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
被强行堵住嘴以后,莫奈根本忘记了劈手给对方一个巴掌。相反,她就那么乖乖的任由邢照阳放上车,包扎,直到抵达医院,这才稍微从刚才的“惊吓”里醒转过来。
不过也是,没受伤的手被用来按住受伤的手,脖子上也有刀痕,这种情况下,她很难抽手帅气劈掌。
所以,事后反应过来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再次提口无异于给自己找麻烦,找尴尬。
最后她也想通了,都是成年人,不过一次肌肤相亲,耸耸肩的事儿,“有什么大不了的!”
初。吻而已……
曾进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莫奈脖子和手上的伤口已经都包扎好了。安安静静坐在急诊的休息椅上。
“到底怎么回事?伤的重不重?照阳人呢?”
“他去付钱了,没事的,要是深的话我还能好好坐在这里吗?早就躺在病房了。”
“你可消停点儿吧,还躺着,我看看伤口?”
“刚包好,真的没事的。”莫奈只是傻笑,两眼弯的像月牙。
曾进稍稍放了心,只是她的脸色仍旧让人心疼,“你也是,说了多少遍不要独自去现场,偏不听。”
“好了头儿,这不是没事儿吗?幸亏有邢照阳在,不然我恐怕是够呛。”
虽然是晚上,但急诊挂点滴的人也不少,显然已经有人察觉到大明星的存在。
邢照阳行动不便,直接在车上等。
并肩走出急诊室,莫奈把刚才的事情也叙述的差不多了。曾进好奇于邢照阳找到的东西,上了车,摊牌。
“照阳,那个人?”
“可以确定,是董万昌的人。”
莫奈惊诧,“董万昌?是那个团伙头目——董万昌吗?”
曾进点头,“是他。可是,他的人到陈东出租屋找什么呢?下午技术大队刚刚勘察过。”
“今天只是初步勘查,还要复勘的嘛,再加上程东自杀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技术的人可能没那么认真。”莫奈说道。
并不是每个人办案都像曾进似的,分分钟全身心认真投入。
“那个鸭舌男让你交出东西,所以……你其实找到什么了对吧?”
邢照阳从兜里掏出一个老式磁带盒,“我只找到这个。”
“磁带,现在还有人用?”
邢照阳:“是啊,应该是录了什么内容。”
“我家里有个老式录音机,咱们先听听内容吗?”
坐在白家的沙发上,曾进怀疑,“茵茵不在家?”
“是啊,二哥出差,正好我也忙,就接到爸妈那里去了。明年要给她转学校,那所学校在爸妈家附近,以后恐怕要在那里常住了,但这话现在还不敢说,小家伙脾气犟的很。我跟二哥还在犯愁怎么劝她呢。”
曾进微笑,“茵茵的脾气随你,只要道理讲通了,没什么问题。”
莫奈眯起眼睛,进了库房。
邢照阳安静在沙发上坐着,环视一圈摇了摇头,“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这家里不仅没有相框照片之类的东西,连电视也没有。”
曾进这才发现沙发前方的墙面是空的,中央只有一个益智拼盘,“电视的问题我听莫奈说过,她小妹三年前发生过车祸,眼睛留下了后遗症,为了不造成进一步伤害,就不让她看电视了。”
“车祸?”
“是啊,茵茵因此患有创伤性后遗症,即使现在,她还要每隔一段时间去次心理诊所。”
沉默良久,邢照阳突然起身,“她的手不能搬东西,我去看看。”
莫奈果然在费劲周折想着怎么搬出去。
听到门声,原以为是曾进,笑着抬头,一看来人脸都僵了,“用不着,我自己可以。”
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未免太明显了些。
对付她,邢照阳自有办法,他双手环胸,站在门口看好戏。
刚一使劲儿,莫奈就后悔了,手是真tm疼啊!
鼓捣了半天也没个成效。最后还是邢照阳出手,把录音机搬了出去。
但因年久未用,上面有太多的灰尘,这样的灰堆成山,搁以往他看都不看,今天却硬忍住了。
刚放到茶几上,邢照阳秒速钻进洗手间,冲了不下十遍手才出来。
洗手的动作倒是让莫奈想起一个人,茵茵那家伙也是这样——洁癖的厉害!
还好白家有各个型号的电池,安装之后,磁带丝丝拉拉了半天终于有人声:
“这次的十个女的,就发到安徽去好了,那里刚下了七八个订单,再让咱们的人张罗张罗,一起卖出去。”
“那这五个婴儿?”
“先养着等肥,价高了再说。”
“老大说最近风声紧,不让乱动弹,你们都收敛着,要是哪个毛楞的被我发现了……”
“程东!你听到没有?”
声音仅仅到这里,听了五遍之后,三人面色凝重。
“董万昌的团伙以拐卖妇女儿童为主,三年时间,受害的人成千上万,这个老家伙狡猾的很,狡兔三窟,多少次都被他侥幸逃脱了。”曾进介绍着。
“如果没有我们两家的恩怨,也就没有这个团伙头目了。”
曾进劝慰道,“没有这个董万昌,也会有别的董万昌,路是他自己选的、自己走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莫奈听得迷糊,却也没细问,毕竟事关邢照阳的家事!但可以肯定的是,邢照阳跟董万昌仇怨不小。
曾进是拿着磁带出门的,邢莫两人送到楼梯口。
“小奈,你真的没事儿吗?”
莫奈轻松一笑,“这么点儿伤,小case”
“放心有我在呢,我会像照顾亲徒弟一样照顾她的。”说着,搭上她的肩膀。
她别扭的动了动,配合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直到电梯门关严,“行了影帝,到此为止。”
刚刚摆脱,一晃神的功夫,被邢照阳拽进了门。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邢家门里了,“大晚上的,你要干嘛?”
“别误会。”松开手,邢照阳泰然自若,“你的伤多少跟我有关,为了不落人口实,我得负责。”
“别别,用不着,我大活人一个,能吃能走能跑的,用你负什么责?”
“老实在沙发上坐着,不然我会用‘极端‘的方法把你留住。极端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