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球发出微微的紫光，并在谢动手周围形成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白色光圈。
“练气一层。”
这怎么可能？恒日一众人都很惊讶，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动。
从大家的探测结果来看，这个白球对修为的检测不可谓不精准。
境界，层次都与自身情况丝毫不差。
可这个僵尸脸谢动怎么可能在两天之类就得窥修炼门径，进入练气境界。
尤其是看到僵尸脸也是睁大双眼，似乎也很吃惊的样子。
一定是白球的问题，测试久了出了故障。
众人交换眼神，最终脑补出这个大家都能接受的解释。
张文顺长老摸着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此前孙茂才的汇报，老朽还有些不信，没想到恒日派虽说人丁不旺，对弟子的培养却很不错。”
接着，张长老进入个授课间，众人依次入内与其面谈。
余人不表。
待谢动入内，行礼坐定之后，张长老微微一笑，“你很聪明。”
“长老谬赞，谢动愚钝。”
“笔试环节能够很快找出核心的三道问题，并且尝试往仁字上靠，不可谓不聪明。”
虽然被说破，但是万万不可能承认，反正也没有证据。
还好僵尸脸很好地遮挡住心虚，“谢动只是直抒胸臆。”
“直抒胸臆，但愿如此。”张文顺长老意味深长地说道，“进入瑞和门后你下一步做何打算？”
“一是努力提高修为境界，二是努力挣灵石。”
“哦？提高境界可以理解，挣灵石是何意？”
谢动将自己欠峨眉派张青淳长老二百五十八万灵石的心灵受创费之事说了一番。
“哈哈哈哈，”张长老笑了起来，“这个青淳，讨打。”
看来张文顺长老比张青淳年长，等下，他们两个都姓张，不会是亲戚吧？
“五年之类自己挣到那么多灵石，也算是对你的一种历练。”
“谢动明白。”
“你与孙茂才接触几日，依你之见此人如何？”
怎么问起孙茂才了？
张长老负责传功授课，孙茂才代行门徒事务，两人业务上有冲突，还是瑞和门高层团队对孙茂才的考评？
思索半响，谢动还是决定冒点风险夸夸孙茂才。
“孙前辈这几日对谢动关怀帮助颇多，就以前面说到的张青淳长老一事为例，他先后几次不许我等救人，在谢动犯错之后又出面意图帮助谢动偿还债务，使谢动感受到瑞和门的弟子高风亮节，令人敬仰。”
“嗯……”张长老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你出去吧。让他们稍等半刻。”
谢动出来后，按长老说言要求大家原地等候。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眼神中无不透出不安。
马上就要到定论的时候了。
自己的修炼之路下一步怎么走，全看张文顺长老的决定了。
如果能够得到重点培养，师资、材料倾斜的话，修为定时精进的快。如果被边缘流放的话，可能成长起来很困难了。
千呼万唤中，张长老出来了。
感受到众人炙热的眼神，长者轻摸胡须，朗声道，“经过笔试和面试，老朽对诸位的品行和修为有了基本的认知，基于这种认知呢，老朽不才做出如下安排。讲之前，老朽再多言两句，此次安排只是基于诸位现在情况的综合评价，不代表诸位的前途就此定性，只要诸位继续努力，门内每年都有的会比将给大家重新分配的机会。”
也就是说，每年都会组织考试，再基于考试结果进行下一步的安排。谢动点了点头，这种做法和穿越前公司搞的年度评审殊途同归。
“王龙云。外门三级。”
瑞和门内将外门弟子分为九级，以九为尊，内门弟子分为三级，以三为大。级别越高，说明门派的重视程度越高，所享受的资源也就越多，月灵也越丰厚。
以外门为例，一般练气境界多为一、二级，筑基境界则为三、四级，凝脉境界为五、六、七级，金丹境界为八、九级。
再往上的境界如未能升入内门的话，则成为门派的顾问，不参与门派事务的管理，仅在门派需要的时候出力。
王龙云作为筑基三层，成为外门三级实数正常。
“赵树海，外门三级。”
“白云峰，外门二级。”
除开此前为例恒日内门的王龙云、赵树海成为外门三级之外，其他弟子皆是二级、一级。
等该念到谢动的时候，众人都有些好奇，毫无修为的谢动究竟是成为一级外门呢还是沦为附庸继续当农夫。
谜底很快解开。
只听张长老缓缓念到，“谢动，外门三级。”
什么！
众人都不敢信息自己的耳朵，在恒日这个僵尸脸可连上课的资格都没有，只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植农夫，怎么短短两日就飞云之上，这里面一定有内幕。
尤其是王龙云、赵树海二人面色最为难看，谢动何德何能有资格与自己同级。
谢动自己也感到不敢相信，以此前与张长老的面谈的表现来看，自己是十足十地死透了，怎么现如今还将自己安排的外门三级的位置？
谢动能够感受到周围恒日弟子对此的疑惑与不满。
正当王龙云、赵树海几人准备出言询问的时候，张长老似乎已经意识到这点，摆了摆手说道，“老朽知道诸位有疑惑，但我瑞和门并不以实力作为唯一的标准，心气、秉性都是重要的点。就云峰为例，虽然修为已经达到筑基境界，但是在心性上还有些许不足，需要充实完善，所以暂定为二级。”
张长老并没有解释谢动升级的缘由，而是以白云峰为例做了阐述。
“好了，茂才，带大家下去安顿下来吧。明日拜见掌门行礼之后，便是我瑞和门的弟子了。”张长老不再多言，让孙茂才将众人带出。
孙茂才将众人带至迎客楼安顿交代一番之后，便消失的无疑无踪。
恒日众人都向王龙云、赵树海等人贺喜，希望以后在瑞和门能多有照付。
本来谢动也想上前恭贺，可周围人散发的气场明显不欢迎，尤其是王龙云、赵树海两人挥发出的气息更是瘆人。只好待在一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甚是尴尬。
互相寒暄许久，众人也是乏了，逐渐散去。谢动如蒙得赦般退回自己的房间。
“哼！这个僵尸脸。”王龙云看着谢动溜走，轻蔑道，“走狗屎运。”
赵树海、白云峰等几个内门弟子皆是附和。
在恒日派的时候，几人都是以王龙云为头领。此刻一个仅仅入门两年连师都没拜的农夫居然和王龙云平级，怎么想都不能让人舒爽。
“王师兄，这个僵尸确实讨厌，择日我们找个机会，让他好看。”
“不着急，”王龙云摇了摇头，“小虫子何需脏了我等的手。”
“哦，师兄有何妙计？”
“只需将那小子的真正实力在门内散播一番，自会有瑞和门的老人收拾他。”
几人一合计，顿感王龙云借刀杀人之计甚好，当瑞和门内的弟子知道谢动这个僵尸脸毫无修为却位列外门三级，内心的不爽肯定是巨大的，定有几个好出头的教育教育谢动的。
此刻的谢动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老恒日内门弟子算计了，此刻的他正对着飞入屋内的一个粉红色千纸鹤发呆。
这只千纸鹤勾起他无限回忆。
在他读书的时候，收到过不少女生送的千纸鹤、满天星之类的折纸作品。
十几岁的女生借着玻璃中的千纸鹤、满天星、彩带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更有大胆的女生将在千纸鹤中写上暧昧的话语。
真是美好单纯的时代。
这只千纸鹤不大，拆开来是张不大的粉色彩纸。
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两个字：“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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