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珂也不知怎么想的,看着现在反常的余玫,突然把元气注入双眼,看起了余玫的气运。
但看到的东西,却让她骇然不已。
扑天盖地的灰红色怨气覆盖在余玫的四周,这让穿着一身红嫁衣的余玫,走动时,如地狱恶鬼出现人间一般。
着实吓呆了余珂。
‘这样的余玫如何还能装得如此坦然自若的,怎么会是甘心出嫁的!’
余珂看着余玫,袖中的拳头握得死紧。
她觉得,即使余玫顺利远嫁南宫家,也不会停止她的疯狂与恶毒报复的。
说不定因为这个女人,连累南宫家也只不定呢。
‘这样的余玫,必须死。’
余珂如此强烈的觉得,她必须要除掉这个怨气缠身的女人,即便是她第一次沾上人命。
想到这里,余珂突然抚头:
“我头好晕啊……”
余珂说着,身子就是一个趔趄。
正好被转身回府的余老爷看见:
“来人,还不快点扶小姐回房休息,”余老爷略显焦急的吩咐道:
“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
而余珂在被大夫诊治完后,
“小姐这几日只是有些劳神,夫人无需担心。”
老大夫摸着胡子,斟酌道。
其实他觉得余珂根本没有病,但看着这个小姐的样子,聪明的找了个说词。
“如此,可需开些药,”九姨娘边说着,边让身边嬷嬷,塞给大夫一块纹银。
“只需好好休息几日,贵府千金的病情,想来无药可愈。”
九姨娘放心下来,“有劳。”
接着派人送老大夫出门,又看了看,床上似已睡着的余珂。
吩咐下人不可打扰。
这才轻轻关上门出去。
……………………
而余珂一等九姨娘出去,立马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
找出上次拿来的,余念的小厮服换上。
然后不放心的在屋中摆了一个小幻阵后,这才从后窗出去。
踩着奇怪步伐,一路旁若无人的向后门走去。
出奇的是,路上所有人,像没有看见她一般。
而余珂所用之术,真是她刚刚研究透的一种幻术。
因她多年修练养生诀,无形中所吸收的气,产生变化。
突然从原来的气态,变成了液态,这才使她所通之术,运用起来更为顺手。
但若武功高强之人,却可看清她行进轨迹路数,所以只能迷惑一下普通人而已。
余珂,来到街上,找了一辆马上后,就开始沿路追了起来。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余玫做掉。
只是,这南宫家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在出城十几里后,改走了山道。
她狂追几十里,好不容易撵上了南宫家的迎亲队伍。
还什么也没来得及实施。
忽然周围密林里,蹦出百号强盗冲向了南宫家的车队。
“有强盗,保护少爷,保护新娘。”
有人大喊一声。
而带着余珂来的车夫,也心里大骂:
‘出城几十里,竟然就遇到了,近来猖獗万分的,这些南地过来的流民匪类,实在是倒了血霉。’
‘不过听说这些流民,应是在更远的苍梧周边活动啊,怎么会跑来这里。’
车夫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边掉头。却为时晚矣。
……………………
最后,包括南宫家,和余玫,余珂在内的所有人,被绑着来到了苍梧山,山匪的大本营中。
……
夜暮将临,山寨里点起了火把,流民匪类们,呼朋唤友,在院中,又吃又喝,好不热闹。
“哈哈哈,大哥这票干得好,还白白得了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正好拿来做压寨夫人。”
一个独眼的黑衣男人,露着一口黄牙嘿嘿直笑。边说,边指指院中,被绑在一边椅子上的红衣余玫。
却见长得仿如巨人,脸上有三道疤的大汉,摇摇头,声如洪钟道:
“还不行,听说这丫头是朝庭三品大员的嫡女,而这小白脸却是南宫家的嫡长子。我们还有大用。”
“是啊,这俩肥羊,绝对可以换不少赎金,可够我们以往抢不知多少回了。哈哈……”
另一个猥琐的中年男子也猖狂一笑。
而被绑着手脚,捆在院中一角的余珂,边觉腹中肌饿,边听着这个说话声,万分熟悉,抬眼看去,突然觉得这个猥琐男子有些眼熟。
‘这可不是当年在林州遇到的吴老三吗?怎么在这里。’
还记得,当年这人和一个叫孙海的男人,从地窑弄出她后,就要把她卖到那腌臜地去呢。
余珂正回忆着,就听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接道:
“非也,大王不是最恨朝庭的狗官吗?这余八小姐,乃狗官之女,您怎么可以轻轻松松让他们拿些赎金就了事呢。”
一个四十七八岁,一脸阴沉的男人出现在这里。
余珂瞪大眼看着,这人可不是无数次,出现在她梦中,追杀她的孙海吗。
‘得,吴老三和孙海两人都入这团伙了。’
只是不知他为何想让这山大王恶了余玫,莫非,他是因想起好兄弟江断滔当年因余府之人,被通辑后,在午门被杀头的事。
实事上,和余珂也想得差不多。
李海天,一则怨这余家害了他的好兄弟。
二来就是,因余珂的举报,他们再次被朝廷追捕了很久。
过了好几年东躲西藏的日子。
所以今日遇到这余家的一位小姐,就很想好好出口恶气。
“狗官毕竟是这女人的父亲,与她想来干系不大,我们又想要赎金,这样折辱一个女人,岂非有损江湖道义。”
也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
到是余玫听着突然冷笑一声:
“你们还知道这个义字,那为什么绑起身为雇主的我。”
话间一落,全场一静。
“雇主,余……余姑娘何意?”被绑在一侧的南宫举第一个问。
余玫看也没看南宫举,自顾自道:
“若不是我提前通知你们。今日又强硬拉着南宫家的人不走官道,你们这群匪类,怎么会有机可趁?”
“……”
“……”
余玫看着全愣住的流匪们,样子更加高高在上,“还不快放了本小姐。”
“哈哈哈哈,”
忽然山大王大声笑了起来,
“你说自己是雇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就是要蒙骗我等,也不用想出这种话来吧。”
这个女人疯了吧,哪有自己雇人绑架自己的。
余玫柳眉一拧:
“什么蒙骗,蝠子她没有告诉你们,不要伤害我吗?难到你们想临时反悔,违背江湖道义。”
余玫越说越气,“果真是群不守信用的江湖匪类,毫无信用可言!”
“臭婊|子,你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一个喝得微醺的青年壮汉,抽出一把钢刀指向余玫。
余玫被这人身上的杀气,吓得颤了下,但却更不服气,
她是余府的千金大小姐,生来就比这些流民,高出千百倍,他们怎么敢把她怎么样呢,她又怎么能向这些人低头。
而且是不是蝠子,并没有传达好她的意思,或者是这些流匪不太清楚事情经过。
却没发现,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松上,正停着一只巨型的黑蝙蝠,注视着这一切,人性化的裂着嘴,仿佛在笑般。
给人滑稽之感,又带着让人骨子发寒的恶意。
可惜隐在夜空中的它,并没有让人发现。
而在场的余玫,实在想不出原由,直接问道:
“那你们到是说说,是如何知道这附近会有迎亲车队经过的?”
按她原来的想法就是,通过蝠子传达给这些流匪们。
让这些劫匪抢亲,然后杀了包括南宫举,和一些她不想看到的人后。
她可以把所有嫁妆财物留到这里,然后通过演一场戏,让这些匪类,放她回去。
至于损失的钱财物品,她日后反正是要当皇后的人,天下都是她的,又何必在乎这些。
“呵呵,真是可笑,”突然这里走出一个长得不高,身材细瘦的男人:
“小姐,你恐怕误会什么了吧,你们的车队,可是我们暗哨十里外就发现了的,”
然后通过他们联络的飞鸽,传到别的地方,让大家提前做了准备。
不过,“到还真要谢谢这位小姐的配合,”这细瘦男人说着哈哈大笑。
怪也怪这个女人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不可能,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是你们的暗哨发现的,我要杀了你们这群不守信用的贱民。”
余玫眼看着事情不像她预想的样子走,气得要发疯。
“我要杀……”
“啪,”话音还没落,脸上就是一耳光。
“你敢打……”余玫目眦欲裂,不敢置信,一个贱民竟敢对她动手。
“啪,”又是一耳光。
接着在余玫的咒骂声中,打她的孙海,越打越用力,不一会,余玫姣好的脸,就变成了猪头模样。
到是南宫举,在沉默了好长时间后:
“还请各位好汉,饶了她吧。你们也看出来了吧,她本身……”南宫举说着指指头部,“不太好使的,喜欢胡乱说话。”
孙海也打累了,直接停手。
却听肿得做不出面部表情,眼神却十分怨毒的余玫,口齿不清的道:
“窝咬杀了逆们,杀光!”
这句话成功惹到了山大王,
直见他走过来。
“撕啦”几声……
余玫立刻变得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