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寒让李成看着办的后果,那就是让丑橘跟着。?中?文网?w?w?w1.?8?1?z8w?.
李成恭恭敬敬的扶着欧阳寒上了车,回头看向丑橘,露出个笑来,“丫头,你也收拾收拾上车吧。”
丑橘可不想跟着去,她这俩来月一天到晚就是瞅着这主仆俩,这会儿到她家了她可不想再瞅着这俩了。
可这话不能明着回人家,她也扯出个笑来,“那啥李管事,摁说我是该跟着,可我娘她身子不好,我爹腿脚不成,这会家里离不开人啊。”
王氏一听这话,忙道,“没事儿没事儿,妮儿啊,你跟着去,娘跟你爹自个儿能成,要是不成的话,前俩月是咋过来的,是不?”
王氏说完,丑橘就坐在欧阳寒的那辆马车里了。
她娘可真是她亲娘啊!
要不是这会儿有火气,丑橘坐在马车里,定觉得新鲜极了,这马车晃悠起来咋这么舒服!
抬眼看着欧阳寒坐在她对面闭目养神,丑橘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少爷,要喝水么?”
“……”
“少爷,你要吃点啥么?”
“……”
“我娘烙了葱花大饼,还有咸菜。”
“……”
“少爷,你睡着了?”
“给我安静一会。”
听到欧阳寒话里有了些许怒意,丑橘就乐呵多了。
“少爷,有什么事吗?”
在外头驾车的李贵听到欧阳寒话了,便问了一句。
见欧阳寒闭着双目,但是脸色铁青,丑橘也是个会来事儿了,忙说,“少爷好着哩,就是车子有些颠。”
“知道了少爷。”李贵应了一句,架了几声,马车果然平稳多了。
这时,在一旁车上的李成问了李贵咋回事,李贵就跟他说,他把车子赶得快了些,少爷让慢些走。
丑橘跟欧阳寒坐在一辆车上,由李贵儿架马,而李成带着一大堆物什,跟李富坐在另一辆车上。
“哎,你这小子怎么不开窍呢,你不知道你车上坐的是谁吗?谁让你使那么大劲儿赶车的!”
“是是,知道了,李管事。”
“知道什么你就知道了!我要知道你这么笨手笨脚的,早上就多带几个人出门,把你赶回府去!”
听着李成在车外训斥李贵,丑橘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丑橘被人叫醒,她睁开眼,看到的是李成。
“丫头,咱们到地方了,赶紧下车。”
“到了?这么快啊——啊——”
丑橘揉揉眼,坐起身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才睡着了,估摸着是趴到了座位上。
随着她坐起来,身上一件长衫也随之滑倒她的双膝上。
丑橘疑惑的皱了皱眉,抓起衣服瞅了瞅,难不成是……
“看来少爷还真是喜欢你这个丫头呢,”李成笑得俩撇小胡子抖了抖,“行了,下车吧。”
丑橘撇撇嘴,难不成还真是欧阳寒这小子给她盖上的,可别是他自个儿身上穿的那件啊。
把那件长衫卷起来,想想丑橘还是摊开了,给叠好放到车座上,跟在李成身后下了车。
要说这个西郊,丑橘也是好长时候没来了,还别说,还跟以前一样好着哩。
这西郊除了没有村户,其余的跟她们村差不多,就是地界大些,路宽敞些,还有那一湖子荷花。
李成让李富李贵把俩辆马车赶到路边的大树下,拴好马,然后就往下拿东西。
丑橘自然也不能闲着了,挽起袖子就过去帮忙,不过还没那几件物什,就让李成拦住了。
李成递给她一个葫芦,这个丑橘认识,是她出门时舀的泉水。
丑橘明白了,笑道,“谢谢李叔儿,我不渴。”
李成随即笑道,“丫头,我知道不渴,我是让你拿过去给少爷喝。”
丑橘扯了扯嘴角,得,给自个儿闹了个笑话!
她尴尬的笑了下,接过李成手上装水的葫芦,扭头赶紧走了。
远远地看见欧阳寒,他站在湖边,一身上好的绫罗绸缎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
奇怪的是,这一身贵气的衣制,却没有唐突了那一湖荷花,反而是那开得正艳的荷花,衬出了欧阳寒的那一身冷冽。
丑橘暗中“啧啧”了两声,这长得好看的人,站在哪儿都好看。
走过去站在欧阳寒身边,看着这一滩红的白的荷花,丑橘深吸了口气。
“以前我跟我爹走过西郊,就小时候来这里抓鱼,那时我瞅着这荷花可没这会儿好看。”
丑橘知道欧阳寒这人就是冷水桶子,一般你说啥热乎话他都不会接着的。
这倒是对了她的意,她有时嘴皮子嘚啵起来停不住,有个人在她身边听着也好。
“少爷你不知道,今儿我瞅着这荷花觉出味儿来了,以前我没细瞅,不知这花儿好在哪儿,就知道寻摸莲子儿抹嘴馋。今儿瞅着这荷花了,才知道我爹他们常说的,没吃过饺子,不知道缸子里的醋是酸的,没有包上韭菜馅,不知吃下肚了会打嗝儿,打了嗝还会呛鼻子。”
丑橘自顾自的说完了,偷偷抬头看了看欧阳寒,这人刚才啥样,这会儿还是啥样,难道他不觉得俩人边扯唠边瞅荷花要好些么。
她有些嫌弃的嘟囔俩句,把水递到欧阳寒跟前,“少爷,你要不喝点水?”
欧阳寒双眸看着湖中,眉目清雅,神情淡漠,他并没有回头,只道,“不用了。”
“少爷,要不喝点儿吧,这大热的天……润、润润嗓也好么。”
丑橘瞅着这一湖子的水倒是渴了,说着说着,自个儿倒是堵了嗓子。
欧阳寒听了,自己也未觉察,嘴角淡淡一扬,“你要是渴了,就喝吧。”
丑橘以为欧阳寒是有些烦她了,也是她自个儿嘚啵半天了,能不渴么,不过这水是李成让她拿来给欧阳寒喝的,她咋好意思自个儿先喝哩。
再说了,自从丑橘听杨春儿说过,她舀的那泉水是地龙潭,也就是泡着接骨地龙的水后,她喝着多少觉得有那么一股子药味儿,总觉得怪怪的。
“少爷,你看你都没喝哩,我咋好开嘴儿啊,要不你拿着喝,那啥,车上还有一壶……”
她这话还没说完,欧阳寒忽的抬起一只手,她适时的掐住了话头。
丑橘不知道为啥,疑惑地看向欧阳寒,难道自个儿有啥说的不对,惹他窝火了?
她才想问出口,却看到欧阳寒神色不对,他脸上一沉,身子一动,丑橘随即身子一轻,一双有力的臂膀已揽住她往一旁跃了去。
丑橘只觉得耳旁风声几许,待她脚落实地,看到自个儿与欧阳寒原先站着的地方,落下了几柄长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