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公主绝毒(1 / 1)

而这宴的香味,直飘三里,连驸马外,这香味都能嗅得到,无人不感叹,此宴,绝对是上等绝品,天下无双。

为了赴云霞公主的宴,叶紫萱特别为自己选了一身淡梅的衣服,粉色衣着的她,宛若了粉美的梅花,娇嫩的都可以捏出水来。

不愧为北棠靖痴恋的人,叶紫萱,的确有被北棠靖特别着迷的地方,这可是万千女子都没有的,那怕是比叶紫萱漂亮的。

因为叶紫萱的眼睛,永远象一汪清泉的水,给人一种温温热热的感觉。

云霞公主,一身华丽的公主装,七彩凤凰在身上飞翔,宛若了天之神凤,整个凤仪兰苑都飞闪着金黄之色,不愧为东璃国最为尊贵的女人。

云霞公主不仅漂亮,而且那气质,更是无人能敌。

“公主,萱王妃来了。”

凤仪兰苑外,莫祺禀告着。

凤仪兰苑内,云霞公主温色满满:

“请”

莫祺引叶紫萱踏入了凤仪兰苑。

这是叶紫萱第一次进凤仪兰苑,无论从何身份算起。

丞相府还是靖王府。

能进凤仪兰苑的,怕是除了大驸马外,她叶紫萱是第一人。

这凤仪兰苑,更是这东璃最尊华的苑,其建筑与皇宫的御苑无疑,更是把皇宫的宫苑克隆在了大驸马府。

云霞公主,一生喜兰,而凤仪兰苑外,更是种满了各季都能开放的兰花,把凤仪兰苑熏托的,成了兰的世界,无论何人,那怕世间最不喜香的人,嗅到这绝美的兰花香,怕也是醉了。

“皇姐。”

丞相府本是娘家府,叶紫萱已经嫁入靖王府,自然要随靖王府这边,恭恭敬敬的称云霞公主一声皇嫂了。

她本就是北棠靖最为尊重的皇姐吗?

“萱王妃客气了,都是自家姐妹,何需如此大礼。”

见叶紫萱对自己深行一礼,云霞公主惊讶,迎上,起身相扶着。

云霞公主已有孕四月,小腹岂有显。

不过,这般的云霞公主,更加的俊美了。

人家说,有孕的女人,是这世间最美的女人。

看来,此话一点儿都不为错。

整个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是相近相近,温婉袭人,象是一对许久未见的好姐妹,所叙都是家常,所吐,都是亲语。

大约三更的时候,云霞公主命人将叶紫萱送出了驸马府,并让人驸马府的亲兵相护着。

“娘娘,怎么这平静叫人觉得心怪怪的,难道云霞公主当真出了我们的预料,只是对娘娘简单的邀请,云霞公主一人的驸马府,她觉得寂寞了?”

依旧做着云霞公主华丽的凤銮,可兰芷的心却是慌慌的,觉得这样的平静太不寻常了,真的太不寻常了。

“是呀,娘娘”

云霞公主从不喜结交外人,眼中心头只有她的驸马,突然邀请,定然有故。

可……。

岂是一夜无事的结局?

凤仪兰苑,云霞公主的热情不加,凤仪兰苑所有的仆从尊重无假。

可什么地方有假,却是素问这个向来睿智的人都难窥透的。

若不是云霞公主真心相邀,那便是这位云霞,东璃国的嫡尊长公主太过深沉。

“可能是我们真的想多了吧。”

落明轩不是逢人便夸,说他有个知书达礼,端庄仁贤的大良妻吗?

但愿他的良妻不随他,是个温婉的可心儿。

正说着,突然,莫祺带领的驸马府的护卫涌了上来,把叶紫萱相坐的凤銮给拦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素问跳出了凤銮。

本来,素问是护卫,不想做云霞公主安排的凤銮的,可驸马府的人非要素问坐入,说外围的护卫虽他们就好。

人家是驸马府的,又是叶紫萱极尊重的,人家这般,素问也不想说什么?

可好的,莫祺却带着驸马府的人堵住了,素问岂有不跳出来相问之理。

“萱王妃,人家都说你邪恶,可公主不信,自当为自家姐妹,约来相叙,可却不想……”

冷色,莫祺对着凤銮内的叶紫萱。

“不想什么?”

冷色,素问相问着。

还以为是平安宴,可自古就没有什么好宴,也不能奢望什么好宴。

落明轩并非良人,那公主…。?

“公主险些落胎,全因吃了萱王妃所送的梅花糕。”

冷色,莫祺言道:

“这事滋事体大,萱王妃还是去宗人府好好解释吧,公主是皇上最为钟爱的女儿,想必,这解释,皇上也是定然要听的。”

“什么?”

云霞公主吃了有毒的叶紫萱所送的梅花糕,险些落胎,这事从何说起?

“素问”

看来,从一开始,云霞公主便有心而来,今日,她若不随莫祺去宗人府,怕事情将会更大。

“娘娘”

这宗人府可是进不得。

摆明了,云霞公主有意栽赃陷害,落叶紫萱真的顺了云霞公主的意,到了宗人府,怕是……。

“我们事,你们两个先回府吧。”

叶紫萱纵身,跳下了凤鸾。

现在,她已经成了驸马府有罪的人,云霞公主更将此事捅到了宗人府,怕这高尊的座驾,她再也做不起了。

“娘娘”

兰芷和素问跳下,这云霞公主,好歹毒的心。

身为东璃国的嫡尊长公主,身份何等尊贵?

而她腹中的胎儿,更为尊贵。

陷害就等同谋害皇嗣,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真的没事,你们先回府吧。”

对兰芷和素问,叶紫萱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云霞公主有备而来,那这趟宗人府之行,便是她真的躲不过了。

“怎么办?”

看叶紫萱被莫祺押往了宗人府,兰芷满目惊慌,问着素问。

“还能怎么办?”

云霞公主也不知道吃错了那记药,竟对叶紫萱使下了狠招。

这招使出,那可是会要命的。

如今,除了同为皇嗣的靖王,还有谁,能救得了叶紫萱?

云霞公主,此心可谓相当的狠呀。

“你们说什么?”

靖王府的书房内,北棠靖正在书房里看书。

今夜,云霞公主相邀,请叶紫萱去驸马府做客,这是北棠靖知道的。

尽管自己的皇姐有着别样的脾气,但想与自己的弟媳亲近,他这个做弟弟的,总不能拒绝。

可是……

这也太叫人不可信了。

说叶紫萱在梅花糕里下红花,想毒死她腹中的胎儿?

这事从何说起,叶紫萱又为何这般的做?

但凡使下毒心,向来定有下那前因后果。

可叶紫萱和云霞公主,又有什么恩怨,令叶紫萱行下这样的事情?

再者说,叶紫萱本性善良,就算和云霞公主有下什么可心恨的过节,叶紫萱也不会。

更何况,此次,还是云霞公主相邀,在相送的糕点里下毒,叶紫萱是这般不惜命的主吗?

带着冷月,还有兰芷和素问,北棠靖来到了驸马府。

此事,他定要向云霞公主问个清楚,探个明白。

驸马府,凤仪兰苑,冷色,云霞公主把叶紫萱送与她的梅花糕拿给了北棠靖,这梅花糕里,浓重的红花很是呛鼻。

皱眉,抬眼,北棠靖言,满腹存有疑惑:

“皇姐,这梅花糕,当真是萱王妃送的?”

“怎么?”

冷色,云霞公主言:

“你怀疑皇姐是故意为之,拿自己腹中的胎儿?”

“靖王,你岂能如此伤公主的心,刚刚,要不是奴婢不小心打翻了盛梅花糕的盘子,梅花糕碎了,公主还不知道,这梅花糕有毒呢?”

一旁,怒然,玄女对北棠靖言。

“可是……。”

为什么,这总有原因吧,好端端的,叶紫萱为什么要毒害云霞公主腹中的胎儿,根本犯不着。

“当然有原因,有些事情并不想支付靖王。”

冷色,玄女言:

“可现在,不说也还真的不行了。”

停顿,玄女道:

“本来,驸马时常出没在靖王府,表面说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可公主却认为,暗里并不是这样。”

“那皇姐以为如何?”

抬眼,北棠靖望着云霞公主。

冷脸,云霞公主没有说话,玄女却言了:

“公主却以为,驸马对萱王妃有下几丝……”

“荒唐”

落明轩对叶紫萱,这个处处与他妹妹争宠,并一心一意要除掉的人,有下那样的心思?

云霞公主脑袋进水了吗,怎么会有下这般的想法?

“是荒唐,可公主也已然知错,那萱王妃,怎么就没有下半丝容人之量。”

怒声,玄女道,眼睛里喷着火气。

“你们此话何来?”

看玄女的表情,好似话里有话,北棠靖定要弄个明白。

冷火,玄女言道,对北棠靖:

“公主是荒唐了,觉得驸马心仪萱王妃,想不惜一切代价弄来,讨上驸马的欢心,可驸马的话却重重的打了公主的脸。”

“你说什么?”

惊愕,北棠靖问着玄女:

“你这些话从何说起,这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就是靖王刺伤驸马的那刻。”

火气,玄女言:

“现在驸马,还因靖王在南山苑养伤了。”

“什么?”

上次,他北棠靖被骗了,落明轩并没有对叶紫萱下盅,而是云霞公主掠夺了叶紫萱。

落明轩为保护云霞公主,与他做了一场戏,并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剑?

就说嘛,落明轩武功那么高强,怎么就躲不过他的剑,原来一切都是做戏中。

好恼。

抬眼,北棠靖怒对着云霞公主,语气十分的火:

“皇姐,我一向尊重你,视你为生命中最为尊重的人,你岂能做出,如此荒唐并让人憎恨的事的。”

要知道,叶紫萱可是他的王妃,云霞公主怎么能做出把叶紫萱献给落明轩的事?

还好,落明轩心头只有云霞公主,否则,那叶紫萱,岂不被落明轩活活的糟塌了,说不定……。

云霞公主,还当真是可气的人。

“是”

愤然,云霞公主站了起来,对北棠靖言:

“皇姐承认,皇姐错了,为了道歉,皇姐不惜…。”

悲愤,云霞公主言,全身因气愤颤抖着:

“为了这错,本宫都不惜下跪了,你的好王妃又做了什么?”

“胡说”

就算有天下的怨,叶紫萱也不会做出伤害腹中无辜的事情,更何况,叶紫萱心头明白,对这位皇姐,北棠靖何等的尊重。

“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不信。”

愤愤,云霞公主言。

“皇姐,本王是很尊重你,可本王却容不得,你如此陷害萱王妃,为了萱儿,本王谁的命都可以拼。”

愤然转身,北棠靖朝凤仪兰苑走去。

“哼”

云霞公主愤愤的,对北棠靖言:

“现在的宗人府,守把的,是父皇的御林军,没有父皇的谕,别说你这个亲王,那怕是中宫尊凤,那也无法进入,今夜,本宫严刑拷打也好,害她致命也罢,总之,这暗恶本宫腹子的罪名,本宫定要与她扣下了。”

“皇姐,你……。”

愤然转过身,北棠靖怒指着云霞公主。

“你最好不要和父皇御林军的硬扛,否则,你将永远失去父皇的信任,说不定……。”

火气,云霞公主对着北棠靖。

北棠靖转过身来,离开了凤仪兰苑,那肺都快被云霞公主气炸了。

“王爷,现在怎么办?”

看云霞公主的样子,不管叶紫萱到底有没有错过伤害腹嗣的事,云霞公主对这罪名,那是要定了。

今夜,她就是让叶紫萱死,就是让……。

怎么会有来如此大的仇恨,怎么在叶紫萱身上,还有下这么一段?

这可是兰芷和素问不知道的。

若这般算来,叶紫萱的命云霞公主是收定了。

她可是一个傲然的公主,竟曾经为自己的过错向叶紫萱下跪过。

如此屈辱的事情,云霞公主岂能受得了?

“还能怎么办,今夜,就算烧了宗人府,本王也一定要把萱儿救出来。”

今夜,若救不出叶紫萱,怕明日的太阳,叶紫萱怎么也见不着了。

看那云霞公主的气势,他要的,只是一个罪状,一个置死叶紫萱的罪状,叶紫萱的死活向来是她不过问的。

她只要罪状。

好个可恶的云霞公主,从不知,他自己的皇姐,竟是这般的狠辣。

他怎有下这么狠辣的皇姐?

带着冷月,兰芷还有素问,北棠靖离开了驸马府。

“公主,我们当真要这般的做,只为为相府的二小姐出气?”

凤仪兰苑内,玄女抚坐了云霞公主,云霞公主的怒气已消散了不少。

刚刚,那只是给北棠靖发来的。

其目的,就是不想北棠靖理会叶紫萱的事情,而她更是明正言辞的告诉了北棠靖,叶紫萱的命,她是要定了,若北棠靖不知趣,非要来救叶紫萱的命,那她这个皇姐,也就不要顾及这皇弟之情了。

虽然云霞公主知道,自己这个皇弟,在叶紫萱问题上,向来是个不要命的。

可是,云霞公主还是希望,北棠靖惜下的,是他们这份姐弟之情。

毕竟,再深厚的情,也没有骨肉之情来的亲。

“可不仅仅是相门二小姐呀。”

对玄女,云霞公主言道,叹息。

“难道公主……。”

用惊愕的大眼睛,玄女望着云霞公主。

难怪廉清萍来公主府一哭二哀,云霞公主便心软了。

当时,玄女还以为,云霞公主真的心软了呢,心头并还蹊跷着。

云霞公主,向来对丞相府的事情很冷视。

而丞相府的事情也一向传不到她的耳朵。

毕竟,有落明轩在前面扛着,就算丞相府的风再大,也刮不到这凤仪兰苑。

就算刮来,云霞公主也懒得理会。

毕竟,她与丞相府并不要,丞相府也没有让她亲和的理由。

她只和她的驸马亲,与她这辈子走完人生路的人亲。

毕竟,这才是尤为重要的。

其实的,一切都是浮云。

可现在看来,云霞公主自有着自己的一番心思,要不然,也不会来做这顺水推舟的事情。

看来,上次的事,当真是云霞公主心头的梗,当真。

虽然上次之事,落明轩明确表示,对叶紫萱并未有半丝情爱之丝,可对落明轩暗想叶紫萱的笑,那窝了心的笑,云霞公主岂能落心。

这是拭探,是这云霞公主对落明轩的拭探呀,她要的,并不是叶紫萱的命,而是落明轩的心呀。

可是,这件事情,又将如此传到落明轩的耳中。

若是云霞公主亲自找人去言说,那岂不是太欲盖弥彰了?

“这还用我们操心吗?”

冷色,这驸马府里,有的,不仅仅是她云霞公主的人,落明轩的人更多,向南山苑报信的,驸马府里可大有人在。

驸马,本宫不想对你拭探,可又不得不对你拭探,因为本宫…。

抬起哀伤伤的眼,云霞公主心头相锥的痛:

但愿你能接住本宫的拭探,在这驸马府,你可以保留一颗不爱本宫的心,可你不能让这驸马府生活在浪雨狂风中。

这天下的任何的府都能成,可唯独驸马府,不能乱。

你可以做打别人脸的事,可却永远不能做打自己脸的事。

一生一世,只牵一人,这可是在你我的新婚之夜,你向本宫起下的誓言,本宫信以为真,希望你也能诺以为真!

暗夜,一只信鸽从驸马府里飞出,而飞向的地方,正是落明轩所疗养的南山苑。

凤仪兰苑里,观望这信鸽的云霞公主,矛盾在心头重重起下,这次,她当真不知,打下的,到底是落明轩的脸,还是她的。

若她的脸被打下了,这日后……

“公主”

云霞公主的样子让玄女很心伤,公主又何必这般为难驸马,又何必这般为难自己?

既然驸马府的水如镜面般的平静,何不让它继续平静下云,难道静水下的波澜好看,真的那般好看。

驸马府,北棠靖带着冷月、兰芷和素问,正想去宗人府大闹一场,只为叶紫萱。

可是,驸马府外,却站住了良辰殿的人,北棠靖惊愕。

冷月、兰芷和素问更惊愕。

这个时候,良贵妃宣北棠靖入良辰殿,所为何事?

可身为孝子,母亲之宣,北棠靖却怎么也不能违背的。

叶紫萱……

兰芷和素问对叶紫萱好担心,真的好担心。

云霞公主可是有言在先,今夜的叶紫萱,定然活不过明天的太阳。

如此的叶紫萱,究竟谁来营救?

叶紫萱,又是否命该如此?

南山静雅的南山苑,落明轩立身在了南山苑幽静的夜水湖,独想的,是自己的心事。

虽说并不在京都,可京都发生的事情,却是落明轩怎么着也不难知道的,特别是最近最为热闹的宸王府。

还有……。

叶紫萱?

挑眼,落明轩凝望着昏暗的,并不怎么亮明的月亮。

今夜,是个昏沉的夜晚,还有丝丝凉风在,实在不是一个呆在冷水湖的时刻,特别是象落明轩,刚刚受了伤,身子才刚刚有好转的。

可是,今夜的落明轩,就想呆在这里,就想。

“驸马,出事了。”

正这时,段烈走来,脸上极为的惊慌。

斜眼,落明轩问:

“出什么事了?”

叹息,段烈言:

“今日,夫人来到驸马府,竟告起了萱王妃的恶状,也不知公主怎么想的,对丞相府的事,公主可是很冷漠,可这次……?”

“这次如何?”

落明轩问。

“她竟发了狠…。”

段烈言:

“她设了局,说萱王妃用红花来害她腹中的胎儿……”

“你说什么?”

惊愕,落明轩转过身来。

对落明轩,段烈言,落明轩的表情让段烈惊愕:

“现在的萱王妃,正被关在宗人府,公主说,无论如何,都要萱王妃扛下这毒暗公主子嗣的罪名,现在连皇上都惊动了,皇上震怒。”

听了段烈的话,落明轩没有说话,把身子转了过来。

皱眉,惊愕,不解:

“驸马?”

难道对叶紫萱的事情,落明轩不再感兴趣了吗?

他将不再管叶紫萱了?

面对叶紫萱的事情,落明轩还从未如此冷漠过。

“她这是试探。”

冷色,落明轩哀中有怨。

“什么?”

惊愕,段烈问:

“那驸马……。”

因为云霞公主的试探,不打算去管叶紫萱的死活了。

而落明轩呢?

段烈相信,他的心定痛的将会窒息。

“备马”

斜眼,落明轩对段烈言。

“驸马”

落明轩的伤并未好,若此时快马回府,对落明轩的身子并不好。

段烈担心。

段烈更担心,驸马府会因此事闹起来。

其实,云霞公主并不是多大度之人,特别是对待感情上。

当初,落明轩因感激大皇子之恩,而迎娶了云霞公主,并发誓,一生护佑中宫。

可是,对云霞公主,落明轩并没有男女之爱,那怕过完了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

对云霞公主,落明轩依旧没有男女之爱。

他有的,只是责任,只是责任,而云霞公主在他的心头,依旧象妹妹般尊爱。

对叶紫萱,落明轩好似有了不同的心思,段烈知道,这心思很危险。

更不解。

对叶紫萱,落明轩不是应该有相对之心吗?

她可是落青缨的死对头,一向很疼护妹妹的落明轩,不应该对叶紫萱先除之而后快吗?

怎么突然之间…。

这主子的心,有时真的很难搞。

可是,那又如何?

既然落明轩对叶紫萱有下别的心思,既然这是无可更改的。

身为下从,段烈除了随从并保护,还能如何?

在外人眼中,段烈是毒烈的,就象魔般。

可对落明轩,那可是极为的忠,更把落明轩的生命看的比自己还重。

若到紧要关头,要牺牲下一个人的生命,那段烈便会毫不的犹豫的,来把自己的命来牺牲。

这就是段烈,即毒烈,而且又忠心的段烈,无论什么时候,在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主子落明轩。

“别说了。”

虽是试探,若他落明轩当真不出马,怕是叶紫萱当真要扛上毒杀公主子嗣的事情。

而今夜,便是叶紫萱的送命夜。

他不能让叶紫萱死,真的不能,就算云霞公主误会,就算驸马府从此后风浪大起。

今夜,叶紫萱的命他定要救下,云霞公主的试练之计太毒了,他不能让叶紫萱枉送了性命。

就这样,两骑快马,飞出南山苑,直奔御皇城而来。

御宫苑的宗人府大牢内,叶紫萱被重重的绑在了刑架之上,冷色的,莫祺握住了蘸过油的牛皮鞭子。

这可是世间最厉害的鞭子,一下抵普通鞭子的十下,每一下,都能皮开肉绽,肉翻骨森。

“萱王妃,公主并不想让萱王妃受下多少皮肉之苦,只要萱王妃认下,毒害公主子嗣的事情。”

冷眼,莫祺望着叶紫萱。

叶紫萱冷笑:

“然后呢?”

冷瞥着叶紫萱,莫祺没有说话。

叶紫萱依旧冷笑:

“就象当初相府三小姐被人陷害,屈死在毒杀十皇子的事情上。”

用惊愕的眼,望着叶紫萱,莫祺没有说话。

叶紫萱依旧冷笑着,对莫祺言:

“告诉你,我叶紫萱士可杀,不可诬,我没有毒害公主的子嗣,我也永不承认。”

“那就不意思了。”

云霞公主有令,只要叶紫萱的口供,死活不论,她要的,是在北棠腾面前无可翻的铁证,只要叶紫萱承认,那能不能活见明天的太阳,那是莫祺并不关心的。

“哼”

好呀,倒要看看,莫祺如何的不客气,今夜,那怕把她打死在了宗人府的大牢,这毒害公主子嗣的罪名,叶紫萱也不会承认下来。

她可不想成为恶毒人手下的牺牲品,永远不想。

“啊”

这被油浸过的牛皮鞭子果然毒,仅是一下,那便皮开肉绽,骨头闪跃,疼痛难忍了,更何况……。

不过,叶紫萱可以忍,一切都可以忍,要她向邪恶屈首,那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的。

还真是不经打,还以为倔强脾气的叶紫萱是个多强的女汉子,怎么着也得经得不百来下。

可是,五十鞭子下来,叶紫萱竟昏撅下来,她竟昏撅下来,还真是甲子嘴,豆腐身呀。

冷颜轻笑,莫祺拿好了早已经写好的口供。

云霞公主要的只是一份口供,一份叶紫萱认罪的口供,至于如何得来,那是云霞公主不关心的,她只要口供,可以让叶紫萱死的口供。

如今,叶紫萱昏撅,正是莫祺取下口供的事情。

莫祺把印泥印在了叶紫萱手上,将叶紫萱的手印,重重的按下了认罪状上。

见事情已经办委,冷颜,莫祺叫吩着宗人府的狱卒:

“将这个恶毒的妇人押下去,等候皇上的发落。”

宗人府的狱卒只管犯人,这上面的事,他们岂会管。

就这样,解下叶紫萱,他们把叶紫萱向刑房外押去。

正这时,冷然,落明轩和段烈出现在了刑房,见叶紫萱被打的浑身是伤,人已昏撅,落明轩火气,段烈心头也无有好气。

这莫祺,人都道,他段烈够毒辣的了,可莫祺,竟比他还要毒辣。

好歹,叶紫萱也是靖王府的靖王妃,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北棠靖的份上,莫祺也不该如此。

“驸马,这毒妇已经认罪,她是记恨上次公主算计她的事,所以才……”

迎向落明轩,莫祺理直又气壮。

“噢,是吗?”

拿过莫祺手中的认罪状,卷在的手心,一用力,认罪状成了粉末,从落明轩手中飞落。

“驸马”

这可是叶紫萱认罪状,落明轩岂能……。

“人,本宫带走了,明日,自会向皇上那里交待,不劳公主费心。”

斜眼,落明轩吩咐着段烈。

段烈抢过狱卒的中的叶紫萱。

冷眼,望着莫祺,落明轩转身走了。

甩脸,望着毒烈的莫祺,段烈火气,扶着叶紫萱走了。

他竟真的来了,还带走了叶紫萱?

驸马,你岂能如此,你这般,公主该如何的伤心?

抬眼望着冷然而离的落明轩,莫祺的心也很是的伤。

云霞公主的心思他最懂,云霞公主为何这般针对叶紫萱,完全是为了落明轩。

莫祺还觉得,落明轩不应该为了叶紫萱而伤云霞公主的心呢。

可结果呢?

结果呢?

落明轩,太叫莫祺生气了,真的太叫莫祺生气了。

“什么,驸马竟然亲自到宗人府去救叶紫萱,还把叶紫萱带回了驸马府?”

凤仪兰苑,听了莫祺的回报,云霞公主一下子惊坐了下来,整个身子都僵了。

云霞公主想,怎么着,落明轩顾的也应该是她,就算他不爱她,可至少顾及的,也是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对这些,落明轩竟然无视着的。

孩子加上妻子的名字,竟抵不过已成为别人妻的叶紫萱。

落明轩,好作贱?

他岂能如此的作贱自己,岂能……。

愤愤,云霞公主把手边的茶杯挥到地上。

是呀,落明轩岂能如此的作贱自己?

那么多名门望族的女子他不去喜欢,放着高尊的公主妻子不去理会,偏偏去理会一个户部小侍郎的女儿?

而这户部小侍郎的女儿,竟还是靖王府的萱王妃?

落明轩,可当真对得起自己的心。

“驸马太过分了。”

虽说这也是预想到的,可是,落明轩这般做,摆明了,是在侮辱云霞公主,是在侮辱。

他就是要告诉云霞公主,就算云霞公主再高贵,也永远不及户部小侍郎家的女儿,在他心头的半分。

落明轩岂能如此侮辱云霞公主,这东璃最高尊的公主?

**气愤,真的气愤。

“你干什么?”

莫祺闷声,转身就想离开凤仪兰苑,抬眼,云霞公主怒止着莫祺。

“公主,驸马欺人太甚,属下……。”

就算今夜死在落明轩手中,也要把那叶紫萱的命给拿来。

一切,都是叶紫萱惹的祸,他不能让叶紫萱逍遥与驸马府,他不能让叶紫萱成为落明轩和云霞公主之间的障碍。

“你又能做些什么,现在还能做些什么?”

落明轩已经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了云霞公主,叶紫萱在他心头的份量是最重的,重过了她这个当朝的公主,国之的贵体。

如今的凤仪兰苑,已经是在刀口浪尖上了,落明轩仁慈,她还是公主,还是他落明轩的妻。

若不仁慈呢?

怕是……。

这本就是一招极险的棋,走对了,十里桃花,走错了,万丈深渊。

她已经是身处万丈深渊的人了,怕是结果也只有一个了。

“公主”

难道如今的云霞公主,就任落明轩宰割了吗?

若那般,落明轩未免也太霸道了。

“好了”

这是她与落明轩之间的事情,她不需要别人来搅和,她自己的裂痕,自己来修复,别人来修复,只会越修伤越大,一发的难可收拾。

“驸爷,要不要请来大夫来?”

明月雅轩内,观望着伤重重,沉昏昏的叶紫萱,段烈言。

“不用”

世间再好的大夫,面对如此的伤,那也只不过包扎而已。

这云霞公主,竟有如此狠的心肠,她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当真好好的一个生活不想过,非得给这生活添些彩?

好,若真那样,他落明轩奉陪:

“你去拿药箱来。”

段烈遵命,拿来了药箱,落明轩拿过段烈手中的药箱,对段烈言:

“你先下去吧。”

“啊”

段烈惊大了眼睛,这可是靖王府的萱王妃,难道落明轩当真如此的不避闲,叶紫萱的伤可在周身。

“怎么啦?”

冷眼,落明轩对着段烈。

“没什么?”

段烈笑容有些僵。

落明轩都如此不避闲,他还能说什么?

就这般,段烈退了出去,并把明月雅轩的门给关上了。

“什么,驸马竟然亲自为萱王妃治伤?”

很快,明月雅轩的事情传到了凤仪兰苑,玄女惊讶,莫祺火气:

“这驸马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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