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染叛变后的一个星期,黑崎一护等人也离开尸魂界回到了空座町。
从番队回到朽木家,朽木露琪亚按照惯例先去向大哥朽木白哉回报这一天的事情。
在蓝染叛变那天,她知道自己被朽木家收养的原因,知道自己与绯真夫人的关系,也知道白哉大哥对自己冷漠,其实是刻意的冷漠。
就像无心说的,很多事情很多人都不能只看表面,因为眼睛有时候也是会骗人的。她一直以为大哥对她漠不关心,却不想,大哥其实一直都在关心着她,只是这关心隐藏在他冰冷的外表之下。
转过拐角,朽木露琪亚看到了不远处安静坐在那里的朽木白哉,然后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独自一人坐在回廊饮茶的朽木白哉。茶托上一如从前放着一叠点心,只是解决它们的人已经不在了。
大哥又在想念无心了吧,朽木露琪亚有些难过的低下头,自从一周前无心死后,大哥只要一有空闲,就会独自一人坐在他和无心经常坐的位置,独自一人安静的喝茶,似是在回忆曾经的过往。
每每看到这样的景象,朽木露琪亚都会感到一种悲伤,可是,只有在这个时候,大哥脸上的表情才是最柔和的。或者说,只有当想起无心的时候,大哥才会卸下他那冰冷的面具。
“大哥!”站了许久,朽木露琪亚上前,跪坐在朽木白哉身后,简短的说了一下一天的事情,在得到同意后,朽木露琪亚站了起来,却没有退下。
“露琪亚,还有事吗?”朽木白哉轻声问道。
“大哥,”朽木露琪亚开口叫道,然后低下头,许久之后,才下定决心似得才抬起头,看向朽木白哉,“大哥,你恨无心吗?”问过之后,朽木露琪亚却又后悔了,只能再次低下头。
朽木白哉没有说话,只是端着茶杯看着远处,直到朽木露琪亚以为他生气了,想要道歉离开时,他突然开口说了两个字:“没有。”
朽木露琪亚呆呆的望着朽木白哉那柔和下来的表情,许久,才想起自己刚才的冒失,低头道歉:“对不起,大哥,我不该多问。”
“没什么,下去吧。”朽木白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朽木露琪亚退下。
朽木露琪亚也没有再问,只是微微欠身说“是”,然后退下。
在拐过拐角的时候,朽木露琪亚再次向朽木白哉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离开。
晚饭,朽木白哉并没有过来吃,朽木露琪亚知道,只要大哥坐在那里喝茶,一坐就会很久,晚饭佣人也会直接给他送过去,就像以前无心在的时候一样。
对于无心,朽木露琪亚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曾经以为她会成为自己的大嫂,可是最后她却对大哥拔刀。大多数时候都像个孩子,有时候看到无心她总有种是在照顾妹妹一样的感觉,可是有的时候,她却让自己有种安心的感觉。
很多时候,看到无心的背影,朽木露琪亚总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想她的存在都不过是一场幻象一般,总觉得她随时会离开。
果然,无心真的离开了,可是她留下的记忆与悲伤却是如此的真实,真实的印证了她的存在。
朽木露琪亚依然记得那天无心用刀刺穿大哥身体时,脸上的笑容,清清淡淡,仿佛她杀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的人一般,就连离开的背影都没有一丝的留恋。
她说,她要亲手斩断与大哥之间的羁绊。
既然要斩断,当初为什么又要出现在大哥的生命里?
那时,她恨过吧,站在夜幕下的朽木露琪亚低头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然后抬头看着夜空,她真的恨过,恨无心伤害大哥,恨她无情无义。
可是,一切的恨在看到她失去生命从天空坠落的刹那消失,人都已经死了,恨还有什么意义?
在看到无心如断线的纸鸢一样从空中坠落时,朽木露琪亚从朽木白哉身上感到了无助,夹杂着痛苦。大哥一定很痛苦,就像当初她看到海燕大人的死一样。
朽木露琪亚依然记得第一次遇到无心的时候,那时候的无心看上去很小、很可爱,就像她喜欢的恰比,让她忍不住想要抱上一抱。
第二次见面是在朽木家,无心坐在那个给她莫名压迫感,让她感到害怕的大哥身边。无心一点不害怕大哥,更让她惊讶的是,坐在无心身边的大哥没有先前的冰冷,给人的感觉很温和。
无心在那不停地说着什么,脸上是灿烂的笑容,而大哥则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完全不同性格的两个人,相处的却是如此的融洽,暖暖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很温馨。
那时,朽木露琪亚就意识到无心对大哥来说不一样,而且她发现,无心在朽木家俨然算是半个主人,朽木家上至管家,下到佣人,都很喜欢她,甚至都把她当作朽木家的女主人看待。
后来管家告诉她,无心和大哥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管家还说,那时候,大家一直都以为无心会成为朽木家的家主夫人的,谁知道,最后大哥娶了流魂街出身的绯真夫人。
朽木露琪亚不知道为什么大哥明明喜欢无心,最后却又娶了她的姐姐绯真,可是她知道,姐姐虽然在朽木家只待了五年,却过得很幸福。
管家曾经告诉过她,姐姐和大哥之所以会认识是因为无心。那么,大哥会娶姐姐是不是也是因为无心呢?
“露琪亚小姐,还不休息吗?”管家那苍老温和的声音打断了朽木露琪亚的思绪。
“管家爷爷,”朽木露琪亚转身,微微欠身,“大哥休息了吗?”
“没有,”管家恭敬地回答着,神情带着些许担心,“家主大人依然在缅怀无心大人。”
“管家爷爷,你说无心真的已经死了吗?”朽木露琪亚再次抬头看向夜空,问道。
“这个老生不清楚,但是老生知道,不管无心大人是死是活,她都会永远活在家主大人心里,就像绯真夫人一样。”
永远活在大哥心里吗?朽木露琪亚轻叹,然后与管家告别,转身走向朽木白哉所在的庭院,看着朽木白哉独自坐在那里的身影。
恍然间,朽木露琪亚仿佛看了无心坐在朽木白哉身边,手捧热茶,正歪着头跟大哥说着什么,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而大哥则是静静的听着,表情柔和,隐隐带着笑意。
大哥现在一定也是想到了无心在他身边的感觉吧,不然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柔和的隐隐带着笑意,那是大哥只有在无心面前才会露出来的表情。
朽木露琪亚站了许久,然后转身离开。
无心,你看到了吗?大哥是如此的想念你。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晚了,上午老哥请吃kfc,下午回家睡了一下午,然后很悲剧的发现,我又发烧了……我果然是感冒的亲戚吗?
字数有点少,所以在下面贴出曾经被我删掉的一小段,__嘻嘻,饭后整理文档的时候发现的,就当作一个小剧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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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和大白的小剧场
101年前的某日,无心悠闲地躺在朽木家的柿子树上,想着蓝染最近的行动。
没多久,树下传来朽木白哉那语气不善的话语:“你都没有工作吗?每天都这么清闲?”
“白白,都说过多少遍了,作为未来的朽木家主,你要学会沉着、冷静,不要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跟个小屁孩一样。”无心翻身坐起来,笑眯眯的看着站在树下的朽木白哉,“你这个样子,朽木爷爷怎么放心把朽木家交给你呢?”
“你没资格跟我说这些!”看着笑眯眯的无心,朽木白哉咬牙切齿的说道。
“谁说我没有资格了,”无心翻身下树,想要拍朽木白哉的肩膀,却发现由于自己与对方的身高差异,拍不到,于是扯着他的衣袖,“蹲下来,别站这么高,我看着累。”
“是你长太矮了。”朽木白哉脸上掠过一丝坏笑,认识了这么久,他知道身高是无心的痛处,一抓一个准。
“让你蹲下就蹲下,哪那么多废话!”无心恶狠狠地说着,硬是让朽木白哉蹲下面对自己。
“都九年了,你怎么就一点都没有长高呢?”蹲下与无心平视,朽木白哉隐去脸上的坏笑,严肃的问道,“你不会一辈子都这么高了吧。”
“朽木白哉,你是在故意惹怒我吗?”无心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要不要我把你被猫猫欺负的那些事情在瀞灵廷大肆宣扬一下呢?抑或者,你想让我在你今天的晚饭里加点料?”
“你这个卑鄙的臭丫头。”朽木白哉恶狠狠地看着无心,她竟然每次都来这套。
“哎呀呀呀,都说了,要沉着冷静、成熟稳重,”无心语重心长的拍着朽木白哉的肩膀,“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你呢。”
“你这个臭丫头!”气急的朽木白哉抬手就向无心的头拍去,却拍了个空,他站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无心,“你给我下来,别老是躲。”
“不!要!”无心笑嘻嘻的摘了个柿子,“我要走了,明天再来找白白玩~”说罢,无心冲朽木白哉摆摆手,从树上消失。
朽木白哉瞪着空无一人的柿子树,每次都这样,惹恼了他就溜之大吉。
修罗无心,你这个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