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肥油吧,怎么专找累活干。那张桌面那么大,咱们两个抬出去还不累死,一会儿多找几个兄弟过来搬好不好?咱们两个先那些轻的,我看那几把椅子就不错。”瘦马匪气呼呼的道,显然他不愿意太过受累。
胖马匪嘿嘿一笑道:“也对啊,等会把撒尼那小子也叫来,咱们一起搬。”两人说话间抄起几张烂椅子走了出去。卡波斯松了一口气,差一点自己就被发现了,不过那些马匪一会儿还要来搬破木头,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容易被发现。
卡波斯从桌面后面走了出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想要尽快离开,可是他却有些舍不得这个地方。杂物间是他发现的唯一破绽,而如果他现在离开一会儿再回来,这一来一回很容易暴露目标,万一被人发现了,更加得不偿失。
卡波斯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间杂物间,他忽然发现顶棚上有个开口。附近没有梯子,但这根本难不倒他。猛提一口真气,卡波斯的身体射向空中,他的左手在那顶棚的边沿处轻轻一带,身体陡然团起直接从那开口处跳了进去。
轻轻落在地面上,卡波斯发现这里原来是杂物间的阁楼,刚才屋子里没有梯子他也没有注意屋顶,根本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第二层。第二层放的也是一些杂物,都是那种长久不用的东西,所以它们才被放在了难以搬运的阁楼之中,这里看来很少有人进入,卡波斯终于能放心的查探了。
估计了一下高度,卡波斯感觉阁楼上应该处于房屋的二层或者是房梁位置。将左掌贴在黄土夯成的墙面上,卡波斯很快就感觉到了对面的空洞,据他估计这面墙足有半米多厚。卡波斯先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些水洒在墙上,然后伸出左掌,将真气暗运其中小心的贴上墙壁。真气在手掌之中旋转,慢慢的腐蚀着土墙。
草原上缺乏燃料,因此这里的房屋不是帐篷就是用黄土沾水夯实的土墙,这给卡波斯带来了方便。夯实的土墙不亚于水泥铸造,然而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怕水。就算是连雨天墙体也有被泡软的危险,因此卡波斯事先在墙上洒水,然后利用真气无声进行腐蚀,墙壁很快就凹下去了一小块。
继续洒水继续用真气腐蚀,卡波斯忙活了两个小时才将墙体挖开了一半左右,而此时他已经有些疲累了,真气损耗太大,他不得不在阁楼之中盘膝打坐恢复起来。
下面一群小马匪搬运着各种废旧家具,打算送到广场上劈成柴禾完全点篝火用,他们丝毫也不知道,在他们的头顶上打坐的,正是他们为之色变的卡波斯。整整修炼恢复了半个小时,卡波斯才睁开眼睛,此时他感觉自己体内真气充盈,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感。
卡波斯再次靠近那破洞,打算继续用真气腐蚀。看着那不大的洞口,卡波斯哑然失笑。自己真是笨的可以,居然忘记了自己还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拿出冰灵剑,卡波斯试着将剑刃轻轻触碰到土墙的凹陷处,没想到只是很轻的噗一声,宝剑居然直接刺入了墙体之中。
凭着手感卡波斯估计,宝剑已经完全刺穿了墙壁,他收回宝剑顺着那个小孔向内望去。里面是一间装饰颇为豪华的房间,到处都是镶宝石的金银器摆设,明显是马匪们抢来的。在一张宽大的床上,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躺在上面正在熟睡,而在他的旁边一个穿着侍女服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打盹。看来这里是那个小男孩的房间,而那女子明显是保姆了。
记得胖瘦二马匪曾经说过这里是普利马儿子的家,现在这个躺在床上的小家伙不是普利马的儿子就是孙子了,看其年纪,孙子的可能性更大。
趁着那保姆也在打盹的工夫,卡波斯小心的用冰灵剑扩大的坑洞,很快这里就能让他完全通过了。卡波斯探出头去,发现自己悬在空中,而下面则是屋顶的横梁。这间屋子很大,所以横梁也颇为粗壮以防止承重力不够。卡波斯悄无声息的踏上横梁,慢慢的向着屋子的另外一面走去。
屋门和窗户都紧闭着,屋内只有那保姆和小孩,只要能够控制住他们,就不会被人发现了。轻轻落在地面上,卡波斯上前一步左手搓掌成刀狠狠砍在保姆的颈后,那保姆哼了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保姆到地发出噗通一声响,动静惊醒了床上睡梦中的小孩,睁开眼却发现床前站立的,并非熟悉的保姆而是一个强壮男子,他的眼中登时布满了恐惧。见到那小孩张嘴欲呼,卡波斯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将小孩提起,卡波斯运起游龙步轻功,很快又上了房梁,从那破洞处回到了杂物间。将用冰灵剑切割下来的完成泥块小心的拼接回去,将破洞堵住。原本褐色又不平整的墙面上很难看出有什么问题,何况破洞很高,没人会爬上来观察。
将那小孩放在杂物中间,卡波斯低声道:“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如果你敢喊叫,我就直接杀死你。”
听到卡波斯的要求,小孩赶快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卡波斯松开来了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普利马是你什么人?”
小孩声音有些颤抖,明显是被吓坏了:“我叫普巴,普利马是我爷爷。”
“你爸爸在哪里?”卡波斯又问道。
“死了,在大草原上被官军杀死了,连我妈妈一起都死了。”小孩赶快如实回答。卡波斯询问了一番他的详细情况,这小孩一点也不敢撒谎,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尽数回答了出来。原来普利马的独子和儿媳带着一群马匪去草原上劫掠牧民,结果碰到了当时岳云带领的骑兵大队,在激战之后,那群马匪全部被消灭,就连普利马的儿子和儿媳也都战死在那里了,现在这小孩已经成了普利马唯一的血脉。
知道了详细情况,卡波斯心中有了定计。他将小孩打昏,然后牢牢绑了起来拴在杂物间的梁柱上,随后又用一条破毛巾将他的嘴牢牢扎住,免得他发出声音。做完了这一切,卡波斯迅速离开了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