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开的钟城回到钟老爷子身边,可一句话还没说,口吐鲜血,“父亲……噗!”一口鲜血吐在钟老爷子身上,把在场的人都吓蒙了。
“城儿!”钟老爷子反应迅速。接住他,“你怎么了?”
而钟城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钟老爷子瞬间明白什么,恼羞成怒,“卿若公主!”
他的话把卿若拉回神来,卿若瞧了眼他手上的钟城,面露微笑,毒娘子这名头可不是随便说的。
特别是钟城的父亲,阴沉着脸,忍着要爆发的力量,一字一句的话质问道,“什么意思,拿走景桓徽,居然还对他下毒。”
下毒?
在场之人皆是后退,这么大庭广众之下都能下毒,真不愧是毒娘子。
妊沛曦看着南宫墨,仔细道,“你还好吗?”
这话是对景桓徽说的,他的眼里竟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但即是是这样,也难掩盖住他面上的寒气。
“墨的眼睛,瞎了!”
妊沛曦玩味的看着钟家家主,突然觉得钟城这人的蠢原来是遗传。“哦,钟城干的。”
说着,景桓徽寒光毕露,“杀了他,求你!”
这样求人的?卿若直接给了他几个问号,“好吧。”看在丫头的份上。
卿若转头对上钟老爷子的眼睛,“我什么时候说过,拿了景桓徽就放了他?”
妊沛曦地下身体,“我说了是让你把景桓徽带来来,可没说要放了钟城,而且很重要的是,你们加重在墨身上的,我会加倍用在你们身上。”
最后那几个字凉嗖嗖的,他觉得这卿若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真是作死,好死不死的干嘛要来主持杀南宫墨那个魔道。
钟城,“我、爹……”他吐血不止,钟老爷子明显也看出来了,这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卿若公主……”钟老爷子咬牙切齿地还想说什么,立马就被妊沛曦一个眼神压回去了。
手指上加重的力度提醒着他,如果再惹她不快,恐怕钟城小命不抱,于是乖乖住嘴了。
妊沛曦看了一样周身,衣服有些脏了,说了句,“等一下!”
妊沛曦手上凝结出一团雪花状的东西,伸出脚,将那雪球放到脚下,打了个响指,雪球顺着她的脚,慢慢地向上变化着,所过之处,都变成了亮眼的冰蓝色衣裙,她本是身穿红色衣裙,外披紫色的王袍,她本就不喜束发,于是干脆将头发散开,外披也换成一身冰蓝色的轻纱长裙,从优雅矜持的长公主变成了冰雪女王。长发飘逸,让人一看就有种见到天神的错觉。
“好了,继续吧!”
可面前的人都被妊沛曦此刻的装扮吓到了。米霓
随手变装,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女子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丫头,你胆子好肥啊!”卿若眼神戏谑,“当众换衣服?”卿若打了个响指,唤回了众人的态度。
“你到底想干什么?”钟晁冷声道,从她刚刚的表现证明了,她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哪有不怕他们钟家的。
卿若公主可以放着不管,她不行。
妊沛曦摆了摆衣裙,像个没事人一样,“没什么,等个人而已,你们不也是在等人吗?”
钟晁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我们在等人。
他们在等皇室的人来,卿若了然于心,跟妊沛曦对视一眼,立刻就懂了,“这就是所谓的”
“不过……”妊沛曦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来了也没用,照杀不误!”
钟晁的手握紧腰上的剑,似乎有些忍不住了。
“看来姑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卿若公主也要跟着一起嘛?”
“有什么可不止呢?”
妊沛曦看了眼,腹背受敌,想围攻我吗?“卿若……”一副楚楚可怜模样,与刚才判若两人。
于是人们就看见钟城吐血的地方,就在他落地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团黑色的雾霾,钟城估计来不及叫唤,就被包住了,一瞬间就不见了。
钟晁见状,“卿若公主!!”
“叫我毒娘子!”卿若淡淡道,“公主这个名头,我不配!”
“……”
他再也忍不住了,本想等南宫家的人来自己收拾南宫墨,皇室的人来带走白卿若,现下,简直忍不住。
卿若优雅的上前来,扬了下头发,“只有一个要求——”
围住她的人面面相觑,这人是还没看清形式吗?还敢提要求!?
妊沛曦,“……不要弄脏丫头的衣服!”
“嗯嗯。”这点她赞同,她的衣服好贵贵的。
钟晁左手拿剑,右手拿鞭子,双眼通红的冲过来,一刀下去,卿若摆身一躲,侧目一看,伸手握住剑身,灵力汇聚于手上,用力一震,剑居然被震开了。
钟晁错不及防的转了几圈,才稳定身形。
“上!”
直接发号施令,这么多人就不信她还挡得住。毒娘子又如何?还不是一样都是废物,除了下毒。你还会什么?
卿若一看,想趁着人多力量大围攻我吗?
妊沛曦已经做好准备了,可咋眼一看,怎么没人上前,都御着剑,飞行在空中,是觉得我飞不起来多久,想用阵法来对付我吗?
可笑!!“卿若,他们欺负我不会飞。”委屈巴巴的说道,“那你做好,我去去就来。”
说着,卿若拿出软刃,注入灵力,立刻软刃就变得坚硬无比,但又散发着不寻常的光芒,这是要干嘛?
处在暗处的景桓徽也是一顿,这是在干嘛?南宫墨醒过来,也感觉到了他的反应,“怎么了?”
景桓徽对上他的眼睛,目色沉重,有些难耐道,“卿若公主似乎……动了杀机!”
“卿若?”
妊沛曦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因为卿若很少把软刃注入灵力,虽然能看到她经常变换着各种法器,其实那都不是变成的,只是妊沛曦会炼器而已,这些都是她炼制的,用起来的威力差不多罢了。
“杀机?”南宫墨似乎有些不相信。
“嗯。”虽然希望是错觉,但是确确实实能感觉到,“而且,这杀机……很重,如果不阻止她,恐怕这座城都会不存在了。”
南宫墨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卿若公主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杀机。
景桓徽看出了他眼里的惊讶,“不用这么惊讶,卿若公主早就不是当初的卿若公主了。”
也对,毒娘子嘛?这个名号怎么会这么简单就得来呢?
“她不是卿若公主了嘛?”南宫墨有些不相信道。
若还是当初的卿若公主,怎么会那么厉害呢?还不是软弱。
“软弱不适合卿若公主,比较适合妊沛曦。”
说到这,妊沛曦回头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没什么。”
景桓徽抚摸上他的脸庞,“还有这个妊沛曦,是你和我都不能想象的,她的身份,你以后会知道了的。”
南宫墨也知道,是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很何况是妊沛曦这种神秘而又强大的女子。
“好!”
景桓徽一手环在南宫墨的腰上,微微用力,开始破解了。
卿若拿着软刃,眼里的暴虐随之而出,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样很好,似乎这样很自由,不似从前那般被束缚。
“你们想好怎么死了吗?”
卿若挥起扇子,顿时电闪雷鸣,天空变了颜色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钟晁看着天的变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眼前这个威力还没有解除了。
“卿若公主,你别忘了。你是公主!”钟晁大叫,试图用这个来阻止她。
趁着其他人靠近卿若,吸引了她的视线,对心腹道,“皇室和南宫家的人来了吗?”
“没有,他们还没到!”
“该死!”钟晁暗骂道,来得这么慢,故意的吗?
面前的人显然已经失去了最初的理智。她已经杀红了眼,如果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睛的话,就会看到她的眼睛又变成了血红色,又是那个嗜血的标志。
“卿若?”沛曦发现,自己叫不动她了,这是怎么了?
卿若已经没有什么章法的杀人了,靠近卿若的人不是被用软刃顶开,就是被软刃直接撕开,卿若抓着一个人当肉盾,软刃扣在他的头上,转着圈,见他死后,就一脚踢开。
又冲到人群里,一阵强光闪过,靠近妊沛曦的人都已经被斩杀殆尽了。
剩下的人都左顾右盼,颤颤巍巍,都在看着旁边的人什么时候上去,显然是被卿若吓到了,没想到前一秒还能说笑的人,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杀神。
卿若也站着看着他们,眼过之处寸草不生,顿时脸上就多了些邪魅的笑容,“不是要杀我吗?来啊!”
拿起软刃,残留在软刃上的血滴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脸上也被溅了些许血,本是白色的长裙早就被染成了红色。中间还带着白色显得那么妖娆,指着下一个人,本是想逗逗他们,却不曾想吓得他们东躲西藏。
就在卿若要继续杀人的时候,妊沛曦过来,“卿若别打了。”
忽然,传来一阵琴声,卿若一听,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留下的只有奇怪。
然后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不要听!”
可是来不及了,卿若已经听完了这曲子,整个人平静下来,手垂在身旁,眼睛闭上,整个人处于一种休眠的状态。妊沛曦过来接住她,“卿若!!”
等到那些人落地后,才看清,皆一身白衣手执一把琴,各有千秋,最靠前的应该是领头人,他们一落地,就和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周围一片狼藉,可他们却是一身素净,着实有些亮眼,惹得某些人不快。
他有些狼狈的站起来,拖着伤走到他们面前,“南宫家,来得可真是及时啊!”
而如今皇室之人还没来,真是该死。这个杀神都要把他们都杀了。他几乎已经是强弩之末,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些话后。
领头之人上前,抱拳不卑不亢道,“抱歉,钟家主,来的时候出了点事,耽误了些时辰,来迟了!”
钟晁冷笑道,“不迟,我们还没有死绝呢?你们来得还是太早了!”
听见钟晁了冷言讽刺,也不见那人有丝毫的恼怒,似乎又是一个没什么脾气的人。
而这边自这些人出现后,南宫墨就在不停的抖动。
“桓徽……”南宫墨声音颤抖。其实也不怪南宫墨如此害怕,也实在是这些人南宫墨一看见就不自觉的抖动害怕起来。
这群人正是南宫家,领头的正是南宫墨的兄长——南宫荀。
而南宫荀与之前的南宫墨一样,脸上从来不会出现过多的表情,只是一脸淡漠,让人看到想打却又找不到理由的那种。
这边南宫荀已经注意到南宫墨了,他正依偎在一个人的怀里,注意到他身体很弱,以及他紧紧的抱住的景桓徽,果然,他还是做到了。
不在机会钟晁的唾沫,越过妊沛曦。直直向南宫墨走过来,只是南宫墨现在正处于一种害怕的境界里,看出来也不愿与他有过多的语言。
南宫荀看了几眼,皱了皱眉头,“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景桓徽倒是一愣,哪有一上来就开骂的?
南宫荀见状也大概猜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还是不愿与我说话吗?”
南宫墨依旧没有转过头,倒是景桓徽乐得自在。
以前都是南宫荀带着阿墨不与他说话,现如今阿墨不仅与他说话了,还做了他的心头宝,天天与他抵死缠绵不说,还能听到他嘴里不一样的情话。
现在这算是反过来吗?老天真是公平!
想到这些,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些!
就这样看着南宫荀一个人在那唱着独角戏,心情真是好极了,手上也不自觉的加紧了些力度。妊沛曦注意着卿若,却还是没忘记南宫墨。
感觉了什么,微微转过头来,脸与雾气紧紧贴着,南宫墨立刻看到从景桓徽眼里透过的南宫荀,但是他不想与他说话,还是站着。
“这些年,还好吗?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随我回去吧!你还是南宫家二公子,南宫墨。”
听着南宫荀的承诺,南宫墨心里只有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