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分手你就分手,你难道一点不舍得都没有吗,这么干脆,这么利落。”
罗璨火紧抓住柏亦心的手,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好像要把她撕碎了一样。
柏亦心挣了几下子没挣开,沉下呼吸,尽量平静下来说。
“我问过你的,问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这点我尚还可以忍耐,因为你有你不想说的原因,我不逼你,担是平心而论。”
“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柏亦心抬起眼眸看他说。
“如果不是我们一起落难,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和你在一起。”
“那你就是铁了心要分手是吗?那我告诉你,分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把昨天晚上的来龙去脉都查清楚。”罗璨火吼着说,铁青的脸色看起来非常骇人。
柏亦心垂下眼眸,苦涩一笑。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你是罗璨火,是房产界的神话,如果不是你愿意,根本就不可能有女人爬上你的床。”
罗璨火嗓子一紧,话到嘴边又咽下。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语言很苍白。
的确,如果昨晚的服务生不是说,这个糕点是柏亦心做的,他根本就不会让他进门,也不会有后续发生的事。
“心心,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怎么可能会跟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上床?”
“会不会是你的事,从现在开始,这些都与我无关你,请你让开,我要回广州,你别拦着我,别让我鄙夷你。”柏亦心疏淡的说,面无表情的跟罗璨火对视。她的反应出乎罗璨火的想象,因为她好冷静,也好决绝。
“你就一定要这样吗?”
罗璨火松开了手,面色不善的说道。
“好,我不阻拦你,但是你想跟我分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柏亦心恍若未闻,径自出去了。川雪跟在她的身后,拿着行李箱。
夏日的风吹到脸上,不知怎么了竟然是凉的。柏亦心往脸上抹去,发现原来是眼泪。
难怪那么凉。
柏亦心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安慰。
不就是分手,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这么漂亮,追她的人排起队来能有珠江那么长,她没必要为一个劈腿的男人落泪,她会找到更好的。
“柏总。”隔壁的川雪担心的问了一句。她看到柏亦心眼睛一眨不眨的默默落泪,也不出声,整个人都很木然,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可她眼前的泪水那么厚,她想,柏亦心可能都看不清脚下的路,只是无意识的在走而已。
“走吧,我没事。”柏亦心咽咽嗓子说,是自己的嗓音平静。
可是川雪突然抱住了她,抱住她的后腰。
“没事的,哭过就没事了。”
柏亦心感知到后背突如其来温暖,心脏一抽疼,整个人大哭了起来,捂着心口,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她来到重庆跟罗璨火相聚,却不料被她抓奸在床。真是太反转了,她没有想到这一幕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川雪绕到柏亦心的前面抱着她,眼神越来越阴鸠。
哭了好,哭过就没事了,她会一直守候在她身边,陪伴她,让所有的男人,都别没办法染指柏亦心一下。
从今天开始,罗璨火和柏亦心的感情,就正式到此结束了。
到了高铁站,柏亦心的心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冷艳着一张脸,像是没有感情一样。上了高铁之后,她还没坐下,就感到腹中有一股强烈的痛感,她没忍住,捂着肚子紧皱眉头。
“柏总,怎么了?”
柏亦心慢慢的蹲了一下,扶着旁边的椅子,倒吸了几口凉气,直到感觉好多了之后才说。
“没大碍。”
她估计是自己昨晚吃错东西了。可是腹中隐隐作痛这点,却没有因为她的忍耐而消失,反而越来越严重,到后来更是让柏亦心的嘴唇苍白无血色。
川雪看了整个人都慌了起来,六神无主。
“我们叫医生吧。”
柏亦心艰难的捂着肚子,趴在桌面上,汗水打湿了她的发梢,微微点了点头。
等列车到达广州南站的时候,她终是坚持不住,倒了下来。
*
重庆这头。
罗璨火满身寒气的坐着,一言不发。在跟前还有几个男人站着,他们见罗璨火这样,大气都不敢喘,个个都低着头。
薄拉从外面进来,打破了这个沉闷的氛围。
“监控摄像全部都排查过了,负责您房间门口的那个监控被人恶意损坏,什么都没发现。”
罗璨火转过头,冷然的盯着前面的人看。
“对不起罗总,我们真的都查过了,什么都没发现,所有痕迹都被消灭的一干二净。”那些人异口同声的说。
罗璨火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也知道这种情况怪不了他们。看来陷害他的这个人是个老手,估计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到底是谁,想让他和柏亦心的感情无疾而终,成为他们两人之间的刽子手?
罗璨火百思不得解。他刚才审问过时月,她说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怂恿她的,点心和酒也是那个人送来的。
昨天晚上,他就是喝了那杯酒才倒下的,估计里面被放了大量**,才会任人摆弄,跟时月睡在了一起。
而时月更甚,是直接被人打晕。应该是那个黑衣服的女人干的,为的就是能干净利落的陷害他,免得中途出什么意外,所以干脆把时月打晕。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在床上做了什么似的。
黑衣服的女人……罗璨火想着这个名词,熊熊的火气就往他的喉咙往上冒。
等他抓到这个该死的,他一定得弄死他,竟然给他下套子。
不过他现在就等担心柏亦心会不会情绪失控。
陡然,手机响起把他的思绪拉回。
“喂。”
“我实在是撑不住了,老太太逼着我来广州,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你要不要过来跟我见面。”沐渔说。
“等着。”罗璨火淡淡的回复。吩咐别人收拾东西回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