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衣的声音清亮如冰,平淡无波,却在一瞬间白了无数人的脸,眸光清寒若星,众人知道她不是开玩笑,但是不解她为什么做这个决定,她难道不知这一应允,她决定的就是她的一生?
洛翎锦很猖狂,但是他的猖狂笑容狠狠地剌入在场人的眼帘,听到他得意的话,他们多想,多想这个女人是开玩笑的,哪怕是戏弄一国皇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
离国主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宫绝殇傻了一下,随即深深地皱起了眉,狭长的凤目中透着凌厉的暗光,红润的唇抿起了一条线。//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落羽尘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答案了,只是胜雪的衣袖中双手紧握,脸上一惯淡然如仙,只是那双琉璃般的瞳眸黑黝一片,似是有种雪山崩塌,飓风欲来的危险盘旋不退,这次,已经碰触到了他的底线……
玉无痕手里的杯子无声地碎了,化为粉尘滑落手掌,冷冽的墨玉身形散发着一种千年寒气,只是眨眼间,在他三尺之内遍布寒霜,一层层薄薄的霜意呈现。
一种冷的让人窒息的寒气充斥在大殿上,众人只觉得连呼吸都是困难的,有种被人勒紧了脖子的感觉,冷汗如水般流下,竟是连身体抖动一下都不敢,一口气就那么憋着。
刀架在脖子上也没此时可怕!
白墨衣倔强地抬着脸,下巴上紧扣着一只手,她心里很恨,却不能一刀杀了这个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除了深沉,她从他眼里看不到任何其他。
洛翎锦的笑声减缓,目光加深,手底清凉光滑的触感让他心生不舍,大姆指动作很轻地摩挲着,清凉如玉的皮肤,细嫩润滑又带着冷寒,他喜欢!
数道无形的气流袭来,直击洛翎锦那碍眼的手,端的是毫不留情,凌厉绝杀。
白墨衣没有动。
洛翎锦也没动,只是一直笑看着白墨衣,杀气袭来,置若罔闻,似是未察一般,黄色锦服轻轻飘摆着,自有一种淡然潇洒。
瞬息间,杀气袭到,洛翎锦坦然若对,不躲不闪,甚至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只是看着白墨衣的眼光很深很深,有一丝危险的含义在里面。
白墨衣目光突沉,杀气从几个方向而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出的手,脸色冰寒,揽着洛翎锦凌空而起。无形的气波相撞,再反回而去,像是平静的湖面丢下一颗石子般荡出无数圈的涟漪,远处宫柱轻轻震动了一下,落下一层细细的灰尘。
看着那一白一黄的两个身影,自空中慢慢飘落,宫绝殇死死盯着她,道:“妹妹,你为什么要救他?”此时,他才不管自己是不是一国太子,他只想这个男人死,还有,一定要把那人的手斩断成泥,竟然去摸他妹妹,该死的,他还没摸过!
只是一时的冲动,玉无痕和落羽尘同时恢复了理智,轻轻收回手,静坐不语,看来,有些事已经不用要解释了!
“因为我要嫁他!”白墨衣闪了下眼,吐字清淅地道,在落地那一刻,她便退后一步,和洛翎锦保持一定的距离。
因为要嫁他,所以救他!这个理由很清楚了,也足够了,宫绝殇气红了眼,一扭头快步离开,她要嫁就嫁吧,就当他没有这个妹妹!气死他了!
“呵呵,我的公主,你果然甚得吾心!”洛翎锦笑看着众人,声音低沉道,眼光从玉无痕和落羽尘身上掠过,闪过一抹深意。
白墨衣冷冷站着,眼光定在一处,却有些不敢看向落羽尘,他,一定被她伤了心吧?对不起……
就是连玉无痕,白墨衣也有些心虚地躲开他,只是那道冰冷的视线,一冷透心,连骨头都是僵硬的,不用想,也知道那人生气了,这次,他前来,是报着必得的决定,却不想,她又在他心头重重一伤。
若是她选择落羽尘,那他也许就不会生气了吧?
“离国主,即然云依公主同意这门婚事,那十日之后,我国来迎!”洛国的使臣开口道,脸上有着得意,皇子果然厉害,从楚国玉无痕和落羽尘手中能抢到人,不得不佩服!
离国主这才回了心神,一双英俊的眉狠狠皱着,讯问的眼光看向白墨衣,十日来迎,这也太快了,看到这位洛皇子是早有准备,若不然也不会提出十日,要知道两国联姻,最少也需要半年时间做准备啊!
“咳,洛皇子,请问贵国都做好了准备了没?衣衣是朕唯一的女儿,朕不想委屈她!”离国主不止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问,他更是代表一个国家,这门亲事属于两国联姻,若是洛翎锦让他不满意,他完全可以毁婚!
“离国主放心,锦早在三个月前就做好了准备,一切以国母仪仗而行!”这句话不可谓不重,之前是以皇子妃的身份相迎,能不能成为国母还是另一回事,而现在直接以国礼相侍,那就表明,皇位非他莫属,后位也非她莫属,这便是一种极大的尊贵。
离国主闭上口,无话可说,只是他不傻,三个月之前就开始做准备?这事怎么透着诡异?同宫绝殇相像的凤目眯了起来,沉沉地看着洛翎锦。
洛翎锦含笑而立,只是眼光却一直锁在白墨衣身上,外人看来,似是深情而视。
“衣衣,你知道为父不会勉强你,如果你要反毁,我们离国也不怕了谁!”离国主重新讯问着白墨衣,不想她一时冲动,错憾一生。
白墨衣抬起头看着离国主,眼底有着感动,白展鹏从没有给过前身父爱,有的只是算计有利用,她前世,父亲在她很小时便去逝了,她同样也没有享受过父爱,而这一世,在这里,她得到了一种称之为父爱的关怀!
清伶开口,“多谢父皇,这一切都是衣衣自愿的!”他们对她好,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他们,连累整个离国,毕竟一旦开战,最受苦受累的是百姓,她虽然无情自私,却也不喜杀戮!
离国主无力反驳,他虽然弄不懂她为什么忽做改变,但是他能做的也只有支持!
“既然如此,离国主,痕定然备上大礼!”玉无痕冷冷起身,冷冽的声音像是无数的冰块砸在身上,让人忍不住全身发颤,说完,转向洛翎锦,道:“洛皇子,大婚之日,痕定然讨杯喜酒!”
“锦虚席以待!”洛翎锦客气地道,眼光看着玉无痕,有着男人间的无形战火。
玉无痕点了下头,从白墨衣身边擦身而去,连是连一个尾光都没看她一眼,一身冷玉寒冽。
白墨衣站在那里,闻着那擦身而过的熟悉冷香,心里无端一阵酸痛。
“那届时尘也打忧了!”落羽尘淡然起身,对着洛翎锦淡淡道,声音里无一丝起伏。
“锦一定恭候落庄主大驾!”洛翎锦眼光转身落羽尘,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而在他淡然如仙的脸上,他竟然连一丝怒气都没看到,这个人淡雅内敛,却是他最大的情敌!
呵,情敌啊!他突然很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能为那个女人牺牲到何种程度?
而玉无痕,又会如何?
看来,得了这个女人,真是比他想像的得到的还要多!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那位离太子!
这一切,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落羽尘走了,同样擦着白墨衣而过,同样没有多看她一眼,有种此时起,他们已经陌路的感觉,一种熟悉到入骨的陌路!
白墨衣眼光暗了暗,心如绞痛,怔怔地任那股雪莲清香自鼻尖散去,也许从今后,他们将天涯相望,相见而不识。
“我的公主,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本皇子很不喜,你要记住,本皇子很霸道,成亲后,你若还出现这种表情,本皇子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洛翎锦俯在白墨衣身边,低低道,声音里有着无限的冷残和威胁。
白墨衣冷冷看了他一眼,对离国主道:“父皇,儿臣身体不适,先告辞了!”说完,不待离国主回答,转身离去,她来这里也只为一件事,现在没必要多做停留。
“离国主,那本皇子也告辞了,送送云依公主!”洛翎锦一把拉住白墨衣的手腕,很是用力,淡笑地对离国主说完,也不管这一殿的众臣,他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白墨衣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却感受到了手底的警告,默然不语,任由洛翎锦带着她出了大殿。
见他们都走了,离国主立马站起身,火烧屁股般地离开,顺带丢下一句,“不想死,快离开这里!”
众人一愣,殿梁轻轻晃动了一下,灰尘落下,哗啦间上百人如潮水般涌出大殿,争先恐后,真真的逃命动作!
在他们刚出大殿,身后“轰隆”一声,整个宫殿瞬间倒榻。
所有人目瞪口呆,擦了把再次流下的冷汗,幸好他们动作快!
离国主狠狠地抽了下嘴角,至于吗?他盖座宫殿要很多钱的!就这样被人毁了?而且里面还有他儿子的一份功劳,他他,他找谁赔去?
洛翎锦送白墨衣回了公主府,却没有进门,站在门外,目光短暂地在红色朱门上停留了一下道:“我的公主,别忘了从现在起,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有些事总要避避嫌,是不是?”笑容深深,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话,他相信她听得懂!
白墨衣冷着脸走入院中,紫络迎了上来,犹豫了下道:“小姐,刚刚落公子离开了!”
心忽地一沉落谷,袖里的手动了一下,幽暗的气息散出,白墨衣倔强地抿着唇,滞住的脚步缓缓抬起,他走了……
府内静悄悄的,梅雨纷飞,除了风声呜咽,竟然连一丝人声都无。
宫绝殇也因为生气一直不见人影,子夜也不在,好像突然之间,只剩她一人了!
白墨衣静坐在梅林深处,面前摆着一把古琴,不是玉无痕的那把离殇,这把是落羽尘为她找来的,上等的古琴,而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她弹琴,他吹萧,如今琴还在,人却已失。
他在生气吗?他有权利生气,没有用她为什么,那是因为尊敬和相信,只是现在,她好想他质问她,可是又不想他质问她,他走,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那把琴,散着幽幽的清光,一地心伤,白墨衣没有丝毫想弹奏的欲望。
红绡远远站着,咬着唇,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紫络也是一脸纳闷,紫衣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三个丫头静立而站,各具心思。
“红绡,你说小姐怎么会同意嫁给那个洛皇子?”实在忍不住了,紫络开口问道。
红绡无语,她问她,她又不是小姐,哪里会知道?若是红菱在就好了,红菱一定会知道小姐心里想什么?
见红绡没有回她,紫络又扯了扯紫衣,闷闷道:“紫衣,难道小姐一定要嫁?那落公子怎么办?”十天哪,这时间赶得也太急了,太快了!普通人家成亲也不止需要十天的时间呢!
紫衣漠然地看了一眼紫络,道:“不知道!”小姐想什么,想怎么做,她们做奴婢的只有跟着。
不过一天时间,离国上下已知,云依公主要同洛国皇子联姻,而最具争议的楚太子送上祝福,并没有世人所料想的血腥发生。
三天后,远在他国的伴月,不,以后都称之为洛翎染,和楚君离得到消息,两人震惊,面面相觑,随之而来是浓浓的不安,他们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洛国朝臣有异议,上表一个弃妇没有资格成为一国之母,也只配给一个嫔妃之位,请洛国主三思,以国体颜面为重!
洛国主脸色阴沉,御书房的奏折堆了一桌,这些人皇子求婚时就在反对,现在消息传来,争议更盛,他同样不喜欢那个女人,但是因为某种原因,锦儿必须要娶她!
他奇怪的是小儿子洛翎染的态度,据情报所知,他对那个女人非同一般,可是为什么现在这么沉得住气?还是说他暗地里另有打算?不管如何,他是绝不允许他破坏这门亲事。
挥手召来影卫,沉声吩咐:“密切注意二皇子的动向,一有异常即刻来报!”如果他敢动手,就别怪他不顾父子之情。
静月宫,静妃的住所,洛翎染静静站在一处,温雅的脸上一惯如兰,面前坐着一个清瘦温柔的妇人,正用关心的目光看着他,眼里闪着点点水色。
“母妃,您身体不好,凡事莫要多想!”洛翎染声音里有丝难过,这个女人是他在洛国唯一的牵挂,也是洛帝对他唯一的牵制。
“儿啊,是娘不好,娘拖累了你!”没有用母妃,只是最平常的称呼,也许在她心里,皇宫从来不是她的家,她留下来的,一是,她这一生都走不出这深深的宫院,二是,只是在这里,她才能活着,她活着的唯一希望就是她的儿子,想看着他能够幸福,成亲生子。
可是她发现,她的存在已成了儿子的负累。
“娘,您不要多想,您永远不是儿子的拖累,你是儿子的亲人,唯一的亲人,只能您好好的,儿子才会好!”洛翎染握着自已娘亲的手,语带安慰,眼里闪着一抹坚定,也有些后悔这么多年,他从未回宫,也没看自己娘亲一眼。
殿内的宫人退了出去,可是母子两人都知道暗处还有无数的眼睛盯着他们,很多话只能放在心里,却不敢说。
“染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顾忌娘!”她又怎么会不知那个男人处处用她压制着染儿,她的一生已经这样了,她不想她的儿子也是这样过完一生。
“娘……”洛翎染看着她,眼里有着感动。
“那姑娘好吗?”虽然不出宫门,浸淫深宫数十载,静妃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洛翎染脸上有丝不自在,对着静妃轻轻点了下头,“好,她是儿子见过的最特别的女人,清冷风华,耀眼夺目,值得男人用一生去呵护!”说这话时,洛翎染眼里有着柔光,不是那种淡漠疏离的温然,是回忆最心爱女子时所流露的喜爱和心动。
静妃柔柔笑了,拍了拍儿子的手道:“染儿,娘不在乎她的身世,反而很心疼她,一个女人不容易啊,你要好好对人家!”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做娘的开心,也有种失落,是每位母亲都会有的那种失落,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现在不属于她一个了,还有另一个女人进入了他的生命!
“娘,我会的!”洛翎染心情沉重,他爱她,可她眼中无他!
像是看出了什么,静妃道:“总要去努力,才不会有遗憾,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像她,一直呆在这个冰冷的皇宫,为她的儿子撑起一片不大的天,尽自己微弱的力量去保护他!
外面传来了宫人催促的声音,两母子的脸上露出依依不舍的感情,还有深深的无奈,每次都这样,那个人从来不让他们母子相处长了,他们是他的妻子和儿子,却是他提防得最重的人,何其可悲!
“娘,儿子告退了,您保身体!”洛翎染深深看着自己的娘亲,若有机会,他定要给母亲最想要的生活,她向往自由,想离开皇宫,他会帮她实现的!
“你也一样,去吧!”静妃抚着他的脸,把心酸咽到心底,给儿子一抹放心的笑容。
他一走,整个大殿又空了下来,寂静无声,那种熟悉的寒意涌来,静妃扯出一抹苦笑,她有多久没走出这座静月宫了?半年还是一年?
洛帝沉沉踏进来,不屑地看了一眼静妃,一身软弱,满脸凄色,每次看见心底就涌起一股厌恶。
没有任何感情地道:“锦儿的婚事誓在必行,若是有人敢从中破坏,朕会亲手解决了他!”这是威胁,也是警告。
静妃颤了下身体,低身施了一礼,言语中带着苦涩:“皇上多虑了,大皇子成亲,举国同乐,乃是喜事,以皇上的能力,又怎么会敢有人破坏?”这就是不同啊,同样是儿子,可是这待遇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狱,她,不是早就习惯了吗?只是听到,还是忍不住心痛难过!
他不爱她,她不恨他,可是染儿是他的亲骨肉啊!
“哼,你最好明白这个道理!”洛国主厌恶地撇开头,每次都这样,一脸柔弱,像是受尽委屈一般,这里全是她的气息,让他很是心烦,重重地甩袖转身。
“恭送皇上!”静妃也习惯了他的冷漠,轻声恭送。
若是平时,洛帝也无所谓了,脚步绝不会停留,只是今天看到她对洛翎锦所展现出的柔情还有对自己的冷淡,莫名让他心头怒火,走了一半的脚步又停了下来,看着那张表情淡然的脸,洛帝挥手让宫人退下,冷寒的目光锁住她。
又不走了吗?静妃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静默不语,因为洛帝已经有好多年不在她宫里歇息了,所以她不做他想,只道是他还有话没说完。
随着门的轻轻合拢,静妃蓦地一震,不由后退了一步,这个男人的目光太过阴鸷,让她不由心颤。
“你那么想朕走?”洛帝一步步逼近,看着她依然年轻的脸,身上升起一股燥热,他不是沉溺于情欲的人,后宫的嫔妃也不多,此时,他却很想要眼前的这个女子。
她的安静,他只想狠狠的撕碎她,而她的儿子如今威胁到了他的锦儿,他更想狠狠地惩罚她!
静妃被他攥住,无力挣脱扎,也不敢挣扎,因为她的反抗,只是惹来这个男人更为残酷的对待,她怕他把怒火转到染儿身上,以前也是这样,他不高兴,就狠命地折磨他们母子,染儿小时候,几乎都是在伤痛里度过的,那一身的伤痕从没好过,而她也一样。
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洛翎染才学了一身好医术,只为他娘亲受伤时,他能帮她医治,因为宫里的太医从来不管他们的死活。
身上的衣服被一片片撕落,如残败的花撒满一地,静妃无动于衷地被他压在地上,眼角滑下一颗泪水,冷,从心底透出,比背下的地板还是寒上几分,痛,是全部的感觉,可是她不能喊,不是怕丢人,而是她知道她的染儿没走,正在某一个角落看着这里,她不喊,是怕他冲动,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习惯了!只是这其中间隔的时间有点长罢了。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泪,还是她的毫无反应,洛帝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道:“取悦我,否则,这次你想要什么,他的手,或者脚?”
他指得是谁?她怎么会不明白?
死寂的眼光转向他,有怒火闪过,道:“你还是人吗?他是你儿子!”
“哼,朕的儿子只有一个,那就是锦儿,其实的朕不在乎!”手慢慢加紧,宣告着他的耐性用尽。
静妃眼中怒火尽褪,有的只是屈辱,抬手擦去眼角的泪,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缓缓搂着身上的人,闭上眼送上自己的唇,吞下喉中的甜腥,去取悦这个一国之帝,她的男人!
洛帝松开手,虽然她没一点技术可言,却让他的身心得到莫大的满足,只是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温柔,粗鲁地行使着他的权利,在身上的女子身体上奋斗着,阴鸷的眼起了一层情欲的光。
他突然觉得,他不该错过她这几年的时间,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冲动,除了那个她……
外面,洛翎锦紧握双手,他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也听到了娘亲心里无声哭泣,他没用,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他懂娘亲的心,就如她同样懂他一样,现在时机未到!
看着那个男人一身龙袍,发丝有些凌乱地走出来,洛翎染往一边躲了躲,这个男人不是他的父亲,他没这样的父亲,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一切讨回来,他欠他们母子的,足够他用命来抵!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双目通红,身体绷得紧紧的,悲哀自他身上散出。
洛翎染回过头,道:“莫叔,我们走吧!娘,她这时是不想见任何人的!而这一切,快完了!”
叫莫叔的又深深看了里面一眼,似乎那个女人还躺在地上,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一般,若不是她睁着眼,他可能以为她已经离开这个尘世了,他的心好痛!
而他这时,不能出现,不能给她安慰,慢慢地跟在洛翎染身后离开,对,这一切都会结束的!
洛翎染一回到宫外的住处,楚君离一直在等他,手里拿着一封信,见到他有些暗沉的脸,不由怔了一下,问道:“染,你怎么了?你母妃她?”
有些无力地扯了下嘴角,道:“没事,你拿的什么?”
楚君离把手里的纸递给他,道:“无伤在洛国!”
洛翎染忽地心神一禀,眼里闪过一抹厉色,看着楚君离道:“我是说……”
楚君离郑重地点了点着,道:“肯定是这样,不然那个女人怎么会同意?玉无痕和落羽尘又怎么没有阻止?”这是唯一的解释。
“你觉得人可以藏在哪里?”洛国,早在落羽尘的人到来之时,他们就已摸了一遍。
“除了你父王的寝宫还有大皇子府,我想这京城内所有的地方,都已找了数遍了!”而这两个地方,暗卫无数,他们根本不敢轻易靠近。
“这两个地方,我会想办法,不过,我觉得那人的寝宫不可能,大皇子府也许可是找上一找,再把范围扩大到城外去!”洛染翎深思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你可不能一人前去,记得算我一份!”楚君离妖娆地笑了,桃花眼微微上挑,这么久了,终于有线索了,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好不好?
“公子,皇宫让我去吧?”莫叔在一旁开口,眼里有着期待。
洛翎染没有犹豫地否决,“莫叔,皇宫我们谁也不去,我知道你想干嘛,但是记住,时机未到,那人已经在怀疑我们了。”他又何偿不想带他娘出来,只是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必胜的把握,一朝失手,满盘皆输,那他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公子,我会小心的!”莫叔坚持着。
“不行!”
“染,让他去吧,他这样也放不下心,更容易出错!”楚君离开口道,对着莫叔说:“但是不能去帝寝宫,你只能去别处转转!”另有含义的话让莫叔的脸红了起来,拱手朝楚君离道谢,也保证他不去帝寝殿。
“那就今晚吧!”两人相视一笑,却不轻松,虽然洛翎锦不在,但是那大皇子府如铜墙铁壁一般,想探清实情,真的很难!
不过,庆幸的是婚礼是在洛国举行,他们还有时间准备!
第九天,白墨衣出嫁的前一天。
也是一连几日,她身边再无半点玉无痕和落羽尘的消息,白墨衣也不问,宫绝殇张了几次口,也没说,他说什么?说那两人走了?离开这里了?不过他知道那两人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妹妹的决定太过突然,让人措失不及,连他都懵了!
不过,他可没想着放过洛翎锦,他还有最后一招,让妹妹有足够的理由退婚,让好个家伙无脸再取。
这一晚,宫绝殇围在白墨衣身边,不时的寻问着关于婚礼方面的问题,完全是一个哥哥嫁妹妹的状态中,只是眼光不时的瞟向门外,若有所思!
“妹妹,这个不试了,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的东西特好吃!”宫绝殇厌恶地盯着洛国送来的嫁衣,丫的,妹妹的嫁衣他会准备,这太红了,红得剌眼,他真想一把火点了它!
“不去!”白墨衣淡淡道,无视几个宫女嬷嬷,嫁衣,她只穿给心爱的男人,所以,这件衣服她不会穿!
“太子殿下,请您离开,公主要试嫁衣了!”一名老嬷嬷也很无奈,她们已经从白天站到现在了,这位太子一直守在这里,公主不说试穿了,就是连吃饭都粘着她,她们也为难啊,万一有什么地方不合身,她们好改啊,毕竟明天就要出嫁了。
“你们退下吧,这样就好!”白墨衣清冷地对屋内的宫人道,她是真的没心试这衣服,所以,无论怎么样,对她来说也只是一件死物,一件她不想穿着的衣服而已!
宫人无奈,只好退下。这下,宫绝殇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抓着她就往外走,一边还无限委屈地道:“妹妹,明天你就要嫁人了,今夜只当是陪我好了!”你不去,那戏演给谁看?
白墨衣拒绝不了,就随他去了,因为公主大婚,街上也比平时热闹很多,处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有人看得无动于衷,有人看着怒火冲天,那灯笼摇曳的烛火,剌红了宫绝殇的眼,一挥袖,无数灯盏滑落,火苗窜起,引起一阵惊慌。
白墨衣无语地看着他,这人真是幼稚!轻轻抿唇道:“它们惹你了吗?”他是太子,将来的一国之主,若是一不小心烧了民居,又被人得知是他做的,世人的口水都能淹死他!
“惹了,它们太招摇了!”宫绝殇认真的点头,反正他就是看不顺眼。再看到路边商铺上挂起的红绸,宫绝殇的脸更黑了,挥手招来侍卫,道:“给本太子将那东西拆下来,一个不剩!”他怎么不知道他的臣民这么热情?这一路走来,全是剌眼的红。
十里锦红?那人也配?
“主子,这不妥当吧?公主大婚,举国同庆……”侍卫苦着脸,硬着头皮上前道,眼光看向白墨衣,心说,公主您说句话呗,这可是关乎面子问题,一国之脸啊!自古来,公主出嫁全城挂红披彩,咱不能让别人小瞧了啊!
白墨衣转向一边,这事,跟她无关,这红也不是她想要的!
“废话什么,让你拆就拆,不然本太子拆你的骨头!”宫绝殇呵道,越看越心烦,小声嘀咕着:“挂白的还差不多!”
侍卫抽了,得,他拆去吧,再呆一会,不知道这祖宗还会想出什么怪招来呢!早知道今天就和别人换班了!
挂白的?白墨衣眼角动了一下,看着四周,想像成一片素白的样子,确实挺好看,脸一沉,道:“你是送亲,还是送葬?”
宫绝殇也觉得自己说这话不妥,抓了抓头道:“我不想送亲,更想送葬!”见白墨衣冷着脸,马上道:“给那个可恶的男人送葬!”
侍卫心想,还好我走得快,不然明天这十里锦红变十里素白,这什么事嘛?
“给他送葬也轮不到你!”白墨衣斜了他一眼,子夜有一件事是对的,这家伙真的很笨!
“这倒也是,不过本太子可以送他一口绝无仅的棺材!”宫绝殇认真的考虑着,这个可行!
“别忘了,那个男人是我将要嫁的人,你未来的妹夫!”白墨衣的声音含着一抹讥笑,和他玩笑而语。
刚正常的脸又忽地拉了下来,宫绝殇咬牙道:“我会要他退婚的!”妹妹嫁他阻止不了,如果那男人不娶了这他就没办法了!
声音太小,白墨衣没有听到,也许听到了,并不在意。
夜风清冷如水,秋夜如墨,寒星点缀,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白墨衣了无睡意,跟着宫绝殇转了半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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