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汐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没什么事儿,也没有哪里疼,挥挥手无所谓的表示自己没事儿。
那护士长可算是放下一颗心了,正待走的时候,池小汐又叫住了她。
“怎,怎么了?”她提心吊胆的扭过头去。
生怕池小汐找她的麻烦,这事儿,她在医院里见得多了去了。
哪一次,他们医护工作者,都沾不到什么光。
尤其是在这个服务至上的医院里。
池小汐疑惑于她惊恐的表情,但是一闪即过,她笑问:“请问,你知不知道,林潇潇在哪个病房啊。”
呼……生生吐出一口气来,护士长堪堪一笑,“在四零五呢,前面就是。”
“谢谢啊。”
“不谢不谢,”您没找我麻烦,真是太好了。
池小汐可不知道这些,她也没看出来,一听了具体位置,立马就奔了过去。
也没有几步路,拐过走廊就是,见湛冰川在门口守着,她放慢了步伐。
“怎么了?”
她疑惑的看着他,然后推门:“咋不进去呢?”
湛冰川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无奈,但是他还没有说话呢,推开的半边门里,传出了林潇潇的声音:“小汐你进来,别管他,他自找的。”
呃……好吧。
推门进去,就看到林潇潇腰上装着固定板,睁睛都快瞪出来了,她埋怨着:“你怎么搞得,昨天还好好的,才一天功夫,你就变成这样了,太不小心了吧。”
早知道,她昨天走的时候,就应该拉上她一起。
林潇潇身子动不了,但好歹手还是可以动的,她抬起手来,指了指旁边:“坐。”
“坐什么坐,你什么情况啊,想急我啊。”
池小汐是个爆脾气,一看到林潇潇这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就火。
又心疼,又火。
“昨儿在唐妙妙病房里被医生给推了一下,腰伤了。”
林潇潇苦笑。
她说:“运气不好。”
“当真?”池小汐狐疑的看着他:“那你男人怎么一副委屈的样子站在门口。虽然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想,八成跟外面那位脱不了干系,否则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站在外面罚站。
“还站着呐,”林潇潇扭头隔着墙壁看了一眼,满是心疼又复杂。
池小汐坐了下来,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可不,在外面站着呢,那灰土脸的样子,”她酸酸的说道:“这全世界啊,也只有你敢任意的对他进行体罚。”
说着,她神秘的笑了笑。
林潇潇无语:“那他瞒着我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就对啦?”
“不能生孩子?”池小汐的苹果差点儿掉到地上,“怎么回事情?”
再看林潇潇,提到了伤心事,虽然想哭,但是强忍了,委屈的说:“医生说我体寒,生孩子的几率很小,他明明知道好久了,不肯告诉我,如果不是这一次伤了腰,他还想瞒我一辈子吗?”
知道自己的好友多喜欢孩子,池小汐也替她觉得不公平,但是……“女生体质本来就寒啊,十女九寒,你没有听说过吗?现代的医学这么发达,肯定能调理过来的。”
伸出手,握了握林潇潇,给以她力量。
“那就了了,”林潇潇裂开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她说:“医生说了,最高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我的比较严重。”
天……池小汐捂住了嘴巴。
“那怎么办啊。”
林潇潇叹口气:“听天由命吧。”
她扭头看向窗外,目光泞沉而遥远。
她现在身上还有好多重担都没有卸下来,妈妈还没有醒过来,她还要去照顾,但最重要的,是她爸爸的死因,现在跟湛冰川已经扯上了关系,她不能视而不见,也不能当一个缩头乌龟。
有些事情……可能就真的是命吧。
看着她眼神里的抑郁,池小汐心疼了,她转过去,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笑笑:“你现在什么也不管,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让我们看看,有什么好看的电视没有,尤其是综艺,一定保证让你哈哈大笑。”
看着好友如此尽心尽力,林潇潇欣慰的笑笑,不忍拂她的意。
三两下,翻到了娱乐频道,正报道目前最火的新闻。
“现在呢,记者们,已经包围了谭念念的工作室,而她本人并没有露面,或者是回应,但据谭念念的经济人回应,她们不知道是谁爆出来的消息,但是一定会核实查证,如果发现恶意诽谤,一定会动用法律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力……”
画面里是一个记者,她的背后,是谭念念的大型画报,笑得甜蜜而美好,只是她的下半截身子已经被泼满了墨水,一片漆黑。
旁边有一个大大的字,写着:贱女表子。
“哇哦,”池小汐惊呆了,感叹道:“真是世风日下啊,这些人太大胆了吧。”
也……太赞了。
闹起来了,热起来吧,最好是把萧逸辰也搅得日夜不宁,她才有好日子过。
嘿嘿……
林潇潇没有放过池小汐眼里的那一抹狡诈,其实细想,便能想通,池小汐为什么会这样。
她有无奈:她就算是失忆了,对萧逸辰还是没有感情啊。
即便是看到了谭念念和萧逸辰的事情,也无动于衷。
哎……希望,她最终的幸福,是她想要的模样。
就在世界都炸了的时候,萧逸辰那边却平静如水一般,一点儿涟漪都没有。
此时的他,正坐在办公室里,接听着谭念念的电话。
从他的身姿便可以看得出来,他有多不耐烦。
“逸辰,算我求你,一定要救救我,这一次的事件,对我影响太大了,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那些娱乐八卦,就像是苍蝇样,全部都叮过来了,我一个人糊不住他们的口,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谭念念苦苦的哀求着。
只是听声音就知道她有多绝望。
一个玉女掌门形象的影后,在黄金发展期,遇到了不亚于某某门的事情,光是想像便可以知道,这对她的打击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