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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相聚情深(1 / 1)

()落羽尘回来的时候,白墨衣刚刚入睡,整个客栈都是悄无人声的。

很意外地宫绝殇拦在了门外,看样子他似是一晚未睡,也许是心中的害怕,也许是失而复得的激动,本来他是要和白墨衣共处一室的,可是被她坚决地赶了出来,不得已,他就守在了门外。

落羽尘要进去,他才不让呢!妹妹好不容易休息了,他可不想有人去打扰她!

墨黑的瞳眸微微眯起,落羽尘沉沉地看着邪邪站在他面前的宫绝殇,一向淡然的心起了微微的波浪,怒火掀起的风一阵大于一阵,这位自私的离太子竟然一声不啃地把人带了回来,留他们像无头苍蝇般地在那寻找,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离太子,尘不介意和你再交流交流!”落羽尘风轻云淡地道,声音里有股无形的压迫,整个人散发出寒霜冷冽的气息,冰卦三尺,如霜雪降临一般。

宫绝殇挑了下眉,斜斜睨了他一眼,心里却吃了一惊,眼前这个人和玉无痕一样冷,只不过平时被他如仙的外表骗了,打起人来可是一点也不手软,想起上次在楚皇宫被两人收拾了一副猪头的样子,小心肝有些颤意。

摸了摸脸,道:“打人不打脸!”你想动手,我奉陪,别打脸就行了。

“拳脚无眼!”落羽尘转身往处走去,你说不打脸就不打脸了,那女人就喜欢看他那张脸,他不留点纪念怎么行?

“切,你以为本太子怕你吗?”宫绝殇抬脚跟上,他心里也憋着一肚子的气呢,有人打打架也好,你打我脸,我就不会打你的脸啊!

子夜抱着剑靠在墙上,冷冷盯着宫绝殇道:“算我一份!”

很显然,宫绝殇犯了众怒,子夜动起手来比落羽尘更狠,他出手从来不是以伤人为目的,很直接的杀招。

“我想,改天好了,今天太晚了,本太子去睡觉了!”见情况很不妙,宫绝殇脚底抹油想开溜,打死都不承认怕了,咳,他只是怕他这张脸,明天无法见人。

“天色还早!”子夜上前一把拎起他的衣襟,毫不废话地拎了出去。

这一晚,白墨衣睡得很沉,一直到日上三杆才起来。

客栈外面很热闹,至少哀叫声不绝,不过离得太远,并未吵到人休息,可能就算有人听到了,但却不敢多管闲事。

宫绝殇带来的侍卫同样一夜未眠,眼看着自家主子挨打,无一上前帮忙,只是可怜同情地围观。

不是不帮,帮了也只是多个挨揍的人,再说,自家主子也不让帮!

所以这几十个侍卫一直提着心,瞪着眼,乞求着那两位大爷手下留情,打伤了不要紧,别打残了就行!

紫衣和紫络也没睡,闲闲地坐在一旁看热闹,这种事,她们是不会拿去烦小姐的。

白墨衣梳洗完,紫络就把饭菜端了进来,脸上还有着强忍的笑意。

“紫络,发生什么事了?”看着紫络紫衣两人,白墨衣眼里闪过一抹冷光,被她很好地掩藏在垂着的纤睫下,有些事她要慢慢查,如果她们俩有问题,就说明素宫水也出了大事,不过,对于敌人,她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小姐,等一下您就知道了!”紫络摆了碗筷,调皮地卖着关子,实在是离太子的样子太凄惨了,她不知道怎么说?

白墨衣的眼光移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紫衣身上,低头用餐,清冷的脸上神色平静,身上散发着疏冷的气息。昨天回来时,两个丫头就问了她这些日子的去向,她不想说,两人也聪明地不再多问,把眼底的疑惑留在了心中。

“衣衣!”落羽尘走了进来,看着她的眼光含着激动和心喜,琉璃般的眸子转动着流光溢彩的光芒,带着无尽的深情丝丝朝她缠绕而来,身上的白衣泛着清清淡淡的光,幽润清华,肤色晶莹如玉,墨缎般的长发垂在两肩,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薄而淡漠的唇微微向上勾着,俊逸的脸上有着天地为之失色的温雅淡笑。

一种淡淡的温馨在两人的视线交融处慢慢散发开来,空气中流转着冰莲的清香,紫衣紫络两人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并顺手带起房门,将这一室温情留给深情对望的两人。

白墨衣的心忽地不听话地跳了几下,一抹若有若无的红润飞上两鬓,如海棠春色般淡淡晕染开来。落满辰星的眼里含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意,时间静止身地看着眼前的如仙般的男人,嘴角带起一抹柔意,闻着那熟悉的莲香,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很是想念这个味道。

落羽尘站在她身边,白皙修长的手轻轻落在白墨衣的脸上,肤质清凉润滑,细腻柔软,淡然的嗓音有着压抑的情感,清冽中夹着一丝沙哑,缱绻情深,低低道:“对不起,我把你弄丢了!”

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在自责着,他应该一直拉着她不放手,这种撕心裂肺,像是失去所有的痛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清凉中又带着一丝暖意的手抚在脸上,白墨衣有些贪恋这抹温度,微微扬起脸,清楚地感觉到他心里那一丝害怕的颤音,慢慢握住他的手,星眸明亮地看着他,把他眼底的情绪尽收眼中,心也微微地悸动开来,划开一抹璀璨的笑容,清音悦耳,“下次注意了,再把我弄丢了,约定作废!”

这个男人一直细心、温柔地守在她身边,不求回报地付出,让她如何不感动!

修长的手移到她肩上,轻轻揽她入怀,感受着生命在这一刻完整,贴着她耳边,道:“不会了,没有下次了!”只有一次,他就受不了了,他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如果不可避免,那他希望出事的人是他!

被他拥入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白墨衣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感觉到环在身后的手越来越紧,她没的挣扎,静静地依在他胸前,闻着那淡淡的莲香,闭上眼,脸上的着一种属于幸福即将来临的笑意,只是这笑容背后充满了太多的未知和迷茫,更有很深的沉重在里面。

即使是笑着,也是夹着苦涩的。

不过,能有那么一个人陪着自己一起走,她想,这一路上也应该不会孤独的吧!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惊天动地,有着只是细水清流的温暖,带着属于他的柔情陪着她,日出风雨,无怨无悔。

这个男人太完美,他的情太深,她怕自己无法回报。

清清浅浅的呼吸里,落羽尘扑捉到了她心底的迷茫,无声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东西伤得越深,就越怕重蹈覆辙,她的害怕,却又说明她内心的渴望。

紧了紧环着她的手,无声地传达着他的心意,有些东西不是苍白的言语就可以让她相信的,他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给她最安心的保证。

手指穿插在她如丝般的秀发里,眸光里潋滟着如水般的柔光深意,他觉得自己的心被手底这柔软的青丝根根缠绕,再也无法挣脱,也不愿挣脱,甜蜜地将他和她牵拌在一起。

一方温室,情意融融,淡淡静谧,不用言语,却有着心意相通的契合。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相互都能看懂对方的心思,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至少白墨衣在前世和秦枫的相处中未曾体会过。

而落羽尘发现,自己爱死了指尖的柔软丝滑,那一头青丝秀发成了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处,百无厌倦地拨动着她的发,感觉着那根根丝发从指缝里溜走,清冽的目光幽幽深暗了起来,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暖,越来越炽热。

白墨衣感受着他手底里的柔情,心中的那一片黑暗也随着他带着清凉温暖的手一遍遍穿棱,被不知不觉间抚去,留下的只有细细的如阳光般的暖意和感动。

“衣衣,这些天你过得好吗?”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是小心地尊重她的感受,她若想说,他会很开心,她若不说,他不强求。

只是半月有余的时间,她清瘦了很多,眼里浅浅留着伤感之色,却不知为谁?眼光无意地瞄到那件破烂不堪的旧衣上,白色的裂缝被红色的丝线缝合着,很粗笨的针脚,却透着一股忧伤和深情,静静放在那里,散发着一抹化不去的落寞暗伤。

落羽尘心里微微痛了下,他再笨也看得出那不是出自她的手,恍惚中仿佛看到一个男人笨重地穿着针线,似是用尽全身的情和一颗无怨的心捧着心爱女人的衣,将所有无法言语的感情自这一针一线中倾泻而出。那不是简单的几行针线,那是一个男人最真最深的情!

他不是嫉妒,因为他得了这个世上最好的东西,他是感激,感激那个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予照顾。他痛的是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他!

也许不用她说,他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白墨衣随着他的目光落在那件衣服上,眼神微暗,轻轻离开他的怀抱,嘴角带起一抹苦涩,想到楚君离,她心里就忍不住酸痛难忍,那么一个艳姿风情的人,却在崖底过了最苦的一段日子,而这一切,还是因她而起,她欠他的,这一世怕是都还不清了。

“我……”刚要开口,房间的门就“碰”地一声被人推开。

白墨衣叹了口气,能有这种动作的不作二人之选,除了那个无赖般又喜欢粘着她的义兄外,没有别人了。

落羽尘也有些无奈,有点不开心两人的谈话被人打断,淡然的目光夹着一丝冷冽,看着那个大大冽冽扑到白墨衣身边的人,就差一点,唉!

“妹妹,我也没吃东西呢!”宫绝殇抱着白墨衣,压在她肩上的头往落羽尘看去,眉光挑衅地挑了挑,哼,得罪他的下场就是不给你们独处的机会,从现在起,他要寸步不离地贴着妹妹,谁让他下手那么狠来着,这次不知道有没有毁容?

“那就一起吧!”白墨衣淡淡道,推开宫绝殇,眼光对上他精彩万分的脸,不觉有些愕然,这猪头真是那个邪性耍萌的离太子?再看到落羽尘平静的样子,以及门口紫络那张笑脸,还有冷冷走进来的子夜,心中一下了然。

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脸上青青紫紫,右边还高高地鼓起,似是嘴里塞了一个大鸭蛋一般,嘴角两边也很对称地裂开了,伤口很新,不停地还有红色的血水流出,狭长的凤目此时只有一条细细的缝隙,额间的那颗妖艳的红痣也被挤得只剩一点点了,只有一句话,就是他爹现在这里,只怕也认不出来了。

白墨衣嘴角抽了抽,这下手也太狠了吧?比上次还惨不忍睹。

责怪的目光朝那两个悠然而坐的人投去,心疼地抚着他的脸,关心地道:“你这样,还能吃饭吗?”她怀疑他吃进嘴里的东西可能会漏出来。

“噗哧”,紫络很不客气地笑了,小姐这里关心吗?幸灾乐祸还差不多!

凌厉的目光从细细的缝里朝紫络射去,后者马上捂着嘴不出声,不过那耸动的肩膀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情。

云知在后面用复杂的目光看着笑得单纯的紫络,会是她吗?

“我能吃,不过我要你喂我!”宫绝殇吐字不清地说,还顺便把受伤的手举了起来,清楚地摆在白墨衣眼前。

手上关节的位置同样地红肿着,不过不像是被人伤的,倒像是击在了什么硬物上。

白墨衣狐疑的目光从落羽尘转到子夜身上,她肯定,这两人身上也有伤,只是没他伤得这么明显罢了。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抿唇道:“你告诉我你打伤了谁,我就喂你吃饭!”

两道剌死人的目光直直射来,宫绝殇怕怕地往白墨衣怀里缩去,在看到某人更加黑沉的脸后,得意地笑了,丫的,以后都不用买醋了。

察觉到落羽尘的情绪变化,白墨衣无端地感觉到一点心虚,轻轻推开宫绝殇,扔给他一双筷子,道:“算了,我不问了,自己吃!”男人果然是死要面子的动物,只怕上回在皇宫的那次交流,玉无痕和落羽尘也可能受了点伤吧!

宫绝殇看似无赖轻浮,实则很多时候都有所保留,真正的实力应该不差于他们。

“不行,妹妹,你要喂我,我手疼,心疼,浑身疼!”宫绝殇充分发挥他无赖的精神,不依不饶地缠着白墨衣,存了心要气某些人,更开心地享受着她的服务。

白墨衣对自己人心很软的,加上又吃不消宫绝殇的粘功,皱着好看的眉,冷着脸,把饭菜堆进他嘴里。

有人吃得爽,有人看得冒火,却又不好发作,谁让人家占着她哥哥的名份呢!

“妹妹,我偷偷告诉你,有人屁股上挨了我两脚,有人胸口被我打了一拳!”吃饱了喝足了,宫绝殇不客地揭人老底了,细长的眼睛闪着精光,在丢人一起丢,虽然他丢的比较大,谁让那两人宁愿别处受伤,都拼命地护着脸呢,他一对二,好难打的说!

摸着自己肿得变形的脸,他考虑着下次再打架前,也学玉无痕弄个面罩戴上,把他这张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脸给保护起来!

想到玉无痕,宫绝殇回头看了一眼白墨衣,眼光深深沉沉,道:“妹妹,我们上路吧!”那黑面神也在柳洲城呢,他可不想妹妹和他碰面。

如果所料不差,那家伙早就知道他们在何处落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现身罢了!

“好,走吧!”白墨衣也急着离开,这里去离都还需要十多天路程,那人给的时间很紧。

一行人随即上路,不过这次,是四个人挤在一辆车里,白墨衣安静地看着书,落羽尘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柔光点点,冰雪玉融的样子看得宫绝殇肚里直冒酸水。

子夜依然是面无表情,抱着剑靠着车壁,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妹妹,你这些天一直在崖底吗?”宫绝殇很是心疼,若是知道她一直都在那里,他肯定下去找人了,可是千算万算,怎么会没想到这点呢?

“嗯!”白墨衣淡淡应道,觉察到他愧疚的目光,抬头对他释然地笑笑,她还要感谢那人将她逼落山崖,不然,这一辈子她恐怕都见不楚君离了。只是唯一不明白是,那人为什么要这样安排?至少现在,她想不明白!

“妹妹,你遇到什么人了?”宫绝殇已在同样的问题上缠问了很久,大有问不出誓不罢休的样子,这点让白墨衣很无奈。

看着落羽尘和子夜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她知道这件事不说明白,她以后绝对没有自由了,这三人能像看犯人一样地看着她。妥协地放下书道:“我是不小心掉崖的,在崖底碰到了楚君离和楚君莫。”想了想,关于那变态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了。

“什么?楚君莫没有死?”宫绝殇很是吃惊,那家伙命可真够硬的,那样都没死!

子夜也微微皱了下眉,他同样也有些惊讶,当时那一剑可是他亲眼所见,没想到楚君莫还是被楚君离给救活了。

“他们为什么会在哪里?”落羽尘抓住其中的疑点,慢慢开口,这女人想糊弄过去,没那么简单。

白墨衣有些郁闷地瞪了他一眼,却落进他含着宠溺和执著的目光里,心里涌出一丝甜意,脸色如粉,不自在地转过头,道:“这个问题楚君离没说,不过楚君莫出了些问题,武功尽失,人……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现在的他活得很单纯很快乐!”

“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宫绝殇重复着她的话,本来他还想着下次遇到他再赏他一剑呢,看样子妹妹都释然了,那他也不计较了。

白墨衣平淡无波地将她在崖底的经过讲了一遍,当然,关于她水中出糗一事,绝口不提,只说自己的玄女功已突破了第九层。说这话时,眼光直直盯着宫绝殇,意思是有机会要过过手,还不能让她,因为她要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有多少?

宫绝殇惊喜之余拍着胸脯保证,随后想到白墨衣提到自己受了重伤,马上又紧张兮兮地问,“妹妹,你伤都好了吗?”

落羽尘比他更快,早在白墨衣话音未落时,就悄悄地探上了她的手腕,知道她确实没事,这才放心,眼里的那抹浅浅自责却始终无法消去。

白墨衣藏在袖中的手反握着他,抹起一丝笑意,无声地安慰着他,告诉他,自己很好!心里的那股甜意越来越浓,眸光愈发地柔和起来,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光,光彩耀人,整个车内都流转着暖暖的温馨柔意。

子夜闭着眼,似是入眠,只不过身上的冷意更重了些。

宫绝殇吃味地看着那两个目中无他的人,撅着裂开的嘴软软地歪在子夜身上,无聊地数着手指,还不时地用眼神去凌迟着那个白衣如仙的身影。

他好恨,妹妹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了,呜,他又成了没人爱的孩子了!

“离我远点!”子夜睁开眼,嫌恶地盯着宫绝殇,他不喜欢有人靠近他!

“哼,上次不知道是谁偏要给本太子上药来着,现在又说离你远点,你脑子有问题啊?”宫绝殇一个不稳,被他推倒在地,不客气指出上次的事,就因为那件事,还让妹妹误会他跟这呆子有什么暧昧关系,他冤死了!

自地上爬起来,根本不在意地又重重坐回子夜身边,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没面子!

子夜手里的剑清脆地鸣了一声,冷冷的眼光盯着宫绝殇,他若再敢靠着他,后果自负!

宫绝殇本就被那两个甜甜蜜蜜的人剌激的不轻,加上昨天晚上的账,此时也火了,邪声道:“怎么?本太子就坐这里了,不服气?不服气再来打!”

“等一下!”白墨衣急忙出声,打断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清冷的声音道;“要打出去打,不许把马车弄坏!”这辆车可是落羽尘的,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够宽够舒适,她喜欢!

落羽尘开心地弯了弯唇,很满意地收到两抹不善的目光,墨玉的眼里只有一人存在。

宫绝殇很气愤地瞪着车壁,恨不得一把辟碎了这碍眼的马车,他咋那么糊涂,上次打架怎么不知道到车外,把自己的马车毁了,他那辆车比这破马车好几十倍呢!

子夜眼光暗了下,冷冷地看了一眼白墨衣,掠身出了车外,走时还不忘拎着挑起祸端的宫绝殇,有气当然要对着他发!

“天哪!怎么又来了?”马车外的紫络望着两个缠斗的人,抚额哀叹,以这样的速度下去,几时能走到离都啊!

云知撇了撇嘴,只要有离太子在的地方,就没一天平静的,看了一眼紫络,沉着脸不说话。

跟随的那些侍卫也很无奈,因为每次打架,挂彩最重的都是自家主子,照这样的频率发展下去,只怕进离都城时,他们是抬着主子回宫的,皇上的怒气啊,也很可怕的,毕竟皇室的子嗣可是只有一个!

“云知,加快速度赶路!”落羽尘淡然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根本不管另外两人的死活。

“是!”云知来了精神,策马扬鞭,马车如离弦的箭飞快地向前驶去,远远地将一干众人抛在后面。

宫绝殇当场傻眼了,顾不上再和子夜打了,跳脚道;“这该死的落羽尘,竟然偷空子,不打了,给本太子追!”

飞快上马,一行人远远地朝马车追去,扬起漫天的灰尘。

白墨衣坐在车内,听着远远传来的马蹄声,抿着嘴斜看着身边的男人,淡淡地笑着,眉眼如画。

紫络瞪大眼,自言自语道:“唉,到底是谁赢了呢?”小姐把打架的赶了出去,落公子又把人甩在了后面,如此看来那两个闹事的都比不过车内的人!

“笨蛋,当然是我家主子赢!”云知轻声道,言语里很是得意,手里的动作一点不含糊,把马车驾得如飞一般,这上等宝马跑起来,可是一点不比离太子的马差。

想追来,没那么容易!

落羽尘握着她的手,轻轻道:“衣衣,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只要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就好!”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和她共同面对,他不想她在接受他的同时,又因为某些事将他拒之门外。

她不可能是失足落崖,至少那红衣人,还有那些精密的机关都说明了那天在日峰山不止他们三人,她一定是遇到了更厉害的对手,若不然,那处崖上,他寻了几次,怎会连一丝痕迹都无?除非是有人抹了去!

她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他!

“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应付不来,一定会麻烦落大公子您的!”白墨衣语带调皮地说道,把那一抹感动留在了心底,因为她同样明白,他不喜欢听她说谢谢。

“这么说,我倒是希望那一天赶快到来!”落羽尘略显无奈地道,对她莫可奈何。

“我怎么觉得落大庄主这是在瞧不起人呢!”白墨衣故作生气地瞪着他,表情很是轻松可爱,因为他,所以她安心!一些潜藏的性子也不由地冒了出来,原来有一个人没有界限地宠着,真的很幸福!

突然觉得,前世时,她与秦枫的相处,大多都是她在付出,小心翼翼地守着那份爱,守着那个家,到头来却没得到同等的爱!

“不敢,瞧不起你,那我不是瞧不起自己?”怜爱地看着她眼底的那抹落漠,落羽尘顺着她的话开起了玩笑,她是他看上的人,在他眼中,两人一体。

“落大庄主好像对自己很有自信?”被他话里的暧昧说得脸上一红,白墨衣有些嗔怨地看着他。

“不,是对你有信心!”落羽尘淡淡道。

说来说去还不是一样,借机又把自己给夸了一遍,她怎么不知道这人脸皮也挺厚的呢?伸手在他脸上揪了下,仔细看看道;“还好,没有城墙厚!”

落羽尘头上滑下几条黑线,瞪着她道:“原来衣衣也有这么调皮的时候!”语气里只有宠溺,对着她那双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笑着纵容。

……

尘埃飞扬,一抹黑影静静地出现在官道上,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暗沉冷冽,深邃如海的目光含着一抹痛意和不舍,背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落霞余辉下,孤影离天,透着千年孤寂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心伤遍地,脚下的路沾满了难言的痛和寂。

原来,他又剩自己一人了!

习惯了孤独和寂寞,所以并不觉得可怕,可是现在,他却想拥有那一张暖人心绯的笑脸,那抹清凉的身影,就如这天上的一缕光照进了他黑暗的内心,却又被自已生生地扼杀。

她是在怪他吧!她那样的人,她那样的性子,有着和他一样的骄傲,一定无法接受他利用她的事实!

他不会说对不起,因为这三个字他从没讲过,更不会后悔所做的一切,只是觉得为什么失去的要比得到的多呢!

沉沉地转过身,脚下的土感染了他身上的寒气,落上了一层薄薄的霜寒,他的心永远冰沉着,在那一抹阳光消失后,似乎更冷了。

“主子……”流风迟疑地叫道。

玉无痕收回飘落天际的目光,看着流风,墨玉面罩泛着幽幽的冷光,乌黑的发丝垂在两侧,挺拔的身影孤傲冷冽,黑衣扬动着无情的暗波,只是背后的影子透着些些凄怆。

“主子,离王爷和莫王爷随伴月公子去了洛国,伴月公子并未和白姑娘见面!而且属下发现,离王爷好像身中剧毒!”流风细细地把刚得到的消息报与玉无痕。

“查清楚是什么毒?何人下毒?”玉无痕的声音冷冽冰霜,眼里闪过一抹似是担忧的光,飞快而逝。

“白姑娘应该是被人逼落山崖,属下在伴月公子那探知,白姑娘掉崖之前就受了内伤!”他是无意中听到楚君离和伴月的谈话,白姑娘去日峰山也是有人引去的,这一切都太巧了!

不过他更奇怪的是主子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与白姑娘见上一面?当然,主子不说,他们更不敢问!

“回楚都!”过了一会,玉无痕才开口道,深沉的眼里阴晦莫测。

她的玄女功突破了第九层,敌手不多,自保有余。而且有他们在身边,目前他不担心她的安危。

马车里的白墨衣似是心有所感地往回望了过来,残霞余辉,寂寞天穹,风萧云瑟,除去马蹄扬起的尘,茫茫天际,空旷无人。撩着车帘的手一直没有放下,不明白心中那突然而来的感伤为何?只是有着淡淡的失落沉在了心底。

玉无痕却不知,下次再见面时,他后悔了,后悔没把白墨衣留在楚国,哪怕再危险,若是重来,他都不会放开她!再见面,几多伤心几多悔!

这一路上追追赶赶,眼看着离都在望,白墨衣的心情却越来越重,除了枫叶镇遇到的杀手外,这一路行来却也是平静,那批人,宫绝殇也没审出什么,全是受顾于人的江湖杀手,一点有用的价值都没有。

白墨衣明白那些人肯定不是楚君灏的,楚君灏若要杀她不用避人耳目,请江湖杀手,他手里的皇室秘卫就是绝密的武器。

一个人名一直盘旋在脑海里,她始终没有说出来,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

“衣衣,听说白雨辰最近在离国,说不定这次还能见到他呢!”宫绝殇的语里有一抹讽剌,白家的人他一个都不喜欢,白雨辰最好别落到他手里,否则他绝不会放过他!

白墨衣低垂着眸子,她一直认为白雨辰不是个简单的人,只是一直没有过多接触罢了,既然天玑老人能收他为徒,必有超人之处!

“天色已晚,等我们赶到京城,城门已闭,不如就在这歇息一晚吧!”落羽尘看着白墨衣,她又在想无伤了吧?连日来,她的眉心都有着抹不去的哀愁,就像是石落大海,无伤始终无半点消息,时间拖得越久,变故越大,有些东西他也怕!

“紫衣,姑姑她们有和你们联系吗?”坐在火堆前的白墨衣趁身边无人时,轻声问着紫衣,眼光一动不动地盯着火堆,脸上一片冷清。

紫衣怔了一下,回道:“没有!”

“关于日峰山的消息是谁给你的?”白墨衣随意地问道。

“是我们宫里特有传递信息,奴婢并未见到人!”紫衣低声道,表情不变,更无一丝慌乱之色,目光坦然地叙说着。

白墨衣看了她一眼,不再作声,如此一来,就算紫衣有问题她也抓不到什么证据,目前,身边这两个丫头还不能动,只要有一点点希望找到无伤,她都不会放弃!

一夜无眠,天边残星随着天际放亮而一点点逝去,秋天的早上霜重露寒,落叶泛黄,随风片片飘落,有种生命萧条的感觉。

白墨衣站在一棵树下,伸手接住一片叶子,素衣飘扬,淡然清华,静然若水,又带着沧桑之感,碧落星辰的眼里的着洞悉人世百态的通透,固执的唇如往一般轻轻抿着,诉说着对命运的不屈服,清姿孤傲的身影似是蕴藏着无尽的力量,身后暗含着黑暗的煞气,凌厉无情!

树叶反复在手里翻转着,白墨衣突然觉得自己这抹来自异世的孤魂也正如这落叶一般,飘泊于世,终有尘埃落地的一天。转过身对上那道柔柔清冽的目光,清冷的脸上滑过一抹柔意,松开手,任树叶随风飘飞,现在,她有自己的归宿,有一个人始终站在那里等你!只要一回身,就能触到那片温暖,这种感觉,属于幸福!

落羽尘静静看着她,自她身上散发着凄风苦雨的沧桑,她的过去,没有他,她的未来,他只想给她快乐!无法去评说她的过往,留在心底的只有遗憾的落寞和心疼。

“秋天了,真快!”白墨衣望着天边飘浮的云,秋风意凉,有一种冷却是从心底发出的,就如现在。

转眼间,她来这个世界半年了,真快!

“你的手和你的心一样冷!”落羽尘执起她的手,双手包住,传递着手心的暖意。

“是吗?”白墨衣看着相握的手,低低道。

“如果这样,我真怕在冬天来的时候你会冻坏,也许那时我们可以带着无伤去南边过冬,说好吗?”淡然的话语许诺着他的某种信念,无伤,他会帮她找回来,在冬天来临之前。

“好!”白墨衣抬眼望着他,信任着他的一切,轻轻应道,手心的暖意自每一寸血脉流进心底。

“不管你们要去哪,我只知道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起程了?”杀风景的人永远只有那么一个,很深的酸味飘来,还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幽怨的目光。

像是抓到红杏出墙的妻子,宫绝殇恨恨地瞪着那个“奸夫”,抢了他妹妹,现在又打着拐人的主意,坏人!

瞪视的同时,还不忘上前分开两人交握的手,将白墨衣霸道地揽进自已怀里,妹妹是属于他的,谁跟他抢,他跟谁急!大不了再打架!

落羽尘好脾气地摇了下头,不和孩子气人的人计较,走在他们身后上了马车。

只是半天时间,众人便来到了离都城,这里热闹和繁华并不比楚国差,自有一翻繁盛的景象。

白墨衣不愿进宫,无奈之下,宫绝殇只好暂时同意她在宫外住下,唯一的要求是不能住客栈,要住他帮她准备的地方,白墨衣只有点头。

不用说,落羽尘自然是要和她住在一起的,当然还有子夜。

宫绝殇带着白墨衣来到一处宅第,献宝似地推开大门,自踏进第一步时,就一脸的期待。

落花如雪,瓣瓣飞扬,清香拂面,入目,无数的梅花争相绽放,白色的梅花如银雕玉琢雪塑,冰肌玉骨,是那么清丽超然,清雅脱俗,清白无瑕,芬芳浓郁,暄香远溢。

暗香浮动,异态纷呈,美不胜收。

只是一眼,便可见其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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