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晚想要解释,可是突然发觉,自己就算是解释自己很爱惜殊城冽了,也无法解释这殊城冽为何会断掉,她是以安九的身份拿着殊城冽的,敌人用了融化粉将殊城冽融化,她怎么向付云执解释?
付云执会听信她说自己弄断了剑?
她顿时觉得所有的解释都很苍白无力。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罢了”,付云执将剑收鞘,即便是不完整的殊城冽,他还是会小心珍藏着,他抬起头,看了看面色惨白的唐离晚,叹了一口气,“不用说了,这把剑……我拿着就行了,你不必担心。”
“可是……”唐离晚似乎有些为难,“可是终究是我弄坏了它……我心里过意不去……”
“你若是过意不去”,付云执浅笑,但是唐离晚看得出来他很勉强,殊城冽是他最爱的一把剑,自己弄坏了,难免心疼,“就一直陪着我,以前有殊城冽陪着,以后有晚晚陪着也好。”
她知道他在安慰她,可她就是心里难过。
“好了,不要难过了”,付云执拍拍她的手,“我要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唐离晚默默点点头,“好。”
付云执起身,握着那把不完整的殊城冽,神色有些凝重,慢慢走了出去,离开了清水苑。
左相府。
“夫君……”
一个女子穿着朴素,绾着头发轻轻走到书房,看见那人在写字,她上前,轻轻研磨那墨盒里的墨水。
“夫君,外面来人了。”
女子见那人只是静静地写字,听见她唤他也不抬头搭理一声,于是又叫了一遍,“好像是皇宫里的人。”
她很少去宫里,每次去宫里都是皇后的召见,皇后很喜欢她这个乖巧伶俐的表侄女,所以每次都会带着她到宫里头走走,赏花观鱼。
王玺顿了手,放下手中的笔,表情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声音很轻微,“知道了。”
“夫君……”女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那些人好像是要来捉拿我们的。”
“嗯。”王玺回应了一个字。
“夫君……”女子看着他,有点不知所措了,“所以……我们……”
王玺这才慢慢说:“早就会有这一天的,不是么?”
“什么?”女子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对于左相她并不了解,只是知道左相权大势大,在朝廷一手遮天,所以为什么会有人来捉拿她们?
她不理解。
而且关于政治上的事情她更是什么都不明白,所以才觉得很无助,可是在这左相府,她也没什么可以依靠的人,除了王玺。
可是王玺在府中对她也是不冷不热,她虽然因为自己身份的特殊不会被人嘲笑,但是自己的青春献给了这样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恐怕是个女子都会落寞的吧。
“这些和你都无关”,王玺走近她,好像是在安慰她,又好像不是,“皇后会保住你——”
“不……”女子惊恐,她抓着王玺,“你……你也会被抓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