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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为他哭了(1 / 1)

()“女人,这个问题还需要回答吗?”落羽尘眼光微眯,危险地盯着她道。//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别忘了,前提是走出这座迷阵!”白墨衣提醒道。

“这个嘛,还真难!”落羽尘摇了摇头,躲吧,看你躲到什么时候?不过这个阵,想要走出去,也只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陷入困境的两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忧,边走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仿似散步般清闲,不过中间那相握的手却从未松开过,一直地这么握着,握着……

林中的雾越来越浓,可视的范围已由十米缩到了三四米之间,身上的衣服也似乎沾上了水气,潮潮地,一种阴凉透体而来。

“别担心,一切有我!”落羽尘轻轻道,淡然的声音莫名地让人觉得安心,尽管他们知道离危险也越来越近了,这么重的雾,前面藏着什么,一切都是未知的。

又是这句话,淡然的声音,淡然的语气,却莫名让人觉得可以依靠,白墨衣很轻很浅地笑了下,被他握着的手悄悄地反握回去。

手心里感觉到那小小的力度,落羽尘没有回头,如仙的脸上浮出一丝信守一生的笑意,心里层层萦绕着一丝甜意。

白墨衣的神色越来越沉重,抿着唇思索着什么,眼里划过一抹冷光,她来这里是临时起意,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今别人设了圈套在此,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也是她不敢想的问题。

“你在怀疑那两个丫头?”落羽尘感觉到她身上散出了的煞气,知道她动了杀意,随即淡淡开口问道。

“这一切都像我们在自投罗网!”不是她想,是不得不怀疑,消息是她们给出的,来这里也是她们若有若无的指引着。

落羽尘没有出声,如果素水宫的人都叛变了,那她将来的路就更难走了!

“也许有可能带走无伤的人是她们!”她们指得是素水宫,白墨衣虽然从来没有想到要动作素水宫的一切,可是若是她们带走了无伤,这是不是牵扯到宫主之位的争斗?她从来没想过要这些东西!

“先别这么武断,暂时这一切都是猜测!”落羽尘心情也有些沉重,如果真是素水宫的人带走无伤,也难怪他们查不出来,那个地方太过神秘,外人根本无从找起。

白墨衣定定望着前方,茫茫的白雾阻挡了一切,不管是谁,若是伤了无伤,她定要他十倍奉还!

空气里传来利器破空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又快速转过头盯着四周,密麻的箭矢从四周飞来,待到眼前才看明白,这箭全部用乌金所制,坚硬非常,箭身比一般的箭要小上几倍,却更为轻便灵巧,不易于防守。

两人都没有携带兵器,挥袖便出内力抵挡,背靠着背,你守着我的脆弱,我护着你的心,百对着上百支的如雨般的细箭,两人身边却环绕着淡淡的默契和温馨,心意相通地完美地配合着。

落羽尘自袖中翻出那支随身带着的玉箫,抽了空递给白墨衣,有了这个,她会没那么吃力。

白墨衣抓住一支朝面门飞来的箭,格开玉箫,清冷道:“不用!”

落羽尘没再强求,两人且战且走,忽道:“你坚持一下,小心!”话未完,便起身朝一边掠去。

白墨衣看了一眼,知道他去探查清况,冷寒着脸看着眼前,同样起身朝另一边疾去。

束手待毙向来不是她的作风,哪怕是死,她至少也要弄清自己的敌人是谁才行!

待白墨衣掠过去之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看到一个人影,而之前的箭支全是自动发射,看着那一排排制作精密的机关,眼里有着不可思议,自动的拉弦,上箭,发射,就算她到来之时,这里的箭还不没发完,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还真不敢想像,在这古代就有这么高科技的玩意儿。

看来这背后之人不简单啊!

这些东西造出来难,毁起来就容易多了,只是不大一会,此处便一片狼藉。

其实白墨衣自己都有些不舍得,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还真想把这东西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翻呢!

转身往回走,却发现找不到来时的路,白墨衣发现走了许久后都是在原地打转,不由便停下来皱眉思索。心里却更加的失落起来,自已没听他的话留在原地,他一定着急了吧?

此时,应该在找她吧?

想着想着,白墨衣也不由地着急了,分开这么一会,她发现,自己好像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般,有点迫切,有着期盼地想见到他!

雾色里传来衣袂翩飞的声音,素影轻动,白墨衣急急跟上,是他吗?

“落羽尘?”清伶的声音有丝急切和担忧。

对方轻功很高,视线受阻,行在这里,靠得完全是听力,白墨衣的步子很急,使劲了全力地跟着那人,此时她明白,那人不是落羽尘,一抹红色若隐若现,应该是引他们来此的那个人。

甩出手里一直握着的一支乌金箭,朝那人背后疾射而去,白墨衣轻功虽然没有他的好,内力却是不弱,这支箭用了十成的功力,快如闪电,前面的人避无可避,一声闷哼传来,身形有所停顿。

就是这一顿之间,白墨衣便来到那人跟前,冷冷盯着他,一身红衣似血,身形很像楚君离,虽然背对着她,但她知道此人不是他,因为那股妖孽风华的气质这人身上没有。

楚君离一举手一投足,妖娆中带着高贵,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透着无限风情,是那种让人见过一面便终身难忘的惊艳。

而且还是男女统杀的那种。

宫绝殇也很美,只是美中充满邪肆,妖冶中带着危险的,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很小白,其实却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一个披着美丽人皮的狼。

眼前的这个,白墨衣一眼就认出是假扮的,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捂着肩站起身,转过头,很平常的一张脸,冷冷笑了一下,挥手撒出一把暗器,雨打梨花万点星,在白墨衣闪身躲避之时,纵身消失在浓雾中。

白墨衣看着钉进袖子的几点梨花钉,脸上一片冰寒。是她大意,想留活口,没想到那人这么狡猾!

那人极熟悉这里的地形,知道自己再追不上他,白墨衣不得不放弃,只是犹觉得不甘心。

现在她后悔了,天玑老人拿给她八卦阵形图,要她细看,记得当时她只是草草地翻了几下,若是当时细细研究了,此时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最后,白墨衣打算用最笨的一个办法,撕下一块衣角,遮住眼睛,有时候眼睛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她现在要靠敏锐的感觉来走出这片迷阵。

没有犹豫,不能视物,听觉却更加地敏感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她觉得很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似乎身边的湿气淡了不少,耳边隐约可以听到鸟叫的声音。

白墨衣心中欢喜,看来她是走出来了,幸好这一路上没再碰到那些机关,不由微微地出了一口气。

那他呢?落羽尘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被困在里面?

“呵呵,小丫头倒是挺聪明的!”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入耳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谁?”白墨衣停住脚,冷声问道,手掌聚力,玄冰掌虚势待发。

“没想到四道内力你竟然融合了,还没死?”那人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却没有现身的打算。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凝固起来,一种无形的压力层层传来,白墨衣觉得有种千斤重担朝她挤压而来,空气愈发的稀薄了,提气抗御着那股压力,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汗水。

这个人武功好高!而且竟然知道她的一切。

声音太过怪异,无法从中听他的方向和年龄,白墨衣有种感觉,此人的武功可以还要高过天玑老人和弘光大师,高过玉无痕!

“鬼鬼祟祟的不敢见人吗?”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恐惧,孤傲的身形始终静静伫立着,冰艳的脸上有着淡淡的讥讽。

“哼哼,小丫头激将法没用,见过老夫的人都死了!”阴测的声音里有着可怕的阴寒,周围的压力比刚刚增加了许多。

白墨衣不再说话,全神提力地对抗着,内力被她提到了极致,袖里的手紧紧攥着,背上的衣服似乎也被汗水渗透了,清冷的脸上始终是一副淡淡的表情,迎风而站,素衣轻摆。

“有点硬骨头,很像她!”暗处的那人有丝赞赏,可是话里比之前多了抹杀意。

一阵阴风袭来,白墨衣眼上的布慢慢飘落,四周的景物落入眼底,原来她真的走了出来,当看清自己的所在之处时,心里不由大吃了一惊,前方一丈之远处但是一座断涯。

奇怪地是这高高的山顶处却无一丝风,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更像一个无底的大洞,若不是那人突然阻止,此时,她应该因失足而葬身崖底了。

“丫头不用谢我,因为这样死了太便宜你了!”那人似乎知道她心里所想,又是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

白墨衣没有出声,知道自己问什么他都不会说,只能照着他的安排走下去,冷冷站着,静等着他的下文。

“丫头,我给你两条路选,一是你自己跳下去,若不死,必有惊喜!二是,老夫送你下去,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身上的压力顿减,白墨衣皱眉,冷声:“我若是两个都不选呢?”靠,你以为是玩蹦级啊,丫丫的,这里跳下去只有一条路,粉身碎骨!

“老夫想做的事,还没做不到的,若是等老夫动手,丫头,你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很自大,很得意,掌控一切。

白墨衣心里突然有种感觉,和此人相比,玉无痕的强势也没那么讨人厌了,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想起他,但是此时她真的有点谅解他所作的一切了,至少那个人从没真正伤害过自己!

心里的某一处还是有些疼,有些难过,他也利用了自己,不是吗?

“丫头,老夫的耐心一向不好!”看出了白墨衣的走神,那人有些恼,声音里透出恨意。

白墨衣怔了一怔,道:“我娘和你有仇?”这抹恨意他虽然隐藏的很好,白墨衣却听出这恨很深很久远,前身一向和人无怨,唯一的解释就是水素心了。

有个不平凡的娘,就有一堆不平凡的事,纠纠缠缠,几代恩怨。

母债女偿?白墨衣脑海里蹦出这么四个字来,其实她真的很冤,她跟水素心一点关系都没有!她长得是圆是扁,鬼才知道!

那人没有回答,回答她的只是一阵更为强烈的掌风,阴森透骨。

白墨衣提气对上一掌,气血翻腾,白皙的嘴角流出一丝红线,这丫的武功真是变态的高,毛都没看到一根,就被人家一掌轻轻松松地打翻了,天生不服输的性格,倔强地站起身,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狼狈。

原来真是水素心的原因,靠,跟她有毛线的关系!

“无伤是不是你带走的?”擦了下嘴角,白墨衣问出最大的疑问。

“哼哼,是又如何?”

“他在哪?”

“放心,你没死之前,他是绝不会死的,可是你若死了,那老夫留他就没用了!”

“变态!”白墨衣恨恨骂道,心中却很无力,眼光掠向那一处断崖,眉心深皱,又道:“无伤在下面?”如果是,那她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哈哈,你想通了最好,省得老夫浪费力气!”没有回答,也没有否定,有得只是目的得逞笑意。

白墨衣沉着脸,知道自己今天再无第二条路可走,若是无伤真的在下面,听他的话意,应该性命无忧,那她就只有赌上一赌,反正左右不过一个死字,她都死过两次的人了,还怕个屁!

向来是有想法就有行为,绝不拖泥带水,白墨衣冷笑道:“等着,本姑娘没那么容易死!”几十层的楼都跳了,还怕这个?汗,当时她有工具在手。

“哈哈,如果你死了,会有很多人给你作伴的,一个月,老夫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一个月后你没有出现在离国都城,那么你的儿子将会落得和你一样的下场!”

他要的不是让她痛痛快快的死,因为那样很没意思,他后面还留了更大的惊喜给她呢!

白墨衣留恋的目光往回看去,心中默默道:“落羽尘,有缘再见!”轻轻握起手,手心似乎还留有他的温度,没想到走出迷阵后,等待他们会是死别。

她不怕死,可是现在她不想死,因为她有了留恋的人!

闭上眼,纵身下跳,脑海里闪过许多人的脸,白墨衣遗憾的是,自己竟然从来没见过玉无痕的真容,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摘下他的面具!

落羽尘,谢谢你手心的温暖!

与此同时,早已走出迷阵,遍寻白墨衣的落羽尘忽地感到一阵揪心的痛,一种莫名的恐慌充斥心间,如仙的脸一片惨白,衣衣出事了!

白衣胜雪的身影快速地往一方疾去。

一决简单雅致的房间内,玉无痕闭目而坐,墨玉冷冽,倏地睁开眼,捂住心口,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深邃如海的眼光阴晦莫测,她出事了!

刚要开口,房门被忽地推开,流风急急跑了进来,手里拿了一片纸,道:“主子,白姑娘在枫叶镇与离太子分开,和落公子往日峰山而去,据消息说是四王爷楚君离曾在那里出现!而昨天晚上,白姑娘所在的客栈大火,不过行剌的人都被离太子解决了!”

日峰山?楚君离?玉无痕一下子便想通了所有,“再探!”他要知道她所有的行踪。

“是!”流风看主子很怪,似乎很焦虑,不敢多问,急忙应声退了出去。

看来这里的事他要尽快解决才行!

柳洲城

宫绝殇瞪着云知,道:“你确定妹妹要我们在这里等?”他很伤心,很难过,妹妹竟然一个人跑了出去都不告诉他,而且还是和别的男人走的,他恨哪!

“是的,我家主子当时是这么说的!”云知第一百零二次回答着同样的问题,他后悔了,他现在却追主子行不行?怎么没人告诉他,离太子怎么会有这么烦呢?像是自已妻人跟人跑了似的。呸呸,白姑娘才不是他的妻子!

紫衣静静地站在一边,依然地低着头,一丝表情也无。

倒是紫络有些好笑地看着云知,虽然小姐没让她们跟去,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小姐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她只要在这里等就行了!

“喂,死呆子,你不是要保护我妹妹的吗?为什么我妹妹走了,你还留在这里?你光拿钱不干活的?”心中怨怼的宫绝殇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逮着一个说一个。

子夜神色冷然,白墨衣离开的原因紫络已经告诉他们了,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若不是昨晚宫绝殇拌住了他,此时他应该和那女人在一起的。

眼光扫了紫人两人一眼,忽地提剑出门。

“呆子,你去哪?”宫绝殇跟着跑了出来,紧拉着子夜的衣服,他心里慌慌的,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去找她!”他第一次失职了,既然不想等,那只有去找她。他可不想在这期间那女人出事,不然他天下第一杀手的招牌可就砸在她身上了,却固执地不愿承认心里的那点关心!

“我也去!”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带她回国,她都不在了,他一人上路也没意思。

“我也去!”云知闪身出来,他也不想等了,主子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那我们也去吧?”紫络开口,眼中有着担心,本来是不怎么担心的,不过被眼前的几个人弄得也有点神经兮兮了,小姐不会出事了吧?

“你们两个留下,云知跟我们去!如果他们先回来了,你们就慢慢赶路!”宫绝殇看着紫络叮嘱道。

“是!”紫络应道,目送他们离开,看着紫衣还是那副表情,眼里闪过什么。

三匹快马飞驰在官道上,尘土飞扬,疾行如风。

他们赶到日峰山时,天还没亮,当碰到在山脚下落羽尘两人留下的马匹时,三人心里不约而同地咯噔了一下,他们还没离开!

落羽尘找了一夜,也没找到白墨衣,心急如焚,那座阵也被他破了,其实面积并不大,雾气散尽后一切入目了然,可是就是不见伊人身影。

整个日峰山也被他来来回回地寻了几遍,淡然的墨瞳里充满心急的红丝,他应该早点破阵带她出来的,只怪他太贪恋那一时的快乐,白色的身影沾满了风霜露珠,衣衣,你去哪了?出来好不好?对不起,如果重来一遍,我一定不留下你一个人!

懊恼、后悔、焦虑、心痛是他现在全部的心情。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两人刚刚有些进步的时候他又失去她呢?

衣衣,你说过的,出阵后我们可以快乐地在一起,你不能食言啊!

我等着你!你也要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当落羽尘再次来到那处断崖时,宫绝殇三人也正巧寻了过来,一见他人,立刻拉着他问道:“我妹妹呢?她人呢?”

一路上,宫绝殇都心慌慌的,此时只见到落羽尘一人,而且还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更急了。

“不见了。”落羽尘喃喃道,只觉得这山中的风透心的凉,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空落落的,看不见的血不停地流着。

“怎么会不见的?你们两个不是在一起吗?”宫绝殇大声吼着他,恨不得一掌辟死他,却更担心白墨衣的下落。

“我也不知道,当我从阵里出来后就不见她了!”落羽尘皱眉,此刻他的精神已绷到了最紧,他恨自己怎么会丢下她一人留在阵内呢!

“别吵!”子夜按住又要吼人的宫绝殇,转头对落羽尘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先告诉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落羽尘有些心不在焉地把经过讲了一遍,眼睛有些空洞地望着远方。

子夜在原地转了一圈,冷凝的脸上有着沉重,看着落羽尘和宫绝殇,一个失魂,一个跳脚,想要他们冷静是不可能的,回身对云知道:“你回去,看住那两个丫头,不要让她们起疑,再调些人手过来。”

云知心情也很沉重,如果这事和紫络有关系,他不知道是心痛还是失望,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沉着脸点了点头,拱手离开,不管怎么样,他对主子是忠心的,如果紫络真的有问题,他会亲手送她上路!因为他从来没看过主子这么伤心难过的样子,比上次白姑娘昏迷不醒还要难过!

“我们分开行动,如果能找到那红衣之人就更好了!”子夜沉声道,此时他们谁都不信那是楚君离,因为楚君离不会让她有危险!

此时的天已蒙蒙亮了,东方的天际已出现一抹亮光,三人的心却一直沉在黑暗里。

“好,一个时辰后我们在这里会合!”宫绝殇点点头,往一方掠去。

子夜看了落羽尘一眼,顿了顿道:“她不会有事的!”算是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在三人离开后,原地出现一个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阴冷地笑了笑,那声音似是从地底发出一般冷寒阴森,稍后,又如来时一样,流烟般地消失。

跌落崖的白墨衣觉得自己就像那打不死的小强,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竟然还没死,只是摔断了一条腿,撞出了点有些严重的内伤,吐了几口血而已。她很开心,至少她的命保了下来。

努力地撑起身子坐起来,仰头看着崖上她坠落时接住她的几棵树,心中充满感恩,觉得天很蓝,云很白,活着的感觉真好!

看看天色,天哪,如果所料不差,她应该睡了有段时间了,一天还是两天?

“滋,死变态,等老娘出去一定扒了你的皮!”草草地处理着自己的断腿,白墨衣恨恨地骂道,反正这里没人,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骂什么就骂什么,根本不用在乎自己的形象!

“靠,连你也来欺负我!”左手腕上一阵疼痛,白墨衣低头一看,狠狠地打了个冷颤,一条全身血红的蛇正美滋美味地咬着她的手,蛇身冰冷地缠向手腕,她觉得全身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以她前世野外生存的经验,不用想也知道这蛇有巨毒。

右手捏向它的七寸之处,狠狠地甩向一边的石头上,“啪”地一声,小红蛇翻了个身,肚皮朝上躺在了地上。

手脚利落地卦住心脉,饶是她再快,这红蛇的毒性太强,白墨衣的半边身体都已麻木,整条手臂全部黑了。

“丫的,老娘没摔死,被一只臭蛇给咬死也太亏了!”刚才还觉得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世界一片美好,现在觉得真是莫大的讽剌,这种天气真的适合死人,还是那种没人埋尸的那种!

陷入昏迷前的白墨衣就想着,那变态口中的惊喜她还没见到呢,就把小命交待了,太亏了!那她跳下来不是白跳了?

一阵嗦嗦的衣服摩擦声,一个身材高大挺拨,身上的衣服却有些旧的男人往这边走来。

“哥哥,小红受伤了!”呆痴的声音里有着纯真,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捡起地上躺着的那条红蛇,轻轻抚摸了几下,小心地放入怀里。

“唉!”一声轻叹幽幽传来,却让人无端觉得沉重。

风中微动,那人蹲到昏迷着的白墨前面前,奇怪地看着满脸乌黑的她,扬声又道:“哥哥,这里有个人,可是她长得好丑,好黑!”说着,用手去拨白墨衣脸上凌乱的发丝,口里说着丑,却是一点也不嫌弃。

“人?这里怎么会有人?”红衣闪过,被称作哥哥的人站到了白墨衣面前,一双美丽又带着忧愁的桃花目在看清躺的着人时,妖孽般的脸上有着震惊,怎么会是她?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楚君离心痛地抱起白墨衣,快速走到一洞内,洞中很空,只有简单的杂草铺垫,小心地将她放在上面,探脉,才发现她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手抚到她简单处理过的腿上,更多的担心涌上心头,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伤?

“哥哥,她怎么了?”高大的身影说着三岁孩童的话语,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楚君离却好像习惯了一般,轻声道:“她受伤了,你在这里守着她,我去采些药!”

“嗯!”在白墨衣身边坐下,托着头望着她,清亮的眼里如水般干净纯洁。

“对了,不要动她,她会疼的!”楚君离不放心地又交待了一声,这才快速离开。

她不单有内伤,还中了蛇毒,他要尽快先把毒解了,若不是她事先封住了心脉,此时她早已毒发攻心了。

坐在白墨衣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楚君离带走的楚君莫,他没有死,醒来后却忘记了一切,智力也停留在孩童时期,明明他是哥哥,可是偏偏要叫楚君离哥哥,尽管楚君离纠正了很多遍,他却始终没有改口,以前固执性格还是隐约地存在着。

现在的他很单纯,开心地过着每一天,以前的过往全部都忘记了,如果不是白墨衣突然来此,也许楚君离会带着他在这里过一辈子。

楚君莫拉过白墨衣被蛇咬到的手,皱着眉看着她手腕上的齿印,喃喃道:“原来你是被小红咬了!”又拉起袖子看看自己的手臂,同样的位置印着同样的牙印,道:“我上次也被小红咬了,可是哥哥说要先把毒吸出来才行,嗯,上次哥哥吸毒昏迷了三天,我饿了三天,哥哥也饿了三天,这次就我帮你吸出来好了,这样,哥哥就不会饿肚子了!”

说完,楚君莫就拉起白墨衣的手吸了起来,庆幸的是他没的把毒血吞下去,而是学着上次楚君离的样子吐了出来。

其实楚君离不是不帮白墨衣吸毒,而是上次楚君莫就是在他身边中的毒,处理的快,不像白墨衣,已毒发全身,吸毒效果作用不大。

地上的污血滩了一堆,楚君莫一直帮白墨衣吸着,嘴唇有些发黑,血里的残毒流进了他体内,不可避免地他也中毒了,只是此时,他纳闷地看着白墨衣,“奇怪,为什么吸不完呢?”怎么一直吸,这血都是黑的呢?

眼睛有些晃忽,楚君莫慢慢地倒在了白墨衣身边,只是昏迷中,那手还是牢牢的抓着她的手,不愿松开,就好像是一种本能的动作。迷茫的心中有着很多不明白,为什么一见到她,他就感觉很熟悉,心还会痛!

赶回来的楚君离见到两人的情况,吓了一跳,当看到地上的污血和楚君莫发黑的唇时,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中无奈心痛,三哥,尽管你不记得了,可是还忘不了她吧?

将手中的药揉碎,糊在她的伤口上,又将摘来的两枚青果捣碎喂入两人口中,这是唯一能解赤炼蛇的解药,轻轻抚着白墨衣的脸,桃花醉雾的凤眸里一片痴迷,如果今天他不在这里,想到她会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个世界,心就不由很疼很疼。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在她昏迷的时候,他才能毫不掩藏内心的情感,怜爱眷恋地看着她,细细地描绘她的眉眼,将内心那无尽的相思倾泻出来。

为什么当他想要远远避开她时,她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

三哥的事,他不怪她,更不怨她!因为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楚君莫没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反而内心轻松很多,这么单纯的他,忘了一切又何偿不是一种解脱呢!

所以,再次遇到她,他又惊又喜又心疼!

衣衣,我还有机会站在你身边吗?握着白墨衣的手,楚君离无限惆怅落寞。

是他先退出的,他又怎么会有机会呢?

不过,他还是感谢上天,至少现在留在她身边的人是他,虽然时间会很短,很短!

自己永远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水过无痕般的如烟存在,也许若干年后,她会把自己忘记。

这样的女子,他再遇不到第二个了!

能让他心动的,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楚君莫的毒很轻,第二天就醒了,白墨衣却昏睡了三天,加上摔下的一天,她掉崖已经四天了。

外面的人发了疯似地找着她,楚君离则幸福地守着她,边上还有个安静的楚君莫,这里一切都静悄悄的,与世无争,淡然安静。

虽然她一直睡着,两兄弟却一直守在她身边,喂她吃药,给她擦脸,还有帮她的伤口上药,每每这时,楚君莫都抢着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不想身边的哥哥碰她!

白墨衣醒来时,就被身边的两个人给大大地震憾了一下,继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道:“我没死?”

楚君离好笑地看着她幼稚的动作,笑着摇摇头,道:“你没死!”

见她醒了,他也松了口气,声音如春风抚面般轻柔,妖娆的笑容如三月里灿烂盛开的桃花。

白墨衣晃了晃神,眼光吃力地从楚君离脸上移开,丫的,真没功德心,刚醒就来诱惑她!看到楚君莫,不可否认,白墨衣心情很复杂,想他死,又不想他死,见他活着,又特拗心。

“他没死!”声音有些闷,有些轻松,还有些自己也说不出的感觉。

“姐姐,你好能睡,睡了很久很久了!”楚君莫见她醒了,也很开心,又见她看着自己,虽然不明白她怎么一直在说死啊死的,以前冷硬的脸上现在浮着天真的笑容。

白墨衣呆了,愣愣地指着楚君莫道:“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一醒来就变成这样了!”楚君离笑看着楚君莫,眼里有着亲情的关怀和慈爱,现在楚君莫不再是他那个无情冷硬的三哥,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也许这样对他更好!”很快,白墨衣也释然了,如果楚君莫还是原来的样子,她可能也没勇气再给他一剑了,只是心头依然有些难过,为春儿!

“来,喝点东西吧!”楚君离用一个形状很怪的器皿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见白墨衣盯着那个算是碗的东西,楚君莫开心地道:“姐姐,这个碗是我们自己做的,当时哥哥烧坏了很多个呢!”一脸献宝的样子,丝毫不知其间艰辛。

自己做的?白墨衣讶然的望着楚君离,转头看了看四周,果然是空空如也,就连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虽然洗得很干净,但看得出穿了很久了。

“这里与世隔绝,什么都没有!”楚君离淡笑地解释着,只是笑里夹了丝苦涩,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呆在这里。

“为什么不回去?出了什么事?”白墨衣敏感地发觉这其中发生了什么,随想到那个变态之前对她说的话,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惊喜?

不可否认,还真是个大惊喜,惊得她更想扒了那人的皮!

他们是王爷啊,是天之骄子,生来富贵荣华,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宠儿,何曾这么落魄过?不说无衣可穿,就连用的碗都要自己动手做,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生活跌到最低层,不,连最低层都不如,是一下子回到了原始,什么都没有的时代!

白墨衣垂下眼,掩去心里的酸涩,和着眼泪,将那一碗清汤喝下,这真是她这辈子喝得最难忘的一碗汤了。

怪不得他们这么清瘦,怪不得楚君离的眼里一直有着化不去的秋绪。

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不是爱哭的人,更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但是此时,她是真的想哭,拉过楚君离的手,上面厚厚一层老茧,皮肤也很粗糙。还记得楚君莫在水墨居喝茶时,第一次见他的手,她心里还曾想,这双手若是生在现代,天生就是弹钢琴的,完美无暇,随意的一个轻弹,就能撩动人的心弦。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为生活所累,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碗,他是付出了多少心血啊!

“对不起!”眼圈有酸,心里有些涩,白墨衣拉起楚君离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这双让她无比欣赏的手间接地因为她变成了这样,她心痛了,恨意更深了。

点点温温的湿意自手上传来,楚君离心神一顿,低头看着她,眼前的女子,纤长的睫毛微微阖着,明亮的珍珠滑落手心,滴滴灼痛了他的心,她脸上的心疼映入眼中,真真切切地在为他流着泪。

他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愧疚,只是心疼他的那双手!

“衣衣,我没有关系,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她的泪让他感动,更让他黯然,因为她不爱他,所以才会为他流泪。

在她心里,自己只是处于一个朋友的位置上。

厚茧划在脸上,带起层层粗粗的痛意,听到他的话,白墨衣心里更是愧疚了,抬起头,看着他暗沉的双眸,轻轻笑了,梨花带雨,绚丽夺目,微微抿嘴道:“我不是为你哭,我只是可惜了这双手!”

拉着他的手轻轻摸着,低低道:“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手了,可惜被你毁了!”心里的落伤被她很好地掩饰在玩笑的语气里。

“姐姐,我的手也好看!”楚君莫伸出自己的手,晃在白墨衣眼前。

白墨衣定定看着他,对上他期待夸奖的眼神,过了一会,才道:“是,你的也漂亮!”你的手,是天生打仗的!骨节分明有力,掌厚而结实,若不是无情,这双手会是最温暖的!

楚君离见她放下过去,也笑了,简陋的山洞里充满着人间最单纯最快乐的笑声,一直飘出很远很远,深入云层,过往的属于他和她的恩怨也在这笑声中淡化。

“衣衣,你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楚君离移过靠着白墨衣入睡的楚君莫,略略皱眉,他似乎很粘她!

“那你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白墨衣不在意地拿过一旁的旧衣,帮楚君莫盖上,此时,他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一个比无伤还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对了,你离时不是身边有影卫吗?那些人呢?”白墨衣又问,忍不住又拉起楚君离的手,细细地,柔柔道地抚摸着,想把上面的伤痛抚平,更想把他眼里的那抹忧愁抹去,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应该明媚地妖娆地笑着,戏看人间,潇洒无双地度日。

“死了!”楚君离有话里有着沉重,那些人都是三哥身边一等一的高手和亲信,是三哥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一起出生入死,战场杀敌,却不想,因为他的缘故,全都葬命于此。

白墨衣顿了下,感觉到他从心底发出的伤痛,紧握着他的手,低低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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