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定下来,但一些事也提前操办起来,史嬷嬷开始对余瑾单独辅导了,所教的大概类似于,宅斗知识,房中术等。
余珂对此表示,不教更好。宅斗书看得再多,真的做起来,她也不是个。房中术这些,岛国的藤兰,苍老师,小泽,还有拓野,加藤这些性l爱男女神们,教的还是现场版的呢。
不过上辈子做了二十多年宅女,依然没把自己‘高超’功夫,表现给没找到的另一半。
余珂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继续缝制手中的嫁衣。由于姐姐出嫁是迟早的事,而且年龄也不小了,没准什么时候就嫁了。在大太太的倡导下,几个姐妹都过来给余瑾提前绣嫁衣。余珂的手艺不算太差,但也只是选了边角的地方做着。
“姐姐,你说这忠勇侯府到底怎么样?”旁边的余婉突然在余珂的耳边,小声问道。
“勋贵世家,还是皇亲国戚,当然是好的。”余珂边缝制,边张口回道。
“可我听说,瑾姐姐,嫁的只是忠勇侯的庶子。而且这忠勇侯爷行事荒唐,家中妻妾众多,也不知瑾姐姐嫁到那里会不会好过。”在一旁坐着打下手的程小月轻触眉头插话。
绣楼里的人不多,除了余家几个未出阁的小姐,余珂,余婉,余琉,余玫都在,还有程将军家的两位小姐,程小蝶和程小月。
半年前,程大人也被调回京城,余珂的爹也顺利上任,成了四品的太常寺少卿,专管宗庙祭祠这样的闲差。大太太觉得这个职位没油水,上位者不重用余老爷。
余珂却觉得,调任他爹的这个领导有眼光,完全是知人善用,余大奎干这个老本行,找对了位置呀。
而程家几位姐妹,也时常过来和余珂几人玩耍,平时都算熟悉,说话没有那么多顾及。
“什么庶子不庶子的。忠勇候爷没有嫡子,将来必定是由庶子继承家业的。姐夫虽然不是嫡子,但却凭借真本身考了功名,比起有些废物来说,强了千万倍。”余玫不服气。还用眼睛示意绣楼下,正在和几个小丫鬟玩耍的余珏。
程小月被说着一愣,她没有什么恶意,这余玫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余珂却心里一沉,院中的余珏,越大越玩物丧志,这真的是她以后娘家的靠山吗。她不知余玫什么心态,但余珏是要继承整个余家的,是她们众姐妹日后的靠山,目前来说,除非大太太生了男丁,否则谁也改变不了。
“什么姐夫,八小姐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分寸。余家与忠勇侯府两家庚谱还没有递过,勿要妄言。”发髻梳着一思不苟,面色严肃的史嬷嬷带着余瑾走了进来。
余玫听着不敢反驳,只是气哼哼的把头扭到另一边。
几个余家的小姐,起身给史嬷嬷行了师徒礼。礼仪动作,就是把两手交叠按向胸口,弯腰行礼。
史嬷嬷点点头,对于坐着没动的余玫并没有多说。
到是八岁的程小蝶,杏眼圆睁,闪着亮光,跑到余瑾边上,左右打量,“瑾姐姐,你好漂亮啊。”
如今的余瑾正是豆蔻年华,前些日子刚行了笄礼,如今梳着流行的朝天髻,又带着少女所特有的憧憬与羞涩,余瑾只算得上温婉,普通的相貌到是加分不少。
“小小年纪,就学得这般嘴甜。”余瑾笑着点点程小蝶的额头。然后看向众人,“我这几日跟着史嬷嬷学些礼仪,到是辛苦妹妹们了。姐姐亲手做了些零食、糕点,也不知合不合大家的口味。”说着摆手让身后的丫鬟婢女们端着碟子,放到边上的小桌上。
几人欢呼一声,余珂也真心笑起来,余瑾做零食的手艺上可是一绝。看着眼前皮薄剔透的,热气腾腾的水晶饺;油炸得金黄的小酥饼;还有带着果馅的糕点;和几盘干果。想想就口水直流。
……………………
上午是女工,下午和大姐一起绣嫁装,闲聊。晚上,余珂又来到,余老爷的书房。
在教了一年理论后,余老爷已经开始教起余珂对罗盘的认识。
今晚,先是考查了一些余珂对罗盘种类,操作方法的基本理论后。
又指导了一会余珂起局,排盘要令。
“罗盘乃风水堪舆利器,首要作用就是定向,然后才是定形。使用时,方位、卦位、角度都要判断精确,不能有一丝错判,错认,错估…………”
余珂紧盯罗盘,看着上面的正针二十四位,七十二穿山,和各种术法经文。竖着双耳听着余大老爷滔滔不绝、耳提面命,心里暗叹,如此需要眼力,心里,判断力,包含如此多知识的罗盘,她余珂有生之年,真的可以掌握好。
都说一个风水大师,三年寻龙,十年点穴。余珂抬右手,屈食指,提至胸前,掐指一算……以她目前的水准,要想真的有点成就,难不成真要再熬上十年八年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这一气化三清的道家手势到是做得有模有样,有你祖父当年的一些神韵。”余大老爷看着余珂的样子,点头称赞。他这小女儿,当真是是比他强上不少。
想当年,他在这岁数上初学易术,除了爱打瞌睡外,真的算是狗屁不通。又想到余珂只是个女儿身,余老爷心里长叹:‘怎么偏偏不是个儿子呢。’
‘有你祖父当年的一些神韵,’余珂回想着这句话,眼前浮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掐着道术法诀,满脸算计的对她笑着。不觉嘴角一抽,马上把手拿下来,她真的没救了,在余老爷这一年多来的高强压之下,难到她的言行举指也越来越像一个神棍,不,神婆了吗?
而且,学这些将来有什么用啊。她只是个女人,一来不能走街窜巷做算命营生,二来也不能入仕做神官。
日后嫁人做妇,学会用罗盘有何屁用。难不成,要她志立于,在后宅里,扎别人小人,算算夫君今天要歇在哪个女人屋中,两人办了几次‘工事’,或者算算她有什么灾,有什么难的。
可是余老爷也亲口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天要亡你,逆天改命也是惘然。灾难临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样说来,学这有毛用。余珂不知不觉在心里暴粗口。
“你也学了这么久了,心里可有什么疑问?”余老爷看着余珂两眼空洞的看着屋顶,不知在想什么,出口问道。
余珂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踢除,“父亲,你说女儿学我们余氏易术,将来真的可以达到知古今,晓未来的程度吗?”以前看电视剧,那些术士们不是一观天象就知道要发生什么国家大事,一观某某人的面象,就知道这人祖宗十八代吗?
“咳咳,”余老爷咳了两声,还知古今,晓未来呢。余氏秘术到他这代,说起来还保留着三四分,其实他所掌握的一层有没有还未可知呢。他老爹到是一生都在摸索研究余家易术,但到头来,也只是靠着江湖神棍常用的‘摸听套吓’,再结合自己学到的一点微末本事,才在当地得了个‘余半仙’的名头。别说他了。
“珂儿莫要心急,你年龄小,学那些太过高深的东西,咳,有违天和。眼前,还是把基础打好,才为紧要。”余老爷虽然看似敷衍余珂,但话也没假。余氏秘术高深到可窥天机,若是太早学那些,一个不好,就是折寿早夭。虽然余大老爷,他自己都没有接触过那个层次。
“哦。”
余珂应了一声,还想问些问题,门外的小厮突然传太太屋里的赵嬷嬷求见。余珂只觉,自己被大手提起,眼前的光线一暗,就被带着从书房的后窗出去。
…………
“行二,我要去正院的花园。”行二带着余珂跃过几个屋檐后。余珂小声要求。
“老爷有吩咐……”
“行二,我在父亲的屋里看那些东西眼晕,我想在花园里散散心。”余珂没等行二说完就打断。她在余老爷这里学的时间长了,到是跟这个叫行二的影卫,逐渐熟络起来。说话也没有一开始的小心翼翼。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我就在下面待一小会,好不好。”
行二最终点头,把余珂带到园中。
金朝和前世天朝差不多,也有一年四季。京城气候分明。现在已是初夏,天气温暖。
今晚月亮,只是个小月牙,但却在余珂眼里分外可爱。余珂站在地上,抖抖胳膊,抖抖腿,身体才舒服一些,想起花园中的凝碧开得正好,而这种花正是她制作玉凝膏的一位主料,余珂提步就要去取。
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声响。
“紧打鼓来慢打锣,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听着这猥琐的十八摸,行二,带着余珂,一闪,躲进某处茂密的花丛后。
过了一会同,余珂看到一个拿着酒壶,穿着余家护院服的醉鬼,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花园。借着微亮的月光,余珂观这人,虽然模样还算周正,但余珂一年来没少接触相术,不觉就开始分析:
‘唇薄不匀,面带桃色,眼里带水,额头内陷,必是性喜渔色的奸佞之人。’
眼看着这人拿着酒壶从这里一摇二摆的走了出去后。余珂问道:“行二,你可知道此人是谁,为何能在余家内院随意走动,还唱这曲调。”只是一个护院就如此猖狂,大太太怎么管家的。
行二沉默半晌,“据闻是太太的侄儿,名叫李有天。”
余珂听了,叹了一口气,看着四下无人,这才取了一些凝碧,让行二带着她往自己的小院返回。
只是刚进屋,就看到,在屋里等待的小镜。
“小姐,今日你到是回来的早。”至开始去余老爷那里学习易术一段时间后,余珂想到也不排除家里有什么急事,突然有人闯进屋中。所以余珂一早就把她去别的地方,学习一些东西的事,告诉了小镜。并且嘱咐她万万不能告诉别人。
“怎么了?”余珂看着小镜的神色,十分疑惑,家里出了什么大事。