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启的心理催眠下,太上皇放下了心里的焦虑不安,安心地过着舒适逍遥的日子,也没再怎么召他入宫探讨寿命的延续问题,随着天气的渐渐炎热,叶庄的荷塘荷花绽放,凉风吹来,唦唦作响,荷花的清香,悄悄弥漫在庄园荷池的周边区域,使人心旷神怡。
叶启每天专注于修行和指导三位年轻的传人,闲暇时便漫步田野之间,看看山色流云,感悟天地法则,以期早日恢复炽星境的实力,在叶庄,几乎人人都有事情忙碌,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到了六月下旬,程处亮兴冲冲地跑上门来找孙宾秦怀玉等人喝酒,原来李靖率军经过了两个月的浴血奋战,攻灭了吐谷浑,向京师告捷后。皇帝李世民为了控制吐谷浑旧境,封慕容顺为西平郡王、趉故吕乌甘豆可汗,并留下李大亮协助防守,一切都安排好后,李靖等将领班师回朝,程处亮大哥程处默家书传来,一切平安,程国公府上下欢腾一片,程国公夫人崔氏喜极而泣,总算是放下一颗心来。
“真是羡慕吾大哥,此番归来论功行赏,加官进爵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加上军功彰显,从此仕途便少了许多阻碍。”程处亮喜笑颜开地道。“家父虽然脸上不屑一顾,嚷嚷着他当年如何在敌军当中杀了个三进三出,那才叫战功彪炳,他当他是常山赵子龙呢这是!大家都知道他这是表面傲娇,心里不知道多美,不去揭穿罢了。”
“程叔叔是个很有趣的人。”秦怀玉笑嘻嘻地道。“像个老小孩一般,特别好玩。”
“也就你觉得家父有趣,其他人都叫他老魔头。”程处亮大笑道,“瓦岗寨的混世魔王嘛,大家都知道他脾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娘!”
“怀玉,听说你拜入启郎门下,修炼也有半个月了吧?进境如何?”程处亮咂了咂嘴巴,回味了一下酒在口中的味道,很可惜没喝到剑南春,一场暴雨把剑南春都耗在给受伤的人消毒止痛上面去了,新的一批剑南春正在重新酿造中,等出窖还得一段时间。
“别的不说,力气大了很多。”秦怀玉得意地笑了笑,“以前某只能耍耍六十斤的石锁,现在百八十斤的不在话下了!”
“以你的年龄,百斤左右算是神力了,不错不错,只是半个月能增长这么多的力气,进步神速哇。”
“嗯,所以,某现在每天早课晚修都很努力,师尊说这两个课程必须每天修习雷打不动,其他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学一些兵书战策和算学天文、民生经济等,也很有趣。”秦怀玉笑道,“师尊经常给某出一些题,有些题某得琢磨两三天才有些头绪,然后交作业的时候经常有谜题解开恍然大悟的欢喜感觉,很有意思。”
“不过,孙宾哥哥就惨了,经常四五天解不出来,给师尊狠批一顿。”秦怀玉转头朝着孙宾直笑。
“你学的程度和某的不一样啊,某现在学的是高等数学。”孙宾郁闷地道,“这东西很恐怖的,可以解构各种物体运动的轨迹,深入到最后对于各种武器攻击的轨迹能够一眼精准预判,这是御剑术的基础,作为远程攻击,如果不能精准锁定目标,攻击便会失效,白白浪费能量,所以是重点。”
“听不太明白。”程处亮傻愣愣地道。
孙宾拿起一支筷子,朝凉亭外的一颗小树随手抛射了一次,说道:“比如这样,某这支筷子从发射到命中那颗银杏树,中间距离是多少,抛射的弧线是多少高度,影响筷子抛射轨迹的风向和风速又是多少,这都是关系到命中的关键,而某要做到的,就是在抛射的前一秒在心中计算出这个距离和高度,风速环境等数据,使用精确的能量驱动筷子以这样的距离和高度精准命中目标。”
“一秒?怎么可能!”程处亮如听神话。
“我们修士跟你们这里的进化程度不一样。”孙宾指了指脑袋。“按照正常的理论上来说,大家的大脑利用程度都是百分之一百,但普通人能够完全利用大脑功能的太少,修士则可以全效利用甚至超负荷运转,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距离,再加上修士的不断进化,若普通人大脑能够记住一本书的内容但会渐渐遗忘,修士的大脑便能够记住十本百本书的内容永不遗忘,因此在极短的时间内计算出结果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得掌握那计算的公式和程序就是。”
“感觉好复杂。”程处亮怀着复杂的心情摇头道。
“熟练了就不复杂了,大哥说没有把大脑进化和锻炼到跟光脑一般的运算程度,想遨游星空那是做梦。”孙宾无力地靠着凉亭的柱子呻吟了一声,“每秒计算速度要跟光的速度一样,那得什么境界呀。还有什么正物质反物质暗物质一大堆的知识等着某呢,想想都觉得可怕。”
“你就美吧,一般人想学还没机会呢。”秦怀玉鄙视地看着显摆还不忘傲娇的孙宾一眼,转头朝程处亮笑道:“入了门才知道,修士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好多的东西要学,好多的修行关卡要冲击,好多的痛苦要承受,师尊有句话某现在是深有体会——想做出多大的事情就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某十八岁行冠礼那天就是出师之日,能学到多少还真不知道。”
“十八岁就出师?”程处亮一怔。
“嗯,是父亲与师尊的约定,若十八岁某能进入凝真境,便可出师边继承家业边修行,某现在每天早课晚修就全力积累练气期的实力,希望到时能一举进入凝真境,现在最羡慕的就是孙宾哥哥了,吾等三人,就他进入了凝真境,每天修行轻松了许多。”
“巧娘也快了,最迟年底进入凝真境没问题。”孙宾挥了挥手笑道。“她可比某狠得多,突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怀玉怎不在这里一直修行下去?”程处亮奇怪道。
“笨,秦国公家就一个嫡系血脉,怎么可能让怀玉抛开家业做个只注重修行的隐士?”孙宾横了他一眼,很为他的智商着急。
“哦对,是某糊涂了。”程处亮傻乎乎地咧嘴笑了起来。
“启郎又去哪里了?没见到他的?张果也不在,它不是有酒万事足的家伙么?”
“大哥在天上,论修行,没人比大哥更加用心努力。”孙宾指了指上面,“至于张果,跟巧娘进长安采购东西去了。”
“看来你们每个天天都蛮忙碌,真是难以想象,你看某家里几个兄弟天天不是喝酒就是打架,弄得老爷子天天回府就是一顿狠抽。”程处亮嘿嘿笑了笑,忽然猥琐地凑了过来,“对了,论喝花酒,那是某家中的特长,你们修炼这修炼那的,有没有房中术可以修炼?”
孙宾跟秦怀玉一头黑线,瞪着他不说话。
“我说,不是吧?你们那么高端的修士,居然没有房中术?这也太令人失望了吧?不会越修炼越要那什么斩情灭性、太上忘情啥的吧?那你们下边那根东西不废了?”
“滚!”
“不是吧?这就恼羞成怒了?不会被某说中了吧?”程处亮脸皮那个叫厚,当下还得意地笑个不停,完全没在意孙宾两人浑身冒出浓烈的杀气。
“还用什么房中术,那些普通女子,某等一夜连御百女都不成问题!”孙宾怒道。
“真的假的?”
“废话,吾等修士的身体,岂是凡人女子所能承受的?虽然某只是刚进入凝真期的低等修士,肉体力量也堪比大象,体内气血如长江大河奔流不息,只要某乐意紧锁阳关,几百女也不能令某泄出精元!”
眼看着两个脸红耳赤地争论个不休的家伙一直在讨论这方面的底限,秦怀玉哭笑不得地摇头,叫道:“两位哥哥,你们在某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弟面前讨论这些东西,真的合适么?”
“没事,都是男人嘛,某你这把年纪都已经临幸了媚月楼的小娘了!”程处亮得意地昂头大笑。“某这不是担心你一心修行耽误了青春年少嘛,你得感谢某才是。”
“怀玉还能要你担心。”孙宾不屑地撇了他一眼,又道:“也是,怀玉若修行到一定境界之后,恐怕还真对那些庸脂俗粉没啥兴趣,这眼界一高,成了亲待自己婆娘可没什么好颜色。”
“哎,这怎么扯某身上来了。”秦怀玉不满地叫了起来。
“这不为你着想嘛”。
看着两个笑得同样猥琐的“好兄弟”,秦怀玉有种郁闷无处宣泄的憋屈感。
“得了得了,不和两个淫虫上脑的家伙一般见识。”
“哎,别走别走,怀玉,不逗你了!还有件事情没说呢。”眼看着脸皮薄的秦怀玉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程处亮连连赔笑着把他拉了回来。
“什么事,快说。”秦怀玉没好气地道。
“也没啥啦,你也知道,某大哥程处默这一回来呢,家子里不一下就太平了嘛,咱家老爷子这心一放下来难免就胡思乱想了起来,今天早上大脚一踢,叫俺过来问问,有啥灵丹妙药可以延年益寿什么的,搞点来孝敬孝敬。”程处亮讨好地朝两个叶庄要好的修士嘿嘿笑道。
“程国公这不还壮的跟头牛似的嘛,需要什么药哇!”孙宾摇头笑道。
“这不太上皇那事儿嘛,六月底,你们懂得,要说这事儿也是封锁了消息的,不知道老爷子从哪知道了,便着某过来打听打听,不说什么寿与天齐,无病无痛活到过世也是快事一场嘛。”程处亮解释道。
“太上皇那事儿也就咱们知道,不会是你大嘴巴传出去的吧?你这是作死的节奏么?”孙宾眼一瞪,怒道。
“屁!某程处亮要是有多吐出一个有关这事的字,某给天打雷劈永不翻身!绝对不是某传出去的!”程处亮指天发誓道。“某可是世家子,会不知道传出去的后果?要是某传出去的,这会儿你还能在这看到某?”
“这事也就秦国公、大哥和某、怀玉、巧娘、你知道,连李恪都没告诉,那从哪里传出来的?”
“那边呀,要知道,还有皇宫呢。”程处亮冷笑地指了指长安的方向,“你以为那里是什么地方?最多鬼门道的地方!”
“算你过关,不过,这事儿还得问过大哥。”孙宾点了点头,“要是有延年益寿的丹药倒也是好事,至少可以让秦国公他们安享晚年。”
“那就拜托二位啦!放心,好处绝对少不了!”见孙宾与秦怀玉都点头答应帮忙问问,程处亮立时嬉皮笑脸了起来,“媚月楼、宜春院、清媛阁小娘子们随你们挑,一夜御百八十个的花销都包某身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