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雪瑶深吸了口气,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想管你?看看你现在这个蠢样子,在学校里不是挺横的吗?今天却被群殴,你倒是出息啊!”
这个死孩子,真是欠收拾。
“你如果还没被打够的话,我可以让他们继续揍你。”言罢,虞雪瑶看向保镖。
保镖会意,往虞雪瑶的身边刚走了两步。
沈承业吓得从地上猛得站了起来,直接冲进了虞雪瑶的车里。
“逞能!”虞雪瑶无奈地说了一句后。
“好好审审,没审出结果的话,就揍一顿,揍到他们愿意说为止。”
丢下这句话后,虞雪瑶径上了车。
那群小混混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他们也就是拿点小钱替人办事。
一听虞雪瑶让这两个高大的保镖揍他们,他们已然被吓得不清。
主子那么厉害,她身边的保镖又会差到哪里去呢?这些保镖如果没有比虞雪瑶厉害的话,又怎么能成为她的保镖。
恐怖,实在了太恐怖了。
保镖如果知道这些小混混心里的想法,大概会喊冤吧!
他们真的误会他们俩了,若论实力,虞雪瑶只怕远在他们之上。
这样的太太,真的有点儿恐怖啊。
——
车内,沈承业缩在一边地角落里,连个屁都不敢放。
之前有多瞧不上虞雪瑶,他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么的窝囊。
他平时不管在谁的面前,都横得很。
可却在被人狂揍的时候,被虞雪瑶给救了。
说实话,他宁可被打死,也不想被她救。
丢人,真的太丢人了。
“太太,我们现在去哪儿?”司机见后面迟迟没有出声,忍不住开口问道。
虞雪瑶看了眼一身伤的沈承业,道,“医院!”
“我不去医院。”沈承业当即吼道,打死他,他也不要去医院。
本来就已经够丢脸了,如果再去医院,遇到什么相熟的人,那不是更丢脸吗?
“不去啊?”虞雪瑶问道。
“不去,打死我,我也不去!”沈承业的态度很是坚定。
“好吧!”虞雪瑶应道,继而对司机道,“老张,去我爸那里。”
“是!”司机应了一声。
“虞雪瑶,你到底想干嘛?”沈承业不会傻到以为,虞雪瑶是准备把他带回娘家。
所以,这个爸也只会是沈宏方。
“你都受伤了,公公当然有权利知道。不然到时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把你揍成这样的。”
沈承业深吸了口气,一脸怒意地看着虞雪瑶,咬牙切齿道,“算你狠!去医院。”
“太太?”司机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虞雪瑶。
“走吧!”
司机应了一声后,开车带着沈承业去了沈家注资的私人医院。
安排医院给他做了全身检查,确定他都只是一些皮外伤后,又给他的伤口上了药,虞雪瑶看了看时候,起身准备离开。
“喂,你去哪里?”沈承业显得有些别扭。
“在这待着,我已经通知刘叔派车接你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了。”
这么一耽误,已经下午三点了。
白家的宴会是四点开始入场,她若是再不走就有些晚了。
沈承业看着虞雪瑶那一身礼服,知道今天是白家老太太的九十大寿,虞雪瑶这是准备去给人家过寿的。
“你……你的礼服,有……有些脏了。”沈承业的心里有奇怪的感觉,有些感激虞雪瑶。
可那两个字,却是说不出口。
虞雪瑶看了眼身上的礼服,道,“再换一身就行。”
衣服花钱就能买到,人命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
沈承业这孩子叛逆,可心肠并不坏。
只不过没人引导他向好的方向发展罢,他的母亲柳如苑一辈子怕是都在算计,如何让自己嫁进沈家,成为名正言顺的沈大夫人;又或是算计着如何让自己的儿子分到更多沈宏方的财产,亦或是沈家掌权人的位置。
在柳如苑的心里,兴许就没把沈承业当成自己的儿子,更多的应该是棋子。
“谢谢你!”沈承业嗫嚅了下嘴,也没有真正说出口。
虞雪瑶并未听清,“什么?”
“没事!”他依旧别扭。
“时间来不及了,你乖乖在这等着,刘叔一会儿就到,如果瞎跑小心我告诉你爸。”丢了句威胁的话,虞雪瑶便与司机一道快步离开。
沈承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情无比的复杂。
之前看到虞雪瑶揍那些混混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很痛快,而且还特别地解气。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有个人会如此待他,保护他。
她就好似踩着七彩云来救他一样,在他几乎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好似生活在黑暗中时,她就像是一道光,突然就把他从那几个混混的手里救了下来。
感动,是真的感动的。
她那身礼服至少得几十万,可是她却一点儿都不心痛。
在她的心里,他这小叔子是不是更珍贵一样。
沈承业愣怔了一会儿,默默地低下了头。
——
虞雪瑶赶到绫罗阁只用了二十分钟,这个时间段路上的车辆较少,也就没有遇上堵车什么的。
“雪瑶,你的礼服?”赵恒在看到虞雪瑶那身又坏又皱又脏的礼服时,也是懵了一下。
沈彦沉看起来,不像是对虞雪瑶很过分的啊!
怎么给她穿了一身这样的礼服,这是存心要让虞雪瑶丢脸啊。
不知情的沈彦沉:??????
“路上出了些意外,不小心把礼服弄坏了,你这里可有什么新款的,我拿一身换一下。”虞雪瑶说道。
现在赶回沈家换衣服已经来不及了,但又不能穿着这一身去。
“还真有一身,绝对合适你。”赵恒说罢,忙跑去给虞雪瑶拿衣服。
那是一身群青与精白渐变长裙,前领的挂脖设计,三角形的挂脖上绣着寓意祥瑞的花朵瑞香花,腰间用一条腰封束起,挂脖与后背的披风相连接,长长拖尾设计,更增了一丝仙气。
“赵恒,你的刺绣有进步啊!”这一身衣服,挂脖和后背披风上的花样,绣起来可是非常讲究手法技意。
“我哪有这个本事,这是宫大师的作品。”赵恒道。
虞雪瑶微愣,“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