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风无忧急忙从夜墨怀中挣脱开,一个箭步冲到金阙面前去,脸色有些难看,急忙道:“你确定你没听错?是祭天仪式,不是焚天、灭天仪式?!”说出这些时,风无忧声音中已经带着一丝颤抖。
“耳朵没聋。”金阙翻了个白眼,啧啧了一声,说道。
随后抬手一指身后站的笔直的夙寂,怒了努嘴道:“他也看见了,就听见那男人一个人自言自语疯疯癫癫的在那说话,也没见着什么同伙。”
风无忧一愣,抬起头看向夙寂。
见他点头后,这才叹了口气直起了微弯着的身子,回眸对夜墨说道:“我要去一趟金阙说的那个地方,必须确认是否是祭天仪式,如果是,再想办法能打乱对方的节奏是最好的!”
夜墨展颜一笑:“需要本帝出手帮忙吗?”
“不用。”风无忧果断摇了摇头,随后怕人想多了又赶忙补充了一句:“我只是去确定一下,还没到出手的时候,现在不是能打草惊蛇的最佳时间。”听金阙的描述,对方准备的祭天仪式还没形成完整的样子,也就是说,她能破坏的可能性很大!
见风无忧如此坚定,倒是让夜墨没了可以插手的借口,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瞥了眼夙寂,望向风无忧:“要不,让夙寂去调查下祭天仪式?”他想帮她,但奈何这小家伙固执的脾性令他强势不起来,只能是能帮多少算多少了。
额……调查……
风无忧扯了扯嘴角,心知这是夜墨的好意只是……
“不……不必了。”被人这么直勾勾看自己没注意到还好,但现在注意到了难免也有些尴尬,风无忧揉了揉鼻子地道:“这仪式我了解,是在我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里存在的产物。”所以,你现在叫人去调查也查不出啥啊!
“不过最主要的一点,想调查的话就必须前往一个叫做魔天界的世界。”
风无忧回想着她记忆中的那个世界:“祭天仪式,出自魔天界!”
“魔族?”金阙瞠目结舌。
风无忧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下脑袋,眉毛微蹙:“是魔,却与其他魔不同。”他们不在乎外界对他们的评价,随心所欲的同时也带着出自魔天界独有的弑杀!
他们杀人,不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更不是为了修为更上一步,仅仅只是因为想杀,所以才杀罢了!
与此同时,两人并未注意到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脸冷漠的夙寂眼底划过一抹异样,而夜墨的表现则没有什么变化,却也在金阙道出“魔族”二字时,眼中的暗红之色越发深沉了片刻。
“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祭天仪式是出自魔天界的呢……”金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此,便也说得通为何这仪式总需要血腥的手段才能实现。
不过,还有一点是金阙疑惑的,虽说风无忧在玄天界的世界还没他长,但知晓的事情却是他拍马也赶不上的:“他们为什么要创祭天仪式?”
“看天不顺眼呗。”风无忧耸了耸肩,这个回答让人感到很狂!可如果不狂,那还能算得上是随心所欲么?魔天界的人认为天道始终压他们一头,于是处于某日某月某年的一夜,有人提出的祭天这一疯狂的决定!而奇葩的在于,魔天界上下一致十分认同这种方法。
金阙无语了:“这理由还真是……让人没话说。”
“闲话不多说了,带我去那祭台!”风无忧眉目间暗藏杀气:“祭天仪式的祭台一共需要九个,也就是说,进行这一场仪式需要造成九次屠杀形成九次怨魂冲天,将九个地方化为至阴至煞的祭台,其中只要一半数祭台遭到破坏那么仪式就不能进行!”
“嗯,不过我之前说的那个空灵体质……”您老别自动无视啊!
风无忧恍然一拍脑袋,暗道怎么就遗忘了这个:“他说帝都,你们有听到是哪国的帝都?”说着,顺带也看向夙寂。
夙寂微微摇了头:“并未。”
“没有。”金阙也是摇着脑袋说道。
“这可就麻烦了……”风无忧蹙眉,微眯起眼:“空灵体质是啥玩意?”
金阙:“……”您不是无所不知么,空灵体质是什么都不知道?逗我玩呢!
“干嘛用这表情看我。”风无忧莫名其妙的看着金阙,哼了一声双手抱臂撇嘴声音明显小了很多:“谁规定我必须什么都不知道啊,况且我最多也就懂道外三界的事,这里的……真不懂好吧!”
“这里不是你老家么……”金阙汗颜。
风无忧眨了眨眼,干笑了两声,道:“额,我想我需要纠正一下你这观点,虽然我在这生活了十二年,但是!我那十二年一直都是执着于给某位皇子制造麻烦的事业中。”
金阙扶额:“……你直接说你以前一直在忙着犯花痴就行了。”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真的好吗!
“才不!”风无忧蹙眉,不满道:“谁对他犯花痴了,就他那挫样……不就一个富二代么,还是个仗着自己母亲作威作福的富二代,我那是从小就看他不顺眼!”如果是对人犯花痴,那她最起码遇见圣羽浩时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些变化,可是没有,只是横竖不顺眼!
夜墨笑容渐冷……
夙寂暗自抬目一瞥就急忙垂下头,恨不得将地瞪出一个洞出来。
风大小姐,能恕属下直言么……您这样说话真的会出人命的!
数分钟之后。
当风无忧由金阙和夙寂领路来到一处空气中都充斥着令人作恶的血腥味的地方,经过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只见原先的白骨台阶又朝外扩张了不少,如今风无忧细看过去,果不其然地在每根白骨上都看见许多很容易被人忽略的细小符文。
对于符文这玩意,风无忧可谓是玩得十分的溜,只是手头材料的限制让她只能尝试那些低级的符文,无法大展拳脚。
若不然,像御隐卫那些人,都是风无忧一张符就能打发的货色!不过值得肯定的却是,那些御隐卫的确可怕,这次的追杀风无忧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并没有竭尽全力,反而是用那三万士兵的命一点点的试探她。
“哎呦!”
风无忧忽然发出一声轻呼,金阙困惑地回头眼神询问着。
风无忧抬手一指前方那还坐在木桌前痴醉着手中短腿的男子,哭笑不得道:“这人我认识啊,当初还追着我狂砍的几小时的路呢,在帝都……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风无忧抿唇,又道:“也是在那一次,第一回遇见你。”
这个你,自然不用多说就是夜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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