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子琛的保证下,湛冰川又留了下来,但是他同时给冷枭打了电话。
“马上回来。”
冷枭看着池小汐那期盼的眼神,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然后说道:“我现在就过去他那边,如果时间允许,我一定会尽早的放他回来。”
“这就走了?”池小汐有些惊魂未定,她这是下意识说出的话,但是说出来之后,才觉得自己失言了,是了,她凭什么说这种话呢?
她又站在什么立场?
话都还没有从空气里消散呢,池小汐便住了嘴,又改了口,道:“那四叔,你快去吧,把湛冰川换回来吧,不能再托了。”
这事情要是再闹下去的话,真的就圆不了场了。
冷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竟然无可奈何的一笑:“小汐,你自始至终,都不肯对我说实话吗?”
心里一惊,池小汐觉得心口都在空空的跳着,但是腰上的伤也在提醒着她自己,她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想要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她低下头去看着他,干干的一笑:“四叔,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在说什么,你不懂吗?”冷枭咬了牙搂了她在怀里,看着她的眼睛:“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根本没失忙,我跟萧逸辰在房间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池小汐慌乱的想挣开他,这里人太多了,她怕别人看见,声音都带了嘶哑:“你,你别这样,四叔,那只是我跟萧逸辰开的玩笑话罢了,你真的想多了,而且,我现在……”
“玩笑话?”冷枭恶狠狠的一笑:“你都不知道自己失忆的事情,居然还在那里假装知道自己假装失忆了,池小汐,你的恶劣的把戏,从小时候到现在,真是一点儿进步也没有啊。”
池小汐怒了。
这里太多人了,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你放开我,”她大力的挣开他,脸冷了下来:“四叔,不,”她改了口:“冷枭,你可是首长,请注意你自己的影响,你知道这些被人给拍了去,你自己就会什么都没有了吗?”
“你知道我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还不承认你所说的那些都是屁话。”冷枭怒目瞪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怎么还说不听了呀。
池小汐眼尖的发现刘菲菲出来了,赶紧大叫了一声:“菲菲啊……”
她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了过来。
这个样子之下,冷枭不得不放下了手,而刘菲菲看到了他之后,止光一下子沉了下去。
“冷枭……”她大喊了一声:“你干嘛呢?”
堂堂冷大首长,被别人连名带姓的喊,而且还这么凶狠,身旁的小护士一下子都瞪大了眼睛。
冷枭冷了脸看她,但是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便大步离开了,池小汐目送着他,连刘菲菲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也没有发现。
“看什么看呢,都走了,你说你啊,怎么这个样子啊,你这个四叔,还有我这个闺密亲吗?你看看他那冷着的一张脸,都快把人给冻僵了,你倒也好意思去看。”
刘菲菲捂着自己的胸口走到她身边,没好气儿的挤兑她。
她这个好朋友啊,什么都好,就是一个毛病,死心眼子。
这才失忆了多久啊,怎么又跟冷枭然上了?真是服了她了。
池小汐被刘菲菲一撞,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上下端详着她:“你没事儿吧,伤的重不重啊,要不要紧啊……”
“你还知道关心我啊,我还知道,你只会关心你的那位四叔呢,哼……”刘菲菲不想理好,扭过头去。
这一扭,正了看到了病房里,林潇潇和王淑慧正在进行的抢救。
她看到了陈卞。
也瞬间回想起了那一幕,她刚刚病房里的时候,被那两个护士踹了一脚,然后陈卞就冲了进来,紧紧的抱着她。
他眼里的心疼做不得假。
而当他回到她的身边之事,她的心头再也没有办法平静了,她在最危险的那一刻,只想到了他。
大声的嘶叫着他的名字,因为她知道,他在外头,他听到她的声音,一定会冲进来,一定会解救她。
果然……他没有辜负她的希望,
那个怀抱好温暖啊,她多少年都没有跟他在一起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她也奢望了许久许久了。
可笑的是,当两个人都清查的时候,她却得不到,只有当她身处危险的时候,他却能够挺身而出。
真的是挺可笑的不是吗?
呵呵……
池小汐伸出手来在刘菲菲的面前晃了晃,怼她:“你看什么呢?”顺着她的视线往里面看,疑惑的说:“你师兄那么帅呢,就要这么看着吗?”
“说什么呢你,”刘菲菲回头看她:“你想什么呢?”
“那你在看什么呢?”
说着,她也好奇的往里面看。
什么也没有啊,就是陈卞,林殊,还有几个医生在里面抢救啊。
有什么好看的。
“行了你,你又看不懂,瞎凑合什么呢?”刘菲菲扭过她的脸,拍了拍:‘你啊,回屋里好好养伤去吧,啊……’
池小汐急了:“那怎么行呢?潇潇还在里面呢。”
“行了,你别担心了,我刚刚从里面出来的,要是她不平安了,我能出来嘛。”刘菲菲推她:“你也别看了,其他的事情,交给医生吧,剩下事情,我们啊,只能等了。”
“那,那她没事儿吧,”池小汐看着她,眼睛还是往里面瞥。
刘菲菲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不行,你去?”
“你那不废话嘛,我要是去了,要你们医生干什么啊,”她不满的嘟着嘴。
正说着呢,林殊从病房里出来了,他摘下口罩就舒了口气:“累死我了。”
“哎,怎么样啊,”刘菲菲扶着池小汐走过去:“我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只看着她生命体征稳了,那伤口有没有感染啊,她今天早上可是刚做了手术啊,能扛得住吗?”
林殊不理她,只喘着气儿,等自己的气儿喘均了,然后才瞥她一眼:“你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