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贵妃娘娘到。”
小允子尖细的嗓音传入大家耳中，随后靳风和桃云舒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给皇后请安。”桃云舒抽出手，向皇后行礼。
桃云舒刚行完礼，靳风又去牵她的手。
嫔妃们就看着她们两个秀恩爱。
有的嫉妒，有的羡慕，有的不服气，也有的认命。
还有一道目光，却是嘲讽。
桃云舒，你的风光也就快到头了，趁现在多得意一会吧。
“啊！”
季常在的惨叫拉回了大家的思绪。
“太医呢。”靳风清冷的声音传来。
陈太医听到皇上喊他，赶忙推门而出，跪倒在靳风面前，“臣在。”
他此刻特别心慌，因为他心里已经有数了，可能只能保一个。他生怕靳风怪罪下来，小命不保。
毕竟还是有很多妃子难产而死，御医陪葬的先例。
“季常在怎么样了。”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御医心头一紧，还是说了。“皇上，微臣无能。”
“季常在出血过多，又体力不支，现在全靠参片吊着意识，恐怕...”
“恐怕没有继续生产下去的力气了...”
靳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说重点。”
“微臣能力微薄，全力以赴也只能保下一人。”陈太医一脸沉痛，“请皇上定夺，保大，还是保小。”
“保小。”
靳风没有一丝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
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了一会，但又觉得正常，历来都是如此，龙嗣肯定是头等精贵。
“是。”陈太医收到指令赶忙回到了产房内。
皇后带着得体的微笑，对靳风道；“皇上此乃明智之举，能诞下皇子就已经是我们做妃子的福分了。”
“皇后能如此想，当真是贤良无比。”靳风当着众人的面，还是不能太抹了皇后的面子，所以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而桃云舒此时心里却有一丝异样，她望向这张冰冷的俊颜。
如果自己也难产，他会选择保她还是保小呢...
靳风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异常，握着她的手突然紧了紧。
德妃看到他们紧握的双手，一脸嫉恨，她突然站出来说话，“听说...季常在是因为喝了一碗汤药后才导致如此。”
一语激起千层浪。
“汤药？”皇后思考了一番，心里暗笑，她大概已经猜测到了，是有人想一石二鸟。
桃云舒似乎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来者不善。
“该不会...有人在汤药里动了手脚吧？”玉美人一脸吃惊地说。
事情演变至此，靳风也不能不管了。
他薄唇微启：“一会让御医检查一下药渣吧。”
产房内，季常在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微弱，直至消失。
而随后而来的，是响亮的啼哭声。
“哇啊，哇啊，哇啊。”
产婆和御医一同出来道喜，产婆道：“恭喜皇上，是个小公主。”
御医语气低沉：“微臣无能，未能保住季常在，求皇上责罚。”
懿美人也悄悄凑上前去看了娃娃一眼，眼神里满是喜爱。
粉嘟嘟的，好可爱。
靳风不在意男女，只淡淡看了一眼，呼，还好长得不像他。
“抱下去吧，季常在诞下公主有功，按美人的规格下葬。”
“陈太医留下。”
靳风命人拿来了药渣，“你看看这药渣有何不妥吗？”
陈太医拿起一抹细碎的药渣，放到鼻子面前仔细地闻了又闻。
“这...”陈太医皱起了眉头。
“说。”靳风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