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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又犹豫了下,尚在思忖怎样带男子出去时,却见对方抬了一只手,横于她面前。
这是要她作扶。
不再犹豫,握住了男子的手臂,扶他站起,慢慢往外走去。
此时下午,院子外面还能享受到暖意融融的阳光,再晚些,就感受不到那种温度了。
“之前你如何服侍的我不知,如今我既醒来,有些规矩你需得谨记清楚了。”随着女子带领的方向跨步,脚步起落之间没有任何犹豫,全然不怕磕了碰了。
清月只顾了防他被碰撞,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错过了了解,这是他对她的信任,全然,全身心。
听得男子提及规矩,注意路况之余,勉强分出点心思,在男子手臂上紧了一紧。
司北玄眸底不可见的黯了下,这是她的回答,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真想能听一听她的声音。
“我有洁癖,既是指了你随侍身边,那么我的事情就不能假手于你以外的人,我不喜欢,另外,你既成了我的随侍,那么便就只能侍候我一个,无需为我之外的人做任何事,哪怕是‘未寻’,”话音略顿了一顿,以引起女子的注意,在她投来眸光时,如有所感应般,他的眸也对上了她,深沉得让她看不懂,却将他接下来的话听得极为清楚。
他说得很轻,却又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如同巨石砸在她的心底,那种重量让她不敢或忘。
他说,“记住,从今往后,你的主子只有一个,是我,司北玄。”
清月的眸晃动出剧烈的波光,有恍惚浅浅的在清澈的眼中蒙上轻纱。
这句话,似曾相识。
彼时,他说这句话的对象,是另一个人,或说,另一个身份。
……魂淡!他对几个“随侍”说过这句话?!
手臂上陡然传来一阵压力,司北玄在极快的愣了一下之后,眼底有浅柔的光飞快掠过,似笑。
这是生气了呢。
原本轻柔扶持在手臂上的双手将力道加得很重,而女子浑然不觉。这种怒气,她不自知。
定然是又误会他了。
可是他心情莫名的好,如同踏出房门之后,脸上感受到的眸中暖,让人舒畅。
这种生气,是介意吧?这种介意,是……
薄唇勾出的弧度一点一点拉长,加深。
“这是什么香味?院子里种了花?”空气中有淡雅的香味,还有清凉的东西极轻的刷过脸颊,往下落下,司北玄挑了下眉,猜。
旁边无声,只有一只指头在他手臂上轻点了一下。
这便是她的回答,无声的。却抑制不住他想要说话的**。
她不能说,能听,那么他就一个人说完全场。
“圆月山庄隶属北仓,能在这种地域种植花树,倒是舍得花心思。”轻笑,轻哼。
“你是数月前随在未寻身边的,该是我昏迷之后吧?距今也有三四月的光景了,一直呆在着庄子里?”
“……”
“日后离了这里,你也需随我一起同行,可知了?”
霸道的,不容拒绝的道出这么一句,知道不会得到女子回答,这句话,也就是欺了她不能回答。
他替她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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