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古色残的话后,皆都心有同感,纷纷叹息无语。
古色残心中暗替自己的掌门柳眉残惭愧,忍不住又长叹一声,接着说道:“这回我们华山派打伤贵派高足以及马不平和林姑娘之事,贫道觉得很是不义!这件事说起来也真的令人不齿!我那柳师兄打着要为华山派亡人报仇的旗号,四处追杀马不平,可好几次都可以杀了那马不平,可柳师兄却就是不可动手,其实他并不是想真的要替华山派的亡人报仇,而是要得到马不平手中的那部《御马金经》。”
话音刚落众人闻言一惊,郭不清疑惑的问道道:“《御马金经》?”
古色残道:“不错!正是因为《御马金经》!”
刘不雅道:“我曾听人说起过,这部《御马金经》乃是当年云南万马堂堂主江湖狂笛公马祥云所著,书里面记载着关于相马养马和怎样驯马的秘诀,那本书并非是什么武功秘籍,也不是什么宝藏地图但不知那柳眉残为何想要得到这么一本养马的书呢?”
古色残叹口气道:“各位是有所不知,我那掌门柳师兄他之所以想要得到那本《御马金经》乃是为了帮助燕王成就大事!”
众人听了一惊,望着古色残,就听古色残接着说道:“我那掌门柳师兄知道燕王想要成就大事,自然少不了打仗,而打仗两军对垒又自然离不开战马,而好的战马有绝非易得,而当今普天之下最会相马养马和训练千里马的除了万马堂的马祥云之外再难找第二人,虽说马祥云早已身故,但他得知马祥云留有一个儿子叫做马不平的流落江湖,而《御马金经》很有可能在马不平身上,故此他便率领我们四处寻找马不平,为的就是得到那部《御马金经》!”说着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柳师兄想得到《御马金经》之后就可以根据书中所记载的相马养马驯马的秘诀为燕王驯养战马,也是为了他日后可以荣华富贵!”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方才知道柳眉残为何要苦苦追杀马兄弟了,忍不住恨声说道:“原来如此,我还到那柳眉残是真的要为华山派亡人报仇,可没想到却是为了马兄弟《御马金经》。”
古色残道:“而马不平却机灵乖张,始终不肯说出《御马金经》藏在什么地方,因此柳师兄就迟迟不肯杀他,这也是马不平得以三番五次大难不死的原因了!”
郭不清听了长叹一声道:“想当年单刀英雄胡仇刀和马祥云联袂上华山,诛杀了华山派一十九口!”说着话话音一转接着说道:“可那一十九口都是一些胡作非为作下诸般恶事之徒,当年胡马二人联手杀了这些人之后,江湖上人人称颂,誉为美谈!”
古色残脸色一红,有些羞愧的说道:“是啊!那……那些人……哎!是……是罪有应得的!”
刘不雅见古色残脸现尴尬神色,连忙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现如今我那虚儿已经回来了,古道友可以放心了!”
古色残闻言道:“刘掌门所言极是,现如今贵派高足已经平安回来了,那贫道我也该告辞了!”
冲虚听了连忙问道:“古道长你要到哪里去?”
古色残听了一愣,抬头望望天空,叹了口气道:“贫道我……哎——我想找个清静之地去修道!”说完对刘不雅等天师五子施了一礼,接着说道:“还望几位真人日后不要为难华山派的人!”
刘不雅正色地说道:“古道友高义,况且虚儿已经平安回来了,那以前的事,我们天师教就不再追究了!”
古色残听了大喜,连忙再次施礼谢道:“那就多谢刘掌门了!”说完看看众人,接着又道:“这几日贫道多有打扰,别的不多说了,贫道谢过各位了!”说完向众人一拱手道:“贫道告辞了!”
刘不雅听了连忙道:“古道友且慢!”
古色残一愣问道:“刘掌门还有何事?”
刘不雅道:“古道友就算要下山,也不急于一时,实不相瞒,我这虚儿他要还俗!”
古色残听了一愣问道:“还俗?”
刘不雅遂把冲虚要还俗之事想古色残讲了一遍,古色残听了对冲虚和林绿衣笑道:“如此说来,这是好事,那贫道给二位道喜了!”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不禁脸色皆是一红,心中即喜又羞,齐声道:“多谢古道长了!”
林绿衣说完,心中害羞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屋子里的人。
刘不雅郭不清古色残等众人见了皆是一阵哈哈大笑。刘不雅对古色残说道:“老道想请古道友为虚儿做个见证人,还望古道友不要推辞!”
古色残听了哈哈笑道:“既然是这样,老道倒是很愿意当这个见证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孟不凡笑道:“虚儿你还不赶紧的谢谢古道长!”
冲虚听了连忙道:“多谢古道长!”
古色残道:“不必客气!”说着话又问道:“不知道何时举行还俗大礼?”
刘不雅道:“事不宜迟,我们就定在明天!”
古色残点点头道:“那我就在叨扰贵观一天!”正说着忽闻的观中午斋钟声响起,刘不雅便请众人便去用斋饭不提。
次日一早,冲虚和林绿衣用过斋饭后,早有道观中的小道童等候在斋房门外,请冲林二人前往三清殿,为冲虚举行还俗典礼。
冲虚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还俗了,心情既紧张就兴奋,和林绿衣随着那小道童一起前往三清殿。
三清殿内宫虚五子郭不清、刘不雅、言玉达、徐不言、孟不凡和宫虚派大大小小的道士以及华山派的梦长子古色残早已到齐。冲虚上前对宫虚五子以及各位师兄弟请了早安。
刘不雅捋髯对冲虚笑道:“虚儿,今日是你还俗的大好日子,我和你几位师伯师叔都替你高兴!”
冲虚听了连忙道:“多谢几位师伯师叔!”
郭不清点点头道:“只是可惜你师父不一师弟他不在!”
言玉达笑道:“四师弟他心系朝廷安危,身担重任,虽说回不来,但他心中也是关心虚儿的还俗之事的!”
孟不凡点头道:“不错!不一师兄心怀天下,早年本就是朝廷中人,虽说早已在咱们天师教出家修道,但终归脱离不开世俗,哎——”说着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也难为他了,年纪一大把了,还要这般的劳苦!”
徐不言拍拍冲虚的肩膀说道:“虚儿,你还俗之后可要好好地帮帮你师父啊!”
刘不雅接过徐不言的话茬说道:“是啊!你四师叔说得对,你以后要多替你师父分担一下,你师父之所以让你出外游历,目的就是想让你多行走一下江湖,结交一些江湖朋友,长长江湖见识,以后好和你师父一样为朝廷出力!”
冲虚听了连忙躬身道:“弟子几下几位师伯师叔的话了!”
这时孟不凡对刘不雅说道:“师兄,人都已到齐了,虚儿的还俗典礼开始吧!”
刘不雅眼睛扫了一下殿内众人,点点头道:“好吧!开始吧!”
一声令下,三清大殿之内钟钹鼓磬之声大震,天师教众道分坐两旁。
刘不雅请过古色残和郭不清、言玉达、徐不言、孟不凡端坐大殿中央,冲慧乃是天师教冲字辈之长,故此典礼便由他来主持。
冲虚跪在三清像面前,叩了几个头,冲慧扶起冲虚,伸手示意止住殿中鼓乐,朗声道:“我衡山天师教出家修行的道士冲虚还俗典礼开始!”说完来到刘不雅面前躬身说道:“请掌门示下!”
刘不雅点点头起身道:“冲虚本乃是我天师教第二十三代冲字辈的弟子,今日还俗,便是要离开我们天师道观了,来呀!取过《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来!”说着间,早有一名掌管道观档案典籍的司文道士上前来,手中捧着一本熟宣册来,册上方方正正的写着《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九个正楷大字。
这《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乃是记录天师教二十三代以来所有天师教弟子名姓的花名册,相当于现在的档案。
刘不雅接过《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翻开写有冲虚名姓的那页对冲虚说道:“虚儿,你今日还了俗,便不再是我天师教中的道士了,那你的名字也要在这本《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上抹去了!”说着话便要取趣÷阁去抹。
冲虚见了连忙上前对刘不雅说道:“师伯,虽说弟子还俗不再是天师教道观中的道士了,但弟子却永远是天师教的人,还望掌门师伯开恩,不要把弟子的名字在《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抹去!”
刘不雅听了一愣迟疑的道了一声:“这——”
言玉达伸手捋髯道:“虚儿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虽说虚儿今天还俗不再是天师道观的道士了,可他毕竟还是咱们天师教的弟子,师兄我也觉得你不该把虚儿的名字在《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抹去!”
郭不清道:“嗯……虽说以前咱们观中规定是凡有还俗离开天师道观这一律在《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中除名,可虚儿打小就生活在天师道观,是在道观中长大的,依我看就不要除名了!”
冲虚闻言急忙对刘不雅说道:“是啊!弟子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要不是被师父收留,带回天师道观,得道几位师长以及各位师兄的关心爱护,哪里会有弟子的今天,道观便是弟子家。弟子虽说还俗不再是道观中的道士,可道观毕竟是弟子的家啊!还望师伯不要把弟子除名!好让弟子有个家啊!”言语很是诚恳。
刘不雅听了,叹口气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说着话合上《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
冲虚见了大喜连忙说道:“多谢师伯!”
林绿衣见冲虚开心,心中也是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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