向前,想将魔骨抢回来,可是身体一麻,竟然直直地向地上栽去。
镜隐蹲下身子,手紧紧地捏着扶桑的下颚,冷冷地道:“告诉我,你拿着这个魔骨是想给谁?”
扶桑眉眼微蹙,脸狠狠地撇向另一边,不想回答眼前人的问题。
“呵,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随着眼前人的话音刚落,扶桑便感觉到下颚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痛得她想立马昏厥过去。
“不要再捏了,我说,我拿的这个魔骨是想给那个穿黑色衣服的人。”
镜隐听完,瞥了眼凌默的方向,冷冷地道:“哦,他要这个东西干嘛?”
“我不知道,毕竟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那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这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给我的,她只让我将这东西给了穿黑衣服那人,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说。”
镜隐听完,松开眼前人的下颚,站起身,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帕子仔细地擦了擦手,随后将帕子扔在了地上。
想了想,抬手将趴在地上的人挥出几米远,头也不回地道:“限你十秒之内离开这里,若是超过十秒,冥狱的大门将会为你而敞开。1、2、3……”
扶桑站起身,捂着胸口喷了一口血,随后眼眸里的暗色一闪即逝,看来今天,她是拿不回来魔骨了。总有一天,她要变得强大,强大到不会被任何人摆布。
直到扶桑的身影离开后,镜隐才飞身立在半空,低沉的声音冰冷地响起,“凌默,没想到一百年没见,你出落得越发精致了,如今的你让我甚是喜爱啊。”
本在寻找着结界出口的苑曦和凌默在听闻声音后,脚步皆是一顿,朝四周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来人的身影。
苑曦瞥了眼凌默,从来人的语气里,他似乎听出了些什么东西。低沉的嗓音显然是个男子,想了想,能说出这种话的大概就只有那个镜隐了。
凌默听后手一颤,直想将说话之人大卸八块方才能解了心头之恨。抬眸,朝着声音的来源处吼道:“镜隐,有本事就出来啊,躲在一边算什么本事。”
“我并没有躲啊,我就站在你面前,只是你看不见我罢了。再说,我想你想了一百多年了,又怎么会躲开你呢。”
凌默听完简直要抓狂了,这种只能听却不能将说话之人的嘴堵住的感觉真难受。下意识地瞥了眼苑曦,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他时,冷冷地道:“不要多想,那种人说的话怎么能让人相信呢。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都只喜欢倾瞳一人。我曾说过,要与你公平竞争的,你不要忘了。”
苑曦听完,瞥了眼满眼冷漠之色的凌默,难得地开起了玩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凌默,我能听出来,来人确实是喜欢你的。”
凌默在苑曦话语里听出了一丝揶揄之意,遂咬牙切齿地道:“苑曦,若是你要敢将这事告诉倾瞳,我就毁了这天下。”
苑曦听完,轻轻笑了笑,道:“看来,我得守口如瓶才是了。可是,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你是在欲盖弥彰的感觉呢。”
凌默听完,也懒得再说什么,遂拔出身侧的剑,朝镜隐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袭去。
镜隐瞥了眼结界里朝他劈过来的剑气,双手环胸,冷冷地道:“不要白费力气了,就算你知道我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只要你还在结界,就伤不到我分毫。”
说完,想了想,接着道:“哦,忘了告诉你,再过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冥狱的门就要开了。若你半盏茶的时间里找不到结界的出口,那么你就永远出不来了。自你一百多年前逃出结界后,我就一直不断地研究该如何才能将结界制造的更牢固,如今,终于让我研究出来了。我敢保证,将你饿死在里面你也出不来。”
随后手一挥,让结界里的两人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身影。
苑曦和凌默听闻声音后,抬眸便看到镜隐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半空中。距离不远,却是两种景象。里面大雪纷纷,而外面则凉风清透,果是结界生万象。
苑曦看了眼眼前的人后,眼眸微暗,为何倾瞳的魔骨会到了那人手中。
而凌默也惊讶地看着镜隐手中的东西,不明白倾瞳的魔骨为何会在那里。
镜隐瞥了眼眼前的两人后,随后举起手里的魔骨,笑着道:“怎么,想要这个东西?凌默,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若是你将你的灵力全部损毁,我就将这个魔骨给你,怎样。哦,对了,还有一个条件可以选,那就是留在镜山永远陪着我,怎么样。这两个里面你会选哪一个?”
凌默抬起红色的瞳眸看向半空中的人,抬起右手,冷冷地道:“说话算数,若是我将灵力毁了,你就将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镜隐听后,冷冷地哼了一声,闭上双眸,索性不去看眼前的人。
苑曦听闻凌默的话后,眉宇微蹙,不赞同地道:“你疯了,你也说了,那种人的话怎能相信。”
凌默能感觉到,在他说完那句话后,衣袖里的冥麟紧紧地攀着他的胳膊,似是不想让他那样做。可是,他已等不及了啊,他想将倾瞳的魔骨拿回来,然后恢复倾瞳的记忆。他想知道,他与倾瞳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误会。
灵力没了可以再修,可是他怕镜隐一不小心会毁了倾瞳的魔骨。那东西不单单是倾瞳的魔骨,还是她的轮回,他怎能允许那种人拿着属于倾瞳的东西呢。
想到这里,抬手慢慢地向脖子后方移去,那里,是他灵力的源泉。手还没到脖子后面,镜隐的声音便从前方传了过来,:“慢着,我现在后悔了,我现在只给你一个选择,那就是永远呆在镜山。若是你答应我,我立马将我手里的东西给你,而且还会将你两从结界里放出来。”
苑曦听完,眼里的冷色一闪即逝,若不是结界所阻,他定要将说话之人痛打一番。瞥了眼身旁眉眼微蹙,不知在想什么的凌默,道:“他的话你不用理会,我会想办法找到结界的出口。”
凌默听完轻轻笑了笑,道:“其实这一百多年来,我早已想明白了许多事。喜欢一个人不能勉强,所以倾瞳该是永远不会爱上我了。以前,我总是不能理解,为何我明明比你先认识倾瞳,可她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或许,现在我明白了。若我离开后,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倾瞳。”
苑曦听完,不赞同地道:“你不能这样做,若是倾瞳问起,我该如何向她交代。”
凌默听完,眼眸一暗,看着空中不断飘落着的雪花,苦涩地道:“或许我消失了,她也永远不会想起我。”
苑曦又怎会不明白,若是凌默去了镜山,或许永远就出不来了。进入镜山之前,他就从凌默眼里看出了他对镜山的憎恶,如今若是再回去,岂不是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