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湖别墅内,月牙的湖泊闪着淡淡的光芒,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淡金色的光芒,双眸似乎也回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前。
他还记得第一次她的时候,妖艳动人的她仿佛黑夜中的精灵将他深深的吸引住了,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开始渐渐陷入对她的着迷了吧。
卧室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女人看着男人的背影,轻声说道,“你很讨厌我的这张脸么?还是说你很讨厌和我有一样脸的人?”
安敬生并没有回头看着她,而是冷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还有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不想看到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不想去看心底那深深的伤口。
林曦似乎无所畏惧的看着他,“安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我也不会离开这里。”
诺大的卧室内,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说话的声音,男女都看着对方,落地窗外的阳光仿佛一缕缕的金色粉末从天而降,铺满了整个湖泊使得其金光闪闪,天鹅优雅的身姿轻轻划过湖泊留下淡淡地涟漪。
安敬生转身看着她,双眸闪着冷然的气息,眉头紧紧的皱着,“我想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执意不愿离开,那我也就不得不用另一种方式让你离开了。”
林曦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双眸微微失神,转而低头轻笑,“安敬生,其实你很胆小是不是?因为你没有办法面对我这张脸,因为你觉得你对不起这张脸,所以你到现在也无法看我一眼是么?”
男人冷笑了一声,伸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近了眼前,“林曦,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我对你也没有任何的兴趣,我不管福禄对你说了些什么,我现在就要你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林曦静静的看着他,声音平静的说道,“你是不是也曾经对这个人说过同样的话?所以她消失了,你还是很心痛。”
安敬生似乎是愤怒的看着她,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转身从她的身边走过,“林曦,既然你这么想要留下,那你就留下好了。”说完之后,便带着一丝怒气离开了房间。
女人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伸手轻轻抚摸着手腕,上面有着鲜红的痕迹,她好像得到了最好的一张脸。
然而此刻的安敬生却是怒气冲冲的出现在了福禄的面前,打断了他与新婚小妻子的温存,“福禄,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带回来?还说是什么惊喜?”
福禄将吓坏了的妻子拉到了身后,皱着眉头看着他,“老大,如果不是你一直都对于小姐念念不忘,我又何必去找一个与她这么相似的女人过来?你以前不也经常做这样的事么?现在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想要安抚她慌乱的心情。
安敬生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一个人!”那样的脸,他根本就没办法多看她几眼,因为他总是会想起六年前她离开的场景。
他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也没能好好地保护好她,而他明明感受到了她奇怪的地方,却还是没能留住她。
福禄微微一挑眉头,双眸微微眯着,“敬生,已经过去六年了,你不用再自责了,也不用再想着于然了,你不需要,难道安安要过一辈子没有母亲的日子么?你有没有想过,每当她看到别的孩子有母亲,而她却没有,她该怎么想?难道你就能心安理得的骗她一辈子么?”
安敬生听了之后,微微发愣,双手紧紧握着,他还记得安安向他要母亲时候的表情,是那么的期待转而又是那么的失落,因为他给不了她一个母亲。
大厅内,只有男人的质问声在空气中回荡着,所有的佣人都离开了大厅,仿佛害怕会被殃及鱼池。
福禄看着他沉默的样子,轻叹口气,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肩头,“我查过林曦的底了,父母都是美籍华人,教育良好,品性也都还不错,你难道连试都不愿意去试一下么?”
安敬生突然苦笑着抬起了头,双眸带着一丝深沉的哀伤,“福禄,你到底明不明白,就算再像也不是那个人。”
福禄听了之后也沉默了下来,伸出来的手也缓缓地放下了,的确如此,再像也不会是那个人。
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她已不在,而他却还留在原地怎么也走不出当年的一切。
然而正当所有人沉默的时候,林曦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淡然,“安敬生,那你敢不敢和我打一赌,赌你到最后还是会爱上我。”
安敬生听了这句话,双眸微微睁大,“你要赌什么...”
“于然,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我们谁先爱上谁。”
为什么同样的情景,会在今天重演。
林曦似乎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赌我们谁先爱上谁。”难道她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么?她的双手微微有些紧张的抓着楼梯扶手。
安敬生似乎沉浸在过去中,双眸微微有些暗淡的光芒,“打赌要有赌注,你的赌注是什么。”眼前的一幕幕多么像当年的一切,他为什么还要重演。
他以为这样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了么,他以为只要这样于然就会回来了么?
为什么他还要执意守着这些苍白无力的回忆。
林曦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缓缓地说道,“如果我输了,那我就离开。”
男人听了之后,微微摇着头,声音似乎带了一丝暖意,“不,我要你得自由。”当初她说的是自由,不是么?
林曦嘴角微微勾起,“成交。”她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但是好像一切都还没有那么糟糕,甚至她好像还有了意外的收获。
然而安敬生却一个人缓缓地离开了别墅,她真的不是她么,为什么他明明就是在抗拒,却还要不由自主的相信她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