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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双光彩夺目的美眸,眼里没有烦恼,没有凄苦,有的是勃勃的生机,满满的阳光。那是个女子吧,是个被宠着,被疼着的女子吧?虽然是男装,但是与身旁男人的嬉笑间,女儿家的娇嗔表露出来。多幸运的一个女子。

“回吧”这两个人到一起,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他不想被两只麻雀给吵昏头,多尔衮轻撂下茶碗,站起身。

“不要啦,咱们看是谁标走这姑娘,我保证,不跟他吵了”左手抱住栏杆。一副打死也不撒手的德行,苗喵喵举起右手发誓,末了,还非常严肃的点点头。

没说话,多尔衮看了看她,挑了下嘴角,又坐回去。虽然,她的保证通常都是在放屁,不过强拉她回去,她还是会再溜来,姑且就在再信她一次。

楼下叫价声此起彼伏,台子上的蓝芷竟然嘴角微扬的笑了。很丑陋的一群人,象戏子扮演的丑角一样,把人性所有的阴暗面都□裸的呈现出来给她看。

谁会是叫价最高的那个呢?是那个流着口水的胖子?还是那个瞪的眼珠子都快冒出来的麻子脸,又或者是那个年纪可以做她爷爷的白胡子?不管是谁,这些个男人,有哪个是冲着她的一身才情而来,不过是为了这一具皮囊而已。

人声鼎沸,华衣美服,怕是京城的商贾富豪,王公贵胄大半都云集到此了。为了一个女子,一个艳冠群芳,清冷傲然的女子。这些看似人模人样,道貌岸然的人,卯足了劲头,扯开了喉咙,跟菜市的贩夫走卒没什么差别。

好热闹的场面啊,可她怎么觉着就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呢。真希望这一切都是场梦,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爹娘的慈爱笑脸。下意识的的闭了下眼,睁开时,依旧是无数张欲念横流的龌龊脸孔。

“可别是这个歪眼的给标了去”

“哎呀,这个更不好,口水都可以拿桶去接了”

“不是吧,他老人家胡子都白了,还想努力一下啊”

“怎么就没有一个象点样的呢”

一只手,轻轻的把这个,看似就要翻过栏杆,跳下去揍人的跟班给拽下来。唉,她是不跟小十五吵了,改成自说自话,还不是一样唧唧喳喳,比跟小十五的斗嘴那会还热闹呢。

“你急个什么劲儿,不忍心就叫十四哥把她给标下来”凉凉的口气,略有些焦躁,多铎猛灌了口茶后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咱们也可以叫价的不是”激动的握住那只拉着她的手。啊哈哈哈,在现代没机会参加什么拍卖会,没想到在古代实现梦想了!管他拍的是人是狗,她是有机会装一回有钱人啦。

被她握住的手忽然用力回握了一下,手上的温度褪的干净。淡淡的扫了眼多铎后,拉着她坐到一旁。多铎被那一眼,扫的全身发冷,自家哥哥眼里的淡的淡冷芒,就象针一样,刺的他坐立难安。

“范先生,我帮你叫价吧”某人没发现这边的异样,兴奋的转头问站在是非圈外,闲闲喝茶的范文程。标是一定要标滴,但是可不许她家情夫标。

多铎那家伙有老婆了,也不行,就是范先生,一表人才,还尚未娶妻。一个处男,一个处女,两个都不吃亏是吧。说到这个,范先生是处男吗?哎呀不管了,反正的没老婆,就当‘是’处理吧。

“呃?”忽然被点到名字的人,愣愣的看向她,叫什么价?他又没打算去标!

“呃什么呃,范先生若是没带够银子,咱们可以凑给你啊”热心人士苗喵喵一边说,一边开始在她家情夫怀里掏银票。

“你希望我把她标下来?”一向爱财如命的人,忽然这么大方,肯定是有原因的。他知道,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那个我是觉得,起码你配的上那个她”看到他眼里的失望,苗喵喵心虚的迅速低下头,还是那只手。轻握了一下她的手,让人安心的温度传递过来。

什么人的视线如此纯净,清澈?没有一点轻薄与欲望?温暖而柔和,给置身阴冷的她带来一丝暖意。

站在台上,笑容越来越大,心里却越来越冷,蓝芷感觉一道视线投过来,虽然只是一扫而过,却给她的心带来一点温度。

真是很幸运的女子啊!终于搜寻到那道视线的主人,一个穿着青灰色长衫,满身都是儒雅书卷气的的男人正收回看向她的视线。他的后面站着一个贵气非凡,清雅又柔和的男人,和那个她很羡慕,很羡慕的女子。

“现在叫到什么价了”一个傲慢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砸进所有叫喊的热火朝天的人耳朵里。门外走进两个人,翡翠玛瑙挂了满身,那叫一个招摇,也不怕半夜回家被谁一棍子打晕给抢劫喽。

“回爷的话,五千两了”人群里,马上有人,低头哈腰的过来报数,看的苗喵喵那叫一个惊!不是吧,这种事还派个卧底的!

“都别争了,爷出五千零一两,可是最高的价了吧”摆摆手,招过一脸苦笑的老鸨,撇着嘴问道。

“哥,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只是跟我看个热闹,可没说要出价儿啊”老鸨没说话呢,旁边有人不乐意了,摆明了就是要挖他墙角啊,亲哥哥也没的讲。

“可也没说不许出价是吧”伸手打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老鸨,先交钱者先得人。

“你打定主意要跟我争是不是!”啪的一下,把递过去那沓银票给打成天女散花,老鸨暗叫阿弥陀佛。这两位爷,她哪个也得罪不起,还好天女散了花了,不然就是她全身的骨头散花。

“争了又怎么样“不去管那一地的银票,做哥哥的伸手揪住弟弟的衣领子。

好家伙,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真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啊。史上第N次兄弟相残的流血事件就要再一次上演。

刚刚叫的欢腾的人,都自动闪两边,找个安全的位置,准备看一场亲情伦理大戏,坐在楼上的苗喵喵,看的更是津津有味。

台子上的蓝芷,只是冷眼看着这出戏,真是好笑了,看似兄弟情深的人,转眼间就反目成仇,原来这利益二字,果真了得。

“岳讬,硕讬,是不是还嫌你们阿玛不够忙?”风一样轻柔,月一样淡雅的声音,清晰的飘进战圈。

“十四叔!”柔柔的声音,却砸的两个人膝盖一软,跪到地上。惊呼一声,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瞧一眼,那张永远挂着浅笑,此刻却平淡的没什么表情的脸。

淡笑的时候,只让人觉得他高深莫测,如今连表情都没了,简直就象是沼泽般让人打心里恐惧。

“起吧”慢步由楼上走下来,鸦雀无声的大厅里,众人都能听的到自己的心跳声,却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可是那脚每迈出一步,就好似踩了他们胸口一下,就算只穿了件普通的水蓝色长衫,可那天生的贵气,天生的气度,依然压的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再笨,也知道这位爷是谁了。

“谢十四叔”两个人由地上爬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到一边。

其实,论岁数,他们比多尔衮还大上一些。但是对这个十四叔却是打心眼里惧怕。满朝上下,哪个不知,除非是十四叔不想管的事儿,否则,他总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现如今,他们又哪敢多说一句,搞不好连累阿玛不说,没准连两红旗都跟着遭殃。

“今儿的事,就到此为止,我全当没看见过你们”轻挥了下手,多尔衮瞧都没瞧他们一眼。

“是”答了一声是,两个如蒙大赦的人,转眼就走了个一干二净,连那一地银票都顾不得了。

啊哈哈哈发财了,发财了,就在所有人动都不敢动一下的时候,某财迷,两眼放光的由楼上冲下来。

银票刚落到地上的时候,某财迷就已经是暗暗打好盘算,准备趁人家打起来的时候,拣两张回来。没想到,她家情夫这么厉害,几句话,就打发了两个人,这下可都是她的了。

“刚才是有人出了五千两不是,爷我出六千两”范文程看着满地拣银票,大嘴咧的都快到耳根子的人,话却是对呆立在一旁的老鸨说的。

“范先生又何苦勉强自己呢”多尔衮同样看着那个满地乱蹿的人,放柔了视线,露出浅笑,话却是对另一边的范文程说的。

“我几时勉强过自己来着”既然她想他把那姑娘标下来,他就标下来,这怎么能叫勉强呢。如果那丫头觉着这样就安心了,那就遂了她的心愿。

“可还有人出价?”抬头看了眼好友,那一眼,有感谢,有明了,有真挚,有抱歉。看到范文程回了他一个大大笑脸后,多尔衮转身,问依旧呈木头人状的老鸨。好友的那个笑容里,有遗憾,有体谅,有放弃,有祝福。

“没没没有了”谁还敢出价啊!回过神的老鸨,赶紧回话。唉没想到,今天招来的,都是惹不起的主儿,本来还说,蓝芷这棵摇钱树,怎么着也能给她摇来万两银的。

“丫头,拿来”瞥了眼站在一边流着口水数银票的人,多尔衮把手心向上,伸到她眼前。

呃?那个跟班原来是个女人!老鸨虽然暗自惊讶,但脸上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别说这位爷带个女人进来,就是带只母老虎,她也全当看不见。

“”干干吗以前用骗的,现在要明抢吗!被点到名字的人,向后猛退几大步,离开那只伸在眼前的手,把银票给搂的死紧。

“”那你给是不给呢,有意无意的瞄了眼范文程,多尔衮向前进了几步。那只手,依然又送到了她眼前。

“”好嘛,好嘛,给就给了,麻烦你别在用那种你是杀人犯的指控眼神看我好不好。

磨磨蹭蹭把银票交出去,就要放到人家手心上时,又猛的收回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后,才又送出去,然后又收回来,唉他的手都不酸的吗?干吗非要这么坚持的举着,还用那种不交出来,晚上别想上我的床的眼神威胁她。

“好象爷我还没出价呢”某个被遗忘在角落的人,在楼上开口了。

“你一边凉快去好了你”赶紧把手里的银票统统上缴给她家情夫,上不上的了他的床是小,可别让那个死小孩得逞。

“呃?为什么爷我就标不得?”

“因为你有老婆了”

“这里的人,有几个没老婆的”

“范先生就没有!”

两个坏小孩,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一个俯视,一个仰望,又开始了第N次两方对话。多尔衮见怪不怪,懒得去理会,转身把银票交到老鸨手上。范文程也没推脱,由怀里又拿出一千两的银票,递给老鸨,那边吵那边的,这边交易这边的。

“蓝芷啊,乖女儿,快过来见过这位爷”老鸨边数着银票,边招呼台上的人。”蓝芷见过公子”入了风尘,就要随人摆布,蓝芷没有迟疑,任由人把她扶到这个男子眼前,略一福身,低下头见礼。

“姑娘不必如此多礼”退后了一步,范文程淡淡说道。

“姑娘,我们范先生可是一表人才,你不会觉得委屈了是吧”正在和多铎对持的人,扔下对手,跳到范文程身边,充当一下推销员。

“丫头,回了”不等她继续展现她自以为的无敌口才,多尔衮拉过她的手,转身朝门口走去。

这丫头,明看到那女子心头的痛,还故意要去刺,是想范先生去安慰吗?怎不替范先生想想,他可有那份心力去安抚她。还是赶快回府吧,否则好友的伤会越来越重。

“那个,范先生,我回去了,记得明天你”剩下的话,众人已听不真切,因为多尔衮加快了脚步。

“干吗跟逃难一样,范先生,如此,我也就先回府了”由楼行追下来的多铎,望了望早就没了人影的门口,转身冲范文程点了个头,也闪人了。

其他人也是该找老相好的就找老相好,该回家找老婆的,就回家找老婆,反正是没他们什么事了。

“公子请”这男人是因为刚刚离去的人才标下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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